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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3-5

出自基督徒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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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
前言
第一部 審查記錄
第二部 分析耶穌
第三部 研究復活
11 醫學上的證據
——訪問十
12 失蹤屍體的證據
——訪問十一
13 耶穌顯現的證據
——訪問十二
14 佐證
——訪問十三
結論 歷史的裁決

訪問十二:加里.哈伯馬斯博士

File:加里哈伯馬斯博士.jpg
加里.哈伯馬斯博士

  兩幅簽了名的冰上曲棍球運動員照片,正掛在哈伯馬斯樸素的辦公室牆上。兩個球員都在冰上竭盡全力戰鬥,一個是芝加哥黑鷹隊不朽的鮑比.霍爾,另一個是綽號鐵錘的戴夫.舒爾茲,他是費城隊好爭執、硬如鋼釘的前鋒。

  「霍爾是我最喜愛的曲棍球運動員,」哈伯馬斯解釋。「舒爾茲是我最喜愛的鬥士。」他咧嘴而笑,然後補充道:「其中有一點區別。」

  留有鬍鬚,有話直說,氣質粗獷質樸的哈伯馬斯也是一個鬥士——學術界的鬥士,他看起來更像個夜總會裏的保鏢,而非象牙塔里的知識分子。他滿肚子犀利的論點和歷史證據,從不怕出來戰鬥。

  世界上名列前茅的無神論者安東尼.傅盧(Anthony Flew)對哈伯馬斯深有認識,因為兩個人曾就「耶穌真的復活了嗎?」這個問題進行過大辯論,結果是一面倒。五個來自各大學的獨立哲學家應邀任評判,其中四個說哈伯馬斯勝出,一個說不分勝負。一個裁判這樣說道:「我對傅盧的立論那麼軟弱感到驚訝(用震驚或許更貼切)…我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既然反對耶穌復活的抗辯沒有比安東尼.傅盧提出的更有力的,我認為現在是我認真相信耶穌復活的時候了。」

  另外五個評價雙方之辯論技巧(又是哈伯馬斯勝出)的專業辯論裁判,其中一個無奈地寫道: 「我的結論是,那個歷史證據儘管有缺陷,但已足夠引導講究理性的人作出基督確實復活的結論…哈伯馬斯確已提供『十分可能的證據』證明復活是歷史事實,反對它的自然主義證據沒有一個說得通。因此我認為哈伯馬斯贏了這次辯論。」

  哈伯馬斯在密歇根州立大學取得哲學博士後,又在英國牛津大學伊曼紐爾學院得到神學博士學位。他寫過七部有關耶穌復活的書,包括《耶穌復活之理性探索》、《為耶穌復活辯護》、《歷史上的耶穌》、《耶穌從死里復活了嗎?》和《耶穌復活大辯論》。最後一本根據的是他和安東尼.傅盧的辯論。哈伯馬斯的其他著作有《應對懷疑》和與J.P.默爾蘭德合著的《超越死亡:不朽證據研究》。

  此外,他和別人合編《為神跡辯護》,並給《受到攻擊的耶穌》和《實現你的信仰:彌補心腦之間的罅隙》寫稿。他的百篇論文分別由通俗刊物(如《星期六晚郵報》)、學術雜誌(如《信仰與哲學》與《宗教研究》)、和參考書(如《拜克神學辭典》)刊出。他還是福音哲學學社的前任會長。

  我在前面介紹哈伯馬斯時,並不是說他是一味地好勇鬥狠;實際上他在閒談中非常和藹謙遜。我只是不願在冰上曲棍球賽或在辯論中和他打對手而已。他有一副天生如雷達般的頭腦,這幫助他能痛擊對方的弱點。他也有頗溫柔的一面,這是我在訪問結束前無意中發現的。

  我在自由大學一間嚴肅的辦公室找到他。他在那裏是名教授,哲學與神學系主任,與護教學研究生的導師。有着黑色的公文櫃、仿木面鋼質辦公桌、磨光露底的地氈,幾把給客人坐的摺椅的辦公室十分樸實無華,跟它的主人一樣。


  「死人不做那樣的事情」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哈伯馬斯,捲起藍色襯衣的袖子,看着我打開錄音機,開始了訪問。

