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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 釋經歷史
釋經學不是一門新興的學科,它具有令人興奮的悠久歷史。歷世歷代的人,都嘗試去解釋神啟示的文字。
第一節 釋經的起源
很久以前,以色列国在那些恶名昭彰的君王统治下,逐渐腐败。圣经普遍不为人知悉和使用。当敬虔君王约西亚统治时期,在耶路撒冷圣殿发现了『律法书』,掀起了一阵复兴,但仅是昙花一现。不久犹太人被掳到巴比伦,神的话又被忘得一干二净。
從被擄到巴比倫,以致歸回巴勒斯坦,猶太人中存在着兩種語文。因為被擄後期的猶太人多半講亞蘭文,而舊約經文都是用希伯來文寫的。所以舊約經文不僅需要翻譯,更需要解釋,因為存在於兩種語文之間的特殊差異,阻礙了對經文的真正了解。神預備了年輕的文士以斯拉,在一群賢者協助下,擔負起解經的重任,他們從清早到晌午,將摩西的律法書講解給百姓聽(參尼八3)。這是頭一次記載有關字義解經和神話語的正式註解。
第二節 猶太拉比體系
以斯拉開始了偉大的研經運動,後來在拉比的手下卻變了質,發展成一種瘋狂的崇拜聖經字母的學派。猶太拉比錯誤地相信,既然整本馬所拉經文,包括經節、字句、字母、母音、重音,都在西乃山傳給了摩西,律法的每個字和字母,必定具有魔術般的法力。一些拉比甚至認為,神自己每天都花三小時研究律法的字母!
一、拉比體系的先驅
拉比体系的创始人是拉比Hillel。Hillel把那些杂乱无章的规条,加以系统的归类,这些规条都是从摩西的律例中发展出来的。他定下七条释经的规则,藉此犹太人那一大堆的传统,可以(至少表面上)从圣经里推论出来。
Hillel的规则有些虽然合理可用,但大半的规则,是为过度的寓意解经开了方便之门。Hillel的『相等律』(rule of equivalence)主张,在圣经里只要发现同样的叙述,必然意谓着有某种关连。
Hillel的劲敌是拉比Shammai,他是极端严谨派人物。Shammai以极严谨的态度,解释每句法律上的格言,而Hillel却允许随环境而变迁。因此,拉比Hillel将所有的律法,总归在爱你的邻舍这一条之下。犹太格言说:『Shammai捆绑的,Hillel释放了』,足以反映两者的差别。
拉比Aqiba是另一位将拉比体系系统化的人,他成了口头律法的Thomas Aquinas(编按:意即一代宗师)。他教导说,在每一条特别写下的律法中,都含有隐藏的意义。他也教导寓意法,综合各项由推论所得的资料。
拉比Juda首次致力於使口頭律法變成文字。這本由口頭律法編成的書叫作『米示拿』(The Mishna)。從以斯拉時代以來,口頭律法而已為猶太人所公認。耶穌時代的法利賽人,也支持口頭律法,以後由Hillel編成法典,Aqiba使之系統化。現在拉比Juda將所有的律法,寫成文字。從此以後,整個猶太教的神學和哲學,都以『米示拿』(The Mishna)為依歸。
二、拉比體系的解經
巴勒斯坦和巴比伦的拉比,用来解释圣经的方法是Halakha,Haggada和Qabbala。Halakha法是尝试用类比和综合的方式,将摩西法典没有正式题到的规条律例推演而出。此法仅限于摩西五经。 Haggadic法涉及整本旧约,本质上多半是实用性和宣道性的。其目的是要藉着圣徒的传记、格言、名言神秘的解释,激发人们过敬虔的生活。
Qabbalistic 法使犹太人敬拜律法的字母。此法和我们的讨论有密切关系。Qabbala的旧约解经法,包括几种不同的类型,有替换法(Gematria),新拼法(Notarikon)和互换法(Temoorah)。
替换法认为字与字之间若有相等的数值,就会有神秘的关连。例如,名字『以利以谢』,希伯来文字母的数值是318。因亚伯拉罕也有318个仆人,故拉比解释说,以利以谢之价值,相当于亚伯拉罕所有的仆人。诗篇六八20,有一希伯来字xwacdx(脱离死亡),其数值为903,因此必定有903种死亡法。还有,摩西并不是娶了古实女子为妻,而是娶了『美丽的』女子。因为『古实』一字等于736,而这个数值相当于希伯来文字母的hadm hpY(美丽的外貌)。
