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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預言的用語
第6章
預言的用語
語言一向被視作思想的傳達。人慾表達其思想時,一般都用語言為媒介。神要啟示未來的事情時,是選擇一般人用的語言,代替天上超凡的語言,所以解經者不需發明什麼密碼,翻譯神給人的啟示。因為神用的是一般地上的語言,如此解經者的工作就容易得多。
神未來的計劃,是以語文表達。所以解經者若不精通預言的用語,就休想順利地認識未來。
非字義解經家時常斷言,預言的用語『幾乎都是』借喻性的。Girdlestone就犯了這項錯誤,他說『預言的用語之所以唯妙唯肖,難以捉摸,或多或少都跟借喻有關。』
對預言用語的這種觀點,已是行之有年。在先知的時代,已有人懷疑,想以此隱瞞先知信息的含意,說預言太過於借喻性,不能按照字義來看。以西結曾忿怒地向神抱怨:『哎,主耶和華啊!人都指著我說,他豈不是說比喻的麼?』(結廿49)。
正確處理預言用語的途徑,必須避免將借喻的情況一概論之,而願意賦與它非借喻的特性,這是基本的起點。
第一節 平實的用語
一、非借喻的規則
聖經預言的目的是為彰顯和啟示一不是要迷惑和蒙蔽。使徒彼得形容預言是『更確的預言,如同燈照在暗處』(彼後一19),徹底除去預言中的黑暗、神秘、不確定。所以,解釋預言時,應先假定預言的用語大多數為非借喻性的。(nonfigurative)
平常人溝通,有項基本的原則,要求所講所寫的,以非借喻性用語為主。A . B. Davidson講的甚為正確:『我認為這是解釋預言的首要原則——按字義看預言——假定字義為其本意——它是活躍在實際中,而非象徵中,是在人們具體的事物中,而非我們的教會、世界等抽象概念。』所以解釋預言者,有項必備條件,他要對聖經記載的預言感到安心自在,不能對實在的啟示持保留的態度。他應當整個人侵在預言的文字中,詳加研究『命上加命……律上加律……這裡一點,那裡一點』(賽廿八10 )。
當解經者要研究預言時,他應當熟悉Rudyard Kipling的『忠誠六僕人』:
我擁有忠誠的六個僕人,他們把我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他們名字是何事、為何、何時、何地、如何、何人。
解經者當對預言的文字頗有興趣,探詢預言中的何人何事。如果人們忽略審查預言啟示的細節,多半是由於把它看為借喻,以致無法正確地解釋預言。解經者有種言過其實的說法,主張人不能太肯定預言的用語及應驗,『即使預言是以最簡單最淺顯的字來表達。』 究竟神要表達得多簡單,人才能接受?
二、啟示錄廿章的解釋
啟示錄廿1-3上半,顯示此段預言用語,是何等平實,經文如下:
我又看見一位天使從天降下,手裡拿著無底坑的鑰匙,和一條大鏈子。他捉住那龍,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但,把他捆綁一千年,扔在無底坑裡。
按正常情形讀這段預言,不僅可能,而且以公平態度處理習慣的用語,也應當先這麼做。我們讀到,使徒約翰以肉眼看到天使用一條鏈子捆住撒但,扔在無底坑裡一千年。這與在預先異象里看到的沒有什麼差別。異象的事物是實際的先驅,正如同異象性話語是啟示性話語的先驅。
