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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約綜覽:王國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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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book.png 聲明:本文主要摘自網頁王國分裂, 以便基督徒朋友作資料查詢和學習之用。無任何商業目的!
《舊約綜覽》
01.舊約的權威
02.啟示與默示
03.正典
04.舊約聖經的形成過程
05.地理
06.摩西五經
07.創世記:遠古序幕
08.創世記:族長歷史
09.出埃及記:歷史背景
10.出埃及記:內容及神學
11.利未記
12.民數記
13.申命記
14.前先知書
15.約書亞記
16.士師記
17.王國的誕生
18.以色列的黃金時代――大衛
19.王國分裂
20.猶大國(王下十八至二十五)
21.年期疑竇
22.先知與預言
23.希伯來詩歌
24.阿摩司書
25.何西阿書
26.約拿書
27.彌迦書
28.以賽亞書的背景
29.以賽亞書:信息
30.彌賽亞的預言
31.耶利米書
32.西番雅書及約珥書
33.那鴻書及哈巴谷書
34.俄巴底亞書
35.以西結書
36.哈該書
37.撒迦利亞書
38.瑪拉基書
39.聖卷
40.詩篇
41.智慧文學
42.箴言
43.約伯記
44.傳道書
45.雅歌
46.路得記
47.耶利米哀歌
48.以斯帖記
49.歷代志的敘事觀點
50.以斯拉、尼希米
51.但以理書


(王上十二1~王下十八12;王下十八12)


羅波安及耶羅波安(王上十二1至十四31)

所羅門死後,羅波安登上王位。在大衛及所羅門的專權統治之下,以色列人感到受壓制和苦待了:於是這個轉接期間,人民不滿的情緒便表露出來。這憤怒的情緒由一位年青有為的以法蓮人引發出來,他的名字叫耶羅波安,是尼八的兒子,當年所羅門曾立尼八為北部支派工人的監督(十一28),協助耶路撒冷某些防禦性的建築工程。耶羅波安的出身不太好(他的母親是個寡婦),而對所羅門的鐵腕政策更感不滿。此時,先知亞希雅曾對宮廷的拜偶像作風感到反感,他預言耶羅波安會帶領北部十個支派獨立:這時耶羅波安的叛變顯然被發現了,所以他躲到埃及逃避忿怒的所羅門(十一26、40)。

羅波安破壞性的政策(十二l-24)。耶羅波安與羅波安在示劍正面衝突,古城示劍有過很多次重要的集會,但從沒有這次那麼戲劇性(參考第十二章):以色列人厭倦了所羅門的高壓手段,希望他兒子羅波安保證不再欺壓他們。但是,性急的羅波安並沒有如他們所願,他低估了人民的不滿,卻高估了他對北部支派的控制力。就在這時候,耶羅波安聽聞所羅門逝世,便從埃及趕回以色列,領導以色列人宣告獨立,這是南北的正式分裂;但實際上,在大衛的時代,南北已經分家。他們在戰場上的呼喊,早在幾十年前已經存在:

我們與大衛有什麼分兒呢?
與耶西的兒子並沒有關涉!
以色列人哪,各回家去罷!
大衛家阿!自己顧自己罷!(十二 16)

羅波安企圖強行令北國臣服,但掌管苦役的亞多蘭派往北國時,被以色列人用石頭打死:於是羅波安想攻打北國,但遭先知勸阻。現在各支派只有猶大全然效忠(20節),便雅憫的態度較複雜,但因為接近耶路撒冷,羅波安才能加以控制(21一24節)。神利用了羅波安的短視和固執來審判猶大;所羅門拜偶像,壓逼人民,神便以耶羅波安作為審判的工具。

耶羅波安造犢對抗猶大(十二 25至十四20)。耶羅波安急切地感覺到,如果要永久地南北分家,做法就必須斬釘截鐵。大衛以耶路撒冷的國家聖所來統一全國,因此耶羅波安也立了另一個聖所,令以色列人不會經常到耶路撒冷朝聖,這樣便能確保二分的局面。「但」與「伯特利」有豐富的傳統,所以他選了這兩個地方,設立聖壇:他漠視已定規則,指派非利未支派的祭司及侍從。更壞的是,他在這些「邱壇」造了金牛犢,借用西乃山造犢的歷史,稱金牛是曾經領他們出埃及的神(出三十二 1及下文:王上十二 28)。考古學的發現顯示,這些金牛可能只代表不可見的耶和華所站立的台階,正如約櫃被描述為他的寶座一樣(參詩一三二6-8。雖然這種講法可解釋金牛的作用,但以色列人無疑是把它等同為迦南生殖崇拜的標記,間始混合地崇拜耶和華及巴力。這種混合崇拜引起先知們起來斥責耶羅波安及他的聖所(如十三 1―32,神人的責備:十四 14―16,亞希雅的責備)。耶羅波安為了與猶大宗教完全劃清界線,甚至連主要節期的日子也改換了。列王紀的作者以先知的角度,不斷評擊這些政策,也不斷提醒讀者,是他帶領以色列人犯這惡事(如十六26,二十二52。