替换法中有一派更玄,他们是观察字母的大小和形状。例如,申命记六4,其中 dha (一)的 d和@mf(听)的@ ,都拉长了。可见意谓着三件事:(1)显示教义的伟大,(2)表示神的能力充满四方,因d 是「四」的意思,(3)表明一个见证 (d@ ),此字由 @ 和d构成。
另一种Qabbalistic法称为新拼法,用不同字的首尾字母。或者把一个字的每个字母当作其他字的字首。例如,『亚当』这个字代表『亚当、大卫、弥赛亚』,意即亚当的灵魂,成为大卫和弥赛亚的灵魂。
还有一种Qabbalistic的狂想曲值得注目,称为互换法(Temoorah。把字母整个对调,产生新的意义。因此,出埃及记廿三22 Ykalp(我的使者)一字,变换成了『米迦勒』。然而,最常见的易位法,是将一字的字母,对照希伯来文其馀半数字母排列的平行顺序加以互换。所以,耶利米书廿五26和五一41里的『示沙克』(%VV)一字,是暗指『巴比伦』(LbK)。
另一種不同的互換法,是將形狀或發音相似的字加以互換。所以聖經在猶太拉比手下,強加進許多作者未提到的事。
三、對拉比體系的評論
非字义解释者,常引犹太拉比的话,说明『过分字义解释』,或最差劲的字义解释。他们声称拉比为极端字义解释者,过分注重圣经的字句。他们认为过分字义,会产生错误。这些命题是对的吗?
是的,字义解释法,头一步必须了解和强调圣经的文字。为这缘故,圣经逐字、全部默示的教义,和字义解释法携手并进,同时也构成一道坚固防线,抵抗自由主义和现代主义。圣经的文字是神所赐,用以传达神的启示,应当好好地『留意』。关于经上的话,基督说道『一点一画』都不能废去(太五18)。
然而,字和字母的本身并不是至终的目的。承认圣经的文字后,接着就要正确了解这些文字意图传达的启示。否则就只有停留在玩玩文字游戏而已。
拉比对圣经文字小心翼翼的态度,一向为人称道。这也是『神的圣言交托他们』(罗三2)的原因之一。但是他们并未进到字句所表达的意义中,这是拉比偏差的地方。拉比忘掉了完全的语文,指向完全的启示和信息。他们未察觉这一点,以文字本身为目的,结果『字句是叫人死,精意是叫人活』(林后三6)。并且自囿于律法的字句中,无路可走,遂开始崇拜圣经的字句。利用字句之义作为跳板,以达到寓意化和灵意化。
猶太拉比並未真正誤用字義法,字義解釋和字句主義,完全是兩回事。字句主義只管聖經的字句,排斥其他任何的意義,拉比因此步入歧途。字句主義是字義解釋太早熟(非極端)的形式。解釋者只要好好熟悉字義解釋法,則在解釋神的話上,絕不會過分字義化。
第三節 亞歷山太學派
过去许多世纪,婆罗门祭司(Brahmins)给吠陀经一种神秘的解释。外邦的注释家,一向习惯以寓意的方式,解释荷马的诗和其他古代的作品。所以寓意解释法,并非源于亚历山大的犹太人。
然而,最早把寓意法用到旧约经文上,可能要算是亚历山太的犹太人了。这约在主前二百年左右。
一、舊約寓意化
在埃及亚历山太城,犹太宗教和希腊哲学,天天都有密切接触。犹太人开始注意到,希腊人轻而易举地将其宗教遗传中较丑陋的部分,以寓意法解释。例如希腊诸神的剥削和轻浮的行为,都解释为伦理道德上的挣扎。
不久亚历山太的犹太人深得其法。『面对旧约各样难题,如罗得的乱伦,挪亚的酗酒,雅各的妻妾,犹太沾污他玛,动物界中洁净与不洁净间细微的界线,禁食鹰类,神人同性同形说等等,亚历山太犹太人…均将其寓意化。』
除了解释旧约里一些『荒诞不经』的事外,亚历山太的犹太人,对希腊文学与哲学,也非常着迷。对他们来讲,希腊哲学是富有灵感、高贵、令人无法抗拒的。然而,他们又不能放弃自己的摩西律法,因为摩西律法是神圣、有约束力、存到永远的。因此应该有个办法,使两者合而为一。结果,寓意解释成了他们的救星。亚历山大的犹太人藉寓意法,让摩西也能讲柏拉图和其他哲人的优美哲学。
二、亞歷山太Philo
寓意化的顶尖人物,要算亚历山大的Philo。他是犹太的哲学家,既景仰摩西的启示,又爱好希腊的形而上学。Philo致力挖掘所谓隐藏在旧约里的深奥意义。
对Philo来说,字义是『奶』,而寓意则是『上肉』。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不想深入经文里所隐藏的上好意义。Philo相信在某些经文底下,必定含有特殊的意义。尤其是当经文『重复叙述…复述已知的事…字句稍加修改;有不平凡的表达法;有任何异常的数字或时态。』因此,创世记廿二11重复的:『亚伯拉罕!亚伯拉罕!』意思是,亚伯拉罕来生不至灭亡。