當然約翰並未實際看見撒但被捆綁的目的(即『不得再迷惑列國』),亦未見到它囚禁的漫長歲月(即『一千年』 )。這些啟示都是以口頭方式傳給他,不當視為借喻,因為約翰從未向他的讀者暗示有任何借喻。
一旦啟示錄廿章的字義為人接受,困難即迎刃而解。談到鏈子的問題,非字義解經家習慣性地絞弄其手,說道:『我認為無人會堅持撒但是被真的金屬鐵鏈捆綁,因撒但是個靈,物質的鏈子一刻也不能捆住它。』 經文未說明捆綁撒但的鏈子,是鐵的或是鋼的,或是別的金屬。啟示錄廿章的鏈子,是有如腳鏈般的靈鏈,能鎖住靈界之物(參考猶6)。靈界之物如撒但,乃真實的存在,故只有實在的鎖鏈才能鎖住真實的存在物。一個靈界物(天使)捆綁另一靈界物(撒但),這樣的看法是合乎邏輯。那不能捆住任何東西的,是解經家引發的借喻、比喻和隱喻,連他們自己也絕望地陷入其中。
有些解經家埋怨:『在啟示錄廿章里,我們不明白約翰究竟是寫一個實在的龍,或實在的蛇。』這多麼奇怪,解經家怎會不知約翰將這些討厭的東西,在同一節中用來比喻『魔鬼和撒但』(2節)。
至於『一千年』一詞,解經家主張,這『明顯不能當作真正的時間尺度來了解』 ,而要當作『一段長時間,由神的旨意計劃而定。』但為什麼不接受經文中,神六次提過的事?一千年的時期,確實未逾越神的計劃和旨意。
布道家慕迪(D. L. Moody)解釋,為何啟示錄常被看為借喻的書:『有人說啟示錄是全本聖經唯一講到魔鬼被捆綁的書;當魔鬼知道此事,它在基督教圈內走來走去,說道「你讀啟示錄,沒有用處;你不會了解的;對你來說太艱深了!」事實上,它不願你知道它自己的失敗。』
如果決定預言用語時,不能避免錯誤,即就寧可讓他錯在以自然的過程來看神自己說的話。神的意思即他所說的。有些解經家也許會反對說:『神的意思即他所說的,但他對自己的意思是否設有嚴格的字義限制?或者,在神所講的話里,是否他選用實際的東西,想要代表、啟示、指向屬靈的事物?所以,是否由後者的事物,我們才可發現他真正的意思?』
當談到『神意即其言,其言即其意』時,我們十分了解,有時神所說的,是用借喻和象徵表示。然而,認為神表明的遠超過一般人際的傳達,這說法並不可靠。若神的話語是明白可知的,解經家就不必把神的話加上言外之意。最安全妥當的規則,是接受神實在的言語為其真意,他並未另有所指,除非在上下文中清楚表明。
但以理的預言明顯看到,雖然是以異象表明,卻在列國史中有最明確的應驗,直到如今。至少在但以理的預言中,神確實是言即其意。在用到借喻和象徵時,會向讀者交代。
第二節 借喻性用語
舊約先知寫作預言時,也會用到借喻性用語。神曾吩咐以西結『出謎語』(結十七2),這樣的吩咐不是困惑先知,或給他為難。只要神如此吩咐,先知就會以借喻性用語敘述其預言。何西阿為此見證說神『已曉喻眾先知……藉先知設立比喻』(何十二10)。
一、區分借喻與非借喻
決定預言中什麼是借喻,什麼是非借喻,是幾百年來的老問題。從Augustine的De Doctrina Chrtstiana到現在,解經家嘗試訂下不同的規則和方針。因此,徹底明了借喻性用語的基本特性,誠屬必要。
借喻系一種正統文法上的筆法,欲更清楚表達原始的本意,更生動的描寫字面的意義。
