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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倒至死》——祈祷使徒海德传5
4、联 合 祷 告
海德经年累月的祷告,现在到了开花结果的阶段。上帝在代祷的学校中对他训练已久,现在终于到了看得见成果的时候——这些成果都是结自那些俯伏在上帝面前的长夜。合一的祷告具有强大的属灵能力,而上帝就使用海德作为结合的枢纽,带动大批宣教士来祈祷。
在西亚寇特的长老会联合宣教总部(The United Presbyterian Mission),火苗已经点燃了。这个机构已成立将近半世纪,拥有可容纳多人的建筑及住处——虽然上帝赐下的人很快就超过这些设备所能容纳。
在玛莉·康贝尔和一位助理管理的女子学校,一股复兴的灵在一九○四年初迸发出来,使学生当中产生了判然的属灵转变。许多学生公开地认罪,获得荣耀的重生。
这复兴的灵又扩散到附近的神学院。在这儿,高涨的属灵福分特别彰显在那些本地的神学生身上。其中有两位——撒布虎·莫尔(Sabhu Mall)和马路·甘得(Mallu Chand),决定去探访三哩外的一所男校。不过他们到了那里,未能获准跟那儿的孩子们谈论灵魂得救的事。学校当局因为看到一些他们所谓的情绪化的宗教反应,态度已经变得很紧张——而其实,那只不过是圣灵在进行拯救的工作罢了。
这些神学生回到女子学校见坎普贝尔小姐,告诉她挫败的情形。那晚各自回房就寝前,撒布虎带大家祷告,确切地祈求上帝浇灌圣灵于这所学校。他祷告道:「主啊,求你应允。让今晚不准我们宣讲福音的这个地方,成为一个中心泉源,使极大的福分,从这儿涌流至印度各地。」
西亚寇特大会的先驱
这个祷告很快就蒙了应允,因为不久安德森博士就受到任命接管这所男校。由于他感受到需要让圣灵的能力爆发出来,因此决定召集其它人聚在西亚寇特一起祷告。他发出呼召要在一九○四年的四月举办一次聚会,让各地的祷告勇士们可以齐聚一堂为印度祈求,直到得着上帝的应允。
海德在这次的呼召及随之产生的运动中都身居领导地位。受邀者包括麦坎基·派特森牧师(Rev. McCheyne Paterson)、艾丽丝·麦克鲁尔太太(Mrs.Alice McClure)及其它人。众人聚集后,人数并不多,但是大家都团结一心地一起祈求。海德的祷告习惯使每个人都深受启发。这第一次的聚会,为后来对整个印度属灵生命影响深远的旁遮普祷告联合会(Punjab Prayer Union)奠下了根基,同时也成为后来一连串西亚寇特大会的先驱。会员加入时,必须签署一份声明,上面用几条问题揭示了这个组织的基本原则。
—、你愿为了自己的生命,你同工的生命及教会的生命能更加活泼而祷告吗?
二、你渴望自己的生命及事工中能有更多圣灵的能力,而且确信缺了这力量你绝对无法继续下去吗?
三、你愿为自己祈求,不以基督为耻吗?
四、你相信祷告是得着这种属灵觉醒的绝佳方法吗?
五、你愿意每天下午拨半小时——愈近中午愈好,特别为这属灵觉醒祷告吗?你愿意恒久祷告,直到看见属灵觉醒临到吗?
