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真理與信仰第二講

我們大家一同看兩處的聖經，第一處的聖經記載在羅馬書第一章 十八節，我們翻到以後一同來念兩次，我先念一次，以後第二次請大 家一同開聲來讀，羅馬書第一章第十八節：

「原來上帝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 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

我們再看約翰福音十六章，我們念十二節、十三節，翻到了一同 開聲來讀：

「我還有好些事要告訴你，但你們現在擔當不了。只等真理的聖靈來 了，他要引導你們明白一切的真理；因為他不是憑自己說的，乃是把 他所聽見的都說出來；並要把將來的事告訴你們。」

「你們擔當不了」，你們現在不能領受，雖然那些事是真理，但 是你們擔當不了。在這裡耶穌基督提到了我們對真理領受的程度還是 有限的。而這個限度在時間裡面是有關係的，所以他說「現在」你們擔當不了。不但是你們承擔的程度有限，在時間過程中間時候沒有到 以前，你們不能接受，直到等到真理的聖靈來了，有一位是「真理的 聖靈」，那聖潔的靈是真理的靈，祂來了，祂要引導你們明白，或者原文另外一個可以翻譯的字，就是「進入」，引導你們進入一切的真 理，因為祂不是憑著自己說的，乃是要把祂聽見的都說出來。這樣， 真理還有更高的源頭是連聖靈都要順從那個源頭所吩咐祂的來講的。這樣，源頭把這個真理吩咐交待了聖靈，而聖靈就成為真理的靈。聖 靈是真理的靈，祂引導人進入並且明白一切的真理，又把將來的事告 訴你們。這樣，就超現在式的，真理是超時間性的，真理有超歷史的本質，因為真理也包含了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所以真理的範圍到 底多大？真理的本質到底多真？而真理到底與人的生命有多大的關係 ？我們今天要思想的實在是非常非常多的事情，我們現在要開始思想今天的題目。

我們昨天在這裡思想到人是有理性的，這是東、西哲學家所給我們看到的一個很重要的區別。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不是萬物，萬物不等於人，而萬物中間竟然有一種叫做「人」的生命存在著，而人的生命很清楚的把人的「自己」與非人的「非己」把它分開來。我之所以是我，因為我裡面有一個「我」的感應；而能有我的感應的這個人不但在我裡面，也在我四周其它的生命中間。所以今天坐在你左邊的，坐在你右邊的，坐在你前面或者後面（除非你前面沒有人，後面沒有人的），那些與你相似的，與你相同有生命的也叫做「人」。而這些人裡面有一個觀念和你一樣的，就是「己」與「非己」之間的分別。「我」是「己」，不是我的叫「非己」。在「己」與「非己」之間 有一個很清楚的界線。不但「己」與「非己」之間有一個很清楚的界限，我對「己」的覺悟是超過對「非己」的覺悟的。這樣，當我醒的時候，我清楚的覺悟到我是醒著的。當我睡覺的時候，我甚至不能絕對否認我也覺悟我正在睡覺，你聽懂最後這句話嗎？連你正在睡覺的時候你也覺悟到你正在睡覺。雖然這個覺悟是比起你覺悟你醒著的時候是更模糊的。但是這個正在覺悟睡覺的我是不要被吵擾的，所以當人家打擾你的時候，你會很自覺的說「我正在睡覺不要吵我」。而那個對己我正在睡覺還有一個自我覺悟的那個好象醒著覺悟關連的那個存在的覺悟 The awareness of your own existence. 這種自我存在的覺悟是「我」是人與「非我」不同的那個分界。這個「我」的存在 裡面，我對我自己存在的覺悟性裡面有一個對我存在覺悟的理解，而這個理解就是人與動物不同的地方， 人是有理性的 (We are rational beings)，因為我是理性的，你是理性的，所以我們許多的事情不能馬上就這樣接受的。

無論人講了多麼多的道理，無論人講多麼多動聽的話語，我們不能馬上就這樣接受，因為我們在內中自我存在裡面，有一個很清楚的覺悟，就是「我需要有一些分析、研究、然 後參考、比較、結果有理性的交待，把我所聽的接受，需要有一些理 性的交待」， 這種「理性的交待」的責任感， the sense of the rational responsibility 使我做人的時候才不是一個糊哩胡塗的人 。