推羅的基督徒勸使徒保羅不要上耶路撒冷,他們的勸告直截了當,毫無借喻之意(徒廿一4)。但保羅抵達該撒利亞時,先知亞迦布以借喻性動作,生動的描述此忠告:
(亚迦布)拿保罗的腰带,捆上自己的手脚,说,『圣灵说,「犹太人在耶路撒冷要如此捆绑这腰带的主人」』(徒廿一11)
此處,先知亞迦布使用借喻性的動作,生動活潑地傳達推羅基督徒所說的本意。
除了借喻性動作外,聖經也包含了借喻性話語。啟示錄廿二15,天使描寫永恆之城外的光景,說道:『城外有那些犬類,行邪術的、淫亂的、殺人的、拜偶像的』。人一定不會以為犬類是真正的狗,無論它生前如何忠於人,以後跟著他們的惡主人,進入不虔者的永世。天使用犬類為借喻,形容惡人極其可厭的性情。另有一系列算是借喻的事物,可在以西結書卅九18看到,(『喝地上首領的血,就如吃公綿羊、羊羔、公山羊、公牛,都是巴珊的肥畜』),此處題到的動物,是比喻那些不同階層的墮落者。
從以上所舉的例子,我們可下個結論,決定借喻和非借喻的關鍵,在於確定其話語或行動,是否與所討論的主題本質有所不同。若一句話或一項動作,按照字面意義,無法與經文或上下文的思想脈絡相符,或者跟聖經之類比不合,就可以當作借喻來了解。反過來說,就是非借喻。經研究知道上下文和經文的思路,以及聖經預言中的整體性,即明白預言中何為借喻,何為非借喻的分別。
二、使用借喻性用語之理由
正如我們以前提過的,借喻為華麗的辭藻,能使會話寫作栩栩如生。有時作者或講者,會特意用華麗的借喻來表達字面的意義,以致顯得格外生動活潑。
另有一項理由,說明預言裡出現的借喻。預言講到未來的事。若不使用一些借喻,受聖靈感動的先見們,就無法充分表達非屬地的事物和觀念,以致含意晦暗不明。『馬』的頭,好像『獅子頭』(啟九17)。以及『精金的,如同明淨的玻璃』(啟廿一18,21),都不是地上的事物,但經借喻的啟發中,就更容易了解。
為何預言有時必須用借喻,第三項理由是,每當預言完全敞開時,總會激起惡人擅改預言的應驗方式和時間。許多聖經預言必須很小心謹慎地措辭。正如George Peters所論:『若關乎國度的一切,都照次序很有系統地啟示出,我們相信那會是可憎的地上國度,其中沒有得救的信徒。……(神不予)透露各樣的細節,免得招致無謂不停的逼迫。』
這並不表示預言就是晦暗不明,在獻身的解經家心內,都有聖靈的光照,使他能接受明白預言的謹慎用語——惡人勿想能達此境界。James Boyer指出,『未得救的人,根本沒有了解預言的能力。研究預言對他來說,根本不可能,也毫無意義。聖靈也許會用預言喚起他的興趣,領他歸向基督,但要等他決志後,才有可能明白。』
預言的主要目的是向信徒啟示未來,並非向不信者掩藏。為此,指出聖經預言大部份為非借喻性用語,是有信仰的解經家應盡的責任。
三、借喻的分類
大致來說,聖經有十二類的借喻,如下:
1.明喻——明喻(Simile)乃使用『好像』、[如同』等副詞,
比較兩個不同的事物。預言中的明喻:
『眼目如同火焰』(啟一14)
『滿月變紅像血』(啟六12)
『三個污穢的靈好像青蛙』(啟十六13)
2.隱喻——隱喻(Metapher)與明喻相似,但未用副詞:
『去告訴那個狐狸』(路十三32)
『你這蟲雅各』(賽四一14)
『耶和華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詩十八2)
『月亮要變為血』(珥二31)
