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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神圣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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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神州通讯》2003年]

德国诗人海涅 说过:“音乐是天上的声音,因为天使一定都是以音乐为职业的。”作为一个音乐工作者,我对这句诗一般美丽的言语,已有无数次深切的体验,但它们都没有我第一次听到小敏的歌那次来得奇妙。 那还是在1999年远志明 介绍给我的。那天,传真机一阵响,一页简谱已送到我的书桌上,标题是“这里有神的同在”,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歌。“一定要把它写进‘神州’的音乐里!听听吧,这是真正咱们中国的圣诗!它已经响彻大江南北……” 远志明这样热切地告诉我。


天上的歌

河南村姑,从未学过作曲,仅有初二的教育程度,从十五岁起至今已创作了近千首歌,这些令人惊讶的故事都没有歌曲本身来得震撼。每次听到小敏的歌,我都感到一股奇异,神圣而又敬虔的力量运行在其中。 “这里有神的同在”这首歌貌不惊人,仅仅一个九度的音域,曲调“土得掉渣”,平实到了几乎“不起眼”的地步,而且在录像里,一群老乡拍着手起劲儿地唱着,可以说没有一个音是准的,但一股神圣的力量一下子就把我的心夺走,紧紧地俘虏了去。这股力量只能用“排山倒海”、“直上九霄”来形容,后来在莫斯科与俄罗斯爱乐管弦乐团录音时,热情的俄国音乐家们也都领悟到了这点。记得一曲刚尽,大家一阵鼓掌欢呼,我还要赶快向他们解释:“这乐曲实在不是本人的作品,而是出自我们中国河南一个十几岁的乡下小姑娘之手,我只不过是把它配成了管弦乐而已。”俄国同行们惊讶的表情,我至今仍历历在目。

年前,北京一个学作曲的大学生认真地向我求教,拿来一首标题为《小金鱼》的钢琴独奏。她的乐曲比起如今不少不知所云的东西,已经算是有些调调的了。我问她:“难道就没别的东西好写了吗?”她不解地看着我:“老师您看,金鱼在鱼缸里一窜一窜的,不是很有意思吗?”。又有一次,一群台湾的作曲学生围着我畅谈,我告诉他们我还是赞同“文以载道”的境界的。不料同学们大哗:“啊呀,老师,老背着这些,多累呀!” 这些就是当今年轻人们的心态?

我一定是错了,至少,小敏和她的朋友们就刚好相反:“脚步急匆匆踏上征程,身披月色头顶繁星,要给那黑暗的茅屋点亮一盏新灯,给那五十六个民族带去和平……”她的歌词,一扫当今歌坛“情呀爱啊”的陈腐空气,把人们的心情从一个“在尘土中”的乡下小妞一下子“高举”到天庭:“主啊我赞美你,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是你把我找寻……因为你爱了我,你的爱充满整个宇宙,充满整个山河!”民族心,中国情在她的歌里不仅格外深厚,而且超越了国界:“我们拥有一颗赤诚的中国心,爱民族,爱同胞,爱地上的每一个人。”

在这个一切讲“效益”,讲“利益”的世代,小敏却唱出:“抛开属地的追求,前往灵程高处走,世界对我已淡然如水,说什么富有享受……”“跟随主的人,无数又无名……是因耶稣的爱火在心中燃烧,我们都愿意献上一生。” 不仅是热烈的深情,小敏豪迈的心声也令人荡气回肠。且看这一段她不到二十岁时写的歌词:“主啊,愿你拉着我们的手,在风雨中行驶,主啊,愿你牵着我们的心,飞往世界各地。愿你的精兵从这里走出,愿你的队伍在这里崛起;愿将福音的火把传遍天涯,传遍地的四极……有一天中华要兴起……” 这仅仅是“小调调儿”? 不对!小敏非常年青,在她纯朴的歌曲中,音乐却充满了沧桑和巨大的能量。情况经常是,她的旋律往往从一个深沈的底吟开始(比如《感恩的泪水》或《主啊我算什么》),然而出乎意料的,乐曲却会在“黄金分割处”以八度甚至十二度的大幅度上扬,难怪其宏大的气势经常令人血脉喷张,热泪盈眶。自己早就立志一生献给中国的圣乐,怀着一颗敬畏的心,细读朋友送给我的这本厚厚的《迦南诗选》,实在是惊叹不已。这哪里是个农村小女孩的曲作?非人力所为,这明明是个神迹!远志明对我说得好:“如果这几百首歌是出自你这个耶鲁出身的作曲家之手,就显不出神的作为了!” 我常想,什么时候能和小敏一块儿聊聊就好了。