當我需要解釋「為什麼我是這樣」的時候，你解釋的時候你是用理性的功能解釋了你所領受的，或是你所肯定的一些事情。這樣，我們 對人生有一種理性交待的責任感，這個理性的功能是很清楚的是所有的動物所沒有的。這是人之所以為人，人與動物之間很清楚的不同的 地方，而這個不同的地方可以說不是在份量上的不同；這個不同的地 方應當說是在本質上的不同。

這裡我把「份量」的不同與「本質」的不同做一個很清楚的分化 。 本質的不同就是 qualitative difference， 份量的不同是 quantitative difference。 ，「三塊錢」和「五塊錢」其間的分別 是差兩塊錢， 所以差來差去還不過是錢的量數的差別， 這個叫做 quantitative difference。 但是如果你有兩個孩子，他有三條狗， 雖然他比你多一個，但是他與你所不同的是「人」與「狗」之間的差 別， 這個叫做 qualitative difference，而「本質」的差別與「份 量」的差別之間的差別是有差別的。「本質」的差別與「份量」之間 的差別也叫做「本質的差別」， The qualitative difference is not quantitative difference, the quantitative difference is not qualitative differenc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quantitative difference and qualitative differnce is qualitative difference. 所以在「本質」差別與「份量」差別之間的差別乃是個「本質」的差別。這樣，「人」與「動物」之間的差別就不能用「原子學說」 (Atomic Philosophy)，所謂的「原子學說」 或者「原子論」的哲學家， 包括德謨克拉脫 (Democritus, 460-370 B. C.)、 盧克萊修 (Lucretius, circa 99-55 B.C.)、 安培多葛 (Empedocles, 493-433 BC)、多元主義 (Pluralism) 的這些人， 這 些西方古代哲學家認為人與人、人與物、物與生物、生物與人、人與 植物、 植物以及所謂的「靈界」所有的差別只有一件事， 就是 the difference in quantity 份量的差別。 那麼你問他說，「這個份量的差別是哪一種份量的差別呢？」他的答案只有一樣，就是「構成我 們的原子的份量多，那麼我們就變成比較重，構成我們原子的份量少 ，我們就比較輕。構成你的原子比較精細，你就比較聰明；構成你的 原子比較不精細，那你就比較笨。」這樣，「更粗的原子就產生了物質，更細的原子就產生了人的生命。」這樣，他們整個宇宙分別等級 這個原則就是用「份量」來做原則的。但是這種以份量來定原則，以 份量做為所有等級的差別乃是非常愚昧，或非常低級的思想的一種看法。照樣的，把整個人與人之間整個社會的構成用「資本論」做為社會階級鬥爭的基本原因，那就是共產理論的哲學也是很膚淺的。照樣 的推論，把性的關係，性的滿足當做是絕對的一個因素來影響人心理的發展，這個弗洛伊德 (Sigmund Freud) 的理論照樣是膚淺的。 因 為這些的人都 over simplified，太過簡化了一切複雜現象所帶來的 可能，而且他們忽略了本質差異是超過份量差異的這個很重要的，很 肯定性的一個事實。所以「人」與「非人」之間的差別，不是份量的 差別；「己」與「非己」之間同樣是人的差別，是「份量」的差別， 但是「人類」以及「非人類」之間的差別不是「份量」的差別，乃是 「本質」的差別。而這個本質的差別乃是聖經所記載的，「人是有真 理的仁義與聖潔」（以弗所書：4 章 24 節）。在西方的哲學在東方 的宗教，在東、西文化中間曾經從不同的角度中間片面的尋找到普遍 啟示中間的某一些份量， 某一些片斷真理 (fragmentary truth) 。 所謂的「片斷的真理」就是部份角度所產生的，發現的真理。但是這 些部份或者片斷式的真理不能代表完整的、統一性的整個的真理。這 個「統一性的整個的真理」也就是基督教信仰與所有其它的宗教，甚 至非基督教的科學所不同的地方。非基督教的信仰對於真理的認識是 片斷式的，是支離破碎的，是非統一的，也是非完整的。但是在基督 教的信仰裡面對真理的認識是統一的，是完整的，是整個的，是絕對 的，而且是以啟示的源頭，真理的本身所帶出來的。所以這個也是一 種本質的差異，是完全不同的事情。我想這前面幾分鐘的話語你們應 當在錄音帶中間再聽三遍到四遍才會慢慢吸收，但是我不要浪費時間 ，因為你的生命不長，我也不長，所以我們好好利用時間就繼續再講 下去了。