从一开始海德便是此联合会的一分子,不断投注其无穷的祷告精力于联合会所昭示的运动中。举目观看,总是看见印度熟透了的庄稼,而他知道,要得着收割工人的唯一方法,就是从前老爸爸在家人聚集崇拜时所教他的方法。因此他就开始祷告——白日、彻夜、整天,直到上帝垂听,觉醒真的降临。
当海德与两位朋友麦坎基·派特森牧师及乔治·透那(George Turner)开始祷告时,上帝也开始回答——事情总是如此。复兴的产生——属灵的力量,绝不会自动燃烧起来;而是必须付上祷告的代价。芬尼大复兴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当福音使者在外面传讲信息的时候,那许伯(Father Nash)在里面俯伏祷告。同样,现在在海德的生命历程中,在这复兴曙光即将绽现之际,这些人,还有其它一些人都正在为此付出必须的工价。
大会前的代祷职事
旁遮普祷告联合会这次会议产生一个结果,就是在全印度各地发出呼召,希望所有的福音工人到西亚寇特聚集,举办一个关于基督生命的营会。消息广播出去,并由西亚寇特长老会联合宣教总部的基督徒训练中心将担任大会的主办单位。
会议订于八月底,可是为了使圣灵能自由运行,海德和派特森在大会开始前整整祷告了卅昼夜。透那(Jurner)在第十天也加入他们,因此有廿一昼夜,上帝的宝座一直受到三个人祈祷火力的轰击——这三个人很早以前就都已奉献自己,一心只求将属灵生命带给那些灵魂被罪困死的人。
对这种夜以继日的祷告,海德可不陌生。他已孜孜于此好几年了。那卅一昼夜祷告的内容只记录在天上,因为没有只字片语泄露到外界。这几位神圣的祈祷勇士并不四处招摇炫耀,他们只持住唯一的武器,象皇家御林军的精兵般热忱地奔赴战场。
海德不希望在大会举行时发生属灵的难产。他们为招待作了周详的计划,预定让众人在北庄(North Compound)聚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发动一个即将传遍印度各地的大运动,而且促成了一个灵命进深聚会的建立,这个大会至今仍是在旁遮普的一座属灵发电厂。
这个大会从第一届到三十八年后的今天,除了一、两次因为霍乱猖獗无法举行外,每年一直在为印度的信仰大河注入源源的活水。
海德对此大会最关切的,是必须要有高涨的祈祷之灵,因此他恒切地投身于代祷的事工中。他们设了两间祷告室,一间给姊妹,一间给弟兄。而一九○四年的这次大会,从第一天到结束,那两个房间从来没空过。通常海德总是持久待在那里的一分子。有一位印度传道人看见海德担负这样的重担,不禁说:「看到这位外国人对我的同胞这么有负担,再想到自己为自己骨肉之亲所作的是如此少,实在羞愧不已。」
海德发觉也有很多位印度人来到祷告室与他一同祈祷,其中包括八十岁的甘那亚(Kanaya)。十天会期中他有三晚来通宵祷告。上帝非常奇妙地使用这位弟兄,让他无论何往,总是散布出神圣的火焰。
代祷职事的能力
大会一开始之后,海德灵命上就产生了极显着的改变,变化之大,甚至使同工们无法了解。海德在大会中,讲论圣灵时,上帝向他开启了因信成圣的神圣心意,上帝的触摸、属天的光照如此地临到他,使他在大会结束时对一些朋友——其中包括「洞察印度教」(Insight into Hinduism)一书作者荷魏·葛利斯渥得(Hervey GriswoId)——这样说道:「我绝不能失掉这一个异象。」这个异象此后也从未离开过他的心田,反而越闪越明晰、耀眼。随着这异象,他的心灵的力量也显着地敏锐活泼起来,对圣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洞察力。后来海德在旁遮普长老会宣教总部年会上讲演,一位资深宣教士听了他一系列讲道后说:「他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些的啊!」
