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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与基督教(演讲)
中国人与基督教
这个题目很大,当年陈独秀、胡适都谈及过,他们是站在反对基督教的立场上谈的。今天,作为一个基督徒,我想重新看一下中国人与基督教的关系,包括中国文化、中国历史与基督教的关系,这会有利于认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同胞,也会给我们基督徒一个看见,一个异象。 从孔子谈起
先从中国的大圣人孔子谈起。不管我们批判他也好,赞赏他也好,反正到今天为止,在中国和世界文明史上拿得出来的中国人,最数孔子。西方人认他,中国人也认他。
但是──我们都应思考这个问题──孔子一生追求的是什么呢?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一生到处奔波、到处碰壁,是为了什么呢?原来他是要回到周朝,回到三代,就是尧、舜、禹。
大陆在批判孔子的时候,说他是要复辟西周奴隶制。这里,我们不说别的,就说一个圣人,一个中华文化的主要缔造者,他为什么非要复辟周朝和三代呢?周朝总该有什么好的地方吧?周朝以前的三代总该有什么好的地方吧?根据历史的记载,那时候起码有这么两点好地方:
首先,三代的帝王交替是禅让。所谓禅让,就是皇帝不把其王位传给他的孩子,而是主动让给天下贤能之士。这件事情在今天看来不可思议,即使像美国这样的民主国家,克林顿(Clinton)和布什(Bush)还争得死去活来。中国这种一党制的国家就更不用说了,其权力斗争之阴毒可怕,可以说是骇人听闻。可我们最早的祖先为什么会禅让?很多人觉得这是个谜,不少历史学家认为是他们道德高尚,也还有一些人认为是他们傻,智力尚不发达。持后一种见解的人可能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古代人就傻吗?孔子比我们古多了,可比我们都聪明。还有老子、庄子,不比我们聪明?
其次,是三代周朝社会秩序、整个人心的那种美好,孔子称赞其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真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所以,生长在春秋时代的孔子,看到“礼崩乐坏”的乱世境况,就特别想回到三代周朝去。孔子一生周游列国,为此奔波不已,但到处碰壁,他因此感叹说“人心不古”了。孔子至死未泯的心志就是“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就是要回到三代西周。
我们的祖先敬畏神
现在我们就来看三代西周的时候为什么禅让,民心民风为什么那么好?去年我读司马迁《史记》的时候才看到,□让不是由于道德的高尚,也不是智力问题,而是对神的敬畏造成的。尧舜禹都把自己视为服事上天的仆人,所以当他们选接班人的时候,不是为自己选,而是为上天选。所以尧发现舜以后,就把舜推荐给上天,舜也是把禹推荐给上天,而且每个人被推荐之后都要先被试用一段时间。比如尧把舜推荐到王位上以后,他自己跑到山里去,观察上天对舜是怎么反应。今天也许有人说是迷信,其实过一会儿我们就会看到,这不是一个迷信不迷信的问题;这是一种敬虔。当时人们把人意和天意视为紧密相连的。如果人意不好,一个人的德行品格不好,那天意对他也不会好。所以让位的帝王要在旁处观察,等观察一段时间的天意以后,才敢决定是否把王位给他。可见,他们的禅让是对上天的一种敬畏。
当然,我们今天会说,他们的上天与我们今天相信的神是不是一样?我觉得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可能有不一样的地方,但至少有一点一样,即上天是人谦卑自己、绝对顺服的对象,而且那时候的天是有位格的,不像今天所说的苍天。它有主持正义、赏罚分明的威严能力,很接近《圣经》里的上帝。所以,到了三代最后一位君王禹时,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你以清明的心意等上帝的命令,上帝就会不断的赐给你幸福瑞祥。这是他对舜帝说的,因为舜帝在选拔他时考验他,舜帝要他讲治国的策略。