河南——北大荒

我们这些“老三届”,对中国的农村,永远心存一份最亲切的感情。机会终于到了。参加《十字架》的制作,使我得以再回到祖国乡间,直奔小敏的家乡。

那年盛夏,在北京的街头,我和远志明正急切地等着从河南乡间来接我们的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真是奇妙,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一眼就看见两个农村妇女,她们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以至于面孔红扑扑的放出光亮,正两腿生风地向我们急步走来——这就是小敏最亲密的姊妹春霞呀!

很快,我们已到了小敏的家乡。可惜这次她不在,我们和她擦肩而过。然而,一条粗壮的乡下汉子早已一步跨过来,把我们的手紧紧握住。呀!他不就是郑叔吗?不就是那位被关了十三次,家当散尽却仍然笑呵呵地到处传福音的郑叔吗?

紧接着就到了乡间主日崇拜的日子。这是一次真正的“中国早晨五点钟”——没有巍峨的殿堂,没有钢琴风琴,连足够的灯光都没有,更不用说冷气了,崇拜就在一处最普通的农家开始了。

天还没亮,小小的山村还在黑暗中,在闪烁的晨星下,这朴实无华的农舍亮起了几盏灯,几十个年轻人们已经聚集在厢房里,列成好几排面对面地跪下。他们在阿霞的带领下,读一段圣经就祈祷一段,然后又齐唱一首小敏的歌。当大家各自放声祈祷时,声浪真是震耳欲聋。我亲耳听见,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为自己的事祷告,每张年青的面颊都流满了泪水,人人高举着双手向天呼求:“主啊,我们的同胞不认你啊,求你宽恕他们,拯救我们的民族;主啊,感激你的大爱,求你的福音早日传遍神州大地;求你的救恩降临地的四极!” 在晨雾中,我和远志明攀上屋顶,他拍下了此行一些最美的画面。此时,在屋里传出的歌声和祷告声中,我们看到男女老少已经三五成群地从各方进村,聚集到这间农舍。房子很快就挤满了,后到的就席地坐在院子里和墙上。郑叔手捧圣经以他浓厚的河南口音讲道;人们渴求真道的眼神;以原汁原味的乡音,春霞挥动双臂指挥大伙唱歌;大伙则鼓着手掌起劲儿地应合,带着眼泪和欢笑唱啊,唱啊;那股奇异,神圣而又敬虔的力量就这样运行在人群中——小敏的歌原来是这样的!

但我直到大半年后才有机会见到小敏本人。初次见到她,那印象实在是难以言传:“黄老师,您好!”她亲切地微笑着,握住我的这双手显然比一般女孩子大了一号,好一个农村姑娘。乌黑的长发仔细地扎在后面,一袭黑色的大衣衬托着端庄的面容,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在京城街头滚滚的人流中,这绝对是一个最朴实无华的年青女子;但是,虽然大家因忙这次未及详谈,我很快就发现,我又错了。

我们一起去到北大荒,这是一次元宵节的圣乐崇拜。几千人齐聚的大剧场座无虚席,掌声中,小敏稳步走到舞台的中心,用她那年青又富有磁力的女中音呼召:“咱们一齐唱首歌好吗?”几千人热烈地一声吼:“好!”我手中的相机差一点震掉。小敏伸出手臂:“那好。”她唱出第一句:“这里有神的同在哟,一!!二!!!”排山倒海的歌声,鼓掌声刹时充满了整个剧场,声震环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在歌声中,我的眼泪哗哗地流。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万军的统帅耶和华”——这就是了。这次儿子与我同行,他把我拉到一边,说:“爸爸,你见过天使吗?”他指指正在指挥几千人合唱的小敏:“她不就是吗!” 当然是了!当地朋友告诉我,1997年时,这里只有五百多基督徒,“自从那次小敏和她姥姥来这里探亲,带来了福音,短短五年,今天此地的基督徒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为了这次元宵节的圣乐崇拜,本地每一个教会只有两个名额,剧场几千个座位,根本分配不过来。”


我暗暗喝彩:“小敏,好样的!”

