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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神聖的殿
[美國《神州通訊》2003年]
德國詩人海涅 說過:「音樂是天上的聲音,因為天使一定都是以音樂為職業的。」作為一個音樂工作者,我對這句詩一般美麗的言語,已有無數次深切的體驗,但它們都沒有我第一次聽到小敏的歌那次來得奇妙。 那還是在1999年遠志明 介紹給我的。那天,傳真機一陣響,一頁簡譜已送到我的書桌上,標題是「這裡有神的同在」,一首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歌。「一定要把它寫進『神州』的音樂里!聽聽吧,這是真正咱們中國的聖詩!它已經響徹大江南北……」 遠志明這樣熱切地告訴我。
天上的歌
河南村姑,從未學過作曲,僅有初二的教育程度,從十五歲起至今已創作了近千首歌,這些令人驚訝的故事都沒有歌曲本身來得震撼。每次聽到小敏的歌,我都感到一股奇異,神聖而又敬虔的力量運行在其中。 「這裡有神的同在」這首歌貌不驚人,僅僅一個九度的音域,曲調「土得掉渣」,平實到了幾乎「不起眼」的地步,而且在錄像里,一群老鄉拍著手起勁兒地唱著,可以說沒有一個音是準的,但一股神聖的力量一下子就把我的心奪走,緊緊地俘虜了去。這股力量只能用「排山倒海」、「直上九霄」來形容,後來在莫斯科與俄羅斯愛樂管弦樂團錄音時,熱情的俄國音樂家們也都領悟到了這點。記得一曲剛盡,大家一陣鼓掌歡呼,我還要趕快向他們解釋:「這樂曲實在不是本人的作品,而是出自我們中國河南一個十幾歲的鄉下小姑娘之手,我只不過是把它配成了管弦樂而已。」俄國同行們驚訝的表情,我至今仍歷歷在目。
年前,北京一個學作曲的大學生認真地向我求教,拿來一首標題為《小金魚》的鋼琴獨奏。她的樂曲比起如今不少不知所云的東西,已經算是有些調調的了。我問她:「難道就沒別的東西好寫了嗎?」她不解地看著我:「老師您看,金魚在魚缸里一竄一竄的,不是很有意思嗎?」。又有一次,一群台灣的作曲學生圍著我暢談,我告訴他們我還是贊同「文以載道」的境界的。不料同學們大嘩:「啊呀,老師,老背著這些,多累呀!」 這些就是當今年輕人們的心態?
我一定是錯了,至少,小敏和她的朋友們就剛好相反:「腳步急匆匆踏上征程,身披月色頭頂繁星,要給那黑暗的茅屋點亮一盞新燈,給那五十六個民族帶去和平……」她的歌詞,一掃當今歌壇「情呀愛啊」的陳腐空氣,把人們的心情從一個「在塵土中」的鄉下小妞一下子「高舉」到天庭:「主啊我讚美你,在這茫茫的人海中,是你把我找尋……因為你愛了我,你的愛充滿整個宇宙,充滿整個山河!」民族心,中國情在她的歌里不僅格外深厚,而且超越了國界:「我們擁有一顆赤誠的中國心,愛民族,愛同胞,愛地上的每一個人。」
在這個一切講「效益」,講「利益」的世代,小敏卻唱出:「拋開屬地的追求,前往靈程高處走,世界對我已淡然如水,說什麼富有享受……」「跟隨主的人,無數又無名……是因耶穌的愛火在心中燃燒,我們都願意獻上一生。」 不僅是熱烈的深情,小敏豪邁的心聲也令人盪氣迴腸。且看這一段她不到二十歲時寫的歌詞:「主啊,願你拉著我們的手,在風雨中行駛,主啊,願你牽著我們的心,飛往世界各地。願你的精兵從這裡走出,願你的隊伍在這裡崛起;願將福音的火把傳遍天涯,傳遍地的四極……有一天中華要興起……」 這僅僅是「小調調兒」? 不對!小敏非常年青,在她純樸的歌曲中,音樂卻充滿了滄桑和巨大的能量。情況經常是,她的旋律往往從一個深沈的底吟開始(比如《感恩的淚水》或《主啊我算什麼》),然而出乎意料的,樂曲卻會在「黃金分割處」以八度甚至十二度的大幅度上揚,難怪其宏大的氣勢經常令人血脈噴張,熱淚盈眶。自己早就立志一生獻給中國的聖樂,懷著一顆敬畏的心,細讀朋友送給我的這本厚厚的《迦南詩選》,實在是驚嘆不已。這哪裡是個農村小女孩的曲作?非人力所為,這明明是個神跡!遠志明對我說得好:「如果這幾百首歌是出自你這個耶魯出身的作曲家之手,就顯不出神的作為了!」 我常想,什麼時候能和小敏一塊兒聊聊就好了。
河南——北大荒
我們這些「老三屆」,對中國的農村,永遠心存一份最親切的感情。機會終於到了。參加《十字架》的製作,使我得以再回到祖國鄉間,直奔小敏的家鄉。
那年盛夏,在北京的街頭,我和遠志明正急切地等著從河南鄉間來接我們的人。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面,真是奇妙,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一眼就看見兩個農村婦女,她們是這樣的與眾不同,以至於面孔紅撲撲的放出光亮,正兩腿生風地向我們急步走來——這就是小敏最親密的姊妹春霞呀!
