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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3-1

出自基督徒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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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
前言
第一部 審查記錄
第二部 分析耶穌
第三部 研究復活
11 醫學上的證據
——訪問十
12 失蹤屍體的證據
——訪問十一
13 耶穌顯現的證據
——訪問十二
14 佐證
——訪問十三
結論 歷史的裁決

訪問十:亞歷山大.梅思里爾博士

  我們身處的豪華環境,和我們將要討論的問題,顯然有點格格不入——我們正坐在梅思里爾的加州家中舒適的客廳里。那是一個柔和宜人的春日黃昏,海上溫暖微風在簾幔之間徘徊低語。而我們將討論的卻是一個無比殘酷的問題。野蠻的鞭打令良心震盪,死刑的冰冷見證人對人的殘酷無情。

  我選擇了梅思里爾,因為我聽說他有資格在醫學和科學上解釋釘十字架。可是我還有另外一個動機:有人告訴我,他能不動感情、平平實實地討論這個題目。這對我很重要,因為我要的是事實,而不要誇張或蘊藏激情的語言來影響感情。

  梅思里爾擁有醫學博士學位(佛羅里達州邁阿密大學)和工程博士學位(英國布里斯托大學)。他擁有美國放射學會檢驗合格的診斷資格,並出任馬里蘭州貝塞斯達健康研究所顧問多年。

  梅思里爾過去是專事研究的科學家,曾在加州大學任教。他編過五本科學著作,並在《太空醫學》和《科學的美國人》等雜誌寫稿。他對肌肉收縮具創意的論文,刊於《生物學家與生物物理學》雜誌。他相貌堂堂、身材雄偉,一頭銀白頭髮,態度謙恭而嚴肅,十足一個醫學權威的樣子。

  老實說,有時我很難斷定梅思里爾心裡在想什麼。他有科學家的嚴謹,說話很慢但井井有條。他平靜地描述耶穌死時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時,沒有任何心情激動的表現。不管他的內心情況如何,不管一個基督徒在敘述耶穌遭遇最殘忍的命運時,有多麼痛苦,他都能隱藏在他的專業精神後面,這是實驗室幾十年訓練形成的。

  他只是給我事實——事實畢竟是我旅行了半個國家來尋找的東西。


  十字架前的苛刑

  從一開頭,我就想讓梅思里爾重點地描述一下耶穌死前發生的事。所以二人寒暄後,我把冰茶放下,轉動了一下椅子,好使我們面對著面。我問他,「你能說說耶穌所遭遇的事情嗎?」

  他清了清喉嚨。「事情開始於最後晚餐之後,」他說。「耶穌跟他的門徒來到橄欖山,明確地說,是來到客西馬尼園。如果你記得的話,他在那裡祈禱了一夜。在這個過程中,他預料到第二天要來的事情。因為他知道他必須忍受大堆的痛苦,十分自然地擔負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我舉手阻止他。「嘩!這正是懷疑派大肆嘲笑的地方,」我對他說。「福音書告訴我們,他這時汗如血點滴在地上。現在,請快點告訴我,這只是想像力過於活躍的結果嗎?會不會引起福音書作者記事正確與否的問題?」

  梅思里爾不慌不忙地搖搖頭。「絕對不是,」他回答。「這是『血汗症象』,不大常見,但是與高度心理壓力有關。

  「情況是這樣的,過度焦急使身體發放的化學分泌物衝破了汗腺中的毛細管,結果有小量的血液進入汗腺,使汗流出來時染有血的顏色。我們說的不是大量血液,那只是非常少的一點點。」

  儘管我有點受挫,我還是繼續追擊:「這對身體有沒有別的影響?」

  「它只會是使皮膚異常脆弱,所以第二天耶穌被羅馬士兵鞭打時,他的皮膚會非常的敏感。」

  好吧,我心裡想,這就開始了。我打起精神,準備聽取我知道就要淹沒心田的陰森畫面。我當記者時,看見過不少死屍、汽車出事、火災,和黑社會報復中的死傷,但是要聽講一個人被狠心的劊子手任意施暴,引致他最大的痛苦,則另有一番令人發寒的滋味。

  「請告訴我,」我說,「鞭打是怎樣一回事?」

  梅思里爾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羅馬皮鞭向以特別殘暴馳名。通常要抽三十九鞭,但是常常比這個數目要多得多,完全視於司鞭兵士的心情。