耶羅波安統治北國的事件,聖經只有概括的總結,但是,對另一個故事卻詳加敘述――那故事便是神仆的悲劇。神仆按神的心意宣布耶羅波安及他的祭壇必定被毀,但後來先知卻違背了他的使命,最後還因此付上了自己的性命(十三 1―34)。故事相信是以口傳方式留存:因為它應許有一大衛之子,會毀滅耶羅波安的聖所和祭司(2節),又因為它強調完全不順服會有嚴重的後果,所以受猶大的先知喜愛。這個故事道出了此時的先知活動,也為後來以利亞和以利沙的故事作好了準備。

耶羅波安在兒子亞比雅患病時,叫妻子改裝並派她去示羅求問先知亞希雅,因為他曾支持過耶羅波安,但這位先知卻諷刺性地預言厄運將臨(十四 1―20)。以色列宗教生活被迦南宗教腐蝕了,老先知眼雖看不清,但也能看見牆上所寫的字。神讓耶羅波安的北國興起來審判猶大,但北國本身,亦要遭受神的審判。

內部與外來的鬥爭(十四21、十五34)。猶大若比起以色列也不見得公義。在羅波安時期,所羅門的宗教妥協逐漸變本加厲,十四23―24提及的柱像和廟內的變童,已可反映當年的情況。耶羅波安把以色列國一分為二,並不是審判的終止一一這時,利比亞的埃及王示撒,推翻虛弱的二十一王朝,建立了強大的二十二王朝,並起來侵略猶大(約九二六),要求極重的進貢(十四25―28)。我們從卡納(Karmak)廟宇找到的示撒碑文,便能補充聖經簡短的記載一一原來示撒的進攻非常厲害,碑文提及超過一百五十個地方被他攻打過;由北部的以斯德倫至南部的以東,巴勒斯坦到處是埃及軍隊。若不是埃及內部不安,示撒定會取得更多的利益,猶大受的破壞也更為廣泛。

南北國在埃及的壓制下,雙方都沒有能力攻打對方,所以羅波安及耶羅波安的治期內,各自都沒有出兵。我們對耶羅波安的政治策略所知甚少。也許他採用了所羅門的行政方法,同時亦避免了所羅門那些引致叛變的高壓手段。他在示劍、昆努伊勒(在約但河東的雅博河上),及得撒的建築計劃,一定需要頗多勞工:他為了攻打埃及或猶大,也一定需要訓練有素的駐軍(十四 30);另一方面,羅波安則努力使大衛家不致被內外的勢力侵蝕。耶路撒冷因示撒的攻擊而失去當年的榮耀,十四27的一句:「羅波安工製造銅盾牌代替那金盾牌」,更象徵著猶大的黃金時代已經去而不返了。

亞比央接續羅波安作王,他的治期雖短,但發生的事件卻很多(十五 1-8;在代下十三 1稱為亞比雅)。在南北國長期的鬥爭之中,猶大的邊境擴展了(參代下十三 1―22)。跟著上場的亞撒,治期則比較長(約九――至八七○)。在列王紀中,介紹猶大統治者的典型方式是:(1)猶大王登基時與北國的時序連結;(2)指明他的統治期:(3)記下他母親的名字:(4)評估他的政績,標準通常是依據大衛虔敬的「程度」作比較(十五 9―11):亞撒是少數受讚許的猶大王中的一個。

亞撒深深捲入政治的權力鬥爭之中。歷代志記載了一件列王紀漏記的事件:埃提阿伯效法示撒侵略巴勒斯坦,但亞撒卻決定性地戰勝了這個埃及的附庸國。猶大給入侵軍隊重重一擊,令到力弱的埃及,有百多年再不敢踏足巴勒斯坦(代下十四9―15)。在北國以薩迦的巴沙,從耶羅波安兒子拿答的手中奪走了王位,並在拉瑪建了座堅固的城,因此對亞撒的首都起了一定的封鎖作用。亞撒便向大馬色的便哈達求助,並由聖殿及王宮抽調錢幣送給便哈達。他這行動,為後來的王立了一個惡劣的榜樣。敘利亞的便哈達派出援軍後,巴沙不得不離開拉瑪:亞撒隨即解去巴沙的城困,令耶路撒冷解除威脅(主上十五 16―33)。

暗利的城一一興建北國的首都(十六1―34)


北國從未有過太平的日子。耶羅波安的王位,是沒有足夠基礎的,他的兒子統治北國兩年,便被巴沙奪去王位,一併殺死了他家族所有的人(十五27―30)。然而巴沙的家族亦不見得幸運,他的兒子以拉及全家,都被心利除掉。當時心利與哈利均為國家軍隊的統帥(十六8―14),當心利在位七年後,暗利便攻陷心利的首都得撒,心利死後(自殺?),暗利作以色列王。但以色列民一分為兩半,一半效忠暗利,一半效忠提比尼,不過暗利的軍隊最後得勝了。

耶羅波安及他的繼承者都尋求一個適合的首都,反映出北國政治不穩定。到了暗利上場,才定都於撒瑪利亞,充分表現出他在政治和軍事上的技巧和洞識。撒瑪利亞位於示劍附近,暗利合法地買下這地,如大衛的耶路撒冷那樣,此地成為了他的城市。這個選擇很適當,再加上建築技術優秀,令撒瑪利亞城屹立了一百五十年,最後在亞述長期圍攻之下才傾倒。