到了周朝,那时有各种各样的“誓辞”,实际上都是出征之前的祷告。纣王到处作孽不得人心,武王的谋士臣属就给他出主意说,我们现在可以出兵去打他了。然而周武王先问上天的旨意,实际上就是祷告,然后他说时候还不到,不能出兵。等了一段时间,他把文武百官召集起来说,时候到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兵了,随之一举灭了纣王,攻下了他的国。进都城的那一天,很多百姓夹道欢迎。这个时候周武王传给众百姓一句话,说:“上天赐福给大家”。用美国总统今天的话说就是,“God bless you all”。这是司马迁在《史记》上记载的。周武王胜利后进城的第二天,就做了一个祭祀,在祭祀中他祷告说,“季纣”,也就是武王所灭的暴君,“废弃了他先王所秉赋于天的善德,辱慢了上帝,施暴百姓,其罪昭昭,让上帝知道了。我秉持上帝的旨意,取代了殷朝”。今天,也许有人会说,他是不是只是打着上帝的名义?不!那个时候整个国家上下,都对上天有一种敬畏虔诚的心情,天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包括皇帝在内的一切官吏都是它的仆人。那时,神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我们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那些誓辞,如果翻译成白话,跟《旧约》上以色列人的祷告一样。可见,我们最早的祖先是敬畏神的。
春秋时代的失落
到了孔子的时代,风气就变了。孔子的时代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后来把那个时代看成是中国文化诞生的时期,是一个最辉煌的时期,是一个最值得我们骄傲的时期,就像西方的古希腊乃至文艺复兴一样。但是我们从来不考虑一下,那个时候我们丧失了什么?当人的智慧来创造各种各样的学说的时候,我们失去了什么?为什么孔子对那个时代不满意?不错,那确实是中国文化、中国人文主义发韧的时期,但那个时候也就把神丢掉了。用孔子的话说,就是“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
当我读到这里的时候,很自然的想到亚当夏娃吃智慧果,他们吃了智慧果,眼睛亮了,自以为可以像神一样来判断是非、善恶了。这时候人的智慧兴起,真是诸子百家,各有各的说法,儒家、法家、道家、墨家、阴阳家等等都出来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聪明,能解释宇宙,解释人生和社会,神就被丢到脑后去了。我想《圣经》一开始所讲的创世记的故事,不是一个虚构,在历史上可以清楚看到,人是怎么以自己的智慧为是,而背离了神。包括西方历史上的文艺复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人变成了万物的尺度、宇宙的中心,并公开声称人是万物的中心。可实际上我们人连这个宇宙有多大都不知道。如果你说你是这屋子的中心,你起码得知道屋子到底有多大,你才好下这个判断。倘若你连这个屋子的四壁都不清楚在哪里,你敢说你是屋子的中心吗?说不定你正碰着墙呢。拿一个地球仪来,你可以很准确的说中国在哪,美国在哪,可是若让你指出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你能指出来吗?很难,因为你还不知道宇宙有多大。就像你是一个分子,当分母无限大的时候,你就是无限小。今天,我们还不知道宇宙有多大,就以为可以评判宇宙,就以为人是万物的尺度。说起来人们都为文艺复舆、春秋时代自豪,可回头想想,人那个时候多么狂妄!而且到今天的人也都非常狂妄。我们看一帮美国人写的人文主义宣言(Humanist Manifesto),里面写到,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其实是没有他们所能理解的证据)证明有神的存在。这话听起来,尤其没有信主的朋友们听起来,觉得非常入耳。这话说得对啊!我们没有证据来证明神的存在啊!但你知道这里的毛病有多大吗?这句话里面隐含着一个很大的前提,就是:人是宇宙的尺度,人甚至是神的尺度,是那个创造人的东西的尺度。这是多么无知狂妄啊!就像一个计算机,才为人所创造,若能说话,却说,我得找到(我所能理解的)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是人造的,否则的话,我就不是人造的。所以人文主义有一个潜在的意识,就是人是宇宙的中心,人是宇宙中最聪明的存在物,却是聪明到连宇宙有多大都不知道!