  「那個兵士使用一條用皮條編織的鞭子,裡面裝有金屬彈子。鞭子抽到人身上,那些彈子會造成深深的瘀傷和挫傷;在不斷抽打之下,當然會皮開肉綻。而且鞭子裡還有尖銳的骨刺,會嚴重地刺傷皮肉。

  「背部被抽得成絲成片,部分脊骨有時因極深的切口而裸露在外。抽打由上到下,一直從肩部打到腿部。實在可怕。」

  梅思里爾停了下來。「請繼續說吧,」我說。

  「一個研究過古羅馬人鞭打的醫生說,『抽打不斷進行,破口深入下面附在骨胳上的肌肉,產生跳動著的血肉模糊的肉條。』 三世紀一個史學家名叫優西比烏,描寫鞭打時說,『受難者的靜脈被揭開,他的肌肉、腱、內臟全部裸露在外。』

  「我們知道,許多人還沒有釘上十字架,就已死於這種鞭打,至少受害人要感受劇烈的痛苦,進入血容積減少的休克狀態。」

  梅思里爾用了一個我不懂的醫學名詞。「血容積減少休克,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血容積減少休克』的意思是指患者大量出血的後果,」醫生解釋。「後果有四。第一,心臟慌忙泵血,但是沒有足夠的血液;第二,血壓下降,造成暈眩或虛脫;第三,腎臟停止分泌尿液,維持剩下的體液量;第四,患者口乾舌燥,身體急需液體補充失去的血量。」

  「你在福音書的記載中,看見過這種證據嗎?」

  「是的,當然看見過,」他回答。「耶穌掙扎著上路,前往髑髏地刑場,背著十字架的橫梁時,正處於『血容積減少休克』狀態。最後他倒下去了,羅馬士兵命令西門替他背十字架。後來我們讀到耶穌說他口渴,這時有人給了他一點醋。

  「由於這種鞭打的可怕後果,耶穌就是在鐵釘貫穿他的手腳以前,毫無疑問身體已經陷入嚴重的危急狀態。」


  十字架的痛苦

  鞭打的情景聽來已經令人反感,我知道更加使人厭惡的見證還在後面。這是因為歷史學家一致認為,耶穌那天挨過了鞭打之後,繼續走向十字架——這才是真正問題所在。

  今天,一個被判處死刑的罪犯,用繩索綁住注射毒藥,或是拴在一張木椅上施電擊時,過程受到嚴格控制。死亡來得很快,而且可以預料。醫務檢查人員可以仔細證明那人離開人世,見證人也可以從近處,從頭到尾觀察全部過程。

  但是用這種粗糙、緩慢而且有點不確實的叫做釘十字架的方法行刑,死亡怎樣才能確定呢?事實上,多數人不能肯定十字架怎樣把受害人殺死。沒有一個有經驗的醫學檢查員正式證明耶穌已死,雖然受到殘酷對待,流著血,但是還活著,他會不會逃離現場?

  我開始詢問這些問題。「他到達釘十字架的刑場後,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他們會把他放在地上,他的雙手被伸開釘在橫梁上。這時,橫梁和豎梁是分開的,豎梁牢牢插在地上。」

  我很難想像那種情景:我需要一些細節。「用什麼釘呢?」我問,「釘在哪裡?」

  「羅馬人用有五至七吋長、一頭粗一頭尖的釘子釘。在手腕的部位敲打進去,」梅思里爾說道,指著左掌以下大約一吋的地方。

  「等一下,」我插嘴。「我以為鐵釘是從手掌里釘進去的;油畫都是這樣畫的。事實上,釘十字架的圖畫都是照這個標準。」

  「是穿越手腕,」梅思里爾重複了一次。「手腕結實,可以把手鎖牢。如果鐵釘穿越掌心,身體的重量會把皮膚撕裂,人便會從十字架上摔下來。所以鐵釘必須穿過手腕,當時的文字把手腕當作手的一部分。

  「還有一點,鐵釘須穿過正中神經通過的地方。這是去到手部最大的神經,鐵釘敲進去時,會把這條神經壓碎。」

  對於人體解剖,我的認識很粗淺,不能十分理解。「那會產生什麼樣子的痛苦?」我問。

  「讓我這麼說,」他回答。「你有沒有試過肘部被撞,碰到尺骨端時,感到的那種痛苦的經驗?那裡其實有另外一條神經,叫做尺骨神經。你無意中碰到這條神經時,所引發的痛苦非常難忍。