  我以檢察官般直率的口吻問,「耶穌的復活真的沒有目擊見證人嗎?」

  「正是這樣,沒有耶穌復活的文字記錄,」哈伯馬斯回答。他這樣說可能叫對這個題目所知不多的人感到驚訝。

  「我小時候讀過C.S.魯益士寫的一本書,他說新約關於耶穌的復活,沒啥可說的。我就在書邊上寫了好大的一個「NO!」字。後來我知道他說的是,沒有人在墓內親眼看見屍體開始顫動,然後站起來,把裹屍麻布撕開併疊好,推開擋在墓口的大石頭,把守衛嚇一跳之後就走開了。」

  這看起來的確是個問題。「這妨礙你證明復活是件歷史事實嗎?」我問。

  哈伯馬斯把椅子向後一推,好坐得舒服些。「不會,一點也不會妨害我們的立場,因為科學講的是因果關係。我們看不見恐龍,但我們研究化石。我們雖然不知道疾病的根源,但是可以研究病症。也許沒有人看見犯罪,警察仍能在事後憑證據破案。

  「所以,」他繼續說,「我是這樣審查耶穌復活的證據的:第一,耶穌有沒有死在十字架上?第二,後來他有沒有向人顯現?假如你能確定這兩件事,你便有理,因為死人一般是不能做這些事的。」

  歷史學家同意,有許多證據證明耶穌被釘十字架;在前面一章,亞歷山大.梅思里爾醫生已經證明,耶穌經過酷刑後還能死而復活。這就剩下問題的第二部分:後來耶穌真的顯現了嗎?

  「有什麼證據證明有人看見過他?」我問。

  「我先提那個差不多所有愛吹毛求疵的學者都承認的證據,」他說着把那本放在他面前的聖經打開。「沒有人質疑《哥林多前書》是保羅寫的,我們讀到他在兩個地方斷言曾親自遇到過復活的基督。他在《哥林多前書》9章1節說:

  『我不是使徒麼?我不是見過我們的主耶穌麼?』 又在《哥林多前書》l5章8節里說,『末了也顯給我看…』」

  我記得後面一句引言也是寫在我和柯萊格.柏路姆伯葛已討論過的早期教會信條上的。正如柯萊格所指出的,信條的第一部分(3-4節)說的是耶穌被殺、埋葬和復活。

  信條後一部分(5-8節)說的是復活後的顯現:「並且顯給磯法看,然後顯給十二使徒看;後來一時顯給五百多弟兄看,其中一大半到如今還在,卻也有已經睡了的;以後顯給雅各看;再顯給眾使徒看」;保羅在下一節補充道「末了也顯給我看;我如同未到產期而生的人一般」。

  從表面看來,這是不可思議地具有重大影響力的見證。耶穌的確在死後活着並且顯現過。這裏有看見過他的個人和團體的名字,寫的時候如果有人要證實,仍舊能查證。既然這信條在斷定復活上十分重要,我決定從嚴審查這個信條:歷史學家何以相信它是信條?它的可靠性有多大?它可以推溯到什麼歲月?

  「你介意我在這個信條上仔細向你查問嗎?」我問哈伯馬斯。

  他伸出手來似乎邀請我發問似的:「請便,」他客氣地說,「問吧。」


  「使我信服它是信條」

  保羅寫信給哥林多教會,信里寫着這段話。一開始我就想斷定何以哈伯馬斯、柯萊格、柏路姆伯葛等人堅信這段話是初期教會的信條,而並不只是保羅說的話。

  我對哈伯馬斯的挑戰簡單而直接:「請說服我相信這是信條。」

  「好吧,我可以給你幾個充分的理由。第一,保羅用了『領受和傳給』的字眼,這是猶太拉比的專用語,意思是我在傳遞一個神聖的傳統。

  「第二,」哈伯馬斯邊說邊低頭看着雙手;每說一點,為了強調,就扳一個手指:「文字的並列形式和內容敘述的格式,說明它是一個信條。

  「第三,原始的經文用了彼得的另一個名字磯法,那是他的亞蘭文名字。事實上,憑亞蘭語就說明這段經文的起源很早。

  「第四,信條使用了其他幾個始創的字句,是保羅通常不大使用的,如『十二使徒』、『第三天』、『復活了』等。

  「第五,有些字的使用,類似亞蘭文與希伯來文古典的敘述方法。」

  指頭不夠了,他抬頭看我。「我應該繼續下去嗎?」他問。

  「算了,算了,」我說,「你說這些是事實,是因為你這個保守的基要派基督徒深信那是初期教會的一個信條。」

  哈伯馬斯對我這顯然帶刺的話感到有點生氣。「不只是保守的基督徒信服,」他帶着怒氣堅持道:「這是廣闊的神學領域中,各色各樣的學者們共同的評估。著名學者基姆.傑里邁亞斯(Joachim Jeremias)說這個信條是『傳統之中最早的』。烏爾里克.威爾肯斯(Ulrich Wilckens)說它『毫無疑問可以推溯到初期基督教歷史上最早的階段。』」