肯揚談及撒瑪利亞的戰略位置時說:「撒瑪利亞俯瞰南北主要通道,很快便能到達腓尼基,而且可監視猶大的進軍……他(暗利)需要與國中最肥沃的西部地區保持快捷的溝通:無論從那個角度考慮,撒瑪利亞都比得撒(TellelFarah [Tirzah])優勝。」

出土的證據顯示暗利曾大事建設,然後建築計劃再由其子亞哈接替:亞摩司批評的奢華作風,便是從暗利時代開始。暗利最靈巧的政治策略是與腓尼基的推羅建立邦交,當時推羅的殖民時代正露曙光,於是暗利便可以向推羅推銷以色列的農產品,而且此舉亦使他保留有足夠的軍事力量,遏止大馬色的亞蘭人來進攻約但河東,因河東的地區,直延伸至摩押,極需適合的護衛。暗利之所以成功地達成這次邦交,無疑是藉亞哈與推羅王女兒耶洗別的婚姻(十六41)。這次不潔的聯婚,雖確保以色列的政治力量,但宗教方面卻漸腐敗,這十支派的屬靈生命受到最嚴厲的考驗,幸而神留下一位信仰的見證人一一以利亞。這不可多得的先知,就是在這個時代出現。

以利亞――站在十字路曰的以色列國(十七1至二十二53)

亞哈的事跡在列王紀內有詳細的記錄,不是因為政治上的重要性(暗利與亞哈同樣重要,但前者只有六節經文),而是因為他與以利亞之間的衝突:以利亞乃代表一個真正的以色列人,他強烈反對王及他那位腓尼基王后的新制度。

亞哈的政績。亞哈充分利用了暗利賦予他的機會。他在撒瑪利亞的山上,繼續未完成的工程,極其慷慨地擴充和鞏固城池宮室:他和父親暗利都明白到耶羅波安與羅波安及他們的後人不斷地爭戰,實在是愚不可及,所以他希望與猶大和平共存:當猶大王約沙法在位年間(約八七三至八四八),亞哈與猶大王建立了友好的邦交(二十二1一4)。

他們兩國的合作是極重要的,因為那時亞蘭人不斷侵犯以色列邊境(尤其是約但河東),而且新興起的亞述已經開始進軍巴勒斯坦。亞述巴尼帕二世(約八八三至八五九)所帶領的軍隊,橫掃地中海地區,較弱的敘利亞城邦已全被占領。

外強入侵常會引發不尋常的邦交,例如亞哈與大馬色的便哈達便是一個例子。這兩個王原本已打過三場仗:便哈達勝了第一次(二十1―6),亞哈卻在第二次痛擊便哈達(19―21節),而第三次還把他俘擄(26、27節)。但有一個重要的插曲是聖經沒有記載的:兩個王曾為了對抗亞述王撒縵以色三世(約八五九至八二四)進攻沿岸地區,便聯合起來,與哈瑪的伊戶連尼(Irhuleni)及其他西方的統治者聯盟。當時撒縵以色繼承父親遺志,肆意擴張領土:他的軍隊與聯軍在奧朗提斯河的誇誇激戰,結果如何,我們不得而知。雖然他宣稱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但這只不過是亞述人習慣的誇張記錄。他在以後幾年都沒有涉足巴勒斯坦,這表示他其實是在國內「養傷」。按照撒縵以色的 Kurkh碑文,便哈達(在碑文中為Adad-idfi,即哈大底謝)有一千二百輛戰車,二萬兵士,而以色列的亞哈則有「戰車二千輛,步兵一萬」。亞哈的戰車似乎在山地更能發揮作戰的能力。上文提及亞哈在第二場打敗了便哈達(二十19一21),便哈達想在平原上與以色列軍爭戰,因為他覺得敘利亞的神明,在平原會更為靈驗(二十23一25)!

與亞蘭人的邦交,只在面對亞述的威脅時才生效。約沙法與亞哈不滿亞蘭人占領了河東北部基列的拉末,便聯合對抗一位無記名的亞蘭王(那王很可能是便哈達一世:二十二1―4)。那些「職業先知」一致認為驅逐行動必定成功。基拿拿的兒子西底家甚至造了鐵角,象徵以色列人的軍隊能趕走那些敘利亞人(11節)。這是一種先知的象徵手法,先知具體地把信息仿做出來,表明信息確實無誤,以保證它一定實現。但西底家的鐵角,並沒有神的權威,它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希望而矣。其實,真正的先知有時也用這種象徵,但那是由神作主動的,而不是用來控制神的安排。

只有米該雅看到真正的結果。這位先知經常對亞哈說一些不祥的預言(8節),今次也不例外一一以色列將被打敗,連他的領袖也會失去。正如以利亞在迦密山上一樣,米該雅就好像摩西、撒母耳、拿單、以利亞、阿摩司和施洗約翰,忠心宣講神的真理,不計較代價。

敘利亞軍的一枝冷箭,證明米該雅正確,反之,那些樂觀份子才是錯誤的(二十二34一40)。亞哈身亡,約沙法則能逃過厄運,或許是因為他忠於耶和華,又肯接納亞撒的改革罷。聖經作者對約沙法的評價是正面的,但指出了他兩個弱點:他沒有廢去耶路撒冷以外的邱壇,以及與以色列邪惡的王和好(二十二14―46)。