中国人文主义的弊端
所以,春秋时代中国人文主义的兴起是一把双刃剑,它给中国历史造成的影响太大了。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历史进入了一个人治的时期。我们知道,与西方的法治相比较,中国历史几千年都是人治。在国内的时候,一批知识分子批判传统文化,寻找中国历史毛病的症结,找来找去,结论是:中国是个人治社会,而西方是一个法治社会。可是当我成为基督徒,当我读《圣经》,当我融进基督教的精义里面之后,才发现,我们原来的想法并不深入。我们还要问,中国为什么人治?西方为什么法治?为什么同样的人类,走着走着就分岔了呢?在什么地方分道扬镳,我们搞起了人治,西方搞起了法治呢?现在我意识到,人治是由于没有对上天的敬畏,也就是以人为中心,大家眼中只有人,人盯着人,人比人,人为人,人治人,就只能是人治了。
对人,这里面还有很多说法。如“人之初,性本善”,当然也还有法家的人性恶之说,还有墨家的人自私等等,但中国文化有一点,不管主张人之初是什么,性本善也好,恶也好,都相信经过礼仪教化,人可以达到善。中国人坚决相信这一点,人人都可以成圣成佛。包括佛家,佛教传到中国以后,宣扬每个人心里都有佛性,可以立地成佛。所以中国文化中根深蒂固的一点,就是人都可以成为好人。天生就是好人也好,经过教化也好,只要遵从道德规范就是了。所以中国近现代的教育都是道德教育。像过去的私塾,都是教你做人的道德规范,如四书五经,根本没有科学知识。所以,研究过中国儒家思想的黑格尔,觉得中国人很奇怪,从小到老,用一生的时间学习怎么做人,还没学好呢就死了。而西方人呢,一生下来就开始做人,实实在在的就是人,就做人了。我们看到,中国传统教育的核心,就是把你的善端挖掘出来,或是把你的恶的东西压抑下去。
这样一种理念,即相信人经过礼仪教化可以成善,导致了什么结果呢?就是相信会有好人,会有能人,会有圣人,会有明君带领我们。记得胡耀邦当宣传部长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就离不开阳光雨露的滋润?”说这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奴性也好,依赖性也好,总之与中国社会几千年的人治有关。中国人的眼界就盯在人身上,狭隘到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中国人的这种毛病存留至今,你议论我,我议论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街坊邻居也是这样,谁都知道谁。当然,今天在美国想起来觉得还挺亲切的,似乎在美国还住不习惯,觉得这么冷漠,没人情味儿。可是让我再回到中国那种人情味儿里去,也许我又受不了了。你们家夫妻吵个架,第二天大伙全知道了。就这样,大伙彼此全盯着,除了人间俗事,没别的可干、可想。中国文化很少严肃地谈死后的事,也不谈上天的事,只是敬鬼神而远之,专盯着人了,把人研究透了,诸如大人怎么着,小人怎么着;君子怎么着,臣民怎么着;父该怎么着,子该怎么着,等等。所以,中国人对上求圣人明君,对自身克制压抑,而对别人是苛求责备,说这人有什么毛病,那人有什么不是,上下左右都盯着人。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当然有人和人的味道,人情味浓。更有人和人之间的烦恼,最大的烦恼就是,我们一直是个人治的国家,我们离不开人,人依赖人。当年鲁迅曾深刻而激烈的批判中国人,说中国人就是刺猪,离近了就互相扎,离远了就不暖和,还需要离近点互相取暖。中国人到海外也是一样,觉得没人情味,向往中国的人情味,但真有几个中国人在一起,矛盾也就接踵而来。中国人就是这么一种不超越的人群,眼睛就只盯着人间。人间是什么呢?按照《圣经》,人间就是罪人和罪人的相处,你如果把眼睛都盯在罪人身上,能找出什么好来?我们一心要靠一个明君,要在罪人之间得到一个明君,于是我们得到了,从秦始皇一直到今天的邓小平,这都是中国人所靠的的明君。然后,你要在罪人中间找好人,就净是挑剔不满。