很快,我們已到了小敏的家鄉。可惜這次她不在,我們和她擦肩而過。然而,一條粗壯的鄉下漢子早已一步跨過來,把我們的手緊緊握住。呀!他不就是鄭叔嗎?不就是那位被關了十三次,家當散盡卻仍然笑呵呵地到處傳福音的鄭叔嗎?
緊接著就到了鄉間主日崇拜的日子。這是一次真正的「中國早晨五點鐘」——沒有巍峨的殿堂,沒有鋼琴風琴,連足夠的燈光都沒有,更不用說冷氣了,崇拜就在一處最普通的農家開始了。
天還沒亮,小小的山村還在黑暗中,在閃爍的晨星下,這樸實無華的農舍亮起了幾盞燈,幾十個年輕人們已經聚集在廂房裡,列成好幾排面對面地跪下。他們在阿霞的帶領下,讀一段聖經就祈禱一段,然後又齊唱一首小敏的歌。當大家各自放聲祈禱時,聲浪真是震耳欲聾。我親耳聽見,他們沒有一個人在為自己的事禱告,每張年青的面頰都流滿了淚水,人人高舉著雙手向天呼求:「主啊,我們的同胞不認你啊,求你寬恕他們,拯救我們的民族;主啊,感激你的大愛,求你的福音早日傳遍神州大地;求你的救恩降臨地的四極!」 在晨霧中,我和遠志明攀上屋頂,他拍下了此行一些最美的畫面。此時,在屋裡傳出的歌聲和禱告聲中,我們看到男女老少已經三五成群地從各方進村,聚集到這間農舍。房子很快就擠滿了,後到的就席地坐在院子裡和牆上。鄭叔手捧聖經以他濃厚的河南口音講道;人們渴求真道的眼神;以原汁原味的鄉音,春霞揮動雙臂指揮大夥唱歌;大夥則鼓著手掌起勁兒地應合,帶著眼淚和歡笑唱啊,唱啊;那股奇異,神聖而又敬虔的力量就這樣運行在人群中——小敏的歌原來是這樣的!
