微信公众号 CCBible/Bible101/DBible 微博@基督徒百科@Bible101@歌珊地圣经引擎@如鹰展翼而上 QQ群 4619600/226112909/226112998 同步推送#今日真道圣言#
第 9 章 預言的釋經問題
多數解經家處理預言時,有意無意地背負著預設和假設的重據。這沒有什麼希奇,因為對這樣一個重要又容易引起爭論的題目,實際上不可能完全中立。就連忽略聖經預言,也代表一種對預言的觀點。
如果人處理預言時無法脫離預設,至少他應該願意檢查評估這些預設,好讓他的信念是基於研究過的知識。本章將嘗試討論,跟預言及解釋有關的四個普遍流行的假設:
1.預言為先寫歷史(Prophecy as Prewritten History)
2. 預言與雙重意義(Prophecy with Alleged Double Sense)
3. 披上彩衣的預言(Prophecy in Supposedly Colored Garb)
4.兩約比較的價值(Comparative Value of the Testaments)
第一節 預言為先寫歷史
將聖經預言視為先寫的歷史,此概念受到非字義預言解經家一致地指責。Anton Mickelsen稱它『絕不可能』,Milton Terry毀謗它是『極端字義解釋的錯誤』。這個引起爭論的問題,值得深一層的研究。
一、歷史先寫的問題
字義預言解經家相信,預言繫於歷史正如日曆依照一般時間的規則,維繫著過去、現在和未來。預言不是超越歷史或不屬世界(才這樣說),而是受到正規歷史時序的掌管和推動。預言不因本身無時間性,而超越於一般歷史之上。神推動和命定未來,正如他過去作的。歷史是『他的故事』,預言是預先講說『他的故事』。
另一方面,非字義解經家說,預言不是未來歷史的記載,未包含歷史的時間和進展。Dana主張:『預言不是在歷史發生之前所記載的』Anton Mickelsen警告說:『以時間為中心,歷史為中心的處理方式……使得生活繞著事或人轉動,而不是以神為中心……事實上這是拜偶像,或拜偶像的開端。』
拒絕歷史先寫的概念,是基於一項原因,若接納這種概念,則預言可以系統地研究,其字義的應驗將指日可待。
雖然我們相信預言是預先寫下未來歷史,我們絕不是說聖經預言,是按照準確日期和細節所寫的編年史。預言不是以歷史書籍的風格寫成。走馬看花地讀過預言性的經文,就會清楚看見這一點。我們所謂先寫的歷史,是未來歷史的主要大綱一包含為數驚人的細節——在正常時間的進展下,已經顯明和將要發生。
聖經預言是在一般時代、時期、動態、進展的方式下,將未來介紹給我們。每當附帶提供些細節——數目相當可觀——我們對未來的知識,就變得非常具體。正如Nathaniel West說的:『已學會看預言時鐘的人,未必能看得很清楚,也不能準確說出,在神國中現在是幾點鐘,「今天」或「明天」。但他能夠知道現在或是午夜,或是清晨。如果他正逢日出,他能夠說「早晨到了!」』 。
先寫的歷史一語,雖然會引起誤會,但不應該因噎廢食。強調歷史和預言的一貫性,可以肯定預言的應驗。我們可以放心地按字面意義,接受預言性經文的年日。這跟過去與現在的歷史有關,由此就可看到神歷代計劃的全景。因此,聯結過去和現在的歷史,預言成全了神歷世歷代計劃的故事。
有些解經家喜歡用預期的歷史(anticipated history)一語。但這會削弱預言的字義解釋,因為就連非字義解經家,也預期一些預言的應驗,會在基督二次降臨之時:『我們十分清楚,重大和榮耀的事件就在前頭,但這些事件完成的方式,以及細節…大多數保留未予解釋。』 故預期的歷史一語也不甚合適,因它錯誤地暗示特定的日期。
有一點要注意,當預言和歷史間的連繫鬆弛或分離時,會鼓勵自由派解經家和懷疑之士,拒絕任何預言應驗的可能性。歷代以來,懷疑之士甚至拒絕承認已經應驗的預言,他們說這些預言是在事情發生後秘密寫成。有此錯誤的假設,就拒絕預言為先寫歷史之概念。因此,一旦否定預言和歷史的奇妙連結,就非常容易將預言棄之不顧。
二、預言的真正目的
要解決預言為先寫歷史的問題,全在於發現神賜預言的目的。
1.非字義派的觀點——非字義解經家相信,賜下預言的目的:『(1)不是要讓我們設計未來的細節;而是(2)賜給我們對神能力的一般確據,以及神先見之明、神必然得勝的確據。…』
換句話說,預言僅提供我們一般性的確據,即神知道一切的事。預言不是用來設計未來。研究預言的學生絕不能變為先知!在應驗時,就達成預言第二個目的,就是先知的可信度及其信息的真實性。Allis說:『預言在歷史上的應驗,證明它是出於神』。