3.換喻——換喻(Metonymy)乃以一名取代另一相關之名:
『那家若配得』(太十13)
『埃及就是他們的主釘十字架之處』(啟十一8)
4.舉隅——舉隅(Synecdoche)是與換喻相似,但強調物理上的相似。
『天下人民都報名上冊』(路二1)
『看哪,耶和華使地(以色列)空虛』(賽廿四1)
5.擬人化——擬人化(Personification)描寫無生之物有如生物:
『樹木也都拍掌』(賽五五12)
『地上悲哀衰殘』(賽廿四4)
6.頓呼——頓呼(Apostrophe)乃講論不存在的事物:
『押沙龍!我兒!我兒啊!』(撒下十九4)
『死啊,你的毒鉤在那裡?』(林前十五55)
7.誇張法——誇張法(Hyperbole)乃誇大之詞:
『但願我的頭為水!』(耶九1)
『日光必加七倍』(賽卅26)
8.舛詞——舛詞(Irony)是反面說法:
『大聲求告罷,因為他是神!』(王上十八27)
9.寓意——寓意(Allegory)是擴大的暗喻:
『這夏甲二字是指著亞拉伯的西乃山』(加四25)
10.比喻——比喻(Parable)是扩大的明喻:
『有一個撒種的出去撒種』(太十三3)
『天國好比十個童女』(太廿五1)
11.谜语——谜语(Riddle)是用来使人困惑不知所云的话语。圣经也有很谨慎使用的谜语。用到谜语时,时常这样表示(启十三18『在这里有智慧……六百六十六』),或随即在上下文中解开了(参孙的谜语)。
12.寓言故事——寓言故事(Fable)是想像中的事物。圣经里只有两个寓言故事。士师记九章中约坦的寓言,以及列王纪下十四章里约阿施的寓言故事。两处都不是预言,并且随即在上下文中阐释。
象徵和預表,嚴格說不算借喻,故未在預言的用語內討論(基於語文上的考慮)。它們將於下一章討論。
四、解釋借喻性用語
解釋借喻不是由構成借喻的文字著手,而是從借喻所表達的原始字義著手。借喻表達的字義,不是借喻性用語字面所顯示的意義,而是聖經作者的原意。因此,解經家一旦確定是借喻,必須立即找出借喻背後作者的原意。在欣賞動人借喻之時,解經家非要找出聖經作者的原意才會滿意。
對字義解經家來說真是幸運,聖經使用的借喻,其背後的原意,往往在本文或上下文中已說明。仔細研究本文、上下文、和平行經文,總是會看出借喻的意義。以聖經來認同和解釋聖經借喻,是個規則,不是特例。
施洗約翰宣告說,『看哪,神的羔羊』(約一29),約翰所用羔羊借喻的含意,可在基督生與死的特性中發現。令解經家雀躍不已,緊接著上下文(29節『除去世人罪孽的』)清楚解釋約翰所用的借喻。
要緊的是留意聖經里的借喻,絕不容許有所謂借喻性的解釋。借喻的解釋與借喻性的解釋,完全是兩回事。前者是正正噹噹的,後者是無故闖入的。
解釋借喻要深思熟慮,勿超越借喻的主要意義。『看哪,我來像賊一樣』(啟十六15),不要把賊扯得太遠!
根據平行經文的類比,而使借喻發揚光大,必須先找出借喻之原意,然後以保留的態度解釋其它枝節。也就是說,先要立好借喻的主幹或大綱,再加上經文裡有的細節。末世的『獸』,在但以理書和啟示錄中,都是引伸的借喻。獸在末期活動的主要大綱,可以立即加以系統整理。其餘的細節,應當逐漸地找出,然後加進去。
第三節 預言和詩體語法
詩當然含有大量借喻性用語。事實上,詩里最自然的要素,就是借喻性用語。若預言為詩詞,是否因此多半是借喻?
