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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1-6
重審耶穌 |
前言 |
第一部 審查記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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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目擊者的證據 |
——訪問一 |
2 考驗目擊者的證據 |
3 書面證據 |
——訪問二 |
4 旁證 |
——訪問三 |
5 科學證據 |
——訪問四 |
6 反證 |
——訪問五 |
第二部 分析耶穌 |
第三部 研究復活 |
結論 歷史的裁決 |
訪問三:愛德溫.M.山內博士
邁阿密大學位於風景如畫的俄亥俄州牛津鎮。我進入愛德溫.山內辦公室所在的那座氣勢雄偉的石建大樓時,經過一道石頭拱門,上面刻著「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 叫你們得以自由。」山內是全美古代史出色的專家,大半生致力於審別歷史的真相。
山內1937年在夏威夷出生,是沖繩島移民之子,出身寒微。他的父親在日本人襲擊珍珠港以前不久逝世,留下他的寡母在富貴之家作女傭,勉強維持生計。她自己沒有上過學校,遂鼓勵兒子努力向學,給他買插圖美麗多彩的書,助他養成對學術的愛好,終生不變。
他的學術成就確令人敬佩。山內取得希伯來文與古希臘文學士學位以後,又在布蘭迪斯大學獲得地中海研究碩士與博士。他得過拉特格斯研究會、人本主義全國基金會、美國哲學學會等機構頒發的八項獎學金,研究過二十二種語文,包括阿拉伯文、中文、埃及文,俄文,敘利亞文、烏加里特文,甚至科曼奇文。
他向學術團體宣讀過七十一篇論文,參加過一百多個研討會和大學(包括耶魯,普林斯頓,康奈爾在內)講學,當過聖經研究中心的主席,後來又作了所長,以及宗教與歷史會議的會長。他在三十七種學術雜誌里發表過八十篇文章。
1968年,山內參加了希律在耶路撒冷城所建的聖殿的首次發掘工作,找到此殿於主後70年被毀的證據。考古學也是他幾部著作的主題,包括《石刻與聖經》、《聖經與考古》和《初期基督徒的世界》。
雖然山內的家庭有佛教背景,但自l952年以來他就在研究耶穌。我特別想知道他長期委身於基督,是否會影響他對歷史證據評價的公正。換句話說,他是嚴謹地堅守事實,還是要跨越證據自下結論呢?
我發現山內是個謙謙君子。總的說來,他談吐溫和,討論問題時非常熱切與聚精會神。他回答問題徹底詳盡,往往停下來用學術文章的影印本來補充口頭回答的不足——優秀的學者都知道,數據越多越好。
在樹蔭濃密、秋色燦爛的校園中,我坐在他四壁圖書的辦公室內討論他心愛的題目。雖然教了那麼多年書,提起這些題目來,他的眼睛仍在閃閃發光。
確認四福音
由於我有訪問過勃魯姆伯格的經驗,我不願意提出希望超越福音書去尋找關於耶穌的可靠的證據。於是我先問了山內這個問題,「你能以史學家的身份告訴我,你對福音書本身歷史上的可靠性有什麼評價嗎?」
「整體來說,福音書是最好不過的資料來源。」他回答道。「事實上,它們是關於耶穌值得信賴、完整而可靠的資料來源。次要的來源實際上增加不了多少詳細資料;可是作為旁證,它們仍是有價值的。」