  這就引起了這信條到底有多原始的問題。「你能把它推溯至什麼年代?」我問。

  「我們知道保羅寫《哥林多前書》是在主後55到57年之間。他在《哥林多前書》15章l-4節中說,他已把這些信條傳給哥林多教會,那就說明一定是在主後51年他訪問哥林多以前。因此,那信條在耶穌復活之後二十年內即已使用,可以說是很早的了。

  「可是,我也同意有些學者把它推溯到更早,例如推到耶穌復活之後2到8年之內,也就是主後32到38年,那時保羅不是在大馬士革就是在耶路撒冷接受了它。所以這是早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材料,是原始而沒有修飾的見證,證明復活的耶穌顯現給懷疑的人如保羅、雅各,也顯現給彼得和別的門徒看。」

  「不過,」我提出反對,「其實這並非第一手記載。保羅提供的是第二手或第三手的名單。這豈不減少了它作為證據的價值嗎?」

  哈伯馬斯不以為然。「你要記住,保羅親自證實耶穌也曾向他顯現,這就提供了第一手的見證。而且保羅也不是從陌生人手裏取得這份名單。可靠的看法是,他直接從見證人彼得和雅各手裏拿到這份名單,他還不辭勞苦地去證實名單是否可靠。」

  這是一樁重要的事實。「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同意那些學者的意見,他們相信保羅在歸主後三年得到這份名單,那時他去耶路撒冷和彼得、雅各會面。保羅在《加拉太書》1章18-19節描寫過那次旅行,他在裏面使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希臘字——historeo(認識山川人物)。

  我不清楚這個字的意思。「這個字為什麼重要?」

  「因為它指出,他會見他們不是為了閒聊,那次旅行是為了驗證他聽到過的事。保羅擔當的是考查員的角色,他要仔細查明此事。所以保羅親自向信條里特別提及的兩個見證人——彼得和雅各逐一查明,這使信條變得格外重要。為數甚少的猶太人新約學者之一平查斯.拉皮德(Pinchas Lapide)說,支持這是信條的證據十分有力,可以考慮把它當作目擊者的陳述。」

  我還沒來得及插嘴,哈伯馬斯接着補充道:「後來保羅在《哥林多前書》15章11節里強調別的使徒同意傳講同一福音,也就是關於復活的同一信息。也就是說,目擊者保羅所說的和目擊者彼得和雅各所說的完全相同。」

  我得承認,所有這些聽起來相當有說服力,不過我對那信條還有保留,我不願因着哈伯馬斯滿懷信心的說詞,就不去刨根問底。


  五百人的神秘性

  《哥林多前書》15章里的信條是古代文獻中僅有的地方,記述耶穌一次顯現給五百人看。福音書沒有旁證,也沒有一個世俗史學家提過。以我看來,這需要查核。

  「如果真有此事,為什麼沒有別人談起過?」我問哈伯馬斯。「你認為使徒不論走到哪裏,都會談到這件事。但正如無神論者米高.馬丁所說的,『我們只能得到這樣一個結論:這種事極不可能發生』,因此『這間接對保羅是不是一個可靠的來源產生懷疑。』」

  哈伯馬斯聽了這句話,覺得有些不安。「對保羅產生懷疑實在愚不可及,」他回答。聽他的口氣,好像他在為居然有人抱這樣的意見感到驚訝與厭煩。

  「讓我說明白一些吧。首先,就算只有一個來源報導,碰巧又是最早的經過證明最可靠的文件,這總有點價值吧。

  「其次,保羅顯然跟這些人有點接觸。他說『其中一大半到如今還在,卻也有已經睡了的』。保羅不是認識其中一些人,就是有些認識這些人的人告訴他,他們仍然走來走去,願意接受訪問。

  「現在停下來想想看:除非你絕對相信這些人會證實他們曾見過活着的耶穌,你決不會把這句話加進去。我的意思是,保羅無異在邀請人們自己去查證一下!假如他不能肯定這些人會支持他,他就不會說這句話。

  「第三,當你只有一個來源,你可以問,『為什麼沒有更多的來源?』但是你不能說,『只有這一個來源,所以沒有價值,因為沒有人注意它。』你不能這樣貶低一個來源的價值;更不能因此而對保羅產生任何懷疑——請相信我,馬丁當然樂意做到這一點,但是他不能老老實實說出來。