我相信你們需要好好把錄音帶再聽，我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在推銷錄音帶，因為我不是盼望從錄音帶爭取什麼東西，我是盼望爭取你有理性的頭腦，對真理真正的了解。這樣，你們再聽的時候去把這些咀嚼，把它慢慢的咀嚼消化了，對你有一些基本上的、完整性的了解產生的改變和影響，不但對你，還對別人。這樣的人對真理的認識只可能在神所啟示的偉大的信仰裡面產生統一性和完整性的肯定，但是今天我們還沒有談到那個地方以前，我們要提到在普遍的，我不站在以說教者的身份不斷的提出信仰的那些教條叫你「信」、「不信」就是這樣！我不是這種人。我這一生很清楚的知道神創造人給人理性功能和理性的特權是人之所以是人與動物不同。為這個緣故，在理性功能的過程中間我願意與你們一同尋找、一同探索，最後與你們一同歡喜快樂明白真理所得到的享受在生命的供應到底是什麼。所以，為這個緣故，我站在與你們很有耐性的尋找真理的地步中間把這個過程中間重演一遍，這個是教育裡面很重要的一方面。許多基督教的傳講者，把信仰的結論帶出來就走了，而對整個推論的過程沒有加以啟道式的等候和忍耐，我認為我不應當如此。所以願意與你們一同站在尋找真理，一同明白真理的過程中間再一次經歷理性的程序，以致於聖靈就在這個程序中間照著基督的應許引導我們進入、引導我們明白，而這個「進入」和「明白」的本身，也就是「信」的一個很實際的表 達，也是「信」裡面很實際的一個內容。

我從普遍的觀念中間知道我們每一個人都相信真理是存在的。這個對真理存在的「信仰」是普遍的，雖然對真理的範圍的解釋是人人相異的。你對真理的看法和我對真理的看法都不一樣的。所以昨天有的人就把他的看法提出來，有一些人不敢把自己的看法提出來，就把字典的看法提出來了，你看到了沒有？為什麼呢？因為他對自己對真理上認識多少沒有肯定的把握。但是他對某一種權威比較有信任的可能，就把字典搬出來的時候就比較有「權威」了，你看見了沒有？那麼那些寫字典的人他也一定要把握的寫出來，認為他知道的真理是這樣的，他寫出來的時候，人家不贊成的話他還要收回，為什麼？因為他盼望他的字典還可以賣錢，對不對呢？所以，這樣，對真理的探索變成普世性的東西了。你盼望你明白真理，我盼望我明白真理，在還沒有對明白真理有所盼望以前我們都已經有了一個很重要的前提 (presupposition)， 這樣 In our presupossition we presuppose already the turth is there. 真理是存在的。先在「預想」中間（ 我不用「假設」，因為「假設」的本身已經是包含一個不肯定的答案 ），但是我在這裡說我們有一個「預想」，而這個「預想」是根據一 個不能分析的、公認的一個真理的本身，也就是「真理是存在的」。 相信真理是存在的這個「相信」本身也是真理的一部份 (To believe the truth is part of the truth itself.)。 所以對真理是存在的 ，有一個信仰是人生很重要的生命力的表現，這個「生命力」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一個人之所以能奮鬥，因為他有生命力；一個人之所 以能堅持立場，因為他有生命力；一個人能抵擋潮流，因為他有生命力；一個人能做中流砥柱，因為他有生命力；一個人能夠發揮他的潛在能，因為他有生命力；一個人能分析大自然，因為他有生命力，這個「生命力」的存在是一件事實。