亚历山太犹太人引进的寓意解释法,在研经上留下了深刻长远的伤痕。绵延经过了一千五百年,直到改教时代,甚至到现在,还能看到它的痕迹。
J Dwight Pentecost對寓意解釋很中肯地評論:『…寓意解釋法不是由研經產生,乃是企圖使希臘哲學與神的話合而為一。它的動機並不是解明真理之道,而是曲解真道。寓意解釋法不是正統教義的產物,乃是非正統教義的產物。』
第四節 早期教父
在解釋聖經上,早期教父產生『一種不知不覺的混淆,一方面抄襲,另一方面又用拉比和Qabbalists法。』所以一般說來,他們對解釋聖經的貢獻微乎其微。然而他們對預言的解釋,絕大多數是字義的。
一、教會裏的寓意解釋
直到主后二世纪末,基督教会还未采纳寓意解释。Pantaenus(主后180年)是亚历山太派的教师,他是一位采纳寓意解释法的人,亚历山大的革利免和其他教父,均步其后尘。
早期教父的寓意解释,偏重把旧约当作各种神谕的神秘全集,所有的事都指向基督。
因此,亚伯拉罕受过割礼的318个仆人,其数目希腊文是以TIH表示,T从形状可代表十字架,IH是Ihsouj(耶稣)的头二个字母。早期教父相信,这就是圣经所要传达的意义。还有Justin Martyr主张,旧约作者常用奥秘、预表和神谕来说话。几乎旧约里的每根杖、每块木头,都可看到十字架。
Milton Terry解釋大多數教父採用寓意法的原因說道:『早期教會為求生存,極力發展一種準確的,或合乎科學的解經法,…很自然的,多數早期基督徒作者,會利用當時廣泛流行的解經法。』
二、Origen:『寓意大師』
在寓意解经的教父中,Origen(主后185-254年)称得上是『寓意大师』。Origen使寓意法大为流行,在教会历史家眼中,他变成寓意解释的化身。Origen走犹太人Philo的路线,主张新旧约包含深入隐藏的意义。
Origen说道,正像人由灵魂体所组成,同样的圣经有三层意义——字义的、伦理的和属灵的。然而实际上,他很少提到伦理的意义,更不会讲到字义。
Origen也讲到,新旧约不仅包含荒谬不合理的部分,且有未真实发生的虚构故事,有一次Origen曾不耐烦地问道,『我要听圣灵给人类的教导,得到的却是亚伯拉罕站在幔利的橡树下,这又有何用处?』且立即驳斥创世记十八章的记载不实在。他也宣称利百加的部分生平事迹,系杜撰的神秘故事。
難怪Charles Spurgeon警告他的學生說:『諸位若想效法Origen膽大妄為的解經,最好去看他的生平,留意他的愚昧,這麼聰明的頭腦,也難免糊塗。』
三、Augustine:二元論之父
寓意化的早期历史,也受到伟大的教父Augustine重视(主后354一430年)Augustine把寓意法加以修改,仅限于在预言性的经文应用。意即,他以字义解释非预言性的经文,用寓意解释预言性经文。这种二元解经法,是对当时极混乱的寓意解经法一种新的曲解。不幸,罗马天主教无异议地接受了Augustine的二元论,以后基督教的改教者也接受了。
研究预言的人,均知Augustine是无千禧年派之父。他的千禧年观被纳入罗马天主教的神学中。Augustine拒绝字义上的千禧年,认为太物质化、属肉体,而倡导『以属灵的意义解释,千禧年已经在基督教会中实现。』 Augustine虽然聪明,但他却不了解,许多关于千禧年的唯物论要素,都是言过其实,不真是属于千禧年的教义。因此,这位教父一笔抹煞了真正的字义。
Augustine一面拒绝地上的千禧年国,另一方面又按字义接受启示录廿章里的一千年,期待主后650年基督再来。教父这种前后不一致的作法,以灵意解释部分启示录廿章,又以字义解释一千年,显然不是合理的解经法。
當代無千禧年派的人,當然不會跟着Augustine走。他們認為,一千年是天上生活的一種象徵。其他人把千禧年解釋為將來在天上的生活,雖然根據Oswald Allis的觀點,這不是『嚴格的無千禧年派』
第五節 安提阿學派
早期教父中,除了前面提到的寓意大师Origen外,都是以字义解经法,来对抗寓意解释的潮流。在叙利亚的大本营安提阿(门徒在此被称为基督徒——徒十一26)。安提阿学派解经家,在寓意解释的惊涛骇浪中,有如坚固堡垒屹立不摇。
