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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神學(章力生)4-9

出自基督徒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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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mplate:系統神學(章力生)卷四

卷四 基督論 第玖章 結論 —— 人類的救主

—駁凡俗虛妄的新神學

——斥離經叛道的新異端

壹 凡俗型的基督論

一、新神學的根本偏差

啟蒙運動以後,人類為理性主義所麻醉,便有所謂經驗主義的科學的人生觀和宇宙觀之勃興。這種思想,先後經過了休謨。康德。達爾文等學說的影響,便日形明朗而強化。這些學者,迷信理知,持論立說,都偏重浮淺的經驗與感覺。這乃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自然主義(Naturalism)。他們丟棄了任何超自然的因素,一味遵守那呆板不變的自然律,機械地解釋整個宇宙現象,以及人類的宗教道德問題。從而提倡一種所謂「理性的宗教」和「合理的神學」;反對基督教的超自然論。現代學者,復仗所謂「歷史的探究」(Historical Quest)之美名,把基督耶穌,硬放在他們的「自然主義」的模型裡面,全憑他們的主觀,不照聖經的記載,描寫成一個平淡渺小的凡人。這種離經叛道的新神學。實較歷史上一切陷害人的異端,尤為變本加厲。因此,我們在結束本卷的時候,要把所謂「歷史的耶穌」(Historical Jesus)問題加以探討,對於現代教會的新異端,加以駁斥。

基督教本來異於一切凡俗的自然宗教,不是哲學的思辯,乃是千真萬確的歷史;所以,我們不但不怕那些學者所提出的所謂「歷史探究」,而且認為真正的歷史事實,真正的客觀歷史檢討,只是幫助我們更明白基督聖道的真理,加強我們對於主耶穌基督的信心和盼望。只有那些偏離客觀事實的主觀的思辯,以及一切謬妄的先人為主的哲學的假設,才會蔽塞我們的聰明,關閉了我們認識救主得蒙救贖的門戶。

自然主義的學者,藉「歷史探究」的美名,支持他們基督論的異端邪說,不幸他們的所謂「歷史探究」,並未根據客觀的史實,而乃徒憑他們的歷史哲學。易言之,他們乃是把客觀的歷史事實,削足適履,以投合他們主觀的虛構。這些學者,大部用兩種主觀的假設來探討歷史和「歷史的耶穌」。第一,他們認為,歷史事實,本質上是人類的作為;整個人類的歷史,無論如何千變萬化,只是在一個水準上面,循著「自然的」常軌發展,絕不會有超自然的奇蹟。基於這種自然主義的凡俗的歷史哲學的假設,他們便完全否認一切歸諸基督位格及其事工的絕對性,和超凡性。第二,他們根據第一個假設,便認為「絕對」(The Absolute),不能作為歷史研究的目標;而「永恆」(The Eternal)亦不能進到「時間」(Time)之內;「無限」(The Infiniie)亦不能進入「有限」裡面。屬世的學者,既蔽於凡俗的,自然主義的「世智」,於是便以人為歷史的中心,「人為萬事的尺度」;深閉固拒,絕對不信上帝直接的啟示會出現於人類歷史裡面。他們根本昧於上帝在主耶穌基督里「絕對的」、「超凡的」啟示;從而把他們對於「上帝」的一種主觀的揣摩,代替上帝自己對人類的啟示;甚至更僭妄地要照人的形像,來創造上帝,把一位昔在、今在、以後永在,時刻和我們同在,永不改變,長遠活著的基督,我們的救主,在「歷史的基督」(Historical Jesus)的名義下,夷落到僅和我們有程度上差別的歷史的人物和世間的凡人。他們的所謂神學——凡俗的離經叛道的新異端,根本脫離了和上帝直接的關係,不以上帝的啟示為根基;而根本變質,成為一種出於他們自己虛構的宗教哲學,宗教歷史學,和心理學。人類智慧和思想的境界,無論其如何高超深闊,既都囿於「屬世的平庸性」(Human Similarity)和「歷史的相對性」(Historical Relativity ),於是一切上帝啟示的絕對性和主耶穌基督的超凡性,便和他們格格不入,並且完全遭他們的閉拒否認。

這並不是我們固持偏見,對自然主義固作苛論,而乃是托洛虛氏(E.Troelsch)和他們的同路人所坦白承認,公開宣示的意見。他們說:「啟蒙運動的任務,乃是把『超凡性』(Supernatural)拋棄在歷史的範疇之外」。又說:「用這種方式來敘述人類歷史的發展,乃和聖經的和神學的觀點,針鋒相對,根本衝突」。過去百餘年來,德國的理性主義者,批評聖經關於主耶穌的記載,便把主耶穌完全看作一個普通歷史上的人物,認為可用尋常的自然的心理學的因素,加以解釋。這一個批評運動,乃是建立在一個自然主義的,不合聖經史實的虛構上面。他們先把一個超凡絕倫的主耶穌,照他們自己的形像,描繪成一個渺小平淡的凡夫,俾能適合他們自然主義的思辯的體系。這些批評家,既囿於這種先人為主的偏見,於是便非常不科學地武斷,閉著眼睛否認「道成肉身」的千真萬確的史實,認為一切超自然的事態,絕不可能發生於宇宙之間;而那絕對的上帝(The Absolute)亦不容他侵入相對的「時」「空」之內。這是新神學的根本偏差。