我不能用“娴静”这样的词来描绘这位小妹妹,但小敏真是很特别。她的话不多,往往在大家热烈交谈的时候,她自己已经把眼闭上,进入与神相交的祷告状态了。可惜这次因忙,没有更多机会和她详谈,我只来得及翻看了一下她厚厚的手稿本。真奇妙,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歌词,却没有乐谱。“我的谱写不好,歌全是弟兄姐妹们帮我记下来的。”小敏说。

“那,如果他们不在身边怎么办?”我问。

“就全靠那个小录音机呀。无论在哪儿,每当我听到了心中的歌,我就会对着那小机子先唱下来,以后他们再帮我记下来,然后大家教大家,歌儿就传唱出去啦!”


莫斯科——北京

不久,经过年余的紧张筹备,《十字架》的音乐部分也到了关键时刻。我们都觉得,全系列片的音乐,非小敏的歌儿莫属。按朋友的构思,不仅我得为她的几十首歌编配成交响乐与独唱,甚至大合唱的艺术形式,而且还得以她的歌为主题,“结合那首人人会唱的《十字架》”,写出一首“突破所有经典曲目” 的二胡与管弦乐的大型器乐作品作为贯穿全片的乐曲。 “献给主的,就不能是好的——必须是最好的!”神州传播协会的大手笔:与世界级的莫斯科俄罗斯爱乐乐团及俄罗斯国家合唱团的录音,也全都安排好了。 对远志明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力拔山河的气概,我佩服之余,也不禁捏了一把汗:“这行吗?”毕竟,咱们这小妹妹“土得掉渣”的中国乡下歌儿,能和西洋那一套攒在一起吗?这流传了几百年的西洋圣诗《十字架》再好,和咱们纯中国的二胡,小敏的歌儿混合在一首乐曲里,能协调吗?以我有限的能力去追求这最高的艺术水准,这在根本上是不可能的。凭着圣灵的指引,居然,竟能把这项工作完成,令大家满意,我自己也不禁啧啧称奇,心中惟有向上苍感恩。

那天在莫斯科巨大的录音棚里,谢文杰 夫妇,远志明,摄制组,成百的交响乐团,合唱团的俄罗斯音乐家们和咱们的二胡独奏家高韶青 ,大家齐聚一堂;赖德梧 神奇的指挥棒一挥,《感恩的泪水》率先以中文发出轰鸣,美丽的中国圣乐顿时响彻每个角落。感动得热泪夺眶而出,我和远志明几乎同时捶胸顿足:“不行!小敏一定要在这儿!现在!!!”

这事本来就在计划之中的,但在中国就是办不成。没想到在莫斯科接应大家的朱媛姊妹真是神通广大:“这事就交给我吧!”她一拍胸脯,不出三天,在远征 的陪伴下,小敏已经“空降”到大家中间了。而且,根本没有喘息时间,第二天一早,她已经被我们推到了这世界级的莫斯科俄罗斯爱乐管弦乐团面前。 他们的团长就是著名的俄罗斯功勋人民艺术家,俄国华裔作曲家左贞观。左先生热情地向大家介绍:“这就是她!咱们忙了那么多天——包括上回《神州》那次——大家好喜爱的这些美丽的中国歌儿的作者:小敏!”全场一阵欢呼!

小敏使劲儿扯我袖子:“不行,不行。真让我唱呀?黄老师,这可不行,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乐队呢!”