在法國的一個思想家叫做亨利‧貝爾生的思想裡面他用一個名稱 叫做「 Alen Fetor 」（音譯），這個叫做「生命的力量」，這個生 命力量的存在本身是一件很重要存在的基因 the gene of existence. 我存在這裡， 因為我裡面有一個生命力，而這個生命力使我的存在不隨便被淘汰掉，使我的存在不隨便被「無意義化」，就是給人講到最後變得沒有意義了。我這個存在有一個「意義」和「生命」之間的關連，而這個關連要尋找出那個意義在哪裡？要尋找出「意義在哪裡」就先預想，而且有信仰的說「意義是存在的」！要明白真理是什麼，就先信「真理是存在的」，因為對「真理存在」的信仰是生命的力量的一部份，所以這是很重要的。科學家到底是先找出真理才信有真理，或者是先信有真理才努力的去找真理呢？回答！科學家是先信可以找出一些的真實的事情，然後變成公理來教導大家先信有真理的存在才去找出那些物理學、 化學、天文學、.... 其它各種學問裡面的真理？或者說他先找到了才信有真理呢？如果你說「先找到那些理才信」的話，我告訴你，連你都不科學了。因為科學家是站在信的裡面，以信為前提 presuppose the truth is there so he try to make all kinds of efforts in order to make possible to discover the truth hidden in the nature. 把自然界中間隱藏的真理，隱藏的那些定律，隱藏的原則有系統的把它找出來，挖掘出來，再把系統化的東西變成一整套的在範圍中間有各科不同的範圍的限制的學問，這個叫做「科學」。科學家之所以是科學家，因為他從信仰做出發點去把真理挖掘出來。這樣，「信仰」與「真理」是不能分開的。如果你說「我要真正合理的事情我才信」的話，你已經先相信這句話是真理了，你聽懂這句話嗎？如果還不懂，你還不大明白真理。如果你說「一定要合理的事情我才信」的話，那麼你已經先相信這句話是「合理」的，你已經先相信「合理」和「信仰」一定要結合在一起，而且你這句話的本身是還沒有真正實驗出來的，但你這句話 已經是一個「信仰」了。所以那些說「我不能信」的已經信了什麼？信「他不能信」。那些說「我不能做決定」的人已經決定了，決定什麼？決定「還不要做決定」，你聽懂嗎？

這樣，在前提中間沒有一個沒有信仰的任何知識論 (Epistemology) 知識論的可能， There is no epistemological posibility of any system without the presupposition of faith. 「前提中間的信仰」是成為知識論所有系統可能的原因。甚至在邏輯推演的過程中間也沒有辦法完全脫離「信仰」成為「意識」 的基礎。 在這個三段論法的邏輯演譯裡面 (Syllogistism in deduction， 這個是從亞里斯多德開始的 )，那麼你要論三段論法的時候，你先把事理推演到結果，從邏輯的過程去定一個定律的時候，你一定要先有一個大前提，大前提再加上小前提就產生了結論，這個 叫做 Major premise plus minor premise 然後就產生了一個結論 (conclusion)。我做一個很簡單很簡單的例子，這個例子就是我們常常說的話。比如說「人人都會死的」，你懂嗎？好了，你的弟弟說「懂」，那你對弟弟說「你是人（弟弟是人）所以你會死」。「人人都會死」是一個大前提，「因為弟弟啊，你是人」，這個是小前提，「所以你會死。」這個叫做「真理」。那麼，在這整個推理過程整的三 段中間，syllogism 裡面你發現什麼呢？第一個前提的本身不是「邏輯」，第一個前提，就是大前提的本身是一個「信仰」，對不對？「 人人都會死」，你怎麼知道？「因為我看我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叔叔死了.... 就「人人都會死」嘛！」但是叔母還沒有死呀，你老婆也沒有死呀，可能你自己沒有死呀。你說「大概不可能吧，因為他們也是這樣，而且他四十六歲的時候得的病我四十二歲就有了，所以可能我也會死的。」「可能會死」不等於「一定會死」。所以當你說「 人人都會死」的時候，你是站在一個「非理」的而是信仰階段中間。 所以連 deduction 甚至 induction 的本身需要有一個前提，而這個前提是「信」的範圍，不是「理」的範圍。這樣，在整個推理的過程，你盼望更合理的能達到一個可信的又可知的肯定性的答案，而這個過程中間所有的漏洞是那最基本的前提，因為基本的前提的本身並不是一個「推理」乃是一個「信仰」。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世界有多少的人冒充知識分子而其實不是真正的。冒充愛好真理的，而其實最基本的動機裡面「意志」的功用 和「意志」的因素是超過「理性」的因素。