二、新神學的虛幻失敗

但是,就事論事,這些德國的理性主義者,竭其心思學力,窮究批評的結果,究竟有何成就呢?他們對於他們照自己主觀的理想所杜撰的,照他們自己的形像所製造的,一個所謂「歷史的耶穌」,是否有共同的認識呢?事實勝於雄辯,我們可以很客觀的,根據他們的觀點以及他們自己的批評來說,他們不但是莫衷一是,而且還自相矛盾。例如:他們說:耶穌是一個倫理學教師;但鮑德曼(Bultmann)則說他並未教什麼倫理學。他們又說主耶穌乃是一位社會福音的傳揚者——是一個革新世界的社會政治運動的領導者;但他們中間正大有持相反意見的人,認為他所關心的主要是末世的或來世的事。所以,史懷哲氏(Albert Schweitzer)對所謂「歷史的耶穌探究」的結果,非常失望,曾傷感地說:「我們以為可以把握住耶穌,可以使他住在我們的時代,但是他卻非常奇妙,令我們無法捉摸!」 准斯以觀,則我們可以說,那些自然主義的,理性主義的,新派學者,異想天開,離開了聖經的記載,殫精竭力,杜撰詭辯,褻瀆耶穌的結果,只是心勞日拙,徒勞無功。這實為現代的凡俗神學,莫大的悲哀!我們推究這些自然主義的學者失敗的原因,乃在他們之「刻舟求劍」,「削足適履」,乃在他們之「本末倒置」,「先入為主」,制定了一個模型,強把一位超凡絕倫,「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永生上帝的兒子」,主耶穌基督,描繪成為一個渺小平庸的凡夫;使他可以適合他們的自然主義,相對主義和歷史主義。而事實上,這樣一個「自然的」、「相對的」、「歷史的」耶穌,乃完全出自他們主觀的虛構;和真正存在的聖經裡面的耶穌,根本不符;無怪他們一切的研究和努力,等於「捕風捉影」,當然不能有絲毫的成就。這亦可證「理性主義」之幼稚浮淺,過於天真。普倫默氏(Alfred Plummer)說:「因果倒置,先人為主,閉著眼睛否認道成肉身的事實,或把在肉身顯現的上帝,變成一個照他們主觀虛構的凡人;這不但不是真正的哲學,而且也非真正科學的批評」。

照近代物理學上的「存疑論」(Principle of lndeterminacy)來講,我們已不能再說「超自然論」是不合科學的迷信。而正相反的,那種機械的呆板的命定論(Mechanical Determinism)乃正不合科學的原理。因此,我們基督徒,是不怕科學挑戰的。我們更應知道,這個世界只能產生屬乎這世界的事物,而不能產生超乎世界之人物。因此,那些天真的庸俗的理性主義者,和浮淺的機械的自然主義者,要想用他們屬世的眼光來杜撰虛構一位創造天地萬物的超自然的主——要照人的形像來創造上帝,不僅僭妄褻瀆,抑且是一種最不合理性的最不合科學的徒勞無功,庸人自擾的愚舉。

於此,我們要引一位態度超然的神學家西培格(Reinhold Seeberg)氏的話作見證。西氏乃是一位態度絕對超然的教義歷史的權威學者;他在晚年嘗對這個問題發表他公正的意見說:「一個探究所謂『歷史的耶穌』的學者,如果先存一個主觀的假設,結果都不免走到一條謬妄的道路上去!」所以他認為「探究這個問題,應當以三大基本事實為起點:(1)主耶穌在世之時,曾明白表示他是一個超凡的人物;(2)他的門徒,都直接經驗到並且確切獲得他是上帝的確證;他的復活,更使他們的信心堅強;(3)他的門徒,都尊重他,並且公開宣揚他乃是從天降世的救主。這些都是不可爭辯的,無可抹煞的事實。耶穌基督,是我們的主,他是真神,又是真人。」

屬世的史家和哲學家,無論是古希臘的詭辯哲學,以及東方佛家的宇宙論;甚至近代學者的進化論,都是大同小異,把人類歷史,看得好像四季來復,從古到今,自始至終,乃是輪迴的,沒有出路,也沒有目標。唯心論者,雖想超邁這種境界;但是他們的思辯,他們所企慕的所謂「永恆的本質」(Eternal Essence),乃是絕對主觀的,不切實際的空中樓閣,他們的思念,終久要變為虛妄(羅一21)。因為凡俗的人類,他們的地位,始終是囿於「時」「空」之間;無論他們如何自炫他們的思想,如何超邁新奇,其實總是「管窺蠡測」,無法突破「時」「空」的範圍,絕對不能真正了悟屬天的「永恆的本質」。誠如經云:「從天上來的是在萬有之上;從地上來的是屬乎地,他所說的(一切哲學家和自然宗教家的理論)也是屬乎地」(約三31)。奧古斯丁承認宇宙人生的真理,只能從神而來;康德卻以為可以求諸於人。這是神學和哲學;基督教和凡俗的自然宗教,根本不同的特點。質言之,一則以神為中心,是屬天的;一則以人為本位,是屬地的。但是聖經教訓我們「若不是從天上賜的,人就不能得什麼」(約三27)。這乃是屬世的哲學家莫大的悲哀,以及離經叛道的新神學家所虛構的凡俗型的基督論,失敗的根由!