  「好吧,設想你拿一把鉗子擠壓在這條神經上,」他用手勢做作出擰緊一把鉗子的模樣,說話時特別強調「擠壓」這個詞。其效果與耶穌所經歷的不相上下。

  那情景叫人心驚,我不安地在椅子上移動著。

  「那痛苦非常難受,」他繼續說。「事實上根本沒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這種痛苦,他們造了一個新字『excruciating』,意思是『來自十字架的劇烈痛苦』。想想看,他們非得造一個新字,因為原有的字都不足形容釘十字架的極度痛苦。

  「這時,他們將橫木連接到豎柱上,耶穌已被舉了起來,然後才把鐵釘穿入耶穌的腳部。他的腳部神經也給壓碎了,須忍受與釘手時同樣劇烈的痛苦。」

  神經給壓碎、撕裂已經夠受了,但是我還要知道,掛在十字架上,會給耶穌的身體帶來多少壓力。

  梅思里爾回答,「首先,他的雙臂立刻被拉長,大概有六吋的樣子,兩肩因而脫節,你可以用簡單的數學方程式算出答案。

  「這就應驗了《詩篇》第22篇所載的預言。早在十字架這種刑具實際使用之前幾百年, 『我的骨頭都脫節了』這句話就已被記載。」


  致死之因

  梅思里爾把釘十字架所受的痛苦,說得非常具體透徹。但是,我還想知道受十字苦刑的人致死的原因,因為這是決定是否可以假裝或避開死亡的關鍵所在。所以我直接向梅思里爾提出這個死因問題。

  他回答,「一個人被釘十字架,直立著吊起來,是一種極痛苦、因窒息導致的緩慢死亡。

  「被釘的人因肌肉和橫隔膜所受的壓力,胸部處於吸氣狀態,為了要呼氣,那人的兩腳必須向上推動,使緊張的肌肉得到片刻松祂。這樣做的時候,鐵釘一定會撕穿腳部,最後靠著跗骨掛住。

  「那人勉強呼氣,得到一下放鬆,再吸氣進來。他又得把自己提起來呼氣,用流血的背部擦著十字架粗糙的木板。這樣繼續下去,直到他精疲力竭,不能再提起自己呼吸為止。

  「他的呼吸減弱後,進入所謂的呼吸酸血症——血液里的二氧化碳分解為碳酸,使血液里的酸性增加,終於導致心律失常。事實上,耶穌在心律失常時就知道他快死了,那時候他還能說,『父啊,我將我的靈魂交在你手裡。』說了這話,心脈停止,氣就斷了。」

  這是我聽到過有關釘十字架致死的最清楚的解說,但是梅思里爾還沒有說完。

  「就是在他死前,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血容積減少休克』會造成長時間的快速心率,進而引致心臟衰竭,產生一種在心臟周圍聚積的液體,叫做心包滲液。還有一種叫做胸膜滲液的液體,聚積在肺部周圍。」

  「這個為什麼重要?」

  「因為有個羅馬士兵走來,他相當肯定耶穌已死。他把一根長矛扎入耶穌的肋旁來查實自己的觀察。從聖經描寫的情況看,那大概是右側,在兩根肋骨之間。      「那支長矛顯然扎穿了右肺進入心臟,當他把長矛抽出來的時候,有點液體——心包滲液和胸膜滲液——流了出來。那是看起來像水那樣清澈的液體,後面跟著湧出大量血液,正如目擊者約翰在他的福音書里描寫的那樣。」

  約翰大概不明白何以能看見血和清水流出。這當然不是一個像約翰那樣沒有受過醫學訓練的人能預料到的。可是,約翰描寫的和現代醫學所預料要發生的完全一致。這似乎證明約翰作為目擊者的能力,可是也有一個重大的缺點。

  我拿出聖經,翻到《約翰福音》19章34節。「且慢,醫生,」我反對。「要是你仔細閱讀約翰所說的,他看見『血和水』流出來,他有意把兩件東西按這個次序寫出。但是照你所說,先出來的是清澈的液體,這就有了一個很大的差別。」

  梅思里爾輕輕一笑。「我不是希臘文專家,」他回答。「不過按照專家的說法,在古希臘文中,字的次序並不必然根據出來的先後,而是根據事物的顯著程度。那就是說,既然血比水多得多,約翰先提到血就不足為奇了。」