尼采 (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1844-1900)（現在在泥土裡面給人家踩）Friedrich Nietzsche，這個人在一個舊貨攤裡面找到一本書叫做 "The World As the Phenomenon of the Will"《意志表像的世界》，在那本舊貨攤的書裡面他找到了另外一個與他同國，同做一行的人，另外一個哲學家所寫的書，已經給人丟了，忘了，他就在舊貨攤里找到一本活的時候沒有人要讀他的書，活的時候沒有人要上他的課，一個沒有人認為有什麼成就的人，就從那個思想家刺激產生一個火花，引發了一個新的思想，結果他就把整個世界震動了。

尼採在那本書中間發現了「意志」的重要性，the will。根據那本書的思想，那本 書的作者叫做叔本華 (Arthur, Schopenhauer, 1788-1860) 這個人 在柏林大學 (University of Berlin) 故意開課要和另外一個大哲學 家叫做黑格爾 (George Wihelm Friedrich Hegel, 1770-1831) 來相抗，分庭抗禮，在他開課的時候，「我也開課，看看你厲害，我比你更厲害。」結果一開課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他的課，他自己講。這樣一個失敗的思想家，竟然在他思想中間影響了另外一個很大很大的思想家，而那一個思想家（尼采）結果就發明了一個名稱，那個名稱 美國人半知不解結果就變成了 Superman （超人）的電影。寫《超人》那本書的人是尼采， 而他的意思不是美國這個種 Superman，他的意思是好象是耶穌基督顯現以前，施洗約翰怎麼樣為祂預備在曠野呼喊，等候耶穌的來臨，對整個世界的那個大大的改變。照樣，尼采認為他就像那個超人的一個前鋒 The pioneer of the coming superman。 這樣，他為人類的前途製造一條道路，而這個 Superman 一來的時候是完全反對基督教的。所以好象他正在做敵基督的先鋒一 樣，而尼采的這個思想是以「意志」為中心，不是以「理性」為中心。所以當他要把「意志超越理性」的這個重要性提出來的時候，他要好好藉用理性的工具來交待，結果寫出來要那些有頭腦的人來讀，讀了以後告訴你「頭腦不重要」。現在告訴你「頭腦不重要」都要用頭腦講清楚，你還不清楚那你就沒有頭腦了。告訴你思想不是最重要的，為什麼呢？一條一條的講，還是要用思想來表達「思想不太重要」，「理性」是在「意志」之下，所以尼采就用了這叔本華的思想來建立他的思想體系。而叔本華有一個很重要的思想，他認為許多的人許多時候我們的意志是在我們的理智之前的，所以人的整個理智只做了我們意志的奴才來替意志鋪路，替意志製造內容。你要很謹慎你的行動，有許多許多的人他們不是想清楚了才做，是因為他喜歡了就用各樣的辦法來為他的意志來做內容，你注意看你一生是不是這樣？我有時候跟一個人談話，幾句話我就知道他什麼東西在控制什麼了，他的動機如何？他的哪一個因素在哪一個因素的上面，很清楚的看出來。你如果沒有這種訓練，你做人你不容易看見別人是誰；但是如果你有很嚴格的訓練，你馬上知道這個人什麼事情在控制什麼事情。