貳 超凡性的基督觀

一、絕對永恆的真理

凡俗型的基督論以及所謂「歷史的耶穌的探究」之虛幻謬妄,既如上述;我們便應從超凡的屬靈的境界,根據聖經的真理,來研究主耶穌基督榮耀的奧秘及其和整個人類歷史的關係,從而了悟到一個絕對永恆的真理。

從創世記開宗明義第一章說:「起初上帝創造天地」,直到啟示錄最後一章說:「主耶穌阿,我願你來!」可知:「歷史是上帝創造的,而且從起初到末了,乃是由上帝在那裡攝理主宰」。主上帝說:「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啟一8一17)。人類歷史的演變,以及歷史上每一樣重大的事件,都是出於上帝的計劃,甚至天上的飛鳥,野地的百合花,以及我們身上的每一根毫髮,都在天父照顧之中。整個人類的歷史,既是出於上帝的計劃,則必有其統一性,又必有一個決定性的因素,有一樁決定整個人類命運的重大事件,作為歷史的中心。簡單明了的講:整個世界歷史,乃以主耶穌基督為中心;而人類歷史的歸趨,亦以主耶穌再臨為指標。

唯心論的哲學家,自柏拉圖至康德;從萊辛(Lessing)到霍金(Wm. Hocking),都沒有找到一個歷史事件,足以構成普世宗教之基礎或作為永恆真理之根據。但是,聖經教訓我們,人類歷史上,卻有一重大事件,便是當我們人類死在過犯罪惡中的時候,上帝向我們顯明他奇妙的大愛,差遣他的獨生子,耶穌基督降世,「尋找拯救失喪的人」(路一九10);並為我們而死,贖我們的罪(羅五8)。這乃是一樁世界人類出死入生的獨一超凡的歷史事件,足以證明一個絕對的永恆真理就是——「上帝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三16)。基督教和凡俗的自然宗教,有一個根本不同的特點,乃在上帝本其無限的大恩大愛,來尋找拯救失喪的世人;而世俗的宗教,乃是人類自作聰明,揣摩上帝,尋求上帝;而事實上則根本目中無神,不信上帝的啟示,不聽上帝的呼召,不要上帝的救法;甘願自蹈萬劫不復,永遠沉淪的末路!

其次,上帝不但是愛,同時又是公義。事實證明,「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上帝面前稱義,因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羅三20)。一切聖賢的教訓,以及宗教的道理,非但不能拯救罪人,而反只是使人知道罪惡及其悲慘的境地,因為他們都沒有預備有效的救法,使我們能滿足上帝公義的要求,並改善人類沉淪的命運。聖經一再訓示我們,罪惡的基本意義,乃是違犯上帝的律法;同時又令我們知道,人類的希望,端在一個有效的救法。而今蒙上帝的恩典有一個聖潔無罪的主耶穌基督,擔當了我們的罪,就是義的代替不義的,使我們可以「因信稱義」;一方面我們的罪得蒙赦免,同時又可以滿足上帝公義的要求。「道成肉身」的主耶穌基督,在各各他十字架上,流血捨身,所完成的贖罪的恩功,便是上帝世世代代對世人宣示一個絕對永恆的真理——他乃是慈愛又公義的真神,基督教乃是恩義兼顧的,獨一完全的救法,世界人類共由之真道!

這乃是上帝奇妙的大恩,無量的智慧,不是有限的人智所能窺測的;我們在本書首章,已加論列。


二、人類歷史的意義

上帝慈愛的顯明,及其公義的伸張,乃在神的羔羊在創世以前之被殺。這乃出諸無限的神智;乃是一個隱藏的奧秘,和一個絕對永恆的真理,絕非世上有權有位的人所能知道的;只有重生得救的神的兒女,藉著聖靈的啟迪,才能了悟(林前二6-8)。由於他在創世以前被殺。這一個偉大的奧秘,主耶穌基督,才配作世界人類的救主,和世世代代的磐石;而主耶穌基督降世,及其所完成的救贖工作,乃是一件永遠不能磨滅的,決定人類命運的中心大事。質言之,這乃是「永恆」進入了「時間」之內,「無限」進入「有限」裡面,並且使一個無目標的不完善的人類歷史,向著一個崇高的完善的目標推進,直到救主耶穌再臨,上帝永遠的榮耀完全顯現。所以,主耶穌基督,乃是世世代代的磐石;而人類歷史的行程,乃是以他為中心。現在世界的歷史,乃以主前主後為記載的標準,便是最顯明的證據。