最后你要在自己身上花功夫,将自己变成义人,诸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等等。作为基督徒,读着孔子的话,我觉得可笑。这些道德教条管得了你吗?来个漂亮妖艳的女人怎么办呢?让你别看,千万别看,转过脸去。这叫什么本事呢?你可以不看,可心里还想呢!你从儒家的教导,深深感到人的罪性是多么难克服!它让你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但结果呢?鲁迅讲,什么叫仁义道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满肚子男盗女娼。鲁迅挖苦中国古人说,女人不是穿衣服不露肉吗?可你露着胳膊,他就顺着你的胳膊往上想,往里想,一直想下去……鲁迅挖苦说,你不是露的少吗?你露的越少,他想像力越丰富。美国人露的多,你也就不想了。可见,人内心的那些罪念,用外在的礼仪规范是克服不了的。
历史弊端延续至今
这就是中国文化的状况,不超越 没有找到根。所以我们一直是个人治的国家,人治的后果,我们看到了,就是翻来复去,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朝天子一朝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马克思说过一句话,中国人历史上搞过很多次革命,但每次革命都不过是改朝换代而已。而西方不同,每次革命代表的理想不一样,从而都有制度的变更。中国的每次革命都只不过是你上来我下去,没上去之前就开始封官。当然皇帝也有清明的,如唐宋之初的几位皇帝,但这并不是问题所在,因为即使一个再坏的人也有好的时候,再糊涂的人也有明白的时候,但明白一世还有糊涂一时呢!所以,人是靠不住的。比如邓小平,在文革时挨批斗,经过了一番冷静的反思,复出后作了许多好事。但他这个明白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六四”镇压不就糊涂至极吗?我想他现在也该后悔。他可以镇压,但用摧泪瓦斯、橡皮子弹都可以啊,你不能用坦克、真枪。李鹏说摧泪瓦斯不够用,谁相信呢?邓小平这一糊涂,上千条人命就没了,而生命是不能偿还的。中国的历史就是这样,一族之众生,一国之前程,依赖着君王的聪明或是糊涂。这种情况一直维系到今天,全中国人还不是靠着邓小平?邓小平不南巡的话,现在还不是仍在“治理整顿”中吗?所以中国人担心邓小平死后的形势,这种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到今天为止,中国人还把自己的命运、前途押宝,押在年近九十的这位老人身上。这样,事情就很明显,皇帝有的聪明,有的糊涂,一时聪明,一时糊涂,于是,中国的老百姓,按照鲁迅的说法,在历史上就只有两种状态,一个是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一个是连奴隶也做不成的时代,两边的兵来了都杀你。所以,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宁为太平犬,不作乱世人”,这也真够可怜的。皇帝昏聩的时候,就有人起来造反,于是有内战;而新上去的皇帝说不准哪天又昏聩了,于是又有起来造反的。这样接连不断的皇帝更换,伴随着连绵不断的内战,就使中国的百姓世世代代处在可怜的状态。中国的今天也是一样,哪天上头糊涂了,非出乱子不可。把宝押在人身上万万不行。
西方民主的文化渊源
西方的民主制度,正好相反。他们只相信法律不相信人。美国四十多届总统了,每一个交接都很平稳。究其缘由,说是他们有法治体系。那么,我们就要问一下他们的法是哪儿来的?美国人也是人哪,他们为什么会有超越于人之上的法呢?其实,在真正的民主国家里,最高的权力并不是法律本身,而是关于永恒正义的观念,这种观念是从上帝那里来的。比方说上帝造人平等,每个人都是尊贵的,而且相信每个人都是罪人,你不可能凭自己变好。所以孟德斯鸠说,不受制约的权力必定会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所以要三权分立,要互相制约。这是建立在《圣经》的原则上的。