「好極了,這正是我要討論的事情一旁證。」我說,「我們不如開門見山地談一談。有些人不大理會實際上有多少旁證,例如查爾斯.坦普爾頓在1979年寫了部小說,名叫《神的行動》,書里有個虛構的考古學家,他的話反映了許許多多人的信念。」
我抽出那本書,讀了有關的一段: (基督)教會的主張大半建基於一個默默無聞、但具有救世野心的年輕猶太人的教導上。老實說,這個人在世時並未出人頭地,羅馬人沒有提過他,約瑟夫也沒有說過他什麼。 「這樣說來,」我有點尖刻地說,「除了聖經,耶穌的生平好像沒有多少旁證。」
山內微笑著搖頭。「坦普爾頓書中的考古學家完全錯了,」他以輕蔑的口氣說道,「因為在約瑟夫和塔西佗的著作里,有不少關於耶穌非常、非常重要的參考資料。
「福音書本身說過,許多聽見過耶穌的人——甚至耶穌自己的家庭成員,在他有生之年都不相信他。然而,他留給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以致今日各地都有人提到他;而大希律、彼拉多和其他古代統治者反而不大為人所知。這是因為他確實給信他的人留下了印象。」
他停了下來,然後補充道,「他當然沒有給不信的人留下印象。」
背叛者的見證
坦普爾頓和山內都提到過約瑟夫——第一世紀的史家,在學者之間甚為知名,但現在大多數人都不曉得他的名字。「請把有關約瑟夫的一些背景講給我聽,」我說,「還請告訴我他的見證如何提供了關於耶穌的旁證。」
「是的,當然,」山內回答時把腿交叉起來,在椅子上向後靠,「約瑟夫是一個舉足輕重的猶太史家。他生於主後37年,其四部著作大多數寫於一世紀即將結束之時。
「他在自傳中,為自己在主後46到74年發生的猶太人與羅馬人戰爭中的所作所為辯護。你知道,他在約塔帕塔圍攻戰中,向羅馬將軍維斯帕先投降,而他的許多同事寧可自殺也不投降。」
教授咯咯地笑著說,「約瑟夫認為要他自殺並不是神的旨意,後來他成為羅馬的辯護人。」
聽起來約瑟夫像個多采多姿的人物。我想知道更多有關他的事,以便更好地了解他的動機和成見,「請給我講一下他的生平,」我說。
「他是一名聖職人員,一個法利賽人,為人有點自負。他最具雄心的一部著作叫《古代記錄》,是一本從創世一直寫到他那個時代的猶太民族史。這部書大概在主後93年完成。
「由於約瑟夫和被猶太人深惡痛絕的羅馬人合作,你可以想像得到,他的同胞不喜歡他;但他在基督徒之間卻很受歡迎,因為他在著作中提及耶穌的弟弟雅各和耶穌本人。」
這是我們在福音書以外看到關於耶穌的第一個旁證。「請告訴我他是怎麼說的,」我說。
山內回答,「他在《古代記錄》裡,記有一個名叫安納尼阿斯的猶太大祭司,利用羅馬總督非斯都之死——新約(《使徒行傳》25章)里也提過他的名字,好把耶穌的弟弟雅各殺死。」
他探身到書架,拉出一本厚厚的書,很熟練地翻到好似默記在心的一頁。「啊,就在這裡,」他說道。「『他召集猶太公會開會,把一個叫做雅各的人,就是耶穌的弟弟,而這耶穌就是被稱為基督的,和某些別的人帶到公會。他控告他們違反了法律,把他們交出來用石頭打死。』」
山內滿懷信心地說,「我不知道有哪位學者成功地反駁過這段記載。L.H.費爾德曼說,如果這是後來由基督徒加進去的,可能會對雅各有更多的讚譽。所以你在這裡看到的是一則有關耶穌弟弟的參考資料。雅各顯然是在基督升天顯現後歸主的,你可以比照《約翰福音》7章5節和《哥林多前書》15章7節,以及有些人認為耶穌是基督這件事實的旁證。基督的意思是『受膏者』或『救世主』。」
「那裡住著耶穌…」
我知道約瑟夫還寫過關於耶穌更長的一段文字,叫做《夫拉維的見證》,而且曉得這段文字在古代文學中屬於爭論得最厲害的一類,因為從表面上看來,它為耶穌的生平、神跡、死和復活提供了最廣闊的旁證,但是它可信嗎?也許經過這麼多年,曾給對耶穌有善意的人竄改過?