照聖經的道理,世界歷史,乃是以上帝的旨意為「淵源」;以上帝的律例為「經緯」;以羔羊在創世以前被殺為「上帝公義的伸張」(Theodicy);而以主耶穌基督從天上榮耀再臨為「人類唯一的盼望」。這乃是基督教的歷史觀(關於基督教的歷史觀,著者已另撰專書,茲未詳論)。主耶穌基督降世,乃是上帝住在世人中間;乃是「永恆」駕著永不息滅的天上的榮光,在「時間」——人類歷史中顯現。他乃是榮耀的主,他不屬這世界,而乃是從世界以外,乃是從天上,由超自然的方式,因聖靈感孕,由童貞女所生,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進入這罪惡的世界,為我們流血,洗淨了世人的罪,並且戰勝了罪惡和死亡的權勢,復活升天,坐在高天至大者上帝的右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連來世的也超過了;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腳下,使他為教會作萬有之首(弗一20一22);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穌的名,無不屈膝,無不口稱耶穌基督為主(腓二9一11);他還要有能力,有大榮耀,駕著天上的雲降臨;他要差遣使者用號筒的大聲,將他的選民,從四方、從天這邊到那邊都招聚了來(太二四30一31;帖前四16);他要用鐵仗打倒世上的君王,因他的烈怒,使他們在道中滅亡(詩二9一12);他還要用他口中的氣和降臨的榮光滅絕廢掉那不法的人(帖後二8)。到那日天必大有響聲廢去,有形有質的都要被烈火銷化,地和地上的物,都要燒盡。但我們卻照他的應許,有榮耀的盼望,要進入有義居在其中的新天新地;與神同在,直到永遠(彼後三10-13;來二10;詩二三6;啟二一1一7)。


叄 基督超凡的確證

從以上兩種基督觀來看,我們應清楚認識,主耶穌基督,並不是僅僅一位過去歷史上的人物,而乃是歷史的主宰,乃是世世代代的磐石,而且還是,從今世到永世,從起初創造天地到新天地,整個人類歷史行程的中心和指標。我們這個認識,不是主觀思辯的結論,而乃可用客觀的歷史事實加以考驗的。因為基督教根本不是什麼玄想的體系,哲學的空論;而乃是無可否認的永存不變的史實。聖經不是哲學的思辯,乃是事實的記載;福音乃是大喜的信息,乃是歷史的事實,其中心即為「道成肉身」;即主耶穌基督人類救主的降生。而所謂歷史,並不是以人為本位,而乃是以上帝為中心,乃是上帝從今世到永世的過程中一切作為和整個計劃的啟示。而其關鍵,則為主耶穌基督的降世。所以,我們要認識基督,首應拋棄一切哲學的假定,和主觀的偏見,而當用純客觀的歷史法,來尋求歷史的主宰進入「時間」里,所留下的蹤跡,發生的影響;用歷史事實,加以客觀的考驗,來證明主耶穌基督,不是僅為一個像自然主義的庸俗學者所描寫的凡人;而實為一個超越自然,超越時空的「神人」,乃為人類歷史的中心。


一、就其偉大的影響言

除去了耶穌,便無法說明基督教;離開了基督教,便不能了解歷史。神學家華斐德氏說:「要說明超自然的基督教,必須一位超自然的耶穌……只有一位超自然的耶穌,才是歷史發展的要素」。基督教在最初不到三世紀內,藉其門徒的信心、愛心和殉難,便有驚天動地的發展;並且戰勝了羅馬的逼害。這一段光榮的過程,其百折不撓的精神,萬古常存的感力,以及其所發生的偉大的影響,實足具體證明主耶穌基督乃是一位超凡的「神—人」,而決非一個凡人。

史微德氏(L. M. Sweet)在其所著《基督教的確證》一書中說:「人類的一切運動,乃以基督教為中心,為極峰:如果蔑視基督教,便是蔑視整個人類的歷史。」神學家凱伯爾(A. Kuyper)氏說:「人類的歷史,乃以十字架為中心,他的進展,乃和十架的意義相配合」。莫發德氏(Moffait)說:「主耶穌被釘十架,不是一件過去的事,而乃為人類歷史的關鍵。」史比爾氏(Speer)說:「甚至一個印度教的史學教授也承認主耶穌基督乃是世界人類道德的軸心,東西各國人類最高尚的生活,乃是以主耶穌為聖范」。教會歷史權威斐利夏夫(Dr. Philip Schaff)說:「斯干的那維亞半島諸國,在未信奉基督聖道之前,迷信邪神,寺廟林立,祭壇遍地;每逢究節(Juul Time),須以九十九人獻為活祭。且人民嗜殺好戰,憎惡和平;以流血為榮,忍耐為恥;以仇恨為美德,仁恕為罪惡。淫亂成風;廉恥掃地;人淪禽獸,無惡不作。」稽諸史乘,英國十八世紀,政治腐敗,社會黑暗,民德墮落,在當時歐洲,乃為一最無希望的國家;但自衛斯理宗教復興運動(Wesley Revival)以後,英國政治社會,科學文化,國民道德,均呈突飛猛進之象。此即反宗教之理性主義的史家賴蓋(Lecky)氏亦未嘗否認之史實。