解經家以自己的眼光看聖經預言,絕不能確定預言會怎樣轉變、顯明,因為他們認為預言只有在應驗時,才能完全了解。A. H. Strong說:『預言好像德文句子,只有當我們讀完最後一個字時,才能了解整句意思。』
不用說,解經家所顯示的預言圖表,大大地激怒非字義解釋者,他們發出這樣的斥責論調:『(當我們)研究他們複雜的解說圖表時,有時好像在看複雜的幾何難題,令我們想到古時星象家解釋天體運行的環周小圓。』
2 字義派的觀點——我們同意非字義解經家說的,神賜下預言要證明他的全知,以及證實先知的可靠。但這絕不能代表預言的『主要目的』。等待一個不確定的未來,既不能產生對神話語的信心,也不會讓人歡心。
神賜下聖經預言的主要目的,是預先引導、鼓舞造就他的子民。預言不是往後看,乃是向前看。預言不是證實和證明,如同它預期和預測一樣。『看哪,先前的事已經成就,現在我將新事說明,這事未發以先我就說給你們聽。』(賽四二9)
的確當我們讓預言超過目前歷史所能證實的界限時,我們是在主張歷史上無法核對的事。但這裡就是信心而非眼見進入的地方。預言的基本性質,引發對神及其話語的信心。如William Kelly警告說:『說到唯有事件發生才能解釋,這個假設的格言是大錯特錯,這是否定預言的特別價值,等到實際上變成歷史,已不再是預言了。』
三、預言的絕對肯定性
至少有兩項理由,我們可以放膽期盼,聖經預言的應驗。(1)神的信實,(2)預言傳遍的準確。
1.神以其信實保證應驗——以賽亞書四六9-11,記載神保證他所預言的必要兌現:『我是神,再沒有能比我的。我從起初指明末後的事,從古時言明未成的事,……我已說出,也必成就;我已謀定,也必作成。』(賽四六9-11)
耶穌曾提到未來,他肯定地說到:『若是沒有,我就早已告訴你們了』(約十四2)。這種括弧性的敘述,代表一項鐵證,即涉及未來的時候,神的話提供了一項確實的記錄。撒迦利亞書八章中,有23節經文描寫地上的彌賽亞國度,其中『這是耶和華說的』和『萬軍之耶和華如此說』,重複出現了十五次。
當神一再為預言署名,我們相信他會履行和應驗。當我們解釋基督降臨時,橄攬山分裂為二的預言(亞十四4),最好擁有Hengstenberg戲稱的『移山的信心』。
2 預言準確的賜下——神在傳遞聖經記載的預言時,盡力證實先知了解向他們所顯示的異象,並且把他們所看所聽的,準確地寫下。
先知以西結蒙指示,他知道準確的必須性:『人子啊,我對你所說…你要放在心上,用眼看,用耳聽,要留心殿宇和聖地一切出入之處。』(結四四5)撒迦利亞書四、五章里,顯現的天使一再地闖進先知的異象中,問他說,『你看見什麼?』『這是什麼?』『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再者,先知確知在他們面前所啟示的,他們清清楚楚地看見聽見,甚至包括細節在內。先知依其所見,可自由地向顯現的天使發問。但以理說出一項代表性的經驗:『我聽見這話卻不明白,就說,我主啊,這些事的結局是怎樣呢?』(但十二8)正如Edward J.Young論道:『即使在領受異象的情況下,先知仍然能理智的談論。』先知如此明智靈敏地提出問題,表示他們期盼神啟示事情——而非隱藏。它也暗示先知全心盼望,他們所看見的事能夠實現。
若預言不是為了預告未來真實的事件,那麼神和先知對預言的保證,和為準確所作的努力,以及在傳遞和接受預言時,得到的大量細節,就全都變得互不相干、毫無意義。如果神僅僅是想傳達一般性的原則,以及安慰、歡欣、確實的話,他不需花時間、費心神,傳達許多預言的細節,又保證這些細節是準確的記錄。神在預言性的經文中,投入那麼多心血,此一事實證明,聖經預言應當依照字面意義接受,因它包含對於未來可信靠的啟示。
四、警戒之言
先寫歷史的概念提供了歷史的基礎,根據歷史可作年日的計算。但若以此為推算日期的跳板,就是誤用了此一概念。其錯不在先寫歷史之概念,而是對它的誤解和誤用。
沉醉於日期推測的解經家,應該記得聖經禁止算日子式的預言解釋。在馬太福音廿四23-24,基督說,那些企圖算出基督降臨的時間,以便預告說「看哪,基督在這裡,或說基督在那裡』,他們自己就是假基督和假先知。在這方面,有一件事是吩咐所有的信徒:『要儆醒,因為那日子,那時辰,你們不知道。』(太廿五13)
的確,就某方面意義說,以字義法處理預言,是會為日期的設定鋪路。但也真是如此,一旦開始定下日期·解經家就必須將預言靈意化或寓意化,好叫其餘預言性經文,配合既定的日期。設定日期的解經家,是在靈意化預言的大雜燴中進行,結果陷入字義解釋所架設的網羅。