安提阿学派为Lucian(主后312年去世)首创。不久,就接二连三的产生了一群大师,如我们所熟悉的『古代解经王子』,Mopsuestia 主教Theodore(主后350-428);『金口』Chrysostom(主后354-407);以及Theodoret(主后386-458)。由于他们的努力,产生了当代一些最佳的解经文学。这些叙利亚的教父,完全拒绝虚幻的寓意解经,而根据历史的事实来解经。
然而,安提阿学派受到第四和第五世纪神学争论的毁谤波及(特别是涅斯多留派的争论),使他们不得不提早撤退。释经历史家Farrar对这学派的撤退甚表叹息道:『在抗议的声浪下,寓意解释者仍然大获全胜,这不仅是教会的不幸,更是所有真心要了解圣经者的不幸。安提阿学派既遭到咒诅排斥…我们不久即流于寓意字典中所谓的三层意义,像Eucherius一般,也流于Cassiodorus(562)的道听涂说,以及Gregory the Great ( 604)冗长倦人的解释中。』
縱然安提阿學派沒落,字義解釋法仍繼續在Edessa和Nisibis兩地使用。以後(以輾轉的方式)也影響了改教時期。
第六節 中世紀神秘主義
中世纪并不是穷本溯源的时期。人们满脑子都是教会和传统,不管圣经怎么说。他们发现以寓意的方式,很容易把圣经和教会传统调和在一起。
中世纪教会人士寓意解释属于神秘型。读圣经主要寻找伦理道德的指引,凡是对灵修没有用的经文,都遭到轻视或寓意化。读者根据当时的心情来解释圣经。Victor of St.Hugo主张:『先学习你所要相信的,然后再到圣经里去找出根据。』
中世纪时·倡导圣经有四层意义。中世纪学者采用Origen的三层意义——字义、道德、和灵意——将灵意再分为寓意和类推。正如经院学者Thomas Aquinas主张的,『字面意义是作者的意思,但神是更高的作者,我们盼望在圣经里找出更丰富的意义。』
创世记一3的例子,可说明中世纪的教会人士,怎样把经文解释出四层的意义。『要有光』这句话的意思是(1)历史上的或字义的——一个创造的行动。(2)道德上的——唯愿我们心理上蒙受基督的光照。(3)寓意的——要爱基督。(4)类推的——唯愿我们被基督带进荣耀。
中世紀的解經必定少不掉這四層的意義,它也很快地進入世俗生活中,廣泛地用在天文學,甚至圖書館的分類。因此,Mickelsen總結道:『中世紀的解經,除了有幾處綠洲外,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大片沙漠…在人們沉重的例行工作中,教會只是提供了另一種形式的常規。』
第七節 改教時期
在更正教改教家的笔下,圣经是按字义解释,他们对圣经的了解,有如北极光闪耀。Martin Luther在他的『桌上谈』(Table Talk)里宣称:『我的讲道完全根据经文的字义,赞同的人可以跟随我,反对的人请留步。』Luther持守字义解释的立场,反对中世纪学者的四层意义,以及前几世纪的寓意解经。
John Calvin在他的『罗马书注释』(Commentary on the Book of Romans)的序文中,道出了解经的金律:『一个解经者的首要任务,是要让作者说出他所要说的,并非我们认为他应该说的。』
改教家給教會的禮物,不僅包括一本開啟的聖經,同時也包括字義解釋法。然而不幸的,改教家拒絕把預言的解釋包括在字義內。因此所有的改教者,都照樣走羅馬天主教無千禧年派的老路。改教家之所以不談預言解釋的問題,可能由於當時改教家最關切注意的是,因信稱義的真理和教會學的難題。他們極欲從羅馬的廢墟中分離出來。
第八節 改教後
一、十六世紀
John Calvin去世后(1564),接下来的改教后期,是一个教条的各种神学系统公式化的时代。天特会议重申罗马天主教神学的特别范围,而更正教也照样以神学陈述的形式出现。在这时代强调教条和教会解释,在正确的解经上,少有进步。
然而,改教以后,字义法很稳当地成为合适的解经法,且有许多学者和解经家兴起,跟随改教家的脚踪。F. W.Farrar 描述这时代的解经学为『在原则上大体同意…反对神父权威和教会传统的辖制;…避免寓意;研究原文;留意字义…』