“你一定行!赖指挥和大家都会配合你的。没时间了,来吧!”我把她硬推到乐队中间。 乐曲前奏响起,小敏随即忘我地放声唱起来,曲终,一片惊叹。这是我今生所听过的最美丽的音乐!多么奇妙,亿万人传唱的歌的作者——咱们这乡下“小土妞”,世界一流的交响乐团,全都交织在一起啦!要是再细听她的唱词,那才更奇妙呢!小敏选唱的词是:“主啊,我算什么,你竟顾念我,把我放在你面前,为你唱一首歌;主啊,我算什么,你竟抬举我,把我放在中国,迎接大收割!”多么谦卑而又多么高贵!巴赫在每一首曲作的左上角,都恭敬地写上“荣耀归主”四字,我崇敬他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崇高的境界,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呢!


大家把握机会,好好地和这位乡下来的小妹妹聊了一通。特别是那天中午录音后,朱媛安排我们去莫斯科大剧院看芭蕾舞,去那里走在街上的当儿,我还在问小敏:“你究竟是怎样把这么美好的歌和词写出来的呢?”

“黄老师,我从来没学过作曲,怎么会写呢?!”小敏微笑着,连大指挥赖德梧先生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记起她给我看的那仅有歌词的手稿:“那,一首歌唱出来,你总要构思的吧?”

“我也不会构思,说实话,凭我这初中二的文化,什么‘主语’,‘谓语’,‘名词’,‘动词’,我到今天还是闹不清。”


“那你创作了传遍海内外的近八百首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小敏款款而谈:“黄老师呀,我很清楚我只是神的一个器皿,因为我知道那些歌都不是我作的,都是从上面来的!

我平常——比如现在——脑子里就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然后,无论我在哪儿,主日崇拜中也好,在山里、乡间走在宣道的途中也好,在自己灵修时也好,甚至正在给孩子洗澡时也好,完全没有预感地,一首美丽的歌就会连词带曲儿地在我心中响起。我是如此清楚地听到了它,以至于非赶快把它唱出来,否则什么也干不了。

早先我还小,那时家里穷,上不了多少学,文化程度不够,学习神的话语也还很不够。不少歌儿来到我心中时,我受到感动,就这么唱出来,记下来了。可是几年以后,我才发现唱词原来竟是源自当年我还从来没读过的圣经章节。比如《迦南诗选》308那段‘生命的河水旁……’就是个例子。您说,我怎能不惊叹?我怎能不赞美主?”

“你每次都是词、曲一起唱出来的吗?”

“对呀!而且真是奇妙:如果有什么事儿——比方孩子哭闹——把我打断了,我惟有停下来侍弄这些事儿。可是不管我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那记忆就还能接上,那歌儿还在那儿等着我唱完呐!”

我有意试验一下她这个“记忆”,就胡乱说了一句:“那好,小敏,你那第一百零六首歌是怎么唱来着?” 她想都不想地就以手击节,不慌不忙地唱了出来:“哦,那首是:我们所信的神,用虎口量穹苍……”

“那第六百二十二首呢?”

“哦,那首是:末日的审判临近,那日大而可畏……”

这简直赛超级计算机!

我们正在惊叹,小敏又开口了: “黄老师呀,我现在听见天上又传来一首歌儿,您能帮我记一下吗?” “我的上帝,这可是在莫斯科的大街上啊!”以手拍额,我激动地跳起来。大家赶快停在路边,情急之下赖大指挥赶忙扯了几页破纸递给我,我蹲在小敏的身边拿起笔,她就这样开唱了。连词带曲儿,打着拍子,她唱一句,我记一句,很快,两张纸都记满了。怕记不准,我亲自又唱一次,小敏亲自校订,我再誊写一次,事情就这样完成了。好一首气势宏大的歌曲,听后大家都欢呼起来。