我請教山內的意見。我探索的正是他感興趣的地方。他把交叉著的腿放了下來,身體筆直地坐在椅子裡。「這是一段引人入勝的文字,」他熱心地說,手裡拿著書探身向前。「沒錯,它的確引起過爭論,」說到這裡,他把那段文字念給我聽。
大約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位耶穌,一個明智的人,如果你真能說他是人的話。因為他行了許多教人驚訝的事,並教導欣然接受真理的人,他贏得許多猶太人和希臘人的心。他是基督。他被我們之間最有地位的人控告,彼拉多聽審之後,判他釘十字架;但一開始就愛他的人並未放棄他們對他的愛。第三天,他出現在他們面前,復活了。因為上帝的先知曾預言過這件事,和無數別的關於他的奇妙的事。因他的名叫做基督徒的人群直到今天還沒有絕跡。 有關耶穌的旁證之多是顯而易見的,「你同意這曾引起爭論——學者們對這段文字有什麼結論?」我問。
「關於此事,學術界經歷過三個浪潮,」他說。「理由很明顯。初期基督徒認為這應該是對耶穌和他的復活一個奇妙且完全可靠的證明。隨後在l8世紀歐洲啟蒙運動的時代,整段文字至少為某些學者所懷疑。
「然而今天,在猶太和基督徒學者之間,有個了不起的共識:那段文字整個說來是可靠的,雖然可能有些後來插入的文字。」
我揚起眉毛,「插入的文字?請你說明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初期基督教抄寫人插入了一些像約瑟夫那樣的猶太作家絕對不會寫的文字,」山內說。
他指向文章中的一句。「例如,文章的第一句寫道『大約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位耶穌,一個明智的人』。基督徒一般不會用這樣的句子說耶穌,看來確出於約瑟夫的筆下。但下一句話是『如果你真能說他是人的話』,這暗含耶穌不只是人的意思,好像是插入的文字。」
我點頭要他知道直到現在我明白他的意思。
「文章繼續寫道,『因為他施行了使人驚訝的事,並教導欣然接受真理的人。他贏得了許多猶太人和希臘人的心』。這似乎與約瑟夫在別的地方用的字彙十分符合,一般認為可靠。」
「隨後是這句毫不含糊的話:『他是基督』。這好像是插入的文字——」
「因為,」我插嘴,「約瑟夫在他提到雅各時,說的是耶穌被稱為基督。」
「正是這樣,」山內說。「約瑟夫不可能在這裡坦白地說耶穌是救世主,而他在別的地方只是說他被弟子們稱作救世主。」
「這段文字的下半部分談到耶穌的受審和被釘,以後他的門徒仍然愛他,並非例外,被認為是可靠的。跟著是這句話,『第三天他出現在他們面前,復活了。』」
「這又是對相信復活一個清楚明白的宣告,因之不可能是約瑟夫寫的,所以這句話似乎是插入的文字。」
「基本情況是什麼?」我問。
「約瑟夫這段話大概原本寫的是耶穌,除了我前面提到的三點。儘管如此,約瑟夫證實了關於耶穌的重要資料:他是耶路撒冷教會殉道的領袖,他是一位有智慧的教師,建立了一個廣大而永久追隨他的團體,儘管他被彼拉多在某些猶太教領袖的慫恿下釘在十字架上。」
約瑟夫的重要
雖然這些參考資料確實提供了一些關於耶穌的重要旁證,我想知道,何以像約瑟夫這樣的史家,不對一世紀這樣一位重要的人物說得更多一些。我知道有些懷疑派,如波士頓大學的哲學家麥可.馬丁就提出過同樣的論點。
於是我詢問山內對馬丁這一說法的反應。他不相信歷史上曾有耶穌這個人:「如果耶穌確實存在過,…關於耶穌的事,約瑟夫會說得多一些…。出乎我們意外的是約瑟夫提到他…,是順便地,在他比較詳盡地談論其他救世主型的人物和施洗約翰的時候。」