  「有些批評家想左右逢源,這就是一個例子。一般而言,他們貶低福音書關於耶穌復活的記載,卻又贊同保羅,因為大家都認為他是權威。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們質疑保羅,因為他們一開始就不信任那些經文。他們用的研究方法不是大有問題嗎?」

  我仍然難以想像耶穌能向這樣一大群人顯現。「和五百人見面應在什麼地方舉行?」我問。

  「啊,是在加利利鄉下,」哈伯馬斯猜測道。「假如耶穌能叫五千人吃飽,就能向五百人傳道。而且馬太確曾說過,耶穌在一個約定的山上出現,也許聚集在那裏的不只是十一個門徒。」(參看太28:16)

  我在心中設想當時的畫面,不禁納悶為什麼沒有人報導這件事。「這樣大的事難道約瑟夫沒有提到嗎?」

  「我認為不太可能。約瑟夫的史書寫於60年之後。局限於一地的事件能流傳多久才會消失?」哈伯馬斯問。「所以不是約瑟夫不知道這件事(這是可能的),就是他不想寫下來(這也講得通),因為我們知道約瑟夫不是耶穌的追隨者,他沒有理由去為耶穌宣傳。」

  我有片刻的時間沒作出回應。哈伯馬斯接着說道:「你瞧,當然我巴不得有許多來源,可是我沒有。但我有一個出色的來源。這個信條精彩得叫德國史學家漢斯.馮.坎彭豪森(Hans von Campenhansen)說,『這個記載符合成為可靠歷史的所有條件,而你對這樣的經文也只能有這樣的要求。』此外,我們無須靠這五百人去見證耶穌曾復活。我通常就不會使用它。」

  哈伯馬斯的回答似乎合乎邏輯。可是信條另一面的問題還壓在我心上:信條說耶穌首先向彼得顯現,可是《約翰福音》說,他先顯現給抹大拉的馬利亞看。事實上,信條並末提到任何婦女,但她們在福音書的記載里佔有顯着地位。

  「這些矛盾不會影響它的可信性嗎?」我問。

  「啊,不會,」他回答。「首先,仔細看看信條,它並沒有說耶穌首先顯現給彼得看。它只是把彼得的名字列在名單上的首位。既然婦女在第一世紀猶太文化里認為沒有資格作證,她們在這裏沒被提到,也就不足為奇了。按照一世紀做事的方法,她們的見證不可能有什麼份量。所以把彼得的名字放在前面,表示邏輯上的優先,而不是時間上的優先。」

  他在結尾說,「這又一次說明信條的可信性依然完整。你提了一些問題,但是難道你不承認信條為期極早,還沒有受到傳說的影響嗎?此信條一點也不含糊,清楚透徹,而且是以目擊者的記載為根據。」

  整個說來,我不得不同意他說得很對。證據的份量清楚而有說服力,支持信條為耶穌復活顯現強而有力的證據。

  這是非常有力的證據,復活問題專家柯萊格(我在前一章訪問過他)說,「奧爾夫哈特.潘能伯格——這位可能是現今世上最偉大的系統神學家,震撼了現代德國懷疑派神學,因為他把自己整套神學理論,明確地建立在由保羅的顯現名單所提供的耶穌復活的歷史證據上。」

  我對《哥林多前書》15章內,信條是否基本屬於可靠資料感到滿意以後,就是開始研究較詳盡記載了有關耶穌復活後,多次顯現的福音書的時候了。


  福音書的見證

  我請哈伯馬斯描述在馬太、馬可、路加和約翰等福音中,耶穌復活後的顯現情況,然後開始提出福音書一系列的問題。

  「四福音和《使徒行傳》記載了耶穌對大批不同的人有過幾次不同的顯現——有些是個人,有些是團體,有時在室內,有時在戶外,有的是好心腸的人如約翰,有的是懷疑者如多馬。」他開始。

  「有時他們接觸耶穌,或是和他一起吃飯。經文裏總是教導,說他是實體在場;顯現前後進行了幾星期。我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這些記載,因為這些描寫不帶任何神秘、虛幻記述的意味。」