拿破崙在失敗以後,嘗論主耶穌基督有言曰:「主耶穌基督不是一個『凡人』,一般人拿他來比擬建立王朝的君王,及創立宗教的教主,乃是一種膚淺的見解。……外邦宗教,乃是人的作品……絕不能和基督教相比。……基督教非一種理想,聖經裡面所記載的,都是歷史的事實,不僅解釋今世的事,而且指示來世的事。……我研究歷史,費盡心力,卻絕沒有找到一個人像主耶穌基督的,也沒有一件事像福音的。無論是歷史,無論是自然現象,是人文現象,卻不能給我一件事,可以拿此來比擬解釋,因為那是非常的。我愈是研究,愈是堅信,那是超乎一切常理的,絕非人智所能窺測的。……因為這不是從人來的,乃是從上帝賜的。……所謂愚拙的十字架的道理,乃是一種神秘的力量,至今仍在率領並支持他的信徒與世界爭戰,這乃是一個神秘的戰爭。……我們讀史,見到多少朝代傾覆,多少國家滅亡;但基督教會,不藉一兵一卒,卻能抵禦強暴,歷經艱危,不僅屹立不撼;而且愈戰愈強。……因為他的國度,乃是上帝的,他乃是永生的神子。他的教訓,是沒有時間性的,乃是關乎永世之事。聖經里有無窮的寶藏,有無上的寶訓,有奧秘的力量;能感人之心,能慰人之靈。聖經不是死書,乃是活物;且有一種大能,順之者生,逆之者亡;這乃是一部勝過萬書之書。……主耶穌的愛,化除了我們一切利己之心,勝過一切貪愛世界之心。其他宗教的教主,絕對不會理解他的妙愛;這乃是基督教的特質。……我用兵打仗,雖憑我的血氣熱情,能夠激勵士氣,使將士為我用命;但這絕對不能和主愛相比。……我雖曾登上皇帝的寶座,享受人世的榮華;但一旦時運逆轉,災禍臨頭,不但一切榮華,轉成浮雲;而且日暮途窮,只是一天天走近我的墳墓!這乃是所謂一切英雄偉人的結局,凱撒如此,亞歷山大亦然;現在又輪到我了,……這和耶穌基督的永遠作王,為萬國萬民所敬愛,所歌頌讚美,其分別何啻天壤!」


二、就其確鑿的史證言

先從聖經的歷史價值說,亞述史學家賽斯氐(A. H. Sayce)和埃及史學家芮維爾氏(E.H. Naville)等著名學者,從他們精細的考證,都證明聖經的正確性。而許多歷史的遺蹟,又使許多著名的學者,劇烈地改變了他們懷疑聖經的態度,承認路加福音的確實性。例如哈納克氏(Adolf von Harnack),以路加的著作,列為關於教會歷史傑出的名著。又如雷姆賽爵士(Sir William Ramsay),則以路加為自古以來最偉大的歷史家。

其次,從人類文化藝術的成就說。主耶穌在每一時代,毋論在那一方面,都留有他不可磨滅的殊跡。例如最高尚的音樂,最莊嚴的建築,最名貴的繪畫雕刻,最優良的文藝創作,最崇高的倫理哲學,以及最人道最公平的法制典章……無不以基督為主題,或以他為靈感的淵源,而留下不可磨滅的偉大的聖跡。教會史家斐利夏夫,在其著名基督教會史中,說:「基督教本為上帝的啟示,乃係屬天的聖道,原與文化殊科,非同一物;但以其教義之崇高,理想之超邁,實為歐美民族新生之動力,文化之保姆;舉凡西方文化科學優美的成分,幾莫不為基督聖道之賜;此尤為無可磨滅的輝煌的史實」。

其三,從福音弘揚的奇效說。當主耶穌升天之前,他對其門徒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浸。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二八18一20)。兩千年來,基督救世福音,不藉刀兵之力,在天下萬國普遍傳揚的史實,便是復活的主與聖徒同在同工的明證。還有一件重大的聖跡,便是主的聖餐。兩千年來,萬國萬族的聖徒,都遵旨奉行,在聖餐檯前吃主的餅,喝主的杯,為要紀念他的死——他流的寶血,為要洗淨世人的罪;他舍的身體,為要使我們得生命。這種聖禮,並非僅為外表的死板的宗教紀念儀式,而乃是基督親自製定的,吩咐教會遵行的,要直到世界的末了;而且有福音的應許,使領受的人,蒙恩典,得祝福。千千萬萬基督信徒的重生得救,及其生命奇妙的改變,教會屬靈偉人之輝煌業跡,便是其最有力的見證。使人無可否認主耶穌乃是一位超凡的神聖的救主。