亞哈在軍事上取得一定成就,又締結了對自己有利的邦交,但他這最後的失敗,並不是他唯一的失敗。在摩押石版上(約八三○年)刻著,摩押玉米沙自吹自擂地說,他受暗利及他的兒子壓制了四十年,現在「以色列全然毀滅,永不超生」。亞哈集中精神與亞述及亞蘭周旋,而忽略了約但河東南的以色列屬土,讓暴動的米沙有機可乘,亞哈的兒子約蘭與約沙法的聯軍,亦慘敗於米沙手下(王下4―27)。

耶洗別強烈反對以色列信仰。對於以色列的立約傳統,亞哈王本身就是一個威脅,他純粹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他似乎沒有什麼信念。何況他不是單獨一人,還有耶洗別在身旁,耶洗別利用她的地位和影響力,極盡陰險惡毒之能事。她繼續崇拜她的神,正如所羅門的外邦妻子一樣,但她比她們更肆意發展她的宗教;當耶和華的先知反對她的做法,她就設陰謀徹底地殺害先知。亞哈的家宰俄巴底是個虔誠的人,他救了百多先知,但即使如此,也一定仍有很多先知受害(王上十八13、4)。

耶洗別努力制止了先知活動之後,便把數以百計巴力及亞舍拉的假先知引進宮(19節);她如此熱心,對以色列的信仰造成極大的威脅。迦南宗教長久以來都侵蝕以色列人,但在耶洗別之下,迦南宗教竟由宮廷強制性地推廣出來。

在崇拜中拜巴力,對大多數以色列人來說,都是很難受的。在迦南人的生殖力崇拜中,是以很多可以看見及可以觸摸的偶像來維繫他們的崇拜,而節日的宴會,則為他們提供放縱倩欲的機會,他們所喝的酒,能激起他們做不道德的惡事。誠然,性放縱及醉酒是巴力主義的宗教責任。巴力是「酒神」,與廟妓親近(男妓與女妓),是為了鼓勵巴力與其配偶性交,進而使全地有豐富的生產。迦南崇拜雖然只是地區性的,但他們相信巴力是整個宇宙的神。耶洗別的神是巴力米吉(或單稱米吉[Melqart或 Milqart]),是她家鄉推羅所崇拜的巴力。她嫁到以色列後,便把巴力的權威加在以色列人頭上。烏加列經文似乎暗示巴力的名號――「米吉」(字義為城市之王),乃代表他是地下世界之主宰,所以權力不限制在任何一個地區。

以利亞身為先知的發言人,與先知一起堅決反對耶洗別的宗教計劃,因為她的計劃將會扼殺以色列的生命。以利亞和以利沙所施行的神跡奇事,目的乃要說明是耶和華控制自然,而不是巴力:例如以利亞預言到那可怕的旱災(十七1―17)。但亞哈矇昧無知,而耶洗別則對耶和華的先知滿懷恨意,故以利亞的信息無法收效。

耶洗別謀占拿伯的葡萄園(二十一1―26),充分說明了她對以色列古代的理想和傳統不屑一顧。從路得記可知,以色列人是不可隨便買地的。土地是一個家族的產業,代代相傳:如非緊急的需要,不會出售,若然亦只售與近親,所以拿伯不肯應承亞哈購買或交換葡萄園的要求。

亞哈為此事不樂,但耶洗別已想出了她的計謀,她完全不理會支派的習俗和慣例。她在推羅生活的時候,習慣了獨裁和專權的作風,所以不明白為何亞哈因拿伯拒絕他的要求而難過。她認為王后的要求是不容否定的,她要把這個在耶斯列地的葡萄園奪過來。她雇用了一些兇徒,作假見證陷害拿伯,拿伯便被長老們錯誤地用石頭打死了。

以利亞不滿耶洗別殘忍的行徑,於是便在耶斯列責備亞哈,預言他與妻子以至全家都必慘死。不過,亞哈聽後感到痛悔,令審判延至他兒子的日子才應驗(二十一27―29)。

列王紀中,以利亞及以利沙都為不幸的平民百姓服務(如為人熟知的那位寡婦)。他們是真正的先知,要把聖約的信仰,在人與人的關係上,具體地表達出來:尤其是在這個危機時代,這些品德就更加需要了。布賴特說,當時「在以色列,充滿那些像耶洗別這樣毫無約法觀念的人,或那些像亞哈這樣不大關心約法的人」。

亞哈與耶洗別兩人對以利亞的態度,比較起大衛對拿單的反應,對比很鮮明的(撒下十113)。就算是一個好王帝,也會有些缺點,當拿單指出大衛的缺點,大衛便承認了。然而亞哈及他的王后,與約的責任以及以色列君王的應有風範,實在相去太遠了。以前的王扭曲了先知的話語,現在這一對更破壞了先知的話,而且還殺死傳講這話的先知。