  「你能為我列舉出有關的顯現事件嗎?」

  哈伯馬斯憑着記憶逐一敘述出來關於耶穌的顯現:    * 給抹大拉的馬利亞(《約翰福音》20章10-18節);      * 給別的婦女(《馬太福音》28章8-10節);       * 給革流巴和另一個門徒,在去以馬忤斯的路上(《路加福音》24章13-32節);       * 給十一個門徒和別人(《路加福音》24章33-49節);給十個使徒和別人,多馬不在場(《約翰福音》20章19-23節):       * 給多馬和其他使徒(《約翰福音》20章26-30節);       * 給七個使徒(《約翰福音》21章1-14節);       * 給門徒(《馬太福音》28章16-20節);       * 升天前和使徒在橄欖山(《路加福音》24章50-52節,《使徒行傳》1章4-9節)。   「特別有趣的是,」哈伯馬斯補充道,「劍橋大學學者多德(C.H.Dodd)仔細分析了這些顯現,在結論里說,其中有幾個根據的是極早的資料,包括耶穌與那些婦女相遇(《馬太福音》28章8-l0節);他和十一使徒相遇,相遇時給了他們『大使命』(《馬太福音》28章16-20節);他與門徒相會(《約翰福音》20章19-23節),在那裏把手與肋旁的傷痕指給他們看。」

  我們可以讀到很多與耶穌見面的記載。不是一兩個人匆匆瞥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而是耶穌多次向許多人現身。有幾次的顯現不是由一本以上的福音書提到,就是由《哥林多前書》15章的信條證實。

  「還有任何的佐證嗎?」我問。

  「只要看看《使徒行傳》就行了,」哈伯馬斯回答,他指的是那捲新約里記錄建立教會的書。《使徒行傳》不僅經常提到耶穌的顯現,而且提供了細節。門徒是所有這些事的見證人,這個主題幾乎在每一章里都能找到。

  「關鍵是,」哈伯馬斯說,「《使徒行傳》1到5章,10章和l3章里的若干記載也包括了一些信條,跟《哥林多前書》15章的信條一樣,報導了一些非常早的有關耶穌的死和復活的事。」

  說到這裏,哈伯馬斯拿起一本書,念了學者約翰.德雷恩(John Drane)的結論:   關於耶穌復活我們有的最早證據,幾乎可以肯定地推溯到復活後不久。這就是包含在《使徒行傳》早期講道詞中的證據…毫無疑問,在《使徒行傳》的前幾章里,作者保存了取自早期來源的資料。   真的,《使徒行傳》到處都是耶穌顯現的資料。使徒彼得在這方面特別堅持。他在《使徒行傳》2章32節里說,『這耶穌,神已經叫他復活了,我們都為這事作見證。』他在《使徒行傳》3章15節里重複『你們殺了那生命的主,神卻叫他從死里復活了;我們都是為這件事作見證。』他在《使徒行傳》10章41節向哥尼流證實,耶穌和別人『在他從死里復活以後,…同吃同喝。』

  「保羅也不甘後人,他在《使徒行傳》13章3l節記錄的一篇講演詞裏說,『那從加利利同他上耶路撒冷的人,多日看見他,這些人如今在民間是他的見證。』」

  哈伯馬斯斬釘截鐵地說:「耶穌的復活,毫無疑問是初期教會開頭就傳揚的中心信息。最早的基督徒不僅接受耶穌的教導,也堅信看見他在釘十字架之後仍活着。這是他們的生命有力地改變和建立教會的原因。當然啦,既然這是他們最中心的信念,就必須絕對是真實的。」

  所有這些福音書和使徒行傳的證據——一樁樁、一件件、細節復細節、佐證之上又有佐證——確乎沛然可觀。縱然我曾嘗試,也想不出古代歷史上,還有比這更加徹底得到證實的事件。

  然而,還有一個需要提出的問題,這個問題與大多數學者認為是第一部記載耶穌生平的福音書有關,是《馬可福音》所缺少的結論。

  我開始研究耶穌復活時,遇到寫在我的聖經頁邊上的,叫我困擾的評語:最可靠的早期抄本和其他古代見證,都沒有《馬可福音》16章9-20節。換句話說,大多數學者相信,《馬可福音》在16章8節結束時,只說到婦女發現墓是空的,可是沒提到耶穌向別人顯現,不能不令人困擾。

  「連這部最早的福音書都沒有報導耶穌的顯現,你不覺得有問題嗎?」我問哈伯馬斯。

  正好相反,他看起來並未感到有何問題。「沒有,」他說,「當然,如果馬可有一張耶穌向人顯現的名單,那就更好。但是這兒有些值得思考一下的東西,就是《馬可福音》在那裏結束前,仍然報導了墓是空的,有個穿白袍的少年人宣稱『他已經復活了!』告訴那些婦女耶穌即將顯現。所以第一,你已經聽見復活已成事實的宣告;第二,得知耶穌顯現隨後就到的預告。