比如說，在學校裡面你不喜歡一個人，你就做一些規條，而那些規條在製造的中間你心目中就是為了要對付那個人，你懂嗎？所以一條一條講的都是為了對付那個人。等到三年以後規條定了，才發現你自己的孩子就是犯那些規的，你馬上又再改那個規條了。結果你所有想的怎麼樣運用規條不過是為了你的意志正在驅動你。這樣的人很危險，因為他要自己製造網羅把自己綁住。所以一個人一生一世要有一個很嚴肅的做人的原則，這個原則很肯定了以後他怎麼跑都沒辦法跑掉，怎麼錯都不會錯得太厲害。你信耶穌以後有沒有更聰明？我問你 ，你信了耶穌以後如果沒有更聰明，可能你的牧師有毛病，不要笑，可能你自己有毛病，你要重頭審察你的信仰和你自己理性生活的關係是什麼。

好，我們繼續再講下去。當意志正在指揮理智的時候，理智就變成了意志的奴僕了，而理智卻大發揮它的功能不知道他本身是站在被利用的地步。許多時候你先定下了，然後你才找理由來替自己解圍。 所以人家問：「為什麼你這麼做？」「嗯，因為第一、.... 第二、 .... 第三、....。」 那些根本不是理由，因為你先定下了意志做為理性的支配方向，然後理智才做意志的奴僕做它爪牙的工具，這樣的 人是很危險很危險的。但是我告訴你許多許多人實實在在一生一世是 過這樣的生活。那麼，如果一個人的理智不是站在最高的指揮台來引 導他的感情和意志的話，這個人很可能一生會糊哩胡塗會自我矛盾， 自我衝突，自我抵銷，自我冤枉路跑了一大堆自己不自覺。所以我們在這裡看見了人應該好好發揮他的理性功能。

這個 Cosmic reason 是運行在宇宙中間的那個大理性， 而人裡面的對 Logos 可能的了解裡面，這個叫做 Logikos 小理性。但是這個小理性與宇宙之間的理性之間的關係是什麼？他們沒有辦法解釋。 所以冥冥之中對這兩件事的了解和盼望產生的關連其中真正關係的原 因和破離的原因沒有辦法找到。所以他們認為人好象是那個宇宙理性 支離破碎的碎片，正像你現在倒一杯水，走的時候有一些就流出來了 ，那些流在隔壁的一點一滴的東西原是從這個母體出生的，而這個與 母體分離的那些碎片的本身就有與母體相同的本質，但是所不同的是 失去了關連，你明白這個意思嗎？那只有等有一天歸回母體的時候才 能找到自己的方位，還沒有找到自己方位以前，乃是一個孤獨的碎片 。所以每一個人好象在宇宙中間是一個孤獨的碎片，這個孤獨的碎片 因為有了與母體相同的本質，所以我們會思想。我是有理性功能的小 碎片，你是有理性功能的小碎片；我這個小碎片和整個宇宙的理性的 母體是有關連的，但是這個關連在哪裡我不知道，所以我就過著一個孤立的碎片的自我存在的生活。

這個到了二十世紀就變成「存在主義 」所說的 Every existence is an isolated island. 你是一個孤獨的島，我是一個孤獨的島，甚至於兩個人結婚了，在一起生活，在一 起睡覺過了幾十年還是兩個孤獨的碎片。所以你不能講通我，我也不能講通你，我一直要你了解我，你一直要我了解你，但是我越了解你 越不能了解你，你越了解我越發現我越難了解。

所以結果這些孤獨的碎片本身就自己產生一個整套性的知識，用自己的理性盼望解釋整個宇宙 (Try to comprehend, try to understand the total universe.) 那以自己的碎片做母體， 做本體去了解整個宇宙，這怎麼可能呢？但是人就在這個矛盾中間過了一生，到最後死的時候還沒 有解決理性與真理之間的關係，然後盼望死了以後歸回母體。這樣， 結束了這一生孤獨存在所遇來的痛苦緊張關係和自我抵銷片斷真理的 不關連和那個存在的孤獨感，這個是真實的情形。但是雖然如此，因為人是唯有盼望歸回母體的那個 Logikos，所以人在萬物中間還是最高的。