答案必须从西亚寇特的祷告室里找。对海德而言,从那时起,祷告变成了一种默想,以及与一位朋友的灵交。从那第一次大会起到他参加的最后一次,事实上,每次在会期中他都没睡觉,所有时间都花在祷告室。葛利斯渥得叙述说:「这些祷告的时节对海德来说,不仅令他心满意足,而且使他心智更活泼,鼓舞激发了他的意志。」从这些祷告时节出来后,他就立刻采取实际行动来为上帝传福音。
那间祷告室对海德而言,是与上帝灵交的地方,对其它很多人来说,则是一个进行属灵探求的地方。在这里,他身边通常都围绕着一群寻求基督的印度人。往后这成了海德的标志。不管在哪里看到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本地人,接受其指导来归回基督。玛莉.康贝尔曾经叙述,她看到海德一出祷告室,立刻被一群本地人围住,而且随即有好几位俯伏在地寻求救恩,因为他是如此被上帝的灵大大的充满,以致这些人被吸引到他身边,透过他被领到主跟前。
在宣教服事生涯的头十或十二年,他言辞不敏,谨慎地摸索前进,可是西亚寇特大会之后,他的心智能力显见增进,不论在公开讲道或私下晤谈中都流露出来。海德宛如一个口舌被绑住的人突然得释放,如今从他口中滔滔涌出滋长生命的话语。海德曾在大会中带领早上的查经,当他应邀发言的时候,蓦然间,整个人好象浸在上帝长阔高深的爱中。
顺服圣灵的果效
有很多故事讲到他在一些公开场合的特殊举止。有一晚,弟兄们在南庄会幕邀请海德前来讲道,姊妹们则聚在某宣教士的平房中聚会。聚会时间到了,众弟兄各自席地坐在座垫上,可是海德没出现。唱诗开始了,好几首诗歌之后他才进来。坐在众人前面一个垫子上,他仍保持缄默好一阵子。后来他站起来说:「弟兄们,昨晚我没睡,今天也没进任何食物,只一直在跟上帝争执。我感觉祂提醒我,今天必须在这里跟你们见证一些祂成就在我身上的事。可是我一直跟祂争辩说不应该这么作。直到今晚的不久前,我心里才有了平安,同意顺服祂,所以现在我在这里,就是要告诉各位一些祂成就在我身上的事。」然后他打开心门,坦承过去一些与罪纠缠争斗的经验及上帝在他身上作的工。最后,他以得胜的语调结束,并说:「让我们进入祷告的时间吧!」
有一位参加这次聚会的弟兄说:「我还记得那一小群人纷纷在自己的坐垫上趴下,按东方人的方式俯首卧拜,然后一个接一个站起来祷告,历时许久——究竟多久我也不知道——其中那种痛悔认罪,迫切求主怜悯救助的情形,是我们大多数人从未见过、听过的。」那晚聚会很晚才结束,但好多人的生命经过这次的聚会大大地被转变,更加为上帝而活。
也是在这一届的大会中,海德在一次弟兄姊妹公开聚会时站起来,掀开埋葬过去隐私的棺柩,坦承自己早年生活中最丑陋的一些罪愆。海德说,虽然这些罪愆已蒙基督宝血遮盖,但他觉得还是必须在众人面前坦承、认罪。这事是紧接着他在祷告室数夜通宵祷告出来之后发生的。一桩桩恶事揭露出来时,在座者很多都窘得低下了头。许多人听到这般赤裸裸的自白,羞于入耳,纷纷离开会场。玛莉·康贝尔不久前告诉作者她当时的情形:「当海德站起来开始公开认罪,我心里想他这么作实在很不合宜。我窘得头都抬不起来,甚至想离开。这次大会还未结束,我因故必须先走,而我心里因此暗自庆幸可以早日脱身。」然而当她返回此地时,发现圣灵在动工,一片蒙福的气氛四处弥漫,才了解到海德的认罪是出乎上帝的。
认罪的行动一波波持续着,众人一个接一个在那些早期的聚会中起身,把自己的罪袒呈于睽睽众目前。老一辈的传道人看到这些事,都甚惊愕恐慌,但这些事的属灵果效渐渐显明出来,大家都察觉自己的错误,重新宣称这些事乃是上帝的工作。