設定日期和靈意化的典型例子,就是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基督復臨派在這方面最初的困擾,是由於他們相信災後論。既然是災後派,他們就很容易把羅馬教皇制度放進大災難中。因為他們將教皇制度下創始的守主日,看作是『獸的印記』。基督復臨派人士計算災難期的末了,認為基督那時要降臨,決定後,宣告基督再來的年代為1844年。
為定下基督降臨的準確日期,基督復臨派人士,企圖將他們大災難的要項,套入當代的歷史事件中,如下述:『大地震即是1755年11月1日發生的,那次地震影響到四百萬平方哩的區域,里斯本城在六分鐘內有六萬人喪生。日頭變黑髮生於1780年5月19日,新英格蘭和其他地區……從早上十點開始,受黑暗籠罩至少十四個小時。星辰墜落,在1833年11月13日看到,那時地球……經歷了一場驚人的流星雨。』
1840年代到了,沒有看見基督降臨,基督復臨派人士於是杜撰一種天上聖殿的理論,此聖殿有兩部份。他們解釋基督確實離開天上,但那是從天上的聖所,到另一個地方(至聖所)
基督復臨安息日會主張的『千禧年』教義,相當奇特怪異。雖然此教義不是直接出自日期的設定,卻可憐地把預言靈意化了。基督復臨派人士相信,基督將於千禧年前降臨,並且他和聖徒要在天上,不是在地上掌權。地球在這段『千禧年』時期,非但不是蒙福,反成了撒但的牢獄,並且全地都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在這段可怕的『千禧年』末了,死去的惡人將復活,好讓他們受撒但的迷惑,之後有火從天而降,在地上燒滅撒但及其黨羽。跟著來到的才是真正快樂的『千禧年』(或永世),那時地上有人耕種,百獸盡都馴服,等等。
因此,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包含無千禧年派、後千禧年派、前千禧年派等因素。它同意無千禧年派,看以色列沒有將來的分,基督不是在地上作王。它同意後千禧年派,接受基督復臨時,有一在天的千禧年看法,它同意前千禧年派,主張基督於千禧年前降臨。
第二節 預言與雙重意義
預言性經文可能有雙重意義,在解經家當中,這是個根深蒂固的問題。Patrick Fairbairn形容它是『一項爭論不休的問題,一些最偉大的思想家,以其才幹學識,在雙方面獲致的成就令人懷疑。這問題仍經常不斷地一再提出討論。』儘管有這個難題,凡想解釋預言的人,遲早必須解決雙重意義的問題。
一、假定雙重意義的理由
當解經家認為,預言的文字平凡膚淺時,而要尋求更深一層的意義時,他已經接受雙重意義的概念了。在預言裡看到雙重意義的解經家,他們所根據的假設,往往是因神知道一切,他的話必定充滿隱藏的意義。
羅馬天主教的神學家承認,預言中有更豐富的意義『完全因為信息是神的。』有些基督教的解經家同樣主張:『通常說來,要訴諸作者未表達的思想或情感,那是沒有保障的作法。……但在神的話語這方面,卻不能應用這些限制。……神將他的話賜給人,他不僅完全明了一切所說的,並且明白其中一切的含義。……所以不只是聖經表達的字句,連其中的含義,也必須一樣視為神的話。』
為何解經家看到雙重意義的另一原因,是屬靈的真理和實際,無法同屬地的言語充分表達,所以必須披上類比或象徵用語的外衣。正如聖經手冊The Bible Handbook所論:『人類理智要求,凡是與心思或屬靈真理連繫的事實,必須借用物質界的語言表達之。』Oswald T. Allis同意說:『神是個靈,聖經里最寶貝的教訓是屬靈的;而這些屬靈和屬天的實際,往往以地上事物的形式和人際關係來說明。』
另外還有一個常提到的原因,即先知想的是一件事,而神心中其實還有另外的事。Gustav Oehler首先主張:『先知看到未來時,……其意正如其言』,其後他卻不斷解釋,先知的思想和聖靈的思想有些分別。A .B. Davidson率直的說道:『我們可以十分公平的說,啟示的靈所論及的事件或意義,和希伯來作者所指的有差別。就一方說,他看到了全部,……而另一方所見的必然受限制。』
所以,在讚揚先知的誠意時,解經家卻根據先知不知道神的意思,為先知著作找藉口。神和他所使用的聖經作者,並非面對面親眼看見。
二、對雙重意義的答覆
1.無限的心思和寫下的話——有人說,無限的心思Infinite Mind不應當受字句的限制,因此,應該找出雙重的意義。關於這個理由,我們要說,神並非要在聖經里,將他知道的一切都啟示出來——他只啟示他想要人知道的。先知摩西說得很清楚:『隱秘的事是屬耶和華我們神的,惟有明顯的事,是永遠屬我們和我們子孫的。』(申廿九29)
當然,在聖經的文字啟示中,神必須紆尊降貴,否則啟示性成為我們無法了解的天上語言。但這不是說,神選擇地上的語言寫聖經,會有礙於表達一切神要人知道的。首先神創造了語言,又使用語言文字寫下聖經,這表示神認為,人類的語言足以傳遞神的啟示,語言文字的確有限,但不會限定神的啟示,反而是用來傳達神的啟示。