但我直到大半年後才有機會見到小敏本人。初次見到她,那印象實在是難以言傳:「黃老師,您好!」她親切地微笑著,握住我的這雙手顯然比一般女孩子大了一號,好一個農村姑娘。烏黑的長髮仔細地扎在後面,一襲黑色的大衣襯托著端莊的面容,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在京城街頭滾滾的人流中,這絕對是一個最樸實無華的年青女子;但是,雖然大家因忙這次未及詳談,我很快就發現,我又錯了。
我們一起去到北大荒,這是一次元宵節的聖樂崇拜。幾千人齊聚的大劇場座無虛席,掌聲中,小敏穩步走到舞台的中心,用她那年青又富有磁力的女中音呼召:「咱們一齊唱首歌好嗎?」幾千人熱烈地一聲吼:「好!」我手中的相機差一點震掉。小敏伸出手臂:「那好。」她唱出第一句:「這裡有神的同在喲,一!!二!!!」排山倒海的歌聲,鼓掌聲剎時充滿了整個劇場,聲震環宇,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場面。在歌聲中,我的眼淚嘩嘩地流。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萬軍的統帥耶和華」——這就是了。這次兒子與我同行,他把我拉到一邊,說:「爸爸,你見過天使嗎?」他指指正在指揮幾千人合唱的小敏:「她不就是嗎!」 當然是了!當地朋友告訴我,1997年時,這裡只有五百多基督徒,「自從那次小敏和她姥姥來這裡探親,帶來了福音,短短五年,今天此地的基督徒已經超過了五十萬。為了這次元宵節的聖樂崇拜,本地每一個教會只有兩個名額,劇場幾千個座位,根本分配不過來。」
我暗暗喝彩:「小敏,好樣的!」
我不能用「嫻靜」這樣的詞來描繪這位小妹妹,但小敏真是很特別。她的話不多,往往在大家熱烈交談的時候,她自己已經把眼閉上,進入與神相交的禱告狀態了。可惜這次因忙,沒有更多機會和她詳談,我只來得及翻看了一下她厚厚的手稿本。真奇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歌詞,卻沒有樂譜。「我的譜寫不好,歌全是弟兄姐妹們幫我記下來的。」小敏說。
「那,如果他們不在身邊怎麼辦?」我問。
「就全靠那個小錄音機呀。無論在哪兒,每當我聽到了心中的歌,我就會對著那小機子先唱下來,以後他們再幫我記下來,然後大家教大家,歌兒就傳唱出去啦!」
莫斯科——北京
不久,經過年余的緊張籌備,《十字架》的音樂部份也到了關鍵時刻。我們都覺得,全系列片的音樂,非小敏的歌兒莫屬。按朋友的構思,不僅我得為她的幾十首歌編配成交響樂與獨唱,甚至大合唱的藝術形式,而且還得以她的歌為主題,「結合那首人人會唱的《十字架》」,寫出一首「突破所有經典曲目」 的二胡與管弦樂的大型器樂作品作為貫穿全片的樂曲。 「獻給主的,就不能是好的——必須是最好的!」神州傳播協會的大手筆:與世界級的莫斯科俄羅斯愛樂樂團及俄羅斯國家合唱團的錄音,也全都安排好了。 對遠志明這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和力拔山河的氣概,我佩服之餘,也不禁捏了一把汗:「這行嗎?」畢竟,咱們這小妹妹「土得掉渣」的中國鄉下歌兒,能和西洋那一套攢在一起嗎?這流傳了幾百年的西洋聖詩《十字架》再好,和咱們純中國的二胡,小敏的歌兒混合在一首樂曲里,能協調嗎?以我有限的能力去追求這最高的藝術水準,這在根本上是不可能的。憑著聖靈的指引,居然,竟能把這項工作完成,令大家滿意,我自己也不禁嘖嘖稱奇,心中惟有向上蒼感恩。
那天在莫斯科巨大的錄音棚里,謝文杰 夫婦,遠志明,攝製組,成百的交響樂團,合唱團的俄羅斯音樂家們和咱們的二胡獨奏家高韶青 ,大家齊聚一堂;賴德梧 神奇的指揮棒一揮,《感恩的淚水》率先以中文發出轟鳴,美麗的中國聖樂頓時響徹每個角落。感動得熱淚奪眶而出,我和遠志明幾乎同時捶胸頓足:「不行!小敏一定要在這兒!現在!!!」
這事本來就在計劃之中的,但在中國就是辦不成。沒想到在莫斯科接應大家的朱媛姊妹真是神通廣大:「這事就交給我吧!」她一拍胸脯,不出三天,在遠征 的陪伴下,小敏已經「空降」到大家中間了。而且,根本沒有喘息時間,第二天一早,她已經被我們推到了這世界級的莫斯科俄羅斯愛樂管弦樂團面前。 他們的團長就是著名的俄羅斯功勳人民藝術家,俄國華裔作曲家左貞觀。左先生熱情地向大家介紹:「這就是她!咱們忙了那麼多天——包括上回《神州》那次——大家好喜愛的這些美麗的中國歌兒的作者:小敏!」全場一陣歡呼!