其四,從教會固有的信仰說。現代激烈的聖經批評者,否認新約聖經的權威,認為只是初期教會的產物,僅為當時信仰的反映,從而不信主耶穌超凡的神性。然而這種說法,只是自毀他們的立場,正足加強我們的見證。因為教會的信仰和教義,都是有力的史實,足以維護我們的論證。初期教會的信仰和教義,即相信主耶穌的神性,和主耶穌復活種種超凡的特性。白魯納(Emil Brunner)氏說:「初期教會,已尊主耶穌為復活的主,這是一切批評家無法否認之事實」。照第一世紀教會的教義,以及頌讚詩歌,那時的信徒,都已崇拜耶穌為上帝。反之,在當時教會裡,卻絕難找到一種教義,可以證明當時他們所崇拜的主耶穌,是像現代凡俗的神學家所描寫的那樣渺小和平凡。即最早的異端以貧派(Ebionites)的基督觀(把耶穌看成一個凡人,否認他的神性),乃是到了第二世紀方才發展。所以,從古教會固有的信仰和教義來看,歷史的事實,也具體證明主耶穌乃是教會全體之首;他乃是在萬有之先,為萬有之首的上帝;和凡俗的教主,絕難相提並論。

其五,就各種歷史的文獻說。先從屬世的歷史文獻來看,甚至非基督教的著名猶太歷史家約瑟夫氏(Flavius Josephus),在他的著作里,也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是一位超凡的基督,而不是一個平凡的自然人。於此可見,現代凡俗的新神學家,即從屬世的文獻里,也找不到佐證,可以維護他們的邪說。再從新約的文獻來看,新約的批評家,本來以為馬太、馬可、路加三福音,都是描寫耶穌僅是一個凡人,但現在他們的見解,已經改變。例如新派的著名人物史懷哲氏(Schweitzer)曾坦白表示他們一致的意見,承認現代德國的批評家,甚至從馬可福音里,也無法抹煞主耶穌超凡的神性。他們在這種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索性否認福音的真實性。但是,這種否認,又使他們陷於自相矛盾的窘況,因為我們已於上文論及,他們所崇仰的著名的新派學者,如哈納克(Adolf von Harnack)等,明明承認路加福音的作者,不僅是傑出的古教會史家,而且還是自古以來最偉大的歷史家。路加曾鄭重說明,他對各種文獻,和親眼的見證,乃經過了「詳細考察」以後,才提筆寫作。如果路加福音的歷史性是信實的,則馬太、馬可福音,亦必是信實的。其次,原來逼害教會敵對基督的保羅,在他的著作里,稱耶穌為主(The Lord),這一個稱號,從保羅原有的猶太教義來看,乃是專為稱上帝而用的;他又常常引用舊約中指稱耶和華的尊號來稱呼耶穌。這又可使我們認識主耶穌超凡的神性(參看羅一○13;林前一31,一○9一26;林後三16,一○17;弗六4;帖後一9;提後二19)。而符類福音(馬太、馬可、路加三福音),又可為保羅書信作見證。

基上所述,則主耶穌乃是超凡的「神一人」,不是平常的凡人,他不是過去的歷史人物,而乃為人類歷史的中心,實有確鑿的歷史證據。反之,現代的所謂「高級批評」,卻拿不出歷史文獻,可以支持他們的謬論邪說,可以證明主耶穌僅僅是一個照他們所杜撰的那樣平庸的凡人。從歷史方法論的基本格言來說:「沒有文獻,便沒有歷史」;則那些否認主耶穌超凡的神性,不信聖經真理的現代學者,他們的批評,都是拿不出證據的。是則,我們當然可以斷然地說:凡俗的自然主義的新神學的基督論,乃是絕對主觀的虛構,是經不起歷史的考驗的。而聖經里的,一個超凡的世界歷史中心的「榮耀之主」的基督觀,乃是信而有徵,經得起歷史的考驗的。


肆 人類得救的根基

一、人類信仰的基本

以上各種考證,其目的乃在駁斥現代教會的新異端——那種凡俗的自然主義的新神學的基督論;但是我們這樣鄭重的考證,並不是說,一個救世的真道,要靠歷史的辯證,才能成立。人類的得救,完全靠上帝的恩典。上帝的智慧和知識,深不可測(參看羅一一33);他的啟示,乃遠超過人類有限的理智;所以,「叫你們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上帝的大能」(林前二5)。那些詭辯的新派學者,陷於自然主義,理性主義的窠臼,無以自拔;乃反坐井觀天,妄欲徒恃其庸俗的理性的論辯,來反對基督聖道,否認超凡的真理;以「高級批評」(Higher Criticis)為護符,「解除神話」(Demythologization)為武器,從而企圖打擊聖經的權威,否認耶穌的神性,毀滅基督的聖道;此其愚妄,實在等於「螳臂擋轍」,尤如一個色盲否認顏色之存在。

這些凡俗的詭辯的學者,仗著科學與理性的美名,維護他們不信與懷疑的立場,究其實際,實在都是主觀的武斷,乃是最不合理性,最不合乎科學的態度。人類的理智,只能適用於自然現象,而不能判斷超乎自然現象的事。而嚴格的講,其實他們即於自然現象的事,也未必完全了解。觀乎科學定律之時時修正或被完全推翻,即可證人智之窮。誠如主耶穌對尼哥底母說:「我對你們說地上的事,你們尚且不信,若說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更可知人類仗著所謂科學和理性,實在難於了悟屬天屬靈之事。