  我承認這一點,但記住以後再次求證:「那在這個時刻,」我說,「耶穌的情況如何?」

  梅思里爾和我四日相視。他的回答帶著權威,「毫無疑問,耶穌已經死了。」


  回答懷疑派

  梅思里爾醫生的斷言似乎有據可查。但是還有些細節我想問清楚。他的說明里至少還有一個弱點,很可能逐漸損害聖經記載的可信性。

  「福音書說,士兵把兩個和耶穌一起釘十字架的罪犯的腿打斷了,」我說,「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假如要加速犯人死亡——安息日和逾越節就要來臨,猶太領袖們必然想把這件事在日落前辦完——羅馬人會用短矛的鐵柄打斷犯人的下腿骨,使他不能用腿提升自己進行呼吸。用不了幾分鐘,犯人就會窒息致死。

  「當然,新約告訴我們,耶穌的腿並未折斷,因為士兵早斷定他已死去,他們只用長矛扎肋旁去證實。這又應驗了舊約關於救世主的一個預言,說他的骨頭一根也沒有折斷。」

  我又插嘴進來。「有些人想攻擊釘十字架的記載,讓人懷疑新約,」我說,「例如,《哈佛神學研究》許多年前刊載過一篇文章,結語說『奇怪的是,很少證據證明被釘十字架的人雙腳是用釘子刺穿的。』你難道不認為這會引起新約記載的可信性的問題嗎?」

  梅思里爾醫生向前移動,直到他坐到椅邊。「我不這麼認為,」他說道,「因為考古學已經證明,使用釘子是確切的歷史事實,雖然我也得承認,他們有時使用繩索。」

  「有什麼證據?」

  「考古學家l968年在耶路撒冷找到三十六具猶太人屍體,他們死於大約主後70年那次反抗羅馬的行動中。其中一個叫約翰南的受害人,明顯是釘在十字架上死去的。他們找到一根仍然穿在他腳上的七吋長鐵釘,上面連著一些十字架上的小塊橄欖木。這是考古學上絕妙的證據,證實了福音書對釘十字的記載中的一個主要細節。」

  一針見血,我心裡想。「但是還有一個爭論,是關於羅馬人有沒有本事斷定耶穌已死的問題,」我指出。「這些人在醫學和解剖的知識上非常原始,我們怎能知道他們在判斷耶穌的死亡上,沒有出錯?」

  「我承認這些士兵沒有上過醫學院。但是我們要記得,他們在殺人方面都是專家,殺人是他們的工作,他們也做得很敬業。毫無疑問,他們知道一個人是什麼時候死的。事實上,這也不難決定。

  「此外,假如一個犯人不知何故竟然能逃走,負責他的士兵本人就要被處死。所以他們有很大的理由要絕對肯定,每個犯人從十字架上取下時已經死亡。」


  最後論據

  梅思里爾運用歷史、醫學、考古學,甚至羅馬軍規,杜塞了所有的漏洞:耶穌不可能活生生地從十字架上下來。但是我仍窮追不捨,「有沒有任何可能的辦法,使耶穌能死裡逃生?」

  梅思里爾搖頭,為了加強語調,他用手指指著我說:「絕對沒有可能!」他說。「記住,在他被釘十字架以前,由於大量出血,他已進入血容積減少休克狀態。他不可能假裝死亡,因為不能長時間假裝停止呼吸。再說,扎入心肺中的長矛就已一勞永逸地解決了這問題。那些羅馬人怎肯冒著自己的性命危險,讓他活著走出去。」

  「所以,」我說,「如果有人對你說,耶穌只是昏厥在十字架上…」

  「我會告訴他們沒有可能。那是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異想天開的說法。」

  可是我還不準備讓這個問題脫手。我冒著觸怒醫生的危險說道:「讓我們猜想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耶穌被釘死後,從裹著自己的麻布里逃出來,把墳墓門口的那塊巨石推開,從站崗的羅馬士兵前面走過……從醫學的角度來看,他找到門徒以後,身體狀況如何?」

  梅思里爾不願意玩這個遊戲。「我還是說,」他強調,聲音有點激動,「根本沒有辦法活過釘十字架!