小敏使勁兒扯我袖子:「不行,不行。真讓我唱呀?黃老師,這可不行,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樂隊呢!」
「你一定行!賴指揮和大家都會配合你的。沒時間了,來吧!」我把她硬推到樂隊中間。 樂曲前奏響起,小敏隨即忘我地放聲唱起來,曲終,一片驚嘆。這是我今生所聽過的最美麗的音樂!多麼奇妙,億萬人傳唱的歌的作者——咱們這鄉下「小土妞」,世界一流的交響樂團,全都交織在一起啦!要是再細聽她的唱詞,那才更奇妙呢!小敏選唱的詞是:「主啊,我算什麼,你竟顧念我,把我放在你面前,為你唱一首歌;主啊,我算什麼,你竟抬舉我,把我放在中國,迎接大收割!」多麼謙卑而又多麼高貴!巴赫在每一首曲作的左上角,都恭敬地寫上「榮耀歸主」四字,我崇敬他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崇高的境界,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呢!
大家把握機會,好好地和這位鄉下來的小妹妹聊了一通。特別是那天中午錄音後,朱媛安排我們去莫斯科大劇院看芭蕾舞,去那裡走在街上的當兒,我還在問小敏:「你究竟是怎樣把這麼美好的歌和詞寫出來的呢?」
「黃老師,我從來沒學過作曲,怎麼會寫呢?!」小敏微笑著,連大指揮賴德梧先生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記起她給我看的那僅有歌詞的手稿:「那,一首歌唱出來,你總要構思的吧?」
「我也不會構思,說實話,憑我這初中二的文化,什麼『主語』,『謂語』,『名詞』,『動詞』,我到今天還是鬧不清。」
「那你創作了傳遍海內外的近八百首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小敏款款而談:「黃老師呀,我很清楚我只是神的一個器皿,因為我知道那些歌都不是我作的,都是從上面來的!
我平常——比如現在——腦子裡就完全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然後,無論我在哪兒,主日崇拜中也好,在山裡、鄉間走在宣道的途中也好,在自己靈修時也好,甚至正在給孩子洗澡時也好,完全沒有預感地,一首美麗的歌就會連詞帶曲兒地在我心中響起。我是如此清楚地聽到了它,以至於非趕快把它唱出來,否則什麼也幹不了。
早先我還小,那時家裡窮,上不了多少學,文化程度不夠,學習神的話語也還很不夠。不少歌兒來到我心中時,我受到感動,就這麼唱出來,記下來了。可是幾年以後,我才發現唱詞原來竟是源自當年我還從來沒讀過的聖經章節。比如《迦南詩選》308那段『生命的河水旁……』就是個例子。您說,我怎能不驚嘆?我怎能不讚美主?」
「你每次都是詞、曲一起唱出來的嗎?」
「對呀!而且真是奇妙:如果有什麼事兒——比方孩子哭鬧——把我打斷了,我惟有停下來侍弄這些事兒。可是不管我什麼時候重新開始,那記憶就還能接上,那歌兒還在那兒等著我唱完吶!」
我有意試驗一下她這個「記憶」,就胡亂說了一句:「那好,小敏,你那第一百零六首歌是怎麼唱來著?」 她想都不想地就以手擊節,不慌不忙地唱了出來:「哦,那首是:我們所信的神,用虎口量穹蒼……」
「那第六百二十二首呢?」
「哦,那首是:末日的審判臨近,那日大而可畏……」
這簡直賽超級計算機!