山內的回應似乎帶有不屬他本性的激烈。「不時有些人想否認耶穌的存在,然而這是徒勞無功的。」他以惱怒的口氣說。「有排山倒海的證據證明耶穌確實存在過,這些假設性的問題實在是既空洞,又謬誤。
「但是我可以用這句話回答:約瑟夫對政治事務和反對羅馬的鬥爭有興趣,對他而言,施洗約翰很重要,約翰對羅馬的威脅大過耶穌。」
我連忙插嘴,「且慢,不是有些學者把耶穌說成是奮銳黨,或者至少是同情奮銳黨徒的嗎?」我指的是一個政治上反對羅馬的革命團體。
山內一揮手排斥了這個反對意見。「這是福音書本身都不贊成的一種立場,」他回答,「因為,你要記住,耶穌甚至沒有反對向羅馬人交稅。正由於耶穌與其追隨者並沒有構成直接的政治威脅,約瑟夫對他這個教派沒有太大興趣,是可以理解的——縱使在事後看他的記述,這個數派實在重要得不得了。」
「如要你做出評估,約瑟夫這兩段旁證有多重要?」
「重要得很,」山內回答,「特別是研究證明他對猶太戰爭的記載非常正確;例如通過在馬薩達的考古學的發掘,以及像塔西佗那樣的史學家都得到證實。約瑟夫被認為是個相當可靠的史學家,大家認為他提到耶穌,極為重要。」
最淘氣的迷信
山內剛剛提到一世紀最重要的羅馬史學家塔西佗。我要討論塔西佗關於耶穌和基督教說過什麼話。「你能詳細點說說他證實過什麼嗎?」我問。
山內點了點頭。「塔西佗的記錄大概是新約以外對耶穌最重要的參考資料,」他說。「他在主後115年清清楚楚地寫明,羅馬皇帝尼祿把基督徒當作替罪羔羊加以迫害,脫卻自己在主後64年羅馬大火中所受的嫌疑。」
山內站起來走到一個書架前面找書。「啊,是的,在這裡,」他說,抽出一本厚書,翻到他要找的那段話,然後念給我聽。
為了消滅謠言,尼祿將一些他所憎恨,行為不良的人定罪,用狠毒的方法處死。這一教派的建立人基督,在提庇留做皇帝的時候,已被猶太總督彼拉多處死。這種可怕的迷信雖被壓制於一時,後來又死灰復燃,不僅在罪惡之源的猶大,連羅馬也不例外…起初被捕的是那些自認為基督徒的人。後來根據這些人的口供,數以百計的人被定罪,不是因為縱火,而是因為他們的反社會信仰。
我對這段文章知之甚念。我很想知道山內將如何回應一個名叫J.N.D.安德生著名學者的觀察。「他猜想塔西佗說『這種可怕的迷信』,被『壓制於一時』,可是『後來又死灰復燃』,無意中證實了初期基督徒信仰:也就是耶穌被釘十字架,後來又從墳墓中復活了』」我說,「你同意他這個說法嗎?」
山內思索了一會。「這是某些學者的解釋,」他回答,好像在迴避我請他發表意見的要求。然而隨後他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論點,「不管這段文章是否心存此意,確實為我們提供了一些了不起的事實,這個事實是釘十字架是加在人身上最狠毒的命運;另一個事實是,以被釘十字架的人為根據的運動必須有一個解釋。」
「你怎樣解釋一個以崇拜個人為基礎的宗教何以能傳揚開,而這個人死得最不名譽?當然,基督徒的解答是他已經復活。別的人假設不相信復活的話,必須提出另外的學說。但是,以我看來,沒有一個學說具說服性。」
我請他把塔西佗論耶穌的重要性說明一下。
「這是一個重要的見證,作見證的人對以一個歷史人物耶穌為本的基督教的成功與傳播並不同情,而且耶穌是給彼拉多釘十字架處死的,」他說。「同樣重要的是,塔西佗報導了數以百計的人堅持他們的信仰,寧死不悔。」
宛如向神吟唱
我知道另外有一個名叫小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的羅馬人,也在他的著作里提到過基督教。「他也證實了一些重要事項,是不是?」我問。