以利亞在迦密山上的勝仗(十八1-46)。以利亞的名字(耶和華是我神)總括了他的信息。自摩西以來,他最能體會耶和華是以色列人唯一的尊崇對象,是唯一的神,他絕不容忍對立者或夥伴。以利亞的問題,把以色列人的問題精確地表明了出來(十八21):「你們心持兩意要到幾時呢?若耶和華是神,就當順從耶和華:若巴力是神,就當順從巴力。」有些問題是絕對的,其中一項就是事奉神的選擇。

以利亞本著一種由信心與信仰而來的勇氣,挑戰那些有耶洗別撐腰的巴力先知和巴力的跟隨者,這次挑戰的成敗,將決定以色列當崇拜那位神,巴力抑或耶和華。地點是迦密山,這裡長久以來都被視為神聖的地方,有很多巴力和耶和華的聖壇(耶和華的聖壇顯然已受到破壞:30節)。以利亞讓巴力先知選擇祭牲,讓他們先行求他們的神把祭品燃點,而且在自己祈求耶和華降火之前把祭品和木料淋濕:他的行動把自己處於劣勢,但卻戲劇性地證明耶和華是超越的神。

雙方先知行徑的對比亦很有趣味性。外邦先知的標記是「出神」的行動,而不是傳達信息。巴力先知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們大聲狂叫來求神作出反應。他們先在壇旁跳動,然後用刀槍自割自刺,又大聲向巴力禱告。他們整天狂舞卻完全沒有結果,反之,以利亞平靜而又懇切的祈求,火便從天而降。

雖然以基督徒的角度批評,以利亞屠殺假先知是難以饒恕的,但罪惡必遭審判,而以利亞顯然認為他就是審判的工具。可能他過份了一點,但假先知的罪惡同樣「過份」:熱心的耶洗別及其隨眾,對耶和華的先知更加兇殘。這日是以利亞的日子,他充份地利用了這天的機會。

聖經中,很少有人比起這個迦密山頂孤單的提斯比人(十七1)站得更高。羅列很簡潔地把以利亞在這個重要時代所扮演的角色總括起來:

「世上的歷史,有很多重大的事件都依靠一些孤獨的人才能達成,沒有他們,事情的發展可能出現截然不同的另一個面貌。很少有一次危機』比起以利亞這次對歷史的影響有更大的重要性。登山變像的記載中,站在摩西旁邊的,就是以利亞。沒有摩西,舊約所記述的耶和華宗教就永不會產生:而沒有以利亞,這個宗教就必定衰亡。

有一點值得一讀,這故事極之簡潔,沒有冗長的細節,不必另加評註,也沒有用通俗戲劇的手法來渲染感情。敘述者用諷刺和幽默的筆觸,發揮了故事的戲劇感,令以利亞成為故事的核心人物,同時又不忘記那天的勝利不是出於以利亞,而是出於以利亞的神。

以利沙的功績(王下一1一八29)

列王紀下一開始,亞哈已經逝世,可是,以利亞卻仍然活著,他對迦南宗教的評擊,仍然是強烈的。亞哈的兒子和繼承人亞哈謝因為受傷,要到非利士地求間巴力西卜的祭司和先知(巴力西卜是以革倫的神),但卻遭以利亞以嚴厲的方法去制止他(一2―16)。很多古人相信,預言將來就是控制將來:一個有力量的人,如先知,若說出某個神的心意,就等於決定那位神的旨意。亞哈謝求問巴力西卜,就等於邀請巴力(不是耶和華)來作以色列人的主,讓它來塑造他們的將來。

很明顯,這時候有關迦密山的記憶已開始褪色。耶洗別仍活著,所以先知對外邦主義的評擊,仍然不會鬆懈。以利亞的預言應驗了,亞哈謝不能康復過來。他短暫的統治期(約八五三至八五二)完結後,他的弟兄約蘭登位,約蘭到八四一年左右才逝世。

以利亞和以利沙。以利亞如何對抗亞哈,以利沙也如何對抗約蘭。以利亞把以利沙當作他「兒子」的其中一個,是他一個跟隨者或「學徒」。當以利亞戲劇性又神秘地升天后,以利沙便呼喊說:「我父阿,我父阿,以色列的戰車馬兵阿!」(二 12)當以利沙患了必死之病,以色列王約阿施在他面前,也說了這句相同的哀歌(十三14)。以色列的力量從虔敬的領袖而來,不是依靠軍兵:他的先知就是他真正的保障。

以利沙明白到他要繼承以利亞的事奉,他便懇求以利亞把他的能力賜給他(二9)。以利沙要求感動以利亞的靈加倍的感動他,意思並不是要有雙倍以利亞所擁有的(這是一個放肆的要求);他所要的其實是按傳統(參申二十一17)得長子應得的兩份產業。

以利沙與約蘭(約八五一至八四一)。要對付約蘭,以利沙委實需要極大的能力。約蘭雖然拆毀了亞哈所建的巴力柱像,但他沒有費心除掉父親種下的惡果(三1一4)。無論在宗教或倫理方面,他對立約的信仰都採取了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先知遇到的那位寡婦,因為債主要他兩個兒子做奴隸而向以利沙求助:這故事雖不致像拿伯的故事那麼暴動,但也反映出當時的以色列國妄顧社會公義(四1―7)。以利沙的故事,比起列王紀上有更多關於七千個未向巴力屈膝的先知的證據。雖然有些頑童取笑禿頭的先知(十二 23、24),但亦有虔誠慷慨的書念婦人接待以利沙(四 8―37)。雖然有人忍不住向外邦先知求問(一2、6、16),但亦有一大群活躍的先知忠於耶和華和聽從以利沙的領導(二 15―18,三 4―8,六 1―7)。外邦宗教滲入以色列,損害他的信仰,但亦有一個居住外邦的以色列女子,向她主人亞蘭的元帥乃縵,介紹又真又活的神的先知以利沙(五1―27)。