2.屬靈的實際和寫下的話——屬靈的實際只能借用物質的東西來象徵表達,理由出自兩項沒有根據的預設:(1)屬靈的實際應包含天上抽象的事物,不是屬地的物質事物。(2)屬地物質的事物,不能成為屬靈的。非字義解經家拒絕一個有形的新耶路撒冷,地上的國度,千禧年聖殿,因為他們認為這些屬靈的概念,只是勉強以有形的外貌出現。
但是,為何必須限定屬靈的實際,是抽象和屬天的?為什麼實在屬地的事物不能成為屬靈?『如果地上國度,不能成為屬靈的,那麼沒有一個活著的基督徒,能成為屬靈的,因為他是道地的地上居民。我們不必將地上的國度靈意化,為要得到一個屬靈的國度。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也沒有一個基督徒能成為屬靈的,除非他被靈意化了。』
頗有趣味值得留意的是,自由派人士企圖將聖經的話靈意化,以獲得真理,結果他們根本沒有得到所要的屬靈真理。
3 神和先知的本意——預言性經文有兩位作者:神是主要的作者,先知是執行的作者。執行的作者在神的感動下執筆。他們運用各別的個性,寫出神自己所要寫的。
當神傳達他的啟示時,期待先知明白所給的啟示(參考但十11,14)。二人之間,互相了解的最基本原則,是雙方要對所說所寫的,賦與同樣的意義。的確,神不會讓他的話塞滿了許多意義,然後吩咐先知要明白。若是這樣就違背了公平的法則,神對接受他啟示的人全然公平,不會別有心思,卻告訴他的執行作者去聽、看、記錄其他的事。我們可以放心的假定,神保守聖經作者,避免寫任何有違他心中啟示的話。
三、結論
除了文法的結構、文字的慣用意義,就別無肯定的方法,決定聖經的真正意義。如果我們不能信任聖經字面的話語,那麼,其他的一切都談不上了。
有人會堅持說,他們拒絕字面的意義,贊成更深一層的意義,不是為了尋找雙重意義,而是真正的意義,正如Louis Berkhof解釋說:『聖經某些部份有神秘隱藏的意義,遇到這種情形,並不構成雙重意義,而是神話語的真實意義。』
然而,不論人是怎樣的說法,一旦他離開了聖經語文明顯、正常、習慣的用法,去尋找神秘、隱藏、外加的意義,這種作法即為『雙重意義』。Milton Terry的總結實在正確:『我們可立即承認,聖經能作許多實際的應用;否則它在教訓、督責、教導人學義方面,就不會那麼有功效。…然而我們一旦承認,聖經有些部份,包含隱秘的或雙重的意義時,我們就是將一項不確定的要素,帶進這本神聖的書中,且擾亂了一切合乎科學的解釋。』
四、預表論和雙重意義
聖經中存在著正規的預表,經常用來證明聖經里的雙重意義,因為預表必須預示一個預表本體,所以解經家就遽然下結論說,預表證明有雙重意義。
但是,單一與雙重意義的問題,是關乎預言本身的用語問題;而預表論則關乎以預表的用語,預表人物和事件。所以預表論就單一意義的原則說,並非例外。Milton Terry說:『預表本身既預示未來之事,就必須和語文含義的問題劃分清楚。』
第三節 披上彩衣的預言
誹謗字義法的人,幾乎一致用『猶太人的色彩』、『歷史和當代的衣著』、『以色列人的形式』、『舊約的外套』等詞句,來解釋預言。藉這些口號,解經家認為預言的話語或形式,受先知當代背背景的著色和影響,所以不應當照字義解釋。
一、預言的色彩理論
『预言的色彩理论』(Theory of Prophetic Coloration),是说预言的记载临到我们这里时,已披上先知历史经验的外衣,带上先知当时生活思想方式的色彩。『地点、时间、环境、普遍流行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很自然地使作品带上色彩。在那些时间、地点、和环境的条件下,产生了带者色彩的作品。]Roderick Campbell列举出影响预言形式的因素,他说:『许多诗篇和先知的用语,是用旧约的名称,表达它们的历史、统治者、象征,以及诗歌。』
有的解經家推論說,舊約先知特意選擇熟悉的事物和概念,好叫讀者更了解所說的。因為假如先知不用這樣的語言,介紹將來的景象,他們根本無法使當代的人理解。
因此, Mickelsen相信說:『先知的用語,完全受他現在和過去環境的影響。……當他提到交通時,他是論到馬匹、馬車。……』另外有人堅持說,啟示錄里的異象,取材於以賽亞、以西結、但以理和撒迦利亞的著作,『毫無疑問地,在先知放逐到拔摩海島之前或當時,曾熱切的研究過這些作品。』甚至有些解經家說,先知使用摩西時代制度的名稱,來敘述未來之事,以『防止對舊約制度的評價,太快從那些生活其間的人當中下降』!