随着公开自白而来的是毫不苟且的认罪,而救恩也伴随着这样的认罪忏悔而来。有一位本地的传道人,因为女儿公开表白曾犯的罪,非常之气恼,来到聚会中要控诉这些活动。可是当他目睹流泪忏悔的会众,感觉到上帝的同在,不禁也体认到自己不信的罪,于是流泪满面地寻求通往十架的道路,加入了获赎百姓的行列。
在那些聚会中,海德的行径令人难以捉摸。有一次的祷告会中,他是讲员,虽然大家知道他人在大会会场,可是却不见踪影。过了一小时后,他终于露面,神采奕奕,脚步轻缓,说道:「我没有什么信息分享,我知道主可以用另一个人,或者亲自向你们说话。」
一位在场的宣教士说:「起先我以为海德在标新立异,哗众取宠,不然就是有点不正常,可是我仔细观察他,又看到随之产生的显着影响,就了解到他是顺从圣灵的带领而行,而在这一切当中,上帝都与他同在。」
一个海德在印度的同工艾玛·诺莉丝(Emma Norris)写给作者的信中说道:「也许我对西亚寇特大会的事讲得比关于海德的事还多。可是这两者的密切关系,实在难以划分。不论是在祷告室——整个会期中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或是在聚会中,或唱诗,或讲话,虽然他那么谦逊温和,却总是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质,叫你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整个大会的目的与实际的化身。」
海德的认罪深具影响力,以致他后来又在许多聚会中重复了几次。一位朋友说道:「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这样做好象成了一种偏执狂。」然而当他这些行为的果效彰显出来后,大家就都认出了海德不仅具有外在的洁净,内心也是圣洁的。
为了争取时间祷告,他几乎放下了所有日常的杂务,以致他第一任的语言老师乌尔曼博士对他说:「海德,你所需要的是赤裸裸的信心。」意思在提醒海德,他有以祷告时间长短代替信心的危险。海德领悟过来,对恩师这番谆谆教诲深表感谢。
聚会完后时常有整夜的狂欢,海德和其它人忘却自己的尊严,绕着帐棚唱歌、欢呼、把帽子抛到空中。大家拍掌击节,在主里欢欣快乐。
艾玛·诺莉丝回忆着卅六年前那幕荣耀的景象,说:「我坐在自己房里,脑子里在抗议这种举动实在有失尊严。然而我的心却和脑子不一致,兀自在那里呐喊,渴求这般令人忘却自我的喜乐。起初抗议声大过心中的饥渴,但最后饥渴胜利」,我也在欢喜庆祝的行列中得着满足。」
但无论公开的表现如何壮观,西亚寇特大会真正的秘诀还是在祷告室。祷告浪潮高涨时,宣教士和其它人都带着朋友来到这里引他们归主;在这些房间里面,弥漫的大能气息是如此强烈,让人很容易认罪信主。
得力的秘诀
有位仅具一年服事经验的宣教士,很荣幸地也参加了这次大会,他在大会里对海德一位好朋友彭温·钟斯(Pengwern Jones)说,他在这里聚会颇不自在,因为不习惯与上帝如此亲近的感觉。二、三天后他也去了祷告室,回来时容光焕发地说:「你知道吗?我发现了这个大会的秘密——祷告室。我从未见过这般奇妙的地方。」
钟斯在「祈祷的海德」一书中对海德继续追述道:「我告诉他我很同意他的看法,然后我们聊到他在那里的收获,得了什么福分,对基督有什么新的看见。这祷告室……是圣灵透过海德所作的工;最先开始在守望台上连夜祷告的是他,不过马上他的朋友——他亲爱的弟兄派特森一一便加入了他的行列。」
通宵祷告是赋予海德聚会事工活力的来源,有一次钟斯问他是如何学会这项功课的,海德回答:「有一次,我应邀某早上到一所圣经学校讲道,可是没时间准备。因此整晚熬夜预备讲章。第二天我想,既然可以花整个晚上来预备讲章,岂不是也有必要花整晚的时间预备自己。一晚上的祷告、赞美岂不是很好的预备,让第二天能领受真正的祝福吗?这是圣灵赐下的建议,于是我那晚就没睡,通宵祷告。因为太享受了,隔晚又照样作。」他连夜通宵祷告的习惯就是由此产生的。很快他发现不少朋友愿意参加,而从这些祷告会,又产生了西亚寇特的祷告室。