西方的民主法制是建立在人的原罪说上,同时又是建立在永恒正义的信念上。我们都是罪人,但是在我们之上有一个永恒正义之神,所以人心里很清楚什么是对或不对。以洛杉矶事件为例,若说美国是法律至上,那么陪审团的决定就是不能反对的。但是那么多人起来反对,而且最终推翻了原判,很明显在法律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东西,在冥冥之中,也许说不清楚,却植根在人的心里,就是说人心里有一种判断法律的东西。我明明看到,在成千上万的法律条文之外,在美国的空中,弥漫着一种正气。如果这种正气消失了,再多的法律条文也没用,只是让犯罪显多。
在中国的上空,就没有这种正气。有一次在前门大街上,一辆轿车撞倒了一位老太太,车上的人下来不仅不道歉,反而训斥老太太。围观的人中有几个打抱不平的小伙子,把车上的人扭到了公安局,一进门,这几个小伙子却被抓了起来,原来车上的人是公安局长。这在美国行吗?绝对不行。因为美国的人心不答应。中国人答应,因为中国的人心不超越,死了。中国人是这样,你打他的右脸,他一直让你打下去,也不会转过左睑来给你打。因为转左脸就是主动了呀。
当然,美国人的正气今天也在消失。而正气一旦消失,法律也就不起作用了。比如军队中的同性恋问题,拥护者打出私人生活、人权等旗号,而反对者只能以法律程序为借口,闭口不谈道德问题。可见,如果人心中的正气消失了,法律甚至会保护堕落。又如自由、人权的问题,在自由人权的旗号下,什么都可以做,无尽无休,因为这都是我的事,谁也管不着。这样,何处是终点呢?只有地狱!
所以,美国的民主法治原本是建立在神性上,建立在一种永恒正义的信念上,如果这个精髓消失了,法律就是空壳,甚至是恶的保护者。所以保罗说,耶稣来了以后,凭着爱,凭着义,律法才完成了。否则律法只能表示罪,哪儿有罪哪儿就有法律,而且是在犯了罪之后法律才来管你的。所以,《圣经》上讲,真正使你得救的不是律法,而是神的恩典。神的大光照在你的心里,你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甚至可以判断一个法律、一个政府的好坏。但若心中没有这个大光了,法律就只是一堆废纸。
可以说,美国之所以是个民主国家,归根到底由于它的基督教的文化历史渊源,因为它心中有神,因而可以说是神对它的祝福。但美国在慢慢忘掉这一切,这个社会在无可救药地堕落下去。各领风骚几十年,它也要完了。大英帝国“日不落”,不是落了吗?风水转到美国来,这第一大强眼看着也快完了,不仅是经济问题,更重要的是它的人心和风气在变坏。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它的人吗?人变了,你说还怎么救?当年尼克松访问中国,毛泽东对尼克松说,美国人好,如果斯大林到美国去杀那么多人,美国人肯定不答应,这是人的问题。照样,毛泽东到美国来发动文化大革命,他也发动不起来。但现在美国人在变。所以再好的经济设计也没有用。美国在它没落的时代,将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人人手里有枪。
很明显,谁心中有神,神就祝福它;没神,就要拴块石头丢进海里。
今日中国的精神危机
以上我讲到美国社会和中国社会的历史差别背后,有一个属灵的根源。今天,中国社会处在一个更紧急的情势下。
最近十几年,中国的经济增长率都在以百分之十以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用新的计算方法,甚至认为中国的经济实力已越居世界第二。而且,在这个速度下,十几年就要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也发表文章说,在下个世纪初,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可以和美国抗争,那就是中国,只有中国在总体力量上可以超过美国。中国的经济发展确实是惊人,港澳要回归,台湾和大陆经济越来越一体化,东南亚华人的资金大量涌进大陆。世界上的华人,将首先在经济上联为一体。