我們正在驚嘆,小敏又開口了: 「黃老師呀,我現在聽見天上又傳來一首歌兒,您能幫我記一下嗎?」 「我的上帝,這可是在莫斯科的大街上啊!」以手拍額,我激動地跳起來。大家趕快停在路邊,情急之下賴大指揮趕忙扯了幾頁破紙遞給我,我蹲在小敏的身邊拿起筆,她就這樣開唱了。連詞帶曲兒,打著拍子,她唱一句,我記一句,很快,兩張紙都記滿了。怕記不准,我親自又唱一次,小敏親自校訂,我再謄寫一次,事情就這樣完成了。好一首氣勢宏大的歌曲,聽後大家都歡呼起來。
「歌名就叫《神愛中華》吧,這就是《迦南詩選》的第八百六十八首了。謝謝黃老師!」小敏也高興極了。 怎麼能謝我呢?只有感謝讚美上帝,讓我們竟能這樣親身經歷了一次祂的大能!遠征一把就把歌譜搶了過去:「這首歌是我的了,回到北京後,我立刻就要製作出一個音樂影碟!」(此MTV已由遠征完成!) 我後來對小敏說:「別再叫我什麼黃老師了!我怎麼是你老師呢?我還是當你黃大叔吧。」她開心地笑了。 這時賴大指揮說:「這幾天我想來想去,現在終於明白了:大家看,小敏的相貌不正和達.芬奇Da Vinci那《蒙娜莉薩》一模一樣嗎?」大家全都同意。
不久,錄音工作在北京達到了高潮。祖國第一流的交響樂團,合唱團在青年指揮家蘇文星的指揮下,把小敏歌曲中純粹的神州韻味更絕美地詮釋出來。這是一座部隊著名的錄音棚,我與小敏合作無間。記得錄音師細品這些《迦南詩選》精品的詞曲,不禁搖頭晃腦,不斷對小敏說:「好!好!太棒了。要是咱中國人能多唱些這樣的歌,人心能好多少啊!」
我再次看到那股奇異,神聖而又敬虔的力量是如何運行在人群中。樂團與合唱團的朋友們大部份都不是基督徒,然而,音樂溫暖了所有人的心。錄音尚未完畢,已經有好幾個人過來問小敏「怎樣信耶穌」的事了。
愛森那赫——巴黎——紐約
為了這次製作,神州傳播協會在音樂方面下了大功夫。在我的記憶里,咱中國的聖樂事工,還從來沒有象這次這樣大動干戈過:在遠志明,謝文杰的親自監製下,我們除了請到世界級的交響樂團與一流的獨奏家,獨唱家與合唱團以極高的水準錄製了配樂外,還把這些錄音製成了數款不同的音樂雷射盤發行——包括高韶青演奏的那部以小敏歌曲為主題的《中國暢想曲第五號》。其中一款雷射盤則是採用卡拉OK式的「伴唱碟」,這樣大家就都可以「共享」這世界級的交響樂伴唱了。所以,這近三十首小敏的歌,每一首我都起碼要編配三個方案,一是為「獨唱家及合唱的」,二是為「大家用的」卡拉OK;三是用鋼琴伴奏的。很快的,第四方案也得趕寫出來——北京的蘇文星 指揮提出,錄音時,不少鄉村的弟兄姊妹「唱不上去,四部又太難,您給我們配一個二部合唱的版本吧!」 然而,神州傳播協會更顧念到各地教會詩班的需求,在朋友和小敏共同的精選下,一份五十首的單子很快又交給了我。這樣,第五個方案也編配了出來,這將是一本附有簡譜的四部合唱式的《迦南詩選五十首》線譜精選集。
我的工作從來沒有這樣繁重過,但卻充滿了喜樂。精緻嚴謹的和聲,對位,把小敏歌曲中聖潔而又恢宏的意念更深地發掘了出來並大大地發揚。
緊張的寫作過程中,我的目光不斷被牆上巴赫 的畫像吸引過去。這不是人們常見的那幅——「音樂之父」六十多歲時的肖像。在我的這幅畫像中,巴赫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青人,朝氣蓬勃,意氣風發,就是這個年青人,生活在愛森那赫這座馬丁路德 的小城裡。也就是在這個德國的小城,巴赫以一個小小教會的司琴開始了他一生的音樂事奉。他的音樂大部份都是為教會所用的聖樂,他更是在他每一部作品左上角都恭恭敬敬寫上「榮耀主」的字樣。那時,宗教改革震盪了整個歐洲。天主教的格里高利聖詠 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的需要了,在馬丁路德的親自帶領下,新教的詩歌早已響徹各地。巴赫的幾千部作品中,有一套稱作《三百七十一首四部合唱曲》,就是他把當時鄉民們傳唱的聖歌「小調調們」編配的結果。這套作品已被公認為整個西方近代音樂的基點。
年青的巴赫在畫像中注視著我,好象在說:「神州的弟兄姐妹們,現在看你們的了!」編配著小敏的歌,我提筆更加戰戰兢兢,也為自己能參加這偉大的事工而更加感恩——小敏唱得好:「主啊,我算什麼,你竟顧念我,把我放在你面前,為你唱一首歌。」沒有神的顧念,我真是連灰塵也不如啊!