也有的解經家解釋說,先知不經心地使用了熟悉和當代的事物,因為神將啟示帶到他們的生活層面,將事情擺在先知面前,以致天上屬靈的概念,披著地上可了解的外衣出現。
James Orr支持這個觀點:『要先知由各種存在的意識中跳出,進入完全陌生和無法理解的景況,並無意義,在一般情況下,就心理學來說,也是無法想像的。』Gustav F. Oehler同意說:『預言就它的形式而言,是帶到觀察者的水平;因此預言受舊約生活限制,特殊時代關係,以及先知個人特性所影響。』
Charles Feinberg悲哀地論道:『所以,在每一位解經家身上,承擔著艱鉅的工作,他要決定預言中那些是基要的,那些只是和外在表達形式有關。』
二、『帶色彩』預言的應驗
解經家們看預言的色彩,並不確定那一類預言可期望應驗。一般來說,他們假定了兩種應驗的理論:(1)形式大幅變化的預言會應驗。(2)形式真實而非實際的預言會應驗。
1.大幅變化的形式—— 因為舊約先知是所謂借用當代的思想形式,塑造他們的預言,自然會期望這些預言的應驗,跟預言的文字或形式,大不相同。『成千的事物會介入,以修飾預言應驗中表達的觀念。因為先知提到神的國,好像就在他那個時代。……他描寫這事,好像要臨到當時的情況中,而這些情況早已消逝。……所以預言應驗,將以一種跟他觀念截然不同的方式臨到。』
所以,除了實現預言基本的中心思想,我們不應再盼望其他!正如James Orr所說:『觀念成了主要的事,觀念特有的形式——想像的外衣或獲得的細節——不是主要的。』因此預言來到一個實際的停頓處,既然它寫成的形式受到懷疑,也不需要準確地要求它應驗。
2.真實與實際相反的形式——其他的解經家接受預言的應驗,但卻視情況而定。預言裡敘述的事物,應驗於相等而非相同的概念,在真實而非實際的情況中。
按照這個相等的原則,有關未來戰爭的預言(包括戰爭工具,諸如:弓、箭、盾牌、馬匹、戰車、騎士),和那些現在已滅絕,未來要復興的國家(諸如:摩押、以攔、亞捫),會在他們現代相等和相似的事物中實現。『預言包括馬匹、馬車或駱駝,是講到交通:預言談到矛與盾,則有關軍隊;預言講到四圍的國家,則是關乎神的仇敵,嚴謹的字義論幾乎不能採用。……』因此,Mickelsen把這個相等的原則,用到盟約方面,『神的子民等於在基督里的猶太人和外邦人。』J.Barton Payne解釋彌迦書五6(『他們必用刀劍毀壞亞述地』),將它跟『這樣一個普遍地點的軍事行動』等量齊觀。
乍看之下,相等原則似乎很可以接受。它允許預言能真實的應驗,且避免預言中那些『古代的』要素。由於它接受預言應驗,在真實對實際——代替說真實對理想——的情況中,這個理論當然是改進過了。
但這相等的理論,沒有真實的聖經前例可循。許多聖經預言已應驗了,卻發現不是應驗在相等的情況。Charles Ryrie舉了一個例證:『但假定這個相等的原則,應用到彌迦書五2,那麼任何在巴勒斯坦的小鎮,只要基督降生其間,都會滿意地應驗這個預言。』
這種理論,像Hillel拉比的『相等原則』,為靈意解經大開方便之門。它可以如此廣泛地使用,並且使預言靈意化風行一時。
三、預言形式的解決
當注意聖經里有許多預言,是關乎先知當代的事件和人物。這些預言的形式和用語,由神感動得到,當然會神聖的『傾向』先知當代的思想形式。Mickelsen的評論可應用在這種情形,他說:『神作為的預言,賜與歷史中一群特別的民族,為喚醒和激動他們。』
但這只是部份的故事。許多聖經里的預言,明確地講到有關未來之事,用來光照未來的人。這些預言不是出於先知當代的事件,或當前的需要,而是出於神對未來的預知。我們可以邏輯地假定,在這些事例中,在聖經作者的腦海中,當代的智識不會成為一個因素。先知忠實地膳錄啟示,知道他們會適當地得到未來聽眾的了解。
事實上,有的啟示特別臨到先知,在他們預言時,不需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和『什麼樣的時間』,因他們不是為自己說,乃是為將要來的世代,使徒彼得解釋這啟示說:『他們得了啟示…不是為自己,乃是為你們…』(彼前一12)。所以,即使撇開靈感的防衛不談,先知沒有理由和自由,為了他們當代的利益,歪曲預言的形式。『無法令人置信,神豈會在最重要的事上,侵害人的利益和幸福,又幾乎損及他自己的誠實。若神所講的話,在明顯和普遍的意義上不真實,將會欺騙歷世歷代中虔誠敬畏神的人。』
在預言解釋里,了解形式和應驗是一致的,這是件基本原則。所預言的將按字義應驗。除了表象和象徵性用語是明顯的例外,預言無須受到歷史和當代的調整。解經家應時常自問,所有的敘述都實在真實嗎?神怎麼會說這事?人必須信任聖經作者的敘述。正如W. A. Criswell解說道:『地獄是硫磺烈火之地嗎?天堂是黃金、珍珠和華廈之處嗎?當我講到這些事,我該使用神的語言(黑體字是外加的)。我從未去過天堂,也未到過地獄。我必須相信神的啟示。…我必須說神的語言,當我這樣作時,我發現我是在主的恩膏和能力中講說。』