目睹基督的受苦
大会中,海德的床位在彭温·钟斯和意利斯伍德博士之间。有一晚钟斯就寝时注意到,海德的床根本没用过,因为他一直都待在祷告室。「可是有天早上,他冲进来在床边跪下。那是一大早刚破晓的时候。我去吃早点,回来时发现他还在祷告。后来我出去参加祷告会及早晨崇拜,差不多十一点回来,看见他还是在祷告。」钟斯说。
吃完十二点半的「早餐」——印度人这么称呼,钟斯回到床位躺下休息,一面观察海德,他一直跪在那里没动过。下午钟斯去参加聚会,每次休息就回寝室看海德在作什么。
「六点时他还跪在那里——跪了整天了。因为晚饭前还有一小时的时间,我决定仔细观察他,如果他起身,就请教他,旁边那么吵杂,因为一直有人在进进出出他怎么能够这样地安静祷告整天。」
「过了大约半小时,他抬起头来微笑。我坐到他床上,问他其中的奥秘。我还跟他说要帮他拿杯子,可是他不要茶,只要喝杯开水。」
海德脸上散发着光辉,望着他的朋友惊叹说:「让我告诉你,我得到了异象——是对基督的新看见。」
海德神采奕奕,内心雀跃,因他刚进入永活的基督里,如今还笼罩在天人相交所迸发的荣光中。钟斯说:「他说的话,使我对基督有了一番崭新的认识,字字句句永难忘怀……我抑止不了眼泪。时而我会觉得难以置信,基督不可能为我受这么大的苦吧……那天晚上海德一步一步带领我看见基督,我多么希望能够象他一样重述一遍。」
谈话的过程当中,海德分享了三件受基督荣光光照时所看见关乎自己灵魂的事情。海德看见基督如何成为一个人,如何倒空自己,离开那荣耀的高天,进入这罪恶的世界。其代价极其重大,因为祂得活在罪恶的渊薮中。
他说:「难怪基督时常从人群缠绕中逃开,从令人消沉、窒息的罪恶气息中逃出,到山上去呼吸一下天国的新鲜空气。」
这异象鲜活地刻画在海德的心版上;当他分享时,钟斯低着头,静听着故事。「我感觉到,即使没有后来在十字架上的死,光是道成肉身都已是无限大的一个牺牲。」海德顿了一下,说:「而且祂取了这地位——成为人——是为了我。」
海德又叙述他所看见异象的第二个层面——看见基督如何成为一个奴仆。他一边描述一个东方奴隶一生的景观,一边不时地说:「为了我,为了我!」对海德而言,基督的牺牲与他个人乃是息息相关的。在揭开记忆的帆幕,向钟斯介绍基督的过程中,他几度泣不成声。想到基督所受的苦,两人都不禁痛哭流涕,久久不能平伏。
海德重拾话题:「我还看到一点,我看见我的耶稣变成一条狗,一条最卑贱的狗——为了我。这想起来实在太可怕了,可是当我回想他的一生,得着的结论就是如此,基督的一生有许多丧家之犬的特征,没有其它比喻比这更贴切的。我刚才就是一直在为此敬拜赞美祂。」
海德一步步指出基督一生与一条东方的丧家犬相似之处:两者都没有枕头安栖之处;两者都随时遭人拳打脚踢。「说到基督所受的苦难时,海德散发出来的温柔谦卑,我怎能忘得了?我不记得那晚我们吃什么晚餐;印象中我只记得我们坐在床上数小时之久,谈论着基督。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也不会忘记那份对基督之爱的看见—一祂不断地降卑,不断遭受更多的苦难——都为了我。」经过海德的分享,钟斯也进入这个对主的异象中。
难怪海德在那次谈话末了感叹道:「噢!我绝不能失掉这福分,我绝不能失掉这异象。」
他已在祷告中瞥见基督,走进天上充满亮光的笼罩中,自然无法不焕然一新,无法不改变。但他不能永远住在「变象山」上,因为在下面印度的低壑深谷中,还有成千上万生灵在等待他的碰触,带来医治。(参附录一轶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