小敏的歌為所有關心中國藝術發展的人們——不光是音樂——展示出一條唯一的出路:沒有神,沒有神的顧念,一切都只是枉然。
音樂有多麼重要?聽聽巴赫就知道了。
那一次巴黎之行真的令我感悟良多。巴黎聖母院——遠志明和寧子 都描繪過她那神聖的氛圍給人心靈的震撼。可是我遊歷此聖殿的體驗就很不妙。那天秋高氣爽,遊人如鯽,精美的建築,美術作品及華麗的浮雕無一不令我讚嘆,但人聲嘈雜中總是覺得缺了什麼;後來去到聖日耳曼大教堂,靜悄悄的,更覺得空洞,淒涼;直到傍晚去到聖心大教堂,一曲巴赫美麗肅穆的管風琴聲從半山腰傳來,我才感悟到:神的家,怎能沒有音樂呢?
記得北京音樂廳重建完工時,所有京城音樂界的朋友們都讚嘆這座「神聖的音樂殿堂。」如今,它已被更加富麗堂煌的國家大劇院音樂廳取代了。對此,我反而常常想到,其實一座殿堂是否「神聖」,還是要看有沒有那股「奇異,神聖而又敬虔的力量」在其中運行;而且只有那種可稱作「上界的語言」的音樂,才能成為這股神聖力量的載體。
套用一句很不恰當的說法:「廟不在大,有神則靈。」現今世上,每天眾多顯赫的音樂獎項,獎金在各式「神聖的殿堂」中頒發,其中有多少是屬於「天上的聲音」?憑著良知即可知道。小敏的歌至今尚未進過任何一座這類殿堂。沒有神的殿,就算是以鑽石築成,又怎麼樣?她家鄉那所主日崇拜的小茅屋,不知比這些所謂「神聖的殿堂」神聖多少倍!
現在最流行的說法是「美就在你的心裡」,可是人啊人,其實你可靠嗎?最要緊是「神在不在你的心裡!」有了神,聖殿就在人的心裡。米開蘭基羅B.Michelangelo,說:「好的畫,迫近神而和神結合;它只是神的完美抄本,神的畫筆的陰影,神的音樂,神的旋律……」
巴黎之行,我和妻子足足花了三天泡在羅浮宮裡,雖然仍然算是跑馬觀花,但整個西方思想,藝術的發展脈絡已經瞭然——這整個就是一個尋求神,榮耀神和與神背行漸遠的歷史啊!基督教的的信仰造就了人類歷史最燦爛的一頁。人是照神的形象造的,以這點來觀賞達.芬奇Da Vinci的《岩洞中的聖母》或米開蘭基羅的《最後的審判》中上帝的形像,我都可以敬仰無比。但到了近代,當人們自以為「人定勝天」,把自己高舉到造物的上方時,內心的敗壞,以丑為美的頹勢就顯露出來了。
最近的一個例子發生在二零零一年的紐約。那天紐約市長朱利安尼R.Giuliani勃然大怒,揚言要實時取消給古根漢美術館Solomon Guggenheim Museum的一筆數百萬美元的撥款,因為他們竟然准許展出了某位藝術家用大象的糞便抹出的一幅聖母像。結果是朱利安尼受到全紐約藝術家的圍攻,說他是冒犯了人權和言論自由,事件結果以市長的大敗告終。
人啊人,如果把整個基督文明稱作神的殿,綜觀現代史,我就是這樣看到了一幅人們爭相拆毀聖殿的畫面。 但神自有祂的美意。在我所處的祖國音樂界,面對亂相,有心的人們正在苦苦地求索,或是向「原始」求救,或是「向西方乞靈」。當人們正在爭論是否要「鍾馗打鬼」,或是「與鬼同行」時,神愛我中華,早已把一個小女孩「空降」在河南的鄉間,並以她這些被億萬人傳唱的歌,給我們指出了一個唯一的正確方向。 不要再自作聰明瞭!「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聖經》箴言9章10節)「你們知道嗎?這身體就是聖靈上帝的殿宇,祂所賜的聖靈,是住在這殿宇裡面的。」(《聖經》哥林多前書6章19節)基督文明的聖殿必將在人間高高聳立,神愛中華,我們也必將在此偉大的事工中作出應有的貢獻。 此其時矣——這不就是小敏的歌兒給我們的啟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