政治上,有兩個故事可作約蘭時代的標誌。第一,摩押王米沙以前曾受暗利和亞哈壓制,要納極多的羊皮及羊毛為貢物,現在卻背叛以色列(三4―8)。約蘭與盟友猶大王約沙法攻打摩押,雖然起初有些挫折,但最後亦能痛敗米沙,但米沙將應當接續他作王的長子,在城上獻為燔祭給基抹,這個令人震驚的景象,明顯令以色列軍極為恐懼。經文所記「以色列人遭耶和華的大怒」(27節),意思很難明白,也許神利用這景象所引起的混亂,讓摩押人,又或者一些迷信的以色列士兵(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以利亞和以利沙的分辨能力!)認為,此地是由基抹統治,而不是耶和華,所以恐怕基抹的烈怒臨到他們。

第二件值得一提的是以色列與敘利亞之間的小衝突。五2及六8內有一些跡象,暗示敘利亞經常搶掠以色列。在戰爭之前,王通常會求問以利沙,以利沙無疑已把以色列的戰爭視作聖戰(例如三13一19,六9及下文)。以利沙幫助以色列王,卻激動了敘利亞王,因為先知在他未行動之前,已經知道了他的戰略,於是他便想辨法殺死先知(六8―14)。

以利沙及敘利亞軍。這時期有一個引人注意的故事:敘利亞軍圍攻撒瑪利亞城,令城內的人幾乎餓死。以色列王因此事責怪以利沙(六31),也許是因為先知曾提議要厚待擄回來的敘利亞兵(六20一23),又或者是因為以利沙曾預言失敗(此預言未記在經文內)。以利沙在忿怒的以色列王面前,心平氣和地預言饑荒將在明天停止(七1、2)。預言果真應驗一一敘利亞軍因聽到怪聲,以為有軍隊來突擊,便放下兵器軍糧逃走了。

這並不是以利沙與敘利亞交手的唯一事件。他在一次往大馬色的旅途中,聽到年老的大馬色王便哈達患病,這時便哈達領導了亞蘭城邦聯盟有四十年之久(八17―9)。便哈達因自己的病而感到絕望,便派他信任的管家哈薛送禮物給神人以利沙:以利沙的反應是難明的:「你回去告訴他說,這病必能好,但耶和華指示我他必要死」(10節)。表面上,他說便哈達的病是不至於死的。然而,以利沙知道哈薛會謀害他的主人,這便是便哈達死的原因。先知之所以凝視哈薛,是因為他知道他將刺殺便哈達,而跟著以色列便會受哈薛苦待(11―12節)。哈薛把濕布蒙住王的面時,大馬色的王位便屬於他了。

以色列的約蘭、猶大的亞哈謝(約八四一),以及同族的人,在大馬色內部發生變動時,趁機從敘利亞人手中奪回基列的拉末(八25―29)。約蘭受了傷,亞哈謝又患病(可能在戰場染病,也可能是病情惡化),兩人都從前線回家,雖然如此,這次行動也是成功的。

以色列王約蘭一生都與敘利亞人周旋,而猶大的約蘭(亞哈謝的父親,約八五三至八四一)亦有自己的煩惱(20―24節)。另一方面,以東效法摩押(三4―8)背叛他的主人。這些獨立的傾向表示南國已經漸漸衰弱,再不能控制南部鄰邦。

以利沙在這時代以驚人的勇氣和生命力,服侍全地的平民、貴族、以色列人及外邦人。不止一次,以利沙激怒了敘利亞及以色列的君王,但當他們想求問將來的時候,仍會去找以利沙。他穿上以利亞的毛衣和皮帶(一8,二 13),安慰焦慮的寡婦,協助一個僕人尋回斧頭(六5―7),又破壞了便哈達的計謀,也曾令約蘭怒火中燒。而且,他施計推翻向外邦宗教妥協的暗利家:以利亞曾預言亞哈的惡行和耶洗別的敗壞,會為他們的家族招來大禍,而以利沙卻把這個預言付諸實現了。

以色列國的煩惱――耶戶的統治

以利沙選了耶戶來懲罰暗利家。他是約蘭軍中一個勤奮勇猛的將領,駐守在基列的拉末來對付敘利亞的反攻(九1―37)。以利沙的代表,以古代神能傳統膏立了耶戶,他便被以色列軍擁立為王。耶戶憑此名份,開始他那血腥的追捕行動,被殺的人包括:以色列王約蘭(九24)及他的盟友猶大王亞哈謝(27、28節)、耶洗別(30一37節)、亞哈的男丁及有關人等(十1―11)、亞哈謝的四十二個族人(13、14節),以及撒瑪利亞崇拜巴力的人(18―27節)。