「是的,他是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的侄子。老普林尼以他的百科全書或著作知名,死於主後79年維蘇威火山爆發中。小普林尼當過土耳其西北部比希尼亞總督。他寫給朋友圖拉真(Trajan)皇帝的信件大部分保存到現在。」
山內拉出一張書頁的複印本說,「他在這些書信的卷十里特別提到他逮捕的基督徒。」 我問他們是不是基督徒,是否承認他們是基督徒,我重複了問題兩、三次,警告他們等待他們的處罰。如果他們堅持,我就下令把他們帶出去處死;因為不管他們認罪的性質如何,我堅信他們的倔強和不能動搖的執著不應該不被處罰…
他們還聲言,他們的罪過或錯誤充其量也不過是在一個固定的日子,經常在破曉前聚集。在他們之間,輪流向基督唱讚美詩,就像向上帝頌讚一樣;發誓集合起來,不是為了什麼罪惡的目的,而是為了約束自己不去偷盜、搶劫與姦淫… 這使我認為更加有必要向兩個女奴——他們叫做女執事的,加以拷問,逼她們供出實情。我發現他們不過是一個做得過分的敗壞的教派。
「這個參考資料有多重要?」我問。
「非常重要。這大概寫於主後111年,它證實了基督教發展迅速,在城市,在鄉村,在社會各階層,在女奴以及羅馬公民中,因為他也說過送羅馬公民基督徒去羅馬受審。
「它也談及基督徒崇拜耶穌像崇拜上帝那樣,保持了崇高的倫理標準,不容易離開他們的信仰。」
地球變黑的那天
以我看來,新約中一個最成問題的陳述,是福音書著者說,在耶穌被釘十字架的某個時辰,地球忽然變暗。這只是一個加強十字苦刑重要性的文藝手法,並非指一個實在的歷史事故?無論如何,如果黑暗真的籠罩了大地,除了聖經之外,難道不應該有別人提一提這個不同凡響的事故嗎?
可是,加里.哈伯馬斯博士說過,有個名叫撒拉斯的史學家,在主後52年寫過一部特洛伊戰爭後東地中海世界的歷史。雖然撒拉斯的著作現已散佚,儒略.阿弗里卡納斯約在主後221年引用過他的文章,提到福音書中所寫的黑暗!
「這可能是,」我問道,「聖經說的中午黑暗的獨立旁證?」
山內解釋說,「儒略.阿弗里卡納斯在這段文字裡說,『撒拉斯在他的歷史卷三中解釋黑暗是日蝕的結果,我看來不大合理。』
「撒拉斯顯然說是的,釘十字架的時候有黑暗出現,他猜想那是日蝕造成的。阿弗里卡納斯隨後主張,釘十字架時不可能有日蝕出現。」
山內伸手到辦公桌上去拿一個紙片。「讓我來引證學者保爾.梅耶在他l968年的著作《彼拉多》中的一則腳註里說的有關黑暗的話,」他說著讀出下面的字句: 這個現象顯然在羅馬,雅典和其他地中海城市可以見到。據迦太基基督教神學家德爾圖良說…那是一個『宇宙的』或『世界事故』。加里亞出生的希臘著作家弗萊岡於主後137年不久寫過一篇人事記,他說在202次奧林匹克運動會第四年(即主後33年)有過一次最大的『日蝕』,在那天的第六小時(即正午)『白天變黑夜』,星星在天空出現。比希尼亞發生大地震,尼西亞的許多東西都翻倒了。 山內結尾說,「正如保爾.梅耶指出的,這就是非聖經歷史的來源,證實耶穌在死難時曾有黑暗出現。顯然,有人覺得必須找個自然界的解釋,於是說是日蝕。」
彼拉多的畫像
山內提到彼拉多,使我想起有些學者質疑福音書的正確性,因為描寫這位羅馬總督的手法各有不同。新約描寫他為優柔寡斷的人,願意屈服在猶太暴徒的壓迫之下,而歷史記載則說他是個頑固而又堅定不移的人。
「這不是說聖經與世俗歷史之間有矛盾嗎?」我問。
「不,其實不是,」山內說,「梅耶對彼拉多的研究說明,彼拉多的保護人或恩公西嘉諾斯在主後31年已經失勢,由於陰謀反對皇帝。」
我大惑不解。「這有什麼關係?」我問。