  「你可以把心愛的小說合起來,說『我不信作者不告訴我故事後來發展的情節』,但是你不能合起書來,說『作者不相信下面的情節』。馬可是必然相信的。他肯定相信復活已經發生。他在書卷結束時寫到,那些婦女已經知道耶穌將在加利利出現,後來也有人證實他的確在那裏顯現。」

  按照教會傳統說法,馬可是目擊者彼得的同伴。

  「那不奇怪嗎?」我問,「假如真有其事的話,馬可為什麼不提耶穌向彼得顯現的事?」

  「馬可沒有提任何顯現,所以沒有提彼得就不足為奇了,」他說,「可是你要注意,馬可的確曾特別提過彼得。《馬可福音》16章7節說:你們可以去告訴他的門徒和彼得說,『他在你們以先往加利利去;在那裏你們要見他,正如他從前所告訴你們的。』

  「這和《哥林多前書》15章5節符合,那節經文證實耶穌確曾顯現給彼得看;另一個初期教會信條——《路加福音》24章34節也說,『主果然復活,已經現給西門看了。』西門就是彼得,所以《馬可福音》關於彼得的預告,在初期教會兩個非常可靠的信條里,以及彼得自己在《使徒行傳》裏都確定了這件事。」


  有任何別的說法嗎?

  毫無問題,耶穌復活後顯現的見證和確證,數量之大,實在驚人。為了對這數量有個正確的認識,我們來作個假設。假如每個見證人出庭作證,接受盤問15分鐘,你得晝夜不停地盤問,從星期一吃早飯起一直問到星期五吃晚飯,才能把所有的人問完。在連續聽了129小時目擊者的證詞以後,有誰還能帶着不信的表情揚長而去呢?

  我作過法庭記者,報道過數百宗刑事和民事案件,不得不同意愛華.克拉克爵士的評價。他是英國一位高等法院的法官,對第一個復活節進行過徹底的法律分析:

  「以我看來,證據能為我們帶來定論。我在高等法院內一再作出裁決,其所根據的證據都沒有像這樣的確切。作為律師,我毫無保留地接受福音書的證據,是誠篤君子對能證實的事實的見證。」

  然而,是不是還有講得通的其他說法,能解釋耶穌復活後的多次顯現呢?這些記載在性質上可不可以是傳說呢?那些見證人看到的是不是幻象呢?我決定向哈伯馬斯提出這些問題,看看他將如何應對。


  可能之一:顯現只是傳說

  假如《馬可福音》的報導原本是在顯現前已結束的話,那就有理由說明,福音書之間在成書期間有了漸變性發展:《馬可福音》沒有記錄,《馬太福音》記錄了一些,《路加福音》記錄較多,《約翰福音》記錄得最多,

  「這是否可以證明顯現只是傳說,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積越多?」我問,

  「不是,基於多種理由,不是越積越多,」哈伯馬斯向我保證。「首先,並非每個人都相信《馬可福音》是最早的福音書。有些學者,當然只佔少數,相信《馬太福音》最先寫成。

  「第二,即使我承認你的說法不錯,那也只能證明傳說會隨着時間增加,但不能解釋原先關於耶穌死後復活的信念。一定有些事發生,令使徒宣佈耶穌復活是初期教會的中心思想。傳說理論不能解釋那些最早目擊者的記載。換句話說,傳說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怎樣逐漸擴大,但不能告訴你這件事是怎樣開始的,只有參加者也是目擊人,才能及早報導。

  「第三,你忘記了《哥林多前書》15章的信條。這信息宣告耶穌顯現比任何福音書都要早。事實上,那宣告涉及一個最大的數目——單次有五百人看見耶穌活着。這給『傳說發展論』帶來了麻煩。傳說論之所以不可信的最強力理由是因為:《哥林多前書》15章的記載及《使徒行傳》,這二者都早過福音書。

  「第四,還有空墓呢?如果耶穌復活只是一個傳說,墓里就該有遺體。可是它在復活早晨就空了,那又需要製作另外一個假說來解釋。」


  可能之二:顯現是幻象

  也許目擊者真心誠意地相信他們看見了耶穌,也確實地記錄下發生的事。可是他們看見的是否只是幻象,以為看見了耶穌,其實他並沒有顯現?