耶戶向亞哈家族的報復,已到了一個極可怕的程度:他在革命後,亦沒有足夠的能力來穩定當時的局面。他的突襲令以色列的外交政策也改變了:謀殺亞哈謝之後,自暗利時代開始的南北邦交也立即斷絕了。

耶戶的暴力,一直影響至他的孫兒約阿施的時代(約七九八至七八),使南北關係陷於最低點。那時猶大王亞瑪謝(約七九六至七六七)在以東之戰取得成功(十四7)後,便囂張地向以色列的約阿施挑戰。以色列王的回應,是古代君主和智者勝券在握時常用的諷刺說話:的利巴嫩的蒺藜差使者去見利巴嫩的香柏樹,說,將你的女兒給我兒子為妻,後來利巴嫩有一個野獸經過,把蒺藜踐踏了。」(十四9)亞瑪謝不肯退讓,約同施便在伯示麥摧毀他的軍隊,並追殺猶大敗軍直到耶路撒冷,破毀了部份城牆,還擄走了聖殿及國庫的財物(11一14節)。

耶戶屠殺了亞哈的家人和寡婦,破壞了以色列與腓尼基的友好關係。暗利曾與腓尼基友好,亞哈與耶洗別的婚姻亦強化了這段邦交。但現在已經告吹。暗利王朝在南部和西部都有朋友,但耶戶卻使他們變成敵人。

北部及東部的境況更加危險。敘利亞的哈薛,勇敢又急進,經常搶掠和破壞以色列國,對約但河東地區的侵擾尤其厲害(十32、33)。撒縵以色三世在他著名的《黑塔》(Black Obelisk)上寫道,他透過耶戶從暗利家抽取貢物(約八四一)。亞哈在誇誇(Qarqar)聯同大馬色對抗撒縵以色,而耶戶卻決定進貢亞述。他不肯與哈薛的軍隊――起應付亞述,引起了敘利亞全境的忿怒。耶戶之死鼓勵了敘利亞人更加獨立自主:耶戶之子約哈斯上場後,以色列已到了減亡的邊緣。十三7顯示了北國在哈薛進攻之後的頹勢:「……只給約哈斯留下五十馬兵、十輛戰車、一萬步兵」。 五十年前亞哈曾在誇誇帶著二千輛戰車!)列王紀的作者回顧這段黑暗的歷史時,對以色列仍能生存,還能作何解釋呢?唯一的解釋就是神對聖約的忠誠,是對族長們的承諾,才使以色列不至滅亡(十三 22、23)。

亞他利雅與約阿施(約八四―至八三五;八三五至七九六)。比起北國來說,這時期的猶大則較為穩定。亞哈謝死在耶戶手下,讓那野心勃勃的母親亞他利雅有機會奪取王權,並以此權力推廣她的巴力米吉崇拜。她把所有對手殺滅,卻漏掉了一個孩子約阿施。乳母把約阿施救了,交由祭司耶何耶大保護(十一1―4),祭司後來把這孩子按立為王。約阿施主要的成就是重修聖殿,當時聖殿在亞他利雅的影響下,已經疏於料理而且遭人褻瀆(十二 1一旦)。及後,約阿施希望使自己的聲望,高過那些培育他和輔助他的祭司,令祭司感到不滿。也許,令他喪命的宮廷陰謀,是因為他在重修聖殿時採用高壓手段而引起的。除此以外,他忍讓大馬色的哈薛,在敘利亞軍進攻非利士的迦特時,向哈薛進貢財物,這行動亦令他不受好戰的人民愛戴。

耶羅波安二世(約七九三至七五三)。猶大約阿施的兒子亞瑪謝在位年間,以色列的耶羅波安二世領以色列的國運到了一個轉拆點:他是一個巧靈的行政家和軍事家,他的治期長達數十年。他在位期間,國庫充足,又正值亞述和敘利亞的衰退期,他便把以色列北部邊界推廣至北敘利亞的哈馬入口,南部則擴展到死海,無疑也包括河東土地,可能到達亞捫及摩押地。亞米太兒子約拿曾預言這次擴張(十四 23―29)。對耶羅波安政績的評價是毀譽參半的:他被視為以色列的拯救者,把國家從滅亡的邊緣救回來(26、27節):但在阿摩司眼中,以色列人徒有祭祀――社會上富人壓榨窮人,這必定會招來審判。耶羅波安起初的統治似乎是叫審判遲了一點降臨,但其實他的政府,正是令審判的時日更趨成熟。耶羅波安下台,審判便快將降臨。

以色列衰亡的日子(十五1至十八12)

由誇誇之役(約八五三)至撒瑪利亞陷落(約七二一),亞述侵略的威脅,從未離開過以色列人的腦海。但他們對此威脅有不同的反應:亞哈與便哈達一世聯合對抗撒縵以色在東部的入侵:而耶戶卻選擇進貢亞述,留下哈薛孤軍作戰。就算有時壓力不太危急,但這威脅卻寸步不離。壓力太大時,敘利亞和以色列,或者是猶大,便會因此聯手對抗。耶羅波安二世(約七九三至七五三)時期,亞述因另一些戰爭,讓以色列可以喘一口氣,但到提格拉毗列色三世(約七四五至七二七)及其繼承者的時期,侵略的威脅又到了頂點。這段以色列衰亡時期三個最重要的王――米拿現(約七五二至七四二)、比加(約七四二至七三),及何細亞(約七三二至七二二),都要辛辛苦苦地應付亞述的入侵者,有時要納貢,有時則被他們擄掠(十五 19、20、29,十七 3―6)。