有趣的是,每當先知要告訴讀者說,他們所寫的是根據地上類比的形式表示,他們在上下文中會對這點稍作暗示。當撒迦利亞看見非地上的生物,有趣膀像地上的鳥一樣,他就註明是類比(『他們……翅膀如同鸛鳥的翅膀』亞五9)。先見約翰,聽見像是地上走獸的聲音,就用了一個類比『大聲呼喊好像獅子吼叫』啟十3)。當上下文中未提及任何形式改變的暗示時,就可放心假定,先知所報導的必定是實在的。使徒保羅被提到樂園裡,聽見『隱秘的言語,是人不可說的』(林後十二4),他清楚將這個事實告訴他的讀者。
四、古代軍隊的事例
有些預言形容末世的戰爭,說那時使用的武器將是弓箭、馬車、馬匹、長矛和盾牌。這些可以按字義看嗎?如果我們謹守預言形式的正確觀點,我們必定認為這些武器,和末世所要用的武器是一樣的。他們必定和現代戰爭的發明,像氫彈或超音速噴射戰鬥機,大不相同。妙的是,這些預言的軍事工具,雖然經歷了幾個世紀,仍未完全廢棄。比如說馬,在某些戰爭地區,仍然派得上用場。
要緊的是留意,末世的戰爭,將發生在與我們現今截然不同的情況中。末世的戰爭,在以西結書卅八至卅九章里,描寫得很詳盡,說是發生在特殊的環境中(注意以西結卅八11里,偷竊和隱秘的要素。以西結卅八22里,經由超然的原因,侵略者戰敗了)。所以,在末期所使用的戰爭工具,並非無法想像,應當是屬於不平常的類型。
John F. Walvoord對使用這些相當原始的武器,提出了一個理由:『現代飛彈的戰爭,到那日將發展到一個地步,飛彈將需要大數目龐大的金屬。在這些情況下,必然會放棄大量使用金屬的武器,轉而以木頭來取代,正像原始武器中指示的一樣。』
五、現已滅絕之國家的事例
或者在預言形式上,最引起爭論的問題,是關於以色列古代的鄰國。預言的經文包括對以色列古代鄰國的預言,按名稱提到他們(例如:亞述、非利士、以攔、古實、摩押和以東),並預言說他們在末世的舞台上,將扮演部份的角色。
非字義解經家,通常把這些名稱,和以色列目前的仇敵相提並論,或者將之靈意化,當作是『道德和屬靈的征服,經由教會對列國所達到的勝利。』非字義派人士向字義派人士挑戰,是否繼續以字義方式,解釋這些現已滅絕的國家,非字義派人士稱這種方式為『瘋狂的字義解釋』Boettner指出,『所提到的國家已從地面上消失,以致在未來以色列的復興中、不能扮演任何角色。單是這一點,就足可證明字義法解經不能自圓其說。』甚至Bernard Ramm論道:『嚴謹的字義派人士,會假定(ex hypothesi)不僅要求恢復以色列,甚至包括所有圍繞以色列的國家。』
但當字義派人士,開始對這裡的象徵論稍作讓步時,他的對手就愉快地包圍過來:『如果來世的敬拜和以色列的仇敵,都以象徵來敘述,那麼作為一般性原則的字義解經,還有什麼可夸的呢?』
然而,有關現已滅絕之國,預言的正確解釋,並未要求古代國家,完全按古時的名稱復興。聖經里有些詞句——例如頭銜和正式的名稱——會隨著年歲自然而然地在形式上有所改變。字義的解釋,接受字的慣用意義,會對這些加以考慮。基本的功能以及人事物的結構,仍保持不變,而正式的頭銜和慣用的名稱,則可以隨著歲月改變。
因此,論到君王、王子等預言,在末世,大可藉著具有像總統、首相、主席(包括國王和王子)之頭銜的人應驗。所預言到的人物事件,仍保持一樣;他們的頭銜和名稱,可以自然習慣地改變。
現今的人類學家已注意到,以色列古代鄰邦的同種居民,今天仍然能追溯其源。無千禧年派的解經家,也一樣承認說:『對考古學家所提出的意見,我們怎麼說?他們說今天在巴勒斯坦及其四周國家中,最低的社會階層,包括了古代迦南土著、及其鄰邦的後裔。……對預言有了這樣的了解,就可以仍舊當它是應驗了。』若人類學家能夠追溯(大概可以)以色列古代鄰邦的後裔,我們相信神當然知道所有國家人民的祖先血統,以應驗他對列國的預言。
六、總結
在結論中我們主張,在釋經學上預言,既未著色亦未穿衣。如果預言出現這種情形,那是由於有表象和象徵的存在,在上下文中幾乎都會指出或暗示這一點。
其餘所有預言的色彩,均屬神學家和哲學家預設的有色眼鏡。Alva J.McClain稱它是『一副有色眼鏡,戴著它來讀舊約預言,竄改了一些事,又完全漏掉了其他的事。』
有關預言形式的正確觀點,是認為神所命定的任何事,似乎很快就會成為平常的事。Gaebelein說:『那日必要來到,這一切的事都將實現。在這個時候可能有許多事情模糊不清,但神在他自己的時間,將看見它的應驗。』
第四節 兩約比較的價值
在預言解釋中,有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是否新約里的啟示,勝過舊約的啟示。是否預言的解釋,應比照加以調整。針對這個問題,我們現在提出說明。
一、非字義派觀點
非字義的預言解經家堅持,聖經預言應根據新約里的真理和教義來解釋。他們主張處理預言時,新約的地位當置於舊約之上,成為解釋時的唯一準則和尺度。Berkhof說:『解釋舊約首要的準則,必能在新約里找到。』George Ladd說:『我確信我們必須根據新約解釋舊約,反過來就不成了。……』