「彼拉多的地位在主後33年(耶穌很可能在這一年被釘十字架)變得非常脆弱,」教授回應,「那時,他不願意得罪猶太人,免得進一步與皇帝發生磨擦,就很容易理解了。那就是說,聖經對彼拉多的描寫很可能是正確的。」
其他猶太記載
關於羅馬方面對耶穌的旁證談了這麼多,應該是時候轉個彎,談談除了約瑟夫,還有沒有別的猶太方面關於耶穌的記載。我問山內關於《塔木德》(Talmud)中與耶穌相關的參考資料。《塔木德》是主要的猶太教古代律法法典,成書於約公元500年左右,包括成書於公元200年的《米示拿》(Mishnah,猶太人律法遺傳集)。
「整體看來,猶太人對異端邪說不大過問,」山內回答,「《塔木德》有幾段文字提到過耶穌,把他叫做假救世主,施行魔術,罪有應得地被判處死刑。他們還重複了謠傳,說耶穌是一個羅馬士兵和馬利亞生的兒子,暗示他的出生情況頗不尋常。」
「於是,」我說,「消極地說,這些猶太方面的參考資料確實證明了耶穌的一些事跡。」
「是的,就是這樣,」他說。「M.威爾科克斯教授在其學術性參考資料里發表的一篇文章,是這樣說的: 猶太傳統文獻雖然很少談及到耶穌(因之用的時候必須小心),但卻支持了福音書的說法:耶穌是個治病者和奇蹟創造者,縱使他們把這些活動歸之於巫術。此外,猶太文獻也保留了一些對當年的追憶,說他是一位教師,有弟子(五人),至少在猶太拉比時代早期,並不是所有賢士都肯說耶穌是個『異教徒』或『騙子』。
聖經以外的證據
雖然我們在福音書之外已經找到不少關於耶穌的資料,我在想何以沒有更多的參考資料。我知道從一世紀沒有多少歷史文件流傳至今,仍然問道,「整個看來,除了聖經以外,難道古代著作中,沒有更多關於耶穌的資料嗎?」
「人們發起宗教運動,往往要等待許多世代以後,才有關於他們活動的記錄,」山內說。「然而事實是,關於耶穌這個人,我們有比其他任何古代宗教創建人更好的史實考證。」
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真的嗎?」我說,「願聞其詳。」
「例如,大約紀元前l000年有古波斯瑣羅亞斯德的《伽泰波斯古經》,被認為信實可靠,但瑣羅亞斯德的大部分古經遲至公元三世紀才筆之於書;帕爾西最受歡迎的《瑣羅亞斯德傳》(Parsi Biography of Zoroaster)寫於公元1278年。」
「佛陀生於紀元前六世紀,佛經在基督世紀開始後才寫成文字。第一本釋迦牟尼傳寫於公元一世紀。穆罕默德生於公元570年,死於632年,雖然他的語錄收集在《古蘭經》內,他的傳記遲至767年才寫成——這是他死後超過整整一世紀的事了。」
「所以說,耶穌的情況確是獨一無二的。特別是在新約之外關於他的資料如此之多,真是了不起。」
我想總結一下直到現在從非聖經來源得到的有關耶穌的事。「讓我們假設我們沒有新約,也沒有其他基督教著作,」我說。「即使沒有它們,我們能從非基督教來源,如約瑟夫、《塔木德》、塔西佗、小普林尼等,得到什麼有關耶穌的結論?」
山內笑了。「我們仍然能夠得到大量重要史料。事實上,我們能寫出一個耶穌生平的史綱。」他說。
隨後他繼續說下去,每說一點,為了強調,就伸出一個手指。「我們會知道,第一,耶穌是猶太教師;第二,許多人相信他會治病、施行巫術;第三,有些人相信他是救世主;第四,猶太人領袖拒絕接納他;第五,提比留在位期間,他被彼拉多判處釘十字架;第六,儘管他死得羞辱,追隨者相信他仍然活著,基督教甚至擴展到巴勒斯坦以外,以致到了主後64年,羅馬出現無數信徒;第七,各種各樣的人,男人和女人,奴隸和自由人,都尊他為神。」