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看到了一种危机,即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候,心灵道德却日趋沦丧。从大陆上频频传来消息,说人欲像滚锅的开水,每个人都快要疯狂了。马克思主义没人信了,传统文化,年轻人也撇到了一边。从“五四”起,共产党就批传统文化,今天消灭得够彻底了。改革开放以来,开始学西方的民主自由,学了些什么呢?当年在国内,我们搞民主自由,坦率地说,所知道的也就是一些皮毛,对于民主自由背后的根源精义并不了解。当年在天安门广场,学生们还想学甘地呢,可怎么能学得来呢?了解甘地的人知道,甘地心里有神,他的跟从者们心中有神,所以当骑兵马队冲来的时候,他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静候神的接纳;当谋杀者向甘地开枪的时候,甘地只轻轻说了一句:“上帝!”民运领袖们能这样吗?不能,我们自己都争得一塌糊涂!没有信仰,心里就没有根。
现在的中国人心里还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就剩下实用主义,“有奶就是娘”。正像邓小平说的,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从中央到地方,上上下下都统一在一点上,就是“有奶就是娘”。在一个实用主义的大家长下面,十二亿孩子就像十二亿狼羔子,眼睛就盯住钱。有朋友从海外回国探亲,到处被人拉住要他投资做生意,以前的人情味一点也没了。有人在美国赚了一点钱,就写书,大讲生财之道,叫国内的少男少女们如痴如狂。
基督徒的大使命
从另一面说,今天中国人没了任何的信仰支柱,也是一件好事。你看,历史上,当基督教进入中国的时候,不管是唐朝还是明朝,都遇到了中国文化的强大抵抗。在今日的台湾也是一样,有佛教和儒家的强大影响。而大陆经过这四十多年,共产党将传统的东西差不多全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弄得人心什么都没了。所以传福音是个好机会。但是中国政府还不让基督教正常化,这样就出了许多不正常的现象,像邪门歪道,异端邪说。其实,正常的基督教,会给中国带来很好的社会效果。你不是搞精神文明建设吗?基督教就是改造人心、使人心向善的啊!还有什么精神文明比这更好、更根本吗?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特别是知识分子,意识到基督教文化对中国大有好处。有人今天自称是文化基督徒,有人搞起了一派叫良知派。这些人自己不是基督徒,却认为基督教文化是中国所需要的,就大力宣扬推广。他们看到了,在中国经济高度发展的时候,良知正在丢掉,这是最为可悲的,即使中国现代化了、民主了,若把中华民族的良知丢了,就是得不偿失。
这种情况对我们基督徒是一个挑战。中国人的心灵危机越大,我们的机会就越大。他们把人心掏的越空,我们就越好撒种。中国是最大的一个禾场,正等着神的工人去收割。而且,我坚信中国在近几年一定会开放,不管是好好地开放还是乱着开放,它一定会开放。基督教的发展,它阻止不了。一九四九年,中国大陆只有几百万教徒,在它压制和迫害四十年后,今天已有几十万基督徒。我看我们海外基督徒,也是神的计划中的一部分。邓小平说过,中国有一个独特的优势,就是有几十万海外华侨,对中国的建设大有帮助。我想,华侨不仅对经济建设有好处,更重要的是,他们将对中国人的心灵重建大有帮助。我们在海外的基督徒,有责任、有机会、有荣幸帮助中国人重新发现自己的良知,回到神的身边,使这一大群羊同归一个牧人一个好牧人。
我今天在这里,也是和大家分享一个异象,就是爱中国人,也就是爱神。因为我们使中国人得新生命,不仅是为了中国人,更是为了神,是为了他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是为了让人人都尊他的名为圣,尤其是十二亿中国同胞。
一九九二年九月讲于洛杉矶
《中国之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