  「就算他能活著,鐵釘已經貫穿他的兩隻腳,他怎能走來走去?不久之後他怎能在去以馬忤斯的路上顯現,那麼長的路?他怎能使用已被拉長並已脫節的雙臂?記著,他的背上還有巨大創傷,胸部還有矛傷。」

  隨後他停了下來,想起一件事情。現在他要對那個昏厥理論作最後一擊了。這個論據自從1835年由德國神學家大衛.史特勞斯(David Strauss)提出以來,還沒有人能把它駁倒。

  「聽著,」梅思里爾說,「處於這種可憐情況的人,絕對無法鼓舞他的門徒出去,宣布他是生命之主,已經戰勝了死亡。

  「你明白我說的嗎?耶穌忍受了那麼可怕的虐待,經歷流血和創傷,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憐,門徒絕不會為他征服了死亡而歡呼。他們會為他難過,幫助他恢復健康。

  「因此,說他的門徒看見他那種可怕的樣子,還會受到激勵,去發動一個遍及全世界的運動,而且盼望有一天,他們也會像他那樣有個復活的身體,這真是非常荒誕不經。」


  感情問題

  梅思里爾有力且精彩地解決了這個案子,沒有留下絲毫令人懷疑的地方。他之所以成功,是因他肯集中精力去解決「如何」的問題:耶穌如何被處死,如何證實他的確死了。當我們的談話快要結束時,我覺得還缺少了什麼。我挖掘出他淵博的知識,但仍未接觸到他的內心世界。所以,當我們站起來握別時,我覺得我必須提出這個「為什麼」的問題。

  「阿歷克斯,在我走之前,容我問一下關於某件事的意見,不是醫學上的意見,也不是你的科學評估,只是一些從你心裡說出來的話。」

  我感到他的神情放鬆了一點。

  「是的,」他說,「我試試看。」

  「耶穌願意走進背叛他的人中問,逮捕他時,他沒有反抗;在審判中,他沒有為自己辯護,顯然甘心情願接受你所描述的屈辱和痛苦。我想知道為什麼。是什麼動因能使一個人願意忍受這樣的刑罰?」

  亞歷山大.梅思里爾——這次是他這個人,而非醫生——在尋思著適當的字句。

  「坦白說,我不認為一個普通的人能做到,」他最後回答。「但耶穌知道什麼事要發生,願意貫徹這件事,因為這是他能救贖我們唯一的辦法——作我們的替身,付上生命,救贖我們脫離因背叛上帝而應得的死罪。這是他來到人世間的使命。」

  他說過這話以後,我覺得梅思里爾那極其理智的頭腦,還在繼續把我的問題壓榨成最最基本的答案。

  「所以當你問我什麼是他的動因,」他結尾道,「呃…我認為答案可以濃縮成一個字,這個字就是『愛』。」

  那天晚上我駕車離開時,心裡翻來覆去,思想的就是這個答案。

  整個說起來,我的加州之行非常有用。梅思里爾頭頭是道地證明了耶穌不可能釘了十字架還能活著。釘十字架是一種可怕的死刑,所以羅馬人不讓自己的公民受這種刑罰,除非犯的是叛國罪。

  梅思里爾的結論,和仔細研究過這個問題的其他醫生的研究結果是一致的。其中有威廉.D.愛德華茲醫生(William D.Edwards),1986年他給《美國醫學會雜誌》寫的文章結尾說:「歷史和醫學證據清清楚楚顯示,耶穌在他肋旁受傷以前,就已死去…因此,認為耶穌沒有死在十字架上的假設,是和現代醫學知識格格不入的。」

  看來那些想靠著耶穌沒有死在十字架上的說法,來證明耶穌並未復活的人,需要再找另一個真能符合事實的說法才行。他們還得思索那個縈繞我們腦際的問題:

  是什麼動因,促使耶穌甘心情願放低自己,接受他所受的那種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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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論事項   可供思索與團體討論的問題      1.考慮過梅思里爾的說明以後,你認為「昏厥說」還有什麼可信的地方嗎?為什麼有,為什麼沒有?

  2.兩千年來十字架一直是基督信仰的象徵。現在你讀了梅思里爾的見證,你對這個象徵的看法會有什麼不同嗎?

  3.你願意為別人受難嗎?為誰?為什麼?有什麼動因能使你替別人忍受苛刑?

  4.如果士兵罵你、屈辱你、拷問你,像他們對耶穌那樣,你將如何回應?怎樣能解釋耶穌在極大的痛苦中還能說,「父啊,赦免他們」(路 23:3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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