  哈伯馬斯聽了這個問題,莞爾一笑。「你認識加里.科林斯嗎?」他問。      這個問題使我猝不及防。我回答說我認識他:「最近我還去過他的辦公室,為這本書訪問他。」我說。

  「你認為他是個合格的心理學家嗎?」哈伯馬斯問。

  「是的,」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因為我看得出他是話中有話。「他是心理博士,當了二十年的教授,在心理問題方面寫過十幾本書,是全國心理學家協會會長。是的,當然,我認為他合格。」

  哈伯馬斯遞給我一張紙。「我曾向加里請教顯現是幻覺的可能,這是他的專家意見,」他對我說。於是我開始看那篇文章:   幻覺是在個人身上發生的事件。由於幻覺的性質,只有一個人能一次看到一個幻覺,絕對不會被一群人同時間看到,一個人也沒有可能用任何方法使另一個人產生幻覺。既然幻覺只能存在於個人的主觀,顯然別人無法眼見。   哈伯馬斯說,「這是『幻覺說』的一大問題,因為聖經中有的是耶穌向眾人顯現的記載,他們報道的是同一件事。

  「此外,還有幾個別的論據,證明幻覺不能解釋顯現,」他繼續說。「那些門徒在耶穌釘十字架後,又害怕,又懷疑,而且處於失望狀態;但是發生幻覺的人心裏得充滿期待或盼望。感謝上帝,彼得是個頭腦清醒的人,雅各是個懷疑派,他們絕對不是看見幻覺的好材料。

  還有,幻覺比較少見,通常是由藥物或身體衰弱引致。很少幻覺不是由這兩個原因引起的。『幻覺說』的主張者要我們相信,在幾個星期之內,有各種各樣背景、脾氣,來自不同地方的人,都經歷了幻覺——用這個假說作為解釋豈不太牽強了嗎?

  「再者,如果我們確定福音書的記載是可靠的,怎樣解釋門徒和耶穌同吃同喝,又接觸他的身體呢?他怎樣在去以馬忤斯的路上和兩個門徒在一起走呢?還有那座空墓怎樣解釋呢?如果人們只以為他們看見了耶穌,他的屍體應該還在墳墓里啊。」

  好吧,我心裏想,如果不是幻覺,也許那是更加微妙的東西。

  「這是不是『集體思維』的一個例子?在『集體思維』里,人們互相勸說,使彼此看到一件實際上並不存在的東西?我問。 「正像米高.馬丁所說的,『一個充滿宗教熱情的人,可以看到他或她所要看到的,卻不是實際上存在的東西。』」

  哈伯馬斯笑了起來。「你知道,和我辯論過的無神論者安東尼.傅盧告訴我,他不喜歡使用這個別的無神論者使用的論據,因為使用它會兩敗俱傷。傅盧說,『基督徒相信,是因為他們要信;無神論者不信,是因為他們不要信!』

  「事實上有幾個理由,基督並不會因為門徒們互相談論而被看到。復活是門徒信仰的中心,得失攸關,他們不惜以死去護衛這信仰。如果是『集體思維』的結果,難道其中沒有人日後重新思考,覺悟前非而悄然離開?還有雅各呢?他並不相信耶穌;保羅曾是基督徒的迫害者——他們怎樣能受言談的影響,去看見某種並未發生的事物?再說,空墓又怎樣解釋呢?

  「更重要的是,這個看法不能說明《哥林多前書》15章的信條和其他段落中直截了當看見耶穌的記述。目擊者至少堅信他們看見了活着的耶穌,『集體思維』之說,不能提供清楚的解釋。」

  哈伯馬斯停下來取出一本書,用著名神學家和歷史學家卡爾.布拉滕(Carl Braaten)的一句話結束他的辯論:「即使是較傾向於懷疑的歷史學家也同意,對初期基督教而言…耶穌死後復活是歷史上的真實事件,是信仰的整個基礎,而非出自信徒想像出的神話。」

  哈伯馬斯作結尾道:「有時人們臨急跳牆,能抓住什麼便抓什麼來解說耶穌的顯現之事。但是沒有什麼比耶穌已經復活的解釋,更能符合所有的證據。」


  「沒有合理的懷疑」

  耶穌死在十字架上的一系列過程,亞歷山大.梅思里爾刻畫得非常清楚。復活節早晨,他的墳墓是空的,柯萊格也毫不懷疑。耶穌的門徒和別人在他復活後看見過他,接觸過他,和他同吃同喝,加里.哈伯馬斯以豐富的證據證實了此點。