一、非字義解釋的觀點
許多非字義的預言解經家,情願將預言歸於詩歌一類。先知的忘我境界,甚至被形容為詩意的提升。A. B. Davidson於哈斯丁斯聖經辭典(Hastings Bible Dictionary iv,125)講到:『預言系詩詞和借喻,細節不可強求;細節只不過是垂飾物,用以表達概念。』
一旦預言與詩詞相連,預言的事就成了心中理想化的產物。預言因著先知們的想像,變成純詩意中的理想情況,以紓解那些令人沮喪的時刻。自由派解經家Shirley Jackson Case這樣說,『虔誠信徒於人生的緊要關頭,任其想像插翅高飛;列出了神介入的計劃,以其措辭和詞藻滿足自己及時的需要。]Milton Terry補充說,預言『總是翱翔於先知見到的邪惡之上,並且視未來為理想的黃金時代,那時一切的錯謬都要除掉。』
基於預言為詩詞的假設, James Snowden遂能批評字義解經家說,『奠定此字義的原則,方能果斷地實行,把希伯來眾先知詩境的天國降臨,轉變成字義的說明,並且接受這種解釋所導致的極荒謬後果』
二、希伯來詩的性質
決定預言是否為詩詞,人應當熟悉希伯來詩的特性。希伯來詩與現代的英詩截然不同。希伯來人不像我們今天的人,那麼重視節奏和押韻。希伯來詩的韻律,是根據重音和音節。可惜今天沒有人知道,舊約時代希伯來詩,是發什麼樣的音。因為目前希伯來文聖經的母音和重音體系,是中古世紀文士們發展出來的。
但我們知道,希伯來詩有很大的彈性。希伯來人寫詩有用頭韻(a11iterations)、半韻(assonances)、重疊句(re- frains)和平行句(parallelism)。希伯來詩最大的一項特性是平行句法,以不同之方式重複表達。因此,詩篇十五 1『耶和華啊,誰能寄居你的帳幕?誰能住在你的聖山?』,第二個問題,是重複前面的意思,都用了不同的句子。心中有了希伯來詩的這種概念,我們就要討論眾先知和詩詞的關係。
三、先知和詩體
寫作預言時,先知經常依照希伯來的結構,組織自己的講章。但先知採用的『僅僅在韻律和結構的特性上,儘量和簡單的希伯來平行句相符合。』解經家C. von Orelli說,先知的講論『是依韻律修飾的詞句表達,現在則以一種或別種曲調的形式出現,也經常會變成散文。』
再者,先知往往在預言中,適當地使用借喻——有時十分廣泛。由於借喻(諸如誇張法,擬人化和暗喻),在詩里相當普遍,預言自然地看來像詩詞。先知以賽亞寫道『那時月光要蒙羞,日頭要慚愧,因為萬軍之耶和華必在錫安山……作王』(賽廿四23),他用了很適當的借喻。
預言的結構和風格,確實常常仿效希伯來詩。但這絕不表示,先知降服於詩的理想化或誇張說法。希伯來先知主要是啟示的傳講者,其次才是理想的詩人。硬說先知的幻想,為預言添加了過多的意義,是在散布謠言,誹謗神僕人先知的正直人格。神注意他所啟示的內容,不受過份誇大的語言影響。Merrill F.Unger解釋說:『既然希伯來宗教教師首要的目標,是影響良心的意識,雖然未曾全面壓抑詩的成份,卻在促進屬靈教導的目的上,有所限制。』
若解經家欲強調預言中的詩意,就該著重詩的結構和平行句,而不是啟示的內容。Patarick Fairbairn中肯地論道,預言『都是神靈感所賜下的話語,如同在爐中熬鏈過的銀子,我們必須摒除思想里任何誇張不實的想法。』
第四節 預言和比喻
眾先知經常以比喻的形式,描繪他們的預言。所以預言性的比喻,值得在這裡單獨討論,因為比喻在預言的寫作中,代表一種特殊的類型。
一、比喻的說明
比喻是一種引伸的明喻,想像中總會有生活里的真人實事。不像寓言故事,比喻不是用會說話的鳥獸,或開會的樹木。比喻的內容絕不是無聊怪異的。
按不同的分類法,聖經中包含了三十到七十個各類比喻。路加福音的比喻最多。預言性的比喻一般提供的資料有:福音在世界的進展,這世代的結局,猶太人和外邦人的未來命運,以及千禧年國的性質。
