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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史話17
教會史話17 護教勇士
基督徒面對羅馬帝國的逼迫,真金不怕火煉,堅守真道,廣傳福音,教會不斷增長。有些基督徒立志以筆來護衛真道,著書立說,闡揚基督信仰的真實可靠,除去謠言誤會。從皇帝黑德良(Hadrian)在任(主後117-138)時起,到第二世紀結束,這些基督徒知識分子寫了許多護教著作,為基督作見證。他們的著作,有些流傳至今,彌足珍貴。這些「護教士」(apologists)在教會歷史上留下輝煌的一頁。
第二世紀的「護教士」
根據優西比烏(Eusebius)《教會歷史》的記載∶最早的一位護教士是雅典的主教鄺德瑞特(Quadratus),他曾寫作《護教書》(Apology)上書皇帝黑德良。在書中他見證說∶被主耶穌親自醫治的人,有些還存活到當代(第一世紀末)。另一位在雅典的亞里司泰德(Aristides),也曾寫作護教書信上書黑德良。
後來的護教士中,有來自米所波大米的塔提安(Tatian),曾赴羅馬,他著書說明基督教的優越性,也編著《四福音合參》;在雅典的亞田那歌瑞(Athenagorus)也寫作《護教書》以及《論死人復活》;安提阿的主教提阿非羅(Theophilus)寫作《致奧圖來克(Autolycus)書》,駁斥異教哲學家;撒狄的主教米利都(Melito),其20本著作未能存留;黑格西朴(Hegesippus)是改信主基督的猶太人,收集早期教會的資料,以見證基督教會的真實。在這些「護教士」行列中,以極負盛名的游斯丁(Justin)為代表。他後來殉道,因此被稱為「殉道者游斯丁」(Justin Martyr)。
殉道者游斯丁
游斯丁出生在第二世紀初期(約主後110年),父母親是希臘人。他生在撒瑪利亞的Flavia Neapolis(靠近雅各井旁)。青年時負笈求學於亞西亞省的以弗所,研讀哲學。他先在當時仍流行的斯多亞(Stoic)學派門下受教,後來轉向亞里司多德(Aristotle)學派,最後醉心於柏拉圖(Plato)學派,受其「至善世界」的神秘傾向所吸引,因柏拉圖論到「靈魂」企盼「至善者」。
有一天,當游斯丁在海邊默想沉思時,遇見一位長者與其交談,指出柏拉圖「靈魂論」的錯謬,帶領他認識舊約所預言的主基督已經來臨,他就悔改歸主。他並未放棄以往的哲學背景,乃是得着了柏拉圖所企盼的。他認定了基督教才是「那真正的哲學」。此後,他穿戴哲學教師的制服,傳講主基督的福音。
游斯丁後來從以弗所到了羅馬。在151年寫成《第一護教書》,上書當時的皇帝安東尼·庇護(Antoninus Pius),為基督教辯護。幾年之後,當羅馬城的行政官正在逼迫教會時,他將前書增補續篇出版,此續篇被稱為《第二護教書》。另一本名著《與崔弗對話》(Dialogue with Trypho)約於160年出版,這是他與猶太人崔弗在135年間的談道記錄。
游斯丁是第二世紀護教思想家的領導人。他對希臘哲學採取樂觀開放的態度,他的護教方法是用希臘哲學的方法,來勸服當時的知識分子歸向基督。其後的護教士也效法他的方法;塔提安是他的學生,他也影響的後來的教父愛任紐(Irenaeus,盧昂主教)。游斯丁在基督教思想史上,可稱為最早期的思想家,為從前一次交付聖徒的真道,竭力爭辯。他在羅馬面對異教哲學家的攻擊陷害,卻毫無所懼,如同但以理在獅穴中,最後他以身殉道,見證了那「唯一的真光」是「世界之光」。
「護教士」的主要論點
護教士們共同的論點是∶那些對基督徒的指控,是毫無事實根據的,是出於誤會謠傳或惡意中傷。他們指出那些誣陷基督徒的惡行,正是羅馬異教徒、迷信敬拜假神者所行的。他們也向「猶太教」澄清其對基督教信仰的誤解,說明∶舊約預言在主基督里得到了應驗;舊約的預表是指向主基督;耶路撒冷被毀,顯明神定罪猶太教,證實基督教。
護教士們對「外邦異教信仰」的駁斥是∶異教哲學家的作品中,有些論點是從摩西和眾先知抄襲來的;多神論在哲學上是荒謬的,在道德上是災禍;異教哲學家們是彼此矛盾,也是自相矛盾。所有異教哲學家所發現的真理,都指向基督信仰,也在基督教里集其大成。基督教是最合理的信仰,有神跡奇事與預言應驗做為證據;基督教雖然遭受如此猛烈的逼迫,卻興旺擴張、無遠弗屆,這就證明其真實性。只有基督教信仰才能滿足人內心深處的需要。
總結來說,游斯丁等人陳明基督教不僅是希伯來宗教啟示的實現,更是希臘哲學的真正目標。他們指出希臘哲學家所尊崇的「道」(Logos),就是《約翰福音》所說的「永恆的道」,道成了肉身,在基督里彰顯出來。
基督徒與世界