更進言之,信仰與理性,其實並不衝突。湯威爾氏(James Henley Thornwell)說:「所謂超乎自然,乃是超乎理性。」世人犯罪以後,他們的理性已失正常狀態,失喪的世人,要想明白聖經的真理,必先賴聖靈的啟迪,開他們的心竅。信仰本身,乃是上帝的恩賜,我們藉著聖靈的光照,才能恍然領悟,認識真理。但是,這並不是說,信仰乃是不合理性。其實信仰和理性,非但不相衝突,而且乃是靠著神的恩典,蒙聖靈光照和引導以後的正常的理性。超自然的事,雖超乎常人的理知;「但並非不合理性。救贖的計劃,從開始到最後完成,乃是上帝百般智慧的表現,絕非自然人的理性所能測透」。質言之,正常的理性,乃是從信仰而來,乃是聖靈啟迪的結果。唯有這種正常的理性,才能認識上帝救世計劃之崇高偉大,才能承認真理和救贖的大能,只能從上帝而來。「救恩屬乎耶和華」(詩三9),我們得救,乃完全本乎神的恩典;而我們道德的完善,靈性的進步,也須靠神,不能自求。易言之,人類實無法自救。因為「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上帝面前稱義」(羅三20)。


二、生死禍福的關鍵

人類既不能自救;人類的信仰,既不在人的理性和智慧,而唯在神的恩典和大能,我們便應根本了悟,人類盼望的根基與歷史的中心,乃在上帝。人類在歷史上雖然作了許多罪惡,但是上帝本其無限的慈愛和恩典,在人類歷史的行程上,也留著他的蹤跡,他非但沒有拋棄我們,而且還「環繞他,看顧他,保護他,如同保護眼中的瞳人」;因為「耶和華的分本是他的百姓。」(申三二9一10)上帝既這樣愛我們世人,他就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並且做我們的救主,為我們的罪,在十字架上捨身流血;使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參看約一14,三16;彼前二24,三18)。「主耶穌基督,按肉體說,是大衛後裔生的;按聖善的靈說,因從死里復活,以大能顯明是上帝的兒子」(羅一3)。他是「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賽九6)。上帝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方多次的曉諭列祖,按自己的旨意,用神跡奇事和百般的異能,並聖靈的恩賜,在歷史裡預備了許多明證,使我們無可推諉,要承認主耶穌基督,乃是我們榮耀的救主;我們又蒙這麼大的救恩,自應責無旁貸,根據歷史的事實,以及自己得救的確據,為我們的救主作見證。

主耶穌究竟是誰?這一個主耶穌向他的門徒提出的問題(太一六12一17),至今還是檢定基督信徒的基本問題。基督徒的真偽,完全視乎其對這個問題之答案如何而定。我們是否得救,是否出死入生,也要看我們的答案如何而定;因為我們的命運,完全繫於我們對主的態度以及我們和主的關係。因為「上帝賜給我們永生;這永生也是在他兒子裡面。人有了上帝的兒子就有生命;沒有上帝的兒子就沒有生命。」(約壹五11一12)凡接待他作救主的,就有權柄作上帝的兒女,可享永生的福樂;如果不信他,拒絕他,便得不著永生,上帝的震怒常在他身上(參約一12,三16、36),要遭受永刑的痛苦。主耶穌曾明白宣稱:「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一四6)。聖經的道理,以及許多信徒得救的經驗,都充分證明,離開了基督,便不能認識上帝,不能得救;人類進入天國的絕對的獨一的條件,便要經過他的救贖。

但是這一個關於人類生死禍福的道理,不是這世上的智慧,也不是這世界有權有位將要敗亡之人的智慧;乃是上帝奧秘的智慧,是上帝在萬世以前預定使我們得榮耀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只有上帝藉著聖靈向我們顯明了;然而屬血氣的人,不領會上帝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林前二6一14)。這是世人所以不能認識耶穌,不肯接待他,信奉他的根本原因。凡俗的新神學家,否認他的神性,把耶穌照他們自己的形像,描寫成一個渺小平凡的自然人,其癥結亦是在此。


三、認識唯一的救主

主耶穌乃是上帝在肉身顯現,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他乃是真神,又是真人;實在不能和聖賢哲人,凡俗救主,同日而語。屬世學者,乃至新派神學家,囿於人本主義的窠臼,惑於人文主義的俗見,以主耶穌基督和蘇格拉底、柏拉圖、孔子、釋迦、謨罕默德……等量齊觀,以為他也不過是一位賢聖教主,並且以為「道並行而不悖」,把救世聖道,和自然宗教,並為一談;不但是一種傳統的錯覺,而且還是一種誤盡蒼生的危險思想!「有一條路,人以為正,至終成為死亡之路。」(箴一四12,一六25)「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太七13一14)!「除他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徒四12)!主耶穌乃「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約一9,三19一21)。他乃是「世界的光」、「生命的光」(約八12),是「在萬民面前所預備的,是照亮外邦人的光」(路二31一32)。一切外邦宗教,縱使有若干可取的教訓,至多可說是從「眾光之父],萬福之源,萬理之源的上帝,得到的一些「普通啟示」(General Revelation);乃是從「公義的日頭」,反射給他們的一些亮光;卻不是上帝直接的「特殊啟示」(Special Revelation)。「因為他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太五45)——惟關於各種宗教的得失,不在本章研討的範圍;著者當另撰專書,加以論列(詳見《總體辯道學》卷