解釋預言時,將新約啟示置於舊約之上,這種方法一般是用來簡化末世論,並將預言靈意化。留意Berkhof的辯詞:『以色列最終將重建,成為一個國家,此國家將歸向主,聖經是否保證實現這個期望,相當值得懷疑。有些舊約預言似乎講到這事,但這些應該根據新約的亮光來看(黑體字為外加)。』
解經家以賦與新約更大尊榮為藉口,獲致表面的敬重和跟從。『人愈研究(字義)理論的細節和複雜性,……當人轉向神話語簡單的教訓時,他會得到更大的釋放。人若隨從新約的帶領……,那麼神話語所教訓「末世事件」的全景,似乎變得那麼簡單,容易明白。……』
二、字義派的觀點
預言的字義解經家,當然會立刻承認,一切由新約指引的事都是對的。由於基督的降臨,新約確實對許多聖經的啟示,給予更清晰的亮光。因新約包含教會真理,更可直接應用於基督徒,其寶貴的教訓應當受到重視。但這些只是整幅畫面的局部而已。
解釋聖經時,我們必須處理神啟示的各方面。有些方面諸如:救恩論、基督論、教會論,舊約講得不像新約那麼多。但在特殊的神論、天使論、人論、末世論,以及亙古不變的倫理道德概念上,舊約和新約的啟示是不分軒輊的。
新約的確是神啟示的頂點。但導致達到此高峰的整個啟示過程,也同樣重要。漸進啟示的教義,要求神所賜用以成全、補足、(有時)取代舊有啟示的新啟示絕不可篡奪、廢掉、或勝過先前的啟示。
當猶太人問耶穌說:『我們聽見律法上有話說基督是永存的。你怎麼說人子必須被舉起來呢?』(約十二34)他們要問,是否與舊約啟示互相矛盾呢?答案是新舊約不會彼此相斥,將來都要實現的應驗。
解經家輕看一部份的聖經,偏愛別處的經文——當某一處經文的啟示,是另一處的延續或重複——他自己就使聖經分裂了。利用新約作為劈開啟示過程的利器,或作為靈意化解『舊有』啟示的魔杖,即挪去了整個啟示過程的基礎。
最穩重的作法,是將全本聖經當作整體看待,不高舉神話語中的某部份,認為比其餘的話更可靠。Peters說:『將部份的經文,當作聖經獨一的仲裁與解釋者,勢必毀壞在一般類比和神連續性計劃所賜的亮光。』Charles Feinberg補充說:『任何系統欲區別先後預言的價值,或區分預言性和教導性經文的價值,即定自己為錯誤,站不住腳。』
這裡有個理由或許可說明,為什麼對聖經破壞性的批判,都選擇舊約為主要的攻擊對象?他們十分清楚,一旦舊約倒了,新約也搖搖欲墜。聖經本身有個現象,貶低其中任何一部份,絕對會牽連其他的部份。將一約的價值,置於另一約之上,是對雙方的輕蔑。
新約作者對舊約包含的啟示,有很高的評價,在寫『新約』啟示時,他們是基於『舊約』有效性。基督告訴猶太人說,你們查考舊約聖經,因給他作見證的就是這經(約五39)。亞伯拉罕告訴財主說(路十六):『他們有摩西和先知的話,可以聽從』(29節)。庇哩亞人考查舊約,要曉得這道是與不是(徒十七11-12)。保羅也聲稱他傳講的,『不外乎眾先知和摩西所說,將來必成的事。』(徒廿六22)
基督和使徒對舊約聖經有很高的評價,他們不斷地引用舊約里立約的應許和預言,並對舊約先知絕對的尊重。難道現代的解經家可以輕看舊約嗎?
三、要證實一下
假定我們用新約當作預言解釋的唯一準則,會怎麼樣?
第一,必須承認未來有個屬地的國度。在基督的教訓中,他一再提到舊約所預言,有關國度物質、社會、政治和宗教各方面。基督於橄欖山的談話(太廿四),不僅包括他再來的預言,也講到要來的國度。使徒彼得在使徒行傳三章,指出一個『萬物復興的時候』(21節),發生於基督再來之後,且認為那時期等於『就是神從創世以來,藉著聖先知的口所說的』(21節)。
许多解经家都熟悉史怀哲的经历,他绝口不提希腊文新约,结果却主张新约说的是属地的国度。
第二,必須承認未來的災難期。帖撒羅尼迦後書里(明顯不是象徵性的經文),使徒保羅論到大災難、大罪人、甚至災難期的聖殿,大罪人將坐在其中,有如上帝一般。基督在馬太福音廿四章,預言了一段史無前例、獨特的『災難』期,他說:『因為那時必有大災難,從世界的起頭,直到如今,沒有這樣的災難,後來也必沒有』(21節)。
有的解經家斷言,『在主的預言中,提到獨一無二的災難。此災難於主後七十年,羅馬的毀滅奏效時,就臨到猶太人身上。』然而主後七十年的苦難和審判,是否比希特勒的二次世界大戰,更無可比擬,頗有爭論之處。有一件事是確定的:按照基督所說,地上將有一段災難期。由於神嚴厲的審判,人劇烈的痛苦,其餘的事都變得微不足道了。這段時期尚未來到。
第三,新約說以色列國將復興。羅馬書十一章,使徒保羅堅決地說道,以色列沒有被棄絕或取代,而是暫時擺在一邊。以色列會再復興。『無國之人』將榮獲世界主宰的保證,建立起地上的國度。羅馬書十一章簡要地解經,依次如下:
羅馬書十一1中,以感嘆詞開始(『神棄絕了他的百姓么?斷乎沒有!』),使徒向外邦人論道,神未完全丟棄他的選民——猶太人。神照著揀選的恩典,在以色列中仍有所留的餘民(5節)。以色列現今的瞎眼(8-10節),於基督二次降臨時必要除掉(25節)。