“歌名就叫《神爱中华》吧,这就是《迦南诗选》的第八百六十八首了。谢谢黄老师!”小敏也高兴极了。 怎么能谢我呢?只有感谢赞美上帝,让我们竟能这样亲身经历了一次祂的大能!远征一把就把歌谱抢了过去:“这首歌是我的了,回到北京后,我立刻就要制作出一个音乐影碟!”(此MTV已由远征完成!) 我后来对小敏说:“别再叫我什么黄老师了!我怎么是你老师呢?我还是当你黄大叔吧。”她开心地笑了。 这时赖大指挥说:“这几天我想来想去,现在终于明白了:大家看,小敏的相貌不正和达.芬奇Da Vinci那《蒙娜莉萨》一模一样吗?”大家全都同意。

不久,录音工作在北京达到了高潮。祖国第一流的交响乐团,合唱团在青年指挥家苏文星的指挥下,把小敏歌曲中纯粹的神州韵味更绝美地诠释出来。这是一座部队著名的录音棚,我与小敏合作无间。记得录音师细品这些《迦南诗选》精品的词曲,不禁摇头晃脑,不断对小敏说:“好!好!太棒了。要是咱中国人能多唱些这样的歌,人心能好多少啊!”

我再次看到那股奇异,神圣而又敬虔的力量是如何运行在人群中。乐团与合唱团的朋友们大部分都不是基督徒,然而,音乐温暖了所有人的心。录音尚未完毕,已经有好几个人过来问小敏“怎样信耶稣”的事了。


爱森那赫——巴黎——纽约

为了这次制作,神州传播协会在音乐方面下了大功夫。在我的记忆里,咱中国的圣乐事工,还从来没有象这次这样大动干戈过:在远志明,谢文杰的亲自监制下,我们除了请到世界级的交响乐团与一流的独奏家,独唱家与合唱团以极高的水准录制了配乐外,还把这些录音制成了数款不同的音乐激光盘发行——包括高韶青演奏的那部以小敏歌曲为主题的《中国畅想曲第五号》。其中一款激光盘则是采用卡拉OK式的“伴唱碟”,这样大家就都可以“共享”这世界级的交响乐伴唱了。所以,这近三十首小敏的歌,每一首我都起码要编配三个方案,一是为“独唱家及合唱的”,二是为“大家用的”卡拉OK;三是用钢琴伴奏的。很快的,第四方案也得赶写出来——北京的苏文星 指挥提出,录音时,不少乡村的弟兄姊妹“唱不上去,四部又太难,您给我们配一个二部合唱的版本吧!” 然而,神州传播协会更顾念到各地教会诗班的需求,在朋友和小敏共同的精选下,一份五十首的单子很快又交给了我。这样,第五个方案也编配了出来,这将是一本附有简谱的四部合唱式的《迦南诗选五十首》线谱精选集。

我的工作从来没有这样繁重过,但却充满了喜乐。精致严谨的和声,对位,把小敏歌曲中圣洁而又恢宏的意念更深地发掘了出来并大大地发扬。

紧张的写作过程中,我的目光不断被墙上巴赫 的画像吸引过去。这不是人们常见的那幅——“音乐之父”六十多岁时的肖像。在我的这幅画像中,巴赫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青人,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就是这个年青人,生活在爱森那赫这座马丁路德 的小城里。也就是在这个德国的小城,巴赫以一个小小教会的司琴开始了他一生的音乐事奉。他的音乐大部分都是为教会所用的圣乐,他更是在他每一部作品左上角都恭恭敬敬写上“荣耀主”的字样。那时,宗教改革震荡了整个欧洲。天主教的格里高利圣咏 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了,在马丁路德的亲自带领下,新教的诗歌早已响彻各地。巴赫的几千部作品中,有一套称作《三百七十一首四部合唱曲》,就是他把当时乡民们传唱的圣歌“小调调们”编配的结果。这套作品已被公认为整个西方近代音乐的基点。

年青的巴赫在画像中注视着我,好象在说:“神州的弟兄姐妹们,现在看你们的了!”编配着小敏的歌,我提笔更加战战兢兢,也为自己能参加这伟大的事工而更加感恩——小敏唱得好:“主啊,我算什么,你竟顾念我,把我放在你面前,为你唱一首歌。”没有神的顾念,我真是连灰尘也不如啊!