數千年來,芸芸眾生,饑渴慕「道」,卻只是在暗中摸索,終未窺見真光,找到真道,明白救恩的真理,認識唯一的救主。「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他造的,世界卻不認識他。……」(約一10一11)「光來到世間,世人因自己的行為是惡的,不愛光,倒愛黑暗……」(約三19一21)這誠為世界人類千古的憾事。更不幸的,自啟蒙運動以後,由於理性主義、自然主義、經驗主義的影響,教會裡面,也長了稗子,有所謂「現代主義」(Modernism),「開明主義」(Liberalism)陷害人的新異端;並且藉著所謂「高級批語」以及「解除神話」各種魔鬼的計謀,百般詭辯,僭妄褻瀆,不僅使教會失去了見證的力量,而且勢將根本摧毀了救世福音的真理;把上帝無限的大恩大愛,把主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流血捨命完成的救贖的恩功,一概藐視抹煞。神學家史屈朗氏(A.H.Strong)在百餘年前曾感慨兮之的寫道:「現在許多學者和傳道人,已經偏離正道,否認主耶穌的神性,和他救贖的大功。我們要挽救這種不幸的局勢,只有堅信聖經是上帝的默示、上帝的聖言。我們要和保羅在大馬色途中,以及約翰在拔摩海島上一樣,需要在異象里對主耶穌有真切認識,使我們堅信,他乃是超越時間空間,他在創世以前,即已存在;他創造天地萬物,他引導以色列的歷史,他為童貞女所生,他為我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從死里復活,征服死亡和罪惡的權勢,現在坐在至高全能的上帝的右邊,長遠活著,他是天地之主,是獨一的上帝,現在的救主,將來的審判者,要有能力,有大榮耀駕著天上的雲降臨。我們若不悔改,若不復興這種正統的信仰,教會勢將日趨世俗化,傳道事業亦將日見衰微;並要像他警告亞洲的七教會一樣,必把金燈台從原處挪去!」


四、信徒榮耀的盼望

在這個邪惡不信的時代,滔滔天下,大家「掩耳不聽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語」(提後四4)。凡我信徒,卻不可灰心喪志,須知這乃是救主即將榮耀降臨的預兆,「因為那日子以前,必有離道反教的事」(帖後二3),「假先知將要起來」,「迷惑許多人」(太二四5、24)。但我們卻「不要輕易動心,也不要驚慌……總不要被他誘惑」(帖後二2)。雖然他們「厭煩純正的道理」;但是我們「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提後四2-3)。復應效法基督,敬虔度日,行善不可喪志,要使我們行為和信心,互為表里;使基督在我們身上顯為大,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如明光照耀,使我們的見證更有力量。我們尤應念茲在茲,心存惑恩;時刻不忘救主耶穌在十字架上為我們流血贖罪的恩功,認識我們無上的權利,負起我們神聖的責任,為我們的救主作見證,使一切沉淪在罪惡中的世人,同蒙救恩,同享永福。這一個福音,乃是上帝的大能,乃是世界一切問題的答案,亦為普世人類唯一安慰的淵源,和永遠得救,榮耀盼望的根基。

「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萬物是藉著他造的。……生命在他裡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約一1-4)

「大哉!敬虔的奧秘,無人不以為然:就是上帝在肉身顯現,被聖靈稱義,被天使看見,被傳於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榮耀里。」(提前三16)

「他本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與上帝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所以上帝將他升為至高,又賜給他那超乎萬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穌的名,無不屈膝,無不口稱耶穌基督為主,使榮耀歸與父上帝。」(腓二6一11)

「那日子以前,必有離道反教的事,並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淪之子,顯露出來……主耶穌要用口中的氣滅絕它,用降臨的榮光廢掉它。」(帖後二3一12)

「那些日子的災難一過去,日頭就變黑了,月亮也不放光,眾星要從天上墜落,天勢都要震動。那時,人子的兆頭要顯在天上,地上的萬族都要哀哭。他們要看見人子,有能力,有大榮耀,駕著天上的雲降臨。他要差遣使者,用號筒的大聲,將他的選民,從四方,從天這邊到天那邊,都招聚了來」(太二四29一31)。「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復活。以後我們這活著還存留的人,必和他們一同被提到雲里,在空中與主相遇。這樣,我們就要和主永遠同在。所以,你們當用這些話彼此勸慰。」(帖前四16一18)

「我向一切聽見這書上預言的作見證,若有人在這預言書上加添什麼,上帝必將寫在這書上的災禍加在他身上;這書上的預言,若有人刪去什麼,上帝必從這書上所寫的生命樹和聖城,刪去他的分。證明這事的說:『是了。我必快來。』阿們!主耶穌阿,我願你來!」(啟二二18一20) 本書為未授權圖書,源自網絡,在此刊登只為交流學習之用,請勿用於其它目的,謝謝。若侵犯了您的版權,請來函告知刪除。 電郵 ccwiki@ccwiki.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