聖經使用比喻法的理由, Richard Trench在其名著Notes on the Parables of our Lord說:『假如我們的主用赤裸裸的屬靈真理講話,豈不是有許多話,會從聽眾的心思記憶中,完全溜掉。但若用些生動活潑的畫面,簡短有趣的敘述,必然喚起聽眾的注意,引發他們的好奇心。』將真理倫常披上比喻的外衣,可以喚起人們的注意,且銘刻於記憶中。先知拿單講窮人的羊羔比喻,是要預備大衛的心接受責備(撒下十二12-14)。
基督給了我們另一個使用比喻的理由。門徒問耶穌說,對眾人講話為什麼用比喻呢?(太十三10)我們的主回答說,比喻對信的人是啟示真理的方法(11節),對不信者卻是把真理隱藏起來(13-15節)。比喻的基本作用,是依照每人心裡的接受程度,啟示和隱藏真理。免得把珍珠丟在豬前(參考太七6)
二、解釋預言性的比喻
因比喻系正當的借喻,故比喻的解釋應遵照一般解釋借喻所用的方法。但是,解釋預言性的比喻,還有一些特別的考慮,需要牢記心中,說明如下:
1.勿發揮比喻的每個細節——每個比喻加插許多狀況細節,只是為了完成比喻的外觀。解經者不該去解釋所有這類的細節。比喻好像一般的借喻,只有一個中心的真理。所以,找出比喻所表達的中心真理或主題,然後根據中心真理解釋比喻的主要狀況,省略那些跟中心思想不太相關的枝節。
基督解釋稗子的比喻時(太十三36-43),只解釋田地、好種、稗子、仇敵、收割、收割者,以及收割的最後事件。耶穌未題到睡覺的人,麥子吐穗,僕人和他們的問題。
預言中何者息息相關,何者僅是陪襯,很遺憾沒有絕對的答案。『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則,可應用到每一種情形,以顯示預言那部份重要,那些僅是陪襯和形式。正確的意義和細緻的區分,須靠長期研究所有的比喻,仔細的校對比較,才能鍛鏈出來。』
2.從比喻的上下文解釋——很多時候,比喻的上下文已備有解釋和應用,使得解釋更加容易。因此解經者不該忽略比喻的上下文。
在Origen寓意化的敘述中,全未顧及好撒瑪利亞人比喻的上下文(路十30-37):落在強盜手中的人是亞當。強盜是魔鬼及其黨羽。祭司代表律法;利未人代表先知。好撒瑪利亞人則是基督;牲口是基督的身體;客店是教會;二錢銀子是聖父和聖子;撒瑪利亞人講的『我回來時』是基督的再臨。
3.以特別的時期解釋——比喻的預言中,有三個主要的時期:(1)基督兩次降臨間的時代,(2)基督二次降臨,(3)千禧年時代。預言性的比喻涉及這三個不同的時代。解經家不該武斷地把它們都擺在同一個時期,例如目前的教會時代。
基督兩次降臨間的時代,又稱為『天國的奧秘時期』,是許多預言性比喻的主題。例如馬太福音十三章,基督使用一系列的比喻,描述君王不在地上的時候,國度計劃是如何的發展。在這些比喻里,看到罪惡在基督教圈子中滋長(面酵的比喻,33節),真教會的寶貴(隱藏的寶貝和珠子, 44-46節),基督教中真假形式的摻雜(麥子中的稗子, 24-30節;拖網,47-50節)。我們在不結實的無花果樹(路十三6-9),和君王兒子娶親(太廿二2-14)的比喻中也看到,在兩次降臨間的時代,以色列人暫被棄絕。
另有些聖經比喻描寫耶穌第二次降臨。最有名的大概是十個童女的比喻(太廿五)。這個比喻是橄欖山談話的最高潮,它的時期正結束於基督第二次降臨。這比喻中。新郎(基督)來到婚筵中(千禧年國度),有新婦(教會)伴隨,在比喻里看不見她,但按照猶太人習俗可曉得她是存在。比喻里的童女代表存活在世的以色列人,於基督二次降臨時,要經歷一次審判,以決定誰能進入國度,誰被拒於門外。
有個比喻描述千禧年時的情況,聖徒將與基督同掌權柄,那就是貴胄要得國回來,賞賜他忠心的僕人(路十九11-27)。
4.勿以比喻證明教義——比喻可用來說明教義,但絕不能去證明教義。十個童女的比喻,既不證明恩典中墮落(亞米念派),也不證明空洞信仰表白的無效(加爾文派)。面酵的比喻本身,不能證明基督教國度時期的樂觀主義(後千禧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