二、十七和十八世紀
十七和十八世纪,是以理性为至上至极的时期。理性主义者诸如Hobbes、Descartes、Spinoza、Locke、Hume和Kant,都提出理性主义的哲学。
理性主义对释经学的影响,可在Semler的历史学派里看出,他们教导圣经是人类的产物,会有错误,仅仅为了那段特别的历史时期写作。
除了有害的影响外,这时代理性主义的精神,确实激发正统派和福音派的解经家,多以科学的方法研究圣经。例如,研究经文不同的版本,作者和历史背景,都在这时期兴起。一些学者像Johann Wettstein和J.A. Bengel,就以经文批判的研究出名,为以后福音派解经的工作,打下了基础。
对当今释经学影响最大的一人,就是John Augustus Ernesti。他的文法学派即根据一项原则,『圣经必须严谨的按照它本身的语文解泽…,绝不能受到外在教会的权威,或我们自己的感觉,或胡闹的、寓意的幻想所左右。』 Ernesti的古典作品,Principles of New Testament Interpretation,在1761年出版,当作释经学的标准课本,沿用了四代。
这时期的历史,也让我们看到教会中兴起的一种回应运动。敬虔派人士看不惯有人以神学好恶和教条争论的眼光读圣经,而拥护以造就为主的研经。在解经时,重点放在神秘的、心理的、以及解经者个人的感觉上。一些著名人士,像Spener和Francke,都是这个运动的领导者。
三、十九世紀
在这世纪,历史的批判主义登上舞台,然而很不幸的,它是在以自然主义为前提的架构下出现。这些极具批判力的解经家,承袭理性主义研究者的态度,把圣经当作人类的产物,根本没有神参与其中。把旧约先知讲的[耶和华如此说』,解释为仅是『礼拜上的用语,或心理学上的巧计,要听众对所讲的内容郑重其事』例如,Julius Wellhausen以理性假设,摩西五经可分割成J.E D. P四个部份。
然而十九世紀,也看到出色保守派和非理性主義者的勢力抬頭。像Olshausen、Keil、和Lange代表最好的福音派學者。E. W. Hengstenberg是柏林的一位教授,是當時正統派最堅強的防衛者之一。保守派人士也寫成了一些優秀的聖經注釋,諸如Carl、F. Keil和Franz Delitzsch,J .P. Lange F. Godet B. F. Westcott Charles J. Ellicott和J. B. Lightfoot。
四、二十世紀
在解经史上,二十世纪是增长变化的时化。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美国自由派神学,模仿多过创作。几乎是欧陆神学思想的忠实翻版。大战以后,一些美国自由派神学家,迈出了开拓的步伐。甚至欧陆神学家对十九世纪欧洲思想的信条和宣言,都重新评估和批判。
然而在福音派中,并没有从德国神学家求得或发现灵感。基本方针是着重圣经所教训的,不在乎大神学家说什么。神学的观点大半都弃之不顾。『值得注意的是,现代美国最好的解经,其透彻和周详的程度,既不亚于欧洲,又属较保守派和福音性的。他们很少趋于冥想,建立一些理论和假说。』
二十世纪许多福音派的作品,都是根据前世纪一些保守派的学者,像Lightffoot、Westcott和Alford。福音派的作品,如The Wycliffe Bible Commentary,享有学术和正统神学思想平衡的佳誉。
最后,我们应该注意,虽然字义释经之仗,在福音派圈子里,已经大大得胜;但是更艰苦的战争仍呈现眼前,即解释圣经预言的方法。Charles C. Ryrie论道:『解经的基本原则都没什么问题——即使是字义解经。问题在于预言的解释。』
今天福音派人士,一般都会赞同下列四种预言系统的一种:(1)时代主义前千禧年派。(2)盟约神学前千禧年派。(3)后千禧年派。(4)无千禧年派。这些末世论的系统,是由不同解经的途径和步骤所产生。一般说来,时代主义的前千禧年派,最符合预言的字义解释;盟约神学的前千禧年派次之;后千禧年派再次之;无千禧年派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