除了這些持續不變的外來壓力,國內亦動盪不安。耶羅波安一世、巴沙,及暗利的家族,都因叛變而落台:耶羅波安二世的兒子撒迦利雅(約七五三至七五二),亦被沙龍所殺(王下十五8―12),耶戶的家族隨即傾倒,一如何西阿所預言的(一4)。沙龍後來又被米拿現刺殺(十五13、16)一一他登基只有一個月(約七五二)。而在以色列最後的六位王中,似乎只有一位是死於自然的,他就是米拿現,他統治了十年左右。米拿現的兒子比加轄(約七四二)被他的臣子比加所殺。比加奪了王位,直到大約七三二年,何細亞(約七三二至七二〕謀殺了他,登上了王位。先知何西阿眼見這些陰謀詭計,便說:

「眾民也熱如火爐,
燒滅他們的官長。
他們的君王都仆倒而死,
他們中間無一人求告我。」(何七7)

耶羅波安以武力從羅波安手中奪取了以色列的王位,而他的繼承者(有二百多年)都採用了這種暴力的奪權方式登上王位。

烏西雅、約坦、亞哈斯(約七九○至七一五)。與此同期的猶大王,一般對亞述都採取忍讓政策。自外邦太后亞他利雅死後(約八三五),在耶路撒冷的大衛王族從未間斷,雖然偶有叛亂(例如約阿施被臣僕所殺,十二20),但整體而言,南國的穩定局面,與北國成了極大的對比。其中一個因素是設立攝政的習慣,即是在父王死前,讓兒子攝政,看看他能否勝任。這做法避免了大衛死後,新王無經驗治理國家的困難(王上一)。然而,烏西雅漫長富足的時代過後,猶大為求生存,不得不拒絕參加以色列比加及大馬色利汛(約七五○至七三二)的聯盟,這聯盟的主要目標是對抗亞述(十五37)。烏西雅的兒子約坦(約七五○至七三一)拒絕參加,卻激怒了他們。到約坦的兒子亞哈斯時(約七三五一七一五),耶路撒冷遭他們圍攻(十六5),所受的壓力就更大。雖然攻城失敗,但也令亞哈斯被逼放棄猶大在以東的土地。以東人擺脫了亞哈斯的控制,而且奪取了猶大在亞迦巴灣以拉他的港口和企業。在這個危急的時刻,亞哈斯南北受敵,幸而以利亞說了他那著名的以馬內利預言,為他帶來了希望和安慰(賽七1―17)。提格拉毗列色入侵敘利亞和以色列,猶大才可以得著喘息,但代價卻是重大的:亞哈斯為了討好亞述而把聖殿部份的財物和國庫的儲蓄送給亞述(王下十六5-9、17-20)。

約坦和亞哈斯的政策,延遲了亞述對猶大的進攻約幾十年,但以色列的前景卻一片暗淡。他們與亞述和敘利亞爭鬥了幾十年,又要為逃避戰爭而向外族納貢,弄得資源貧乏:兼且,他們領袖漫無目的的領導,令人民士氣盡失。他們所引來的外邦宗教也阻攔了耶和華的崇拜,令他們傳統的信仰軟弱不堪:結果,當提格拉毗列色瘋狂入侵以色列時,他們大部份國土都失去了,只有撒瑪利亞的核心地區能保不失。

何細亞(約七三一至七二一)。當何細亞奪取王位時(約七三二),他除了進貢提格拉毗列色之外,別無選擇。到撒縵以色五世(約七二七至七二二)繼承提格拉毗列色,何細亞轉而投靠埃及(十七4):但埃及國力不足以支持以色列對抗亞述,這事反而激怒了撒縵以色,他領軍橫掃以色列,直搗撒瑪利亞。亞述軍圍攻堡壘重重的首都兩年,期間撒縵以色逝世,他的繼承者撒珥根二世(約七二二一七○五)為他完成這次懲罰以色列的戰事(約七二一)。

驕傲的以色列國傾倒了,從此一蹶不振(十七1―6:摩五2)。列王紀的作者在這裡停了下來,回想這個曾經強盛的國家,為何現在變成一堆頹垣敗瓦:他以先知的角度,認為神乃使用亞述來審判以色列。以色列肆無忌憚,屬靈生命腐敗不堪,又輕視聖約的要求,觸動了神的忿怒:故此,神在不能再容忍的情況下,審判以色列民。他們剩下仍生存的余民,被擄到外邦,而外邦的宗教,又被亞述引入以色列的國土。這是亞述人的習慣,令戰敗國的人民與別國通婚雜居,分化愛國份子的熱誠,因而能避免復國革命。撒瑪利亞人種和宗教混合主義(十七41),再加上他們反對猶大復國(參以斯拉及尼希米記),所以引致新約時代的猶太人敵視撒瑪利亞人(如約四),這是不難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