然後,保羅舉橄攬樹的例子,橄欖樹代表以色列先擁有的特權地位。因為以色列不順服,從橄欖樹上被『折下來』(17節上半),另一枝(教會)得接在其中,一同得著橄欖根的肥汁(17節下半)。然而,這新接的枝子,不能為新得的地位誇口,因被摘下的枝子(以色列),必會很容易的再接上(23節),『於是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26節)。然後,使徒加上了一句評語:『因為神的恩賜和選召,是沒有後悔的』(29節)
羅馬書十一章斷言以色列的復興,導致許多盟約派神學家,承認像這樣的一些事:『無論保羅持的是什麼觀點,我們能確定這一點:所有講到以色列和錫安的榮耀事件,將在某種方式下應驗,此方式要能涵概整個以色列民族。』
腓特烈大帝有一次問他的軍中牧師說:『請用一個詞為我證明,聖經的神聖起源。』牧師回答說:『陛下,猶太人。』
四、啟示錄廿章與舊約
字義的預言解經家,常受到的指責是,舊約預言的國度,與新約描述的千禧年,其間的連繫是人為製造的。毀謗啟示錄廿章的人士指出,那裡沒有提到猶太人、耶路撒冷、巴勒斯坦、或任何地上的事。正如後千禧年派人士John Wilmot所論,『新約(及整本聖經)里發生的千禧年,沒有提到地上的特徵,硬要放進千年之中(啟廿)』。無千禧年派的LouisBerkhof指控訴,『此理論(前千禧年派)唯一的聖經根據,是在注入舊約背景後的啟示錄廿1-6。』
無千禧年派神學家Archibald Hughes曾指導一女士研究新約,想了解千禧年國。按照Archibald Hughes的報導,結果是這樣:『幾個月後,這位女士來告訴我,她依照我的忠告,但卻無法找到有關千禧年的任何資料。我說「很好,你已學到了一些東西。」她答道,「我什麼也沒學到!」我說,「你已學到一些東西,因你現在知道新約根本未提有關千禧年的事。」』
縱使字義解經家,遭受強大的壓力,要分割舊約先知和啟示錄廿章,但先知和啟示錄間的連繫,必須要維持。這裡有幾項原因。
第一,啟示錄廿章,是關乎國度,一連串啟示的最末端。要求啟示錄廿章,重述舊約先知已啟示的國度特徵,是相當無禮的要求。舉例來說,難道解經家會單因哥林多前書十五章,只是描寫復活身體的種類,而拒絕正統的復活教義嗎?啟示錄有二百多處提到舊約,所以必須根據舊約聖經的背景來了解經文。解釋啟示錄時,一定不能把舊約置之不理。
第二,在新約末世論里,國度的概念,事實上是個主要的元素。耶穌降生時,天使加百列宣告訴,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遠。他的國也沒有窮盡』(路一33)。整個基督在地上的事工,有關彌賽亞國度臨到地上的主題,大量的出現,非常的清楚。甚至到主升天的那日,門徒仍然在問,『主啊,你復興以色列國就在這時候嗎?』(徒一6)。舊約關乎國度最初的啟示,新約予以補充,到啟示錄廿章達到高潮。從創世記到啟示錄,有關國度的啟示過程,是相當自然的一件事。
第三,啟示錄廿章里,講到『靈魂……都復活了,與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4節)。既然是靈魂復活,就不會只是靈魂,而是復活的靈魂帶著復活的身體。這一點在下節(5節)的對比中有所強調,那裡說死去的惡人『還沒有復活』。如果將來沒有有形的身體存在,那麼復活時,靈魂和身體的重新合一,將作何解釋?如解經家J.A. Seiss正確地論道,『靈意化的土質,只是個粉飾的墳墓。……沒有任何實物,可讓靈魂依附。』
因此,啟示錄廿章雖未具體提到地上有形的事物,但其中的敘述,卻暗示復活的靈魂。啟示錄廿章近處的上下文——前面一章——於記載基督降臨時,充滿了有關『地上』、『列國』、『由天而降』的敘述。聖靈在聖經里所給予的國度啟示,都經過奇妙的安排,絲毫沒有令人厭煩的贅述。
第四,如果我們從啟示錄廿章,把舊約國度的預言除掉,我們就失去充分的理由,說明為什麼要開始一千年的時期。
若無舊約啟示的連續性,啟示錄廿章的千禧年,在末世論的架構上,會變成浪費的附屬物。哥登神學院J.Ramsey Michaels指出,『如果不要求舊約預言照字義應驗於地上,那麼千禧年的目的,會變得相當曖昧。』
前千禧年派的盟約解經家,一般都接受啟示錄廿章千年時期的字面意義,但拒絕把它和舊約國度的預言連在一起。他們主張後者應予以靈意化,因為教會已占用了這個應許。但教會若應驗了舊約國度的應許,而此國度現今是在地上的教會中,那麼到底是基於什麼理由,在千禧年時,會另有一段國度時期?J.Ramsey Michaels論道:『在兩方面Ladd將遭到批評指責,一方面是,他把千禧年只看為自己神學體系的一個附錄;另一方面又完全的保留千禧年!對這個議論紛紛的棘手問題,尚未找出一個滿意的適中立場。』
因字義的預言解經家的國度教義,是根據舊約預言,如同新約一樣。但由於盟約派的前千禧年人士,拒絕舊約預言的支持,他們通常說這些預言是指教會,以致敗壞了他們宣稱要等候的國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