護教士們所見證的「基督徒人生觀」,可從第二世紀的一封〈致狄奧格那特書信〉(Epistle to Diognetus,作者很可能是游斯丁)中看出。書中總結了基督徒與今世的關係∶ 「基督徒與世人的不同,不在於地域、語言、習俗。他們並非離群索居,或說怪異語言,或不食人間煙火┅┅然而,他們的人生觀、世界觀,的確是明顯不同,似非實是的paradoxical。他們住在自己的家鄉城鎮,卻只是寄居者;他們參與市民的一切生活,卻像異鄉人忍受所有辛苦。對他們而言,每一陌生地方都是家,每一個家都是寄居的┅┅他們身在地上,但是他們的國籍是在天上┅┅他們愛所有人,卻被所有人逼迫┅┅基督徒旅居在世界上,卻不屬世界┅┅基督徒寄居在必朽壞的事物中,然而他們注目盼望那不朽壞的天家。正如心靈在飲食之事上受磨練,就必長進;所以基督徒遭受逼迫時,就一天比一天更興旺。」
這些可歌可泣的護教見證,在當時並未達到什麽果效。即使皇帝或官員讀了這些,也引不起他們的興趣。在皇帝官員看來,如果這些基督徒抗議受到不公的逼迫,只要他們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效忠羅馬帝國,例如向羅馬神明上香敬拜,立刻就可以免受逼迫。
馬可·奧熱流的逼迫
游斯丁《護教辭》的證詞強而有力,卻仍在皇帝馬可·奧熱流(Marcus Aurelius,161至180年在任)手下遇難殉道。在主後165年,游斯丁與一群基督徒被捕,當時羅馬行政官羅司提哥(Rusticus)命令他們向神明獻祭。游斯丁拒絕說∶「思想正確的人,不會轉離真實信仰歸向虛假」。羅司提哥說∶「除非你順從,不然你會受到殘酷的刑罰」。游斯丁回答∶「雖然我們受刑,但是我們藉着祈禱,靠着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必然得救;將來在我們的主與救主的審判台前,那是更可怕的與普世性的,這將成為我們得救的確信。」
其他同伴也對行政官回覆說∶「你照你的意思辦吧,我們是基督徒,不向偶像獻祭。」所以,行政官就宣判說∶「這些拒絕向神明獻祭,不順從皇帝命令的人,讓他們被鞭打,被帶到刑場,按照法律受斬首之懲罰」。游斯丁與這些聖徒慷慨就義,為主殉道。
皇帝馬可·奧熱流是出名的斯多亞派哲學家,其著作《默想錄》(Meditations)流傳後世,是品德修養的名著。他竟然如此逼迫基督徒,實在令人詫異。他的斯多亞信念固然會尊敬忠於信仰寧死不屈的人,但是他對古羅馬的效忠執著,使他認為基督徒是危險的革命分子,具煽動力,對帝國有害。馬可在其宮廷教師弗朗徒(Fronto)的影響之下,認定基督徒是頑固迷信的反動派,加以打壓毫不留情。
另外,在這些年間,羅馬帝國內憂外患接踵而至。所以,羅馬官員對任何看來會擾亂治安、帶來威脅的事件,都特別留意。主後166年對帝國來說是「災禍年」,天災人禍不斷∶傳染病、水災、饑荒、多瑙河外的蠻族入侵。許多敵視基督教者,認為災難的起因是基督徒的迷信作祟,惹動羅馬神明的忿怒,降災來刑罰帝國。這些信奉偶像的迷信者,指責基督徒為邪惡迷信者,是「無神論」(指不信羅馬神明)者,以他們為代罪羔羊。在此政治環境之下,皇帝馬可自然會要順應民情,逼迫基督徒。
高盧的逼迫
在皇帝馬可·奧熱流任內,最顯著的逼迫在177年爆發於高盧(今日的法國一帶),影響盧昂等地的教會頗甚。存活者將逼迫情形詳細記錄,傳送給在小亞細亞的眾教會。逼迫的開始,是由暴民引起的動亂,背後有當地的官長撐腰協助。官長們知道皇帝憎嫌基督徒,所以就助紂為虐。後來,被捕的基督徒中有些是羅馬公民,上訴該撒。皇帝馬可的答覆是∶凡是不肯放棄基督信仰的羅馬公民就斬首,非公民就嚴刑拷打至死。
此大規模的逼迫行動中,並不區分年齡性別∶盧昂的主教波提納(Pothinus)年高90歲也受難遇害,年僅14歲的邦提克(Ponticus)也不能倖免於難;年輕女奴布朗汀娜(Blandina)堅守信仰,讓他人擔心她纖弱的身體,怎能承擔如此極刑摧殘。布朗汀娜在拷打之下仍忠貞見證信仰,使得其他信徒大得激勵。當行刑者用盡千方百計、筋疲力竭,要她放棄基督,或要她承認基督徒聚會中有惡行,她仍堅定的說∶「我是基督徒,我們之中沒有邪惡」。
結論
皇帝馬可·奧熱流的文治武功,在羅馬臣民眼中是好皇帝;但是他逼迫基督徒毫不留情,血腥鎮壓,令人髮指,遺臭萬年。護教士們在苦難迫害中前仆後繼,以筆衛道,以身相殉、以血證道,留下歷史的見證。然而我們也不要忽略,年輕女奴也能寧死不屈、盡忠到底,為主作美好的見證。基督徒不論是知識分子或普羅大眾,皆是基督的大使,都要在各處顯揚那因認識基督而有的馨香之氣(《林後》2∶1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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