這確實是數量可觀的獨立旁證。不僅耶穌生平的輪廓不靠聖經也能重建,而且所依靠的材料,實際上早得比福音書本身還早。
證實早期細節
使徒保羅在耶穌生時從未見過他,不過他說他的確見過復活後的耶穌,後來還請教一些見過耶穌的人,務使所傳的福音信息跟他們的相同。因為保羅寫的新約中的書信,比四福音寫成書的時間要早好多年。書信中有關耶穌特別早的報導——早得沒有人敢說信中所談論的給傳說嚴重地歪曲了。
「埃默里大學學者盧克.蒂莫西.詹森主張,保羅的書信是耶穌傳統『古老且無處不在』的『寶貴的外在確證』」,我對山內說,「你同意他的意見嗎?」
我們已經談了好一陣子,山內站起來伸伸腿,然後又坐下來。「保羅的書信是新約中最早的,這沒有問題,」他說,「它們確實給耶穌的生平提供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參考。」
「你能詳細說明一下嗎?」我問。
「啊,保羅提到這些事實:耶穌是大衛的後裔,是救世主,被出賣、受審,為我們的罪釘了十字架,被埋葬,第三天又復活,被許多人看見。這些人裡面有耶穌的弟弟雅各,雅各在他釘十字架以前就沒相信過他。
「同樣有趣的是,保羅沒有提到福音書中一些非常重要的事,例如耶穌的比喻和奇事;但他集中敘述耶穌的救贖、死亡與復活。依保羅看來,這是關於耶穌最重要的項目——實在說,是這些事把保羅從基督徒的迫害者變成歷史上最傑出的基督教傳教士,他甘願經受各種各樣的艱難困苦,就只為了他的信心。
「保羅還證實了耶穌品格的一些重要方面——他的謙卑、順從,他對罪人的愛等等。他在《腓立比書》第2章里號召基督徒以基督的心為心。這裡有一段著名的文字,大概是保羅引證了早期基督教關於基督虛己的一首讚美詩,說他和神有同等的地位,但他採取了人的形像,奴僕的形像,經受了極刑,釘十字架。因之保羅的書信是耶穌神性重要的見證。他稱耶穌作『神之子』,帶有『神的形像』。」
我打斷山內的話,「保羅以他的一神教猶太教背景崇拜耶穌神,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是不是?」
「是的,」他說,「保羅寫的書信還推翻了一個受人歡迎的學說,例如說耶穌的神性是由外邦人的信仰移植進基督教的。事實並非如此。甚至保羅在那麼早的時候已經尊耶穌為神了。」
「我必須說所有保羅的確證都非常重要,我們還有別的目擊者諸如雅各和彼得的書信。雅各的書信便載有耶穌登山寶訓的回味。」
真的從死里復活
我們還有卷目浩繁的『使徒教父』的著作——新約之後初期基督教作家的著作。他們撰寫了《羅馬革利免書信》、《伊格那修書信》、《波利卡普書信》與《巴拿巴書》等。這些著作在許多方面證實了耶穌的重要言行,特別是他的教導,他被釘十字架,他的復活和他的神性等。
「在這些著作里,你認為哪個最重要?」我問。
山內沉思著這個問題。雖然他沒有指明哪一個最重要,他確曾列舉伊格那修的七封信為使徒教父著作中最重要的。伊格那修是敘利亞安提阿主教,於主後117年羅馬皇帝圖拉真在位期間殉道。
「伊格那修的重要,」山內說,「在於他同樣重視耶穌的神性和耶穌的人性,反對幻影派否認耶穌的人性的說法。他還強調基督教的歷史基礎,他在從容就義赴刑途中寫的一封信里,說耶穌確實為彼拉多迫害,確實被釘十字架,確實從死里復活,凡信祂的也都會復活。」
把所有這些加在一起——約瑟夫、羅馬歷史學家和官員、猶太人的著作、保羅書信和使徒教父的著作——你得到的是叫人不得不信服的證據,從側面證實了耶穌傳記中所有的主要事項。即使你把四福音全冊拋掉,你仍然有一幅極其吸引人的耶穌的畫像;事實上,那是一幅獨一無二的聖子的畫像。
我站起來感謝山內,用了那麼多時間,分享專家意見。