  正如著名英國神學家米高.格林所說的,「耶穌的顯現是歷史的事實,證實無訛…沒有任何合理的論據能質疑它們是否發生過。早期的基督徒何以對耶穌復活那樣肯定,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他們能滿懷信心地說 :『我們看見過主』,他們知道是他。」

  關於此事,證據多得很,不能一一列述。我已訂了機票到美國另一邊去拜訪一位專家,尋找另一種證據,證明耶穌復活是真實的歷史。

  在我離開哈伯馬斯的辦公室以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老實說,我問這個問題時有點躊躇,因為問題的答案過於明顯,我猜想他一定會給我一個熟悉的回答。

  問題涉及耶穌復活的重要性,我猜想他會給一個標準答案,說復活是基督教教義的中心,基督教信仰用以轉動的軸。我沒有猜錯——他果然給了我一個現成的答案。

  不過,使我驚訝的是,這不是他全部的答案。這個實事求是的學者,這個高大、結實、心直口快的辯論家,這個勇於戰鬥、嚴陣以待的信仰維護者,竟讓我探索他的心靈。他的回答來自他所經歷過的最深失望之谷。


  德碧的復活

  哈伯馬斯撫摸着他那黑白參半的鬍鬚。連珠炮式的節奏和雄辯家銳利的詞鋒,現在沒有了。不再引證學者,不再列舉經文,不再收集證據。我問他耶穌復活的重要,哈伯馬斯決定不顧內心的感受,回憶1955年,那年他的妻子德碧緩慢地死於胃癌。因為說話情境突然變得如此輕柔,我能做的只有洗耳恭聽。

  「我坐在門廊上…,」他開始說道,眼睛漫無目標向旁邊望着。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我太太在樓上,奄奄一息。除了少數幾個星期,她一直躺在家裏,那個時候實在難過。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他轉過身來瞪着我看。「可是你知道最驚奇的是什麼?我的學生打電話給我,不是一個,而是幾個,他們說,『在這種日子裏,想到復活你不開心嗎?』儘管那時的情況那樣暗淡,有兩件事令我不得不微笑。首先,我的學生想用我教他們的東西鼓勵我。第二,這個辦法起了作用。

  「我經常坐在那裏,設想約伯經歷千辛萬苦,向上帝提問,可是上帝轉而問了他幾個問題。

  我知道假如上帝來到我這裏,我只會問他一個問題,『主啊,德碧為什麼要病在床上?』我想主會輕輕向我回應,『加里,我不是曾叫我的兒子從死里復活嗎?』

  「我會說,『算了吧,主,我為這個題目寫過七本書!當然,你曾使你的兒子從死里復活,不過我問的是德碧!』

  我想祂會不斷同樣回答,『我不是曾叫我的兒子從死里復活嗎?』

  『我不是曾叫我的兒子從死里復活嗎?』直到我明白了祂的意思:耶穌復活這件事說明,如果他能在兩千年前復活,復活也可以在1995年德碧的身上實現。你知道後果如何?當我坐在走廊上的時候,它對我發生了作用,今日對我仍然起作用。

  「那是我情緒上極可怕的時刻,但是我曉得了一件事:復活是她吃苦受難的回答。我仍然憂慮怎樣獨自教養四個兒子。但一想到這個回答,我就得到安慰。

  「失去妻子是人生慘痛的經驗,可是復活的盼望能使我度此難關,我也就能度過任何困難。在主後30年如此,l995年也是如此,以後任何時候都是如此。」

  哈伯馬斯和我四目相注。「這不是什麼說教,」他平靜地說,「我是全心全意相信着。有復活就有天堂。如果耶穌死後復活,德碧死後復活,我有一天也會復活。那時我就能見到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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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論事項   可供思索與團體討論的問題

  1.哈伯馬斯把耶穌的復活濃縮成兩個問題:耶穌死了嗎?後來他復活了嗎?根據現有的證據,你怎樣回答這兩個問題?為什麼?

  2.《哥林多前書》15章的信條,對你評估耶穌復活後真的為人所見,有多大影響?在你的研究中,你認為它重不重要?理由何在?

  3.花點時間看一看哈伯馬斯所列舉的福音書中的顯現記載。以你看來,它們真實嗎?作為耶穌復活的證據,你怎樣衡量它們?

  4.哈伯馬斯談到耶穌復活對他個人的意義。你有生以來喪失過親人嗎?耶穌復活的信仰怎樣影響了你對喪失親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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