小敏的歌为所有关心中国艺术发展的人们——不光是音乐——展示出一条唯一的出路:没有神,没有神的顾念,一切都只是枉然。

音乐有多么重要?听听巴赫就知道了。

那一次巴黎之行真的令我感悟良多。巴黎圣母院——远志明和宁子 都描绘过她那神圣的氛围给人心灵的震撼。可是我游历此圣殿的体验就很不妙。那天秋高气爽,游人如鲫,精美的建筑,美术作品及华丽的浮雕无一不令我赞叹,但人声嘈杂中总是觉得缺了什么;后来去到圣日耳曼大教堂,静悄悄的,更觉得空洞,凄凉;直到傍晚去到圣心大教堂,一曲巴赫美丽肃穆的管风琴声从半山腰传来,我才感悟到:神的家,怎能没有音乐呢?

记得北京音乐厅重建完工时,所有京城音乐界的朋友们都赞叹这座“神圣的音乐殿堂。”如今,它已被更加富丽堂煌的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取代了。对此,我反而常常想到,其实一座殿堂是否“神圣”,还是要看有没有那股“奇异,神圣而又敬虔的力量”在其中运行;而且只有那种可称作“上界的语言”的音乐,才能成为这股神圣力量的载体。

套用一句很不恰当的说法:“庙不在大,有神则灵。”现今世上,每天众多显赫的音乐奖项,奖金在各式“神圣的殿堂”中颁发,其中有多少是属于“天上的声音”?凭着良知即可知道。小敏的歌至今尚未进过任何一座这类殿堂。没有神的殿,就算是以钻石筑成,又怎么样?她家乡那所主日崇拜的小茅屋,不知比这些所谓“神圣的殿堂”神圣多少倍!

现在最流行的说法是“美就在你的心里”,可是人啊人,其实你可靠吗?最要紧是“神在不在你的心里!”有了神,圣殿就在人的心里。米开兰基罗B.Michelangelo,说:“好的画,迫近神而和神结合;它只是神的完美抄本,神的画笔的阴影,神的音乐,神的旋律……”

巴黎之行,我和妻子足足花了三天泡在罗浮宫里,虽然仍然算是跑马观花,但整个西方思想,艺术的发展脉络已经了然——这整个就是一个寻求神,荣耀神和与神背行渐远的历史啊!基督教的的信仰造就了人类历史最灿烂的一页。人是照神的形象造的,以这点来观赏达.芬奇Da Vinci的《岩洞中的圣母》或米开兰基罗的《最后的审判》中上帝的形像,我都可以敬仰无比。但到了近代,当人们自以为“人定胜天”,把自己高举到造物的上方时,内心的败坏,以丑为美的颓势就显露出来了。

最近的一个例子发生在二零零一年的纽约。那天纽约市长朱利安尼R.Giuliani勃然大怒,扬言要实时取消给古根汉美术馆Solomon Guggenheim Museum的一笔数百万美元的拨款,因为他们竟然准许展出了某位艺术家用大象的粪便抹出的一幅圣母像。结果是朱利安尼受到全纽约艺术家的围攻,说他是冒犯了人权和言论自由,事件结果以市长的大败告终。

人啊人,如果把整个基督文明称作神的殿,综观现代史,我就是这样看到了一幅人们争相拆毁圣殿的画面。 但神自有祂的美意。在我所处的祖国音乐界,面对乱相,有心的人们正在苦苦地求索,或是向“原始”求救,或是“向西方乞灵”。当人们正在争论是否要“钟馗打鬼”,或是“与鬼同行”时,神爱我中华,早已把一个小女孩“空降”在河南的乡间,并以她这些被亿万人传唱的歌,给我们指出了一个唯一的正确方向。 不要再自作聪明了!“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圣经》箴言9章10节)“你们知道吗?这身体就是圣灵上帝的殿宇,祂所赐的圣灵,是住在这殿宇里面的。”(《圣经》哥林多前书6章19节)基督文明的圣殿必将在人间高高耸立,神爱中华,我们也必将在此伟大的事工中作出应有的贡献。 此其时矣——这不就是小敏的歌儿给我们的启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