「我知道我們還有許多事情可談,因為為這個題目已經寫了大批書籍。」我說,「但是在我們結束以前,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是個人問題,假如可以的話。」
教授站了起來。「可以,好極了。」他說。
我掃了一眼他那樸素的辦公室,室內堆滿了書籍、手稿,記錄、雜誌、計算機軟體與文件,都是他一生對一個古老世界從事學術研究的產品。
「你已經花了四十年研究古代史和考古學,」我說。「對於你個人的精神生活有什麼影響?你的研究加強了還是削弱了你對耶穌基督的信仰?」
他短暫地望了望地板,然後抬起頭來正視我的眼睛。他用堅定而誠懇的語調說,「沒有問題。我的研究大大地鞏固、豐富了我的精神生活,它們使我能更好地了解事件的文化背景和歷史的來龍去脈。
「這並不是說我認識不到還有一些尚待解決的問題:在我們有生之年,不可能得到全部認識。但是我想都未曾想過會損壞我對福音書和新約其餘部分基本可信的信心。
「我認為其他的解釋想把基督教的傳布歸功於社會或心理原因,是非常無力的。」他搖搖頭說,「非常無力。」
然後他補充說,「對我來講,歷史證據加強了我對耶穌基督的信靠,信祂為聖子,愛我們和為我們而死,後來又從死里復活,就是這麼簡單。」
叫我們得自由的真理
我從山內的辦公室出來,進入一片學生的人海,他們來來去去趕著上下一堂課。我回想這次駕車來俄亥俄州小小的牛津鎮使我多麼滿足。我來時是為了尋找證實耶穌的材料,去時帶走了極其豐富的資料,證實了他的生平、奇事、神性和戰勝死亡的許多重要史實。
我知道我們簡短的談話只能觸及表面。我腋下挾著為了預備這次訪問曾讀過幾遍的《歷史的判決》。史學家加里.哈伯馬斯在這本書里詳細開列了三十九處古代來源以證明耶穌的生平。從這些夾源,他列舉了一百多件關於耶穌生平,他的教導、釘十字架和復活的記載。
更有甚者,哈伯馬斯列舉的二十四項來源之中,七項屬世俗來源,幾項教會最早的信條,特別與耶穌的神性有關。「這些信條顯示教會不僅在一個世代以後教導耶穌的神性,就像現代神學常常重複講授的,而且這個教義在最早的教會中也確實存在,」哈伯馬斯寫道。他的結論是:「這些信條的存在充分說明它們準確地代表了耶穌自己的教導。」
這是具震撼性的旁證,證明這位有史以來最具影響力的個人所說的最重要的話,是真實的。
我向汽車走去,把上衣的拉鏈拉了上來。再次轉身張望,只見十月的太陽照亮了這所世俗校園的石頭拱門銘刻:「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 叫你們得以自由。」(約 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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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事項 可供思索與團體討論的問題
1.你的生命中是否有個意外的事件,那時你懷疑某人的供詞,直到他或她提出某種旁證?你的經驗怎樣和你聽到山內提出來的那種旁證類似?
2.山內談及的旁證里,你認為哪個最具說服力?
3.古書上說早期基督徒堅持他們的信仰,雖面對死亡也不屈服。你認為他們為什麼有這樣堅強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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