這樣，從斯多亞派的思想來看，人之所以為人，因為人在一個很高的層次裡面，在他們的層次觀念中間最低的是「被動界」。什麼叫 做「被動界」呢？就是「物質界」。所以物質界是一個完全被動的存在 (the passive existence)，因為物質是被動的存在，所以物質是靜止性的，是 steady。物質界是 steady 是 non conciousness, no self awareness. 不可能有自我存在，不可能有自我存在的覺悟。所以雖然存在，卻沒有對「自我存在」覺悟的可能。這樣，物質界是完全被動而消極的，靜止而無能的，這個叫做「物質」。

但是在生物界中間我們看見進到第二層，所以在生物界中間我們看見有「感性」的存在。所以「物性」是最低的，但是「感性」是超 過「物性」的。感性之所以超過物性，因為感性產生對於傷害它一切行動有所反應。所以這個反應越高的就因為感受越強，而感受越強的 ，就感覺到痛苦越深。而感受越強的，很可能就是最高超的存在的形 式 The form of existence is higher and higher when you have the more conciousness of the suffering and can response more sensibility. 你把一把刀砍在樹上的時候， 這棵樹搖一搖，它靜下來，就流了一些沒有聲音的眼淚，那個叫做「樹膠」，對不對呢？但是你拿一把刀還沒有砍到狗頭上的時候，它「汪」一聲就跑掉了。這個敏銳是從它的視線和它想像中的危機和本能的逃避很快的反射出來 了，這個就是一個有感性的世界。在有感性的世界的中間，所有的活物就比沒有感性的物質界更容易保護自己。有感性的世界中間與本能連在一起就與生命發生關係了，所以這是有生命界的第二範圍，在有生命界的範圍就比物性更高了。但是，斯多亞派說人不但有「物性」有「感性」，人還有「理性」。所以人的理性不是單單覺悟到自己的存在，不是單單反應那些對自我存在有所威脅的動作而已，他還需要了解我與我以外的一切，甚至了解我自己是什麼？所以這個對理性的存在從哪裡來的？很清楚的，斯多亞派沒有交待，但是斯多亞派很清楚的告訴我們「人是最高的」。

這樣，在有限界能看見的範圍中間，人是有理性，所以人與萬物不但分界了，而且高過各界。人會思想，人會思想關於「我」的問題 ，思想「非我」的問題，思想「物質」的問題，思想「科學」的問題 ，甚至思想「真理」的問題。這是表示用「抽象」的思想，思想了抽象的「非物質」的存在。而這個所謂的「真理的本身」不是單單物質界的，因為真理的本身範圍是高過物質界的，而真理的本身不能用物質界的範圍去定方位，或者測驗它的存在，或者測量它的大小重量。 「真理」是不能測量大小或是重量的；「真理」是不能定它的方位的 ；「真理」是不能眼見看見的。這樣，真理的存在是一個「信仰界」裡面的東西；真理的存在如果是一個信仰界裡面的東西，在物質界裡 面沒有辦法去衡量出來的話，我竟然在思想裡面想了關於真理的問題 。 這樣，「思想」的本身就是超物質的， the thought itself is supera material 因為思想的本身是超物質的，所以這個「思想」和我的存在就關連到我能思想的意義在哪裡。這樣，人是很高超的。但 是這個理性的高度高過所有的生物界，高過所有的非生物界；理性的程度使我們與萬物有所分別，這個理性從哪裡來？理性的內容怎麼達到？理性怎麼肯定真理？完全在哲學界裡面還是沒有答案的。

我們再思想比斯多亞派更早期的一個思想家，也就是亞里斯多德的老師叫做柏拉圖。柏拉圖不是把「物界」與「非物界」分開，乃是把人自己的生命再分開了。人自己裡面就有三界，人自己裡面就有物性的存在，就有感性的存在還有理性的存在。所以人的本身裡面就有物性的叫做「身體」；人有感性的叫做「感情」；人有理性的叫做「 思想」。

所以這個是不是湊巧的被人所了解？我認為不是，我認為這是神創造的奇妙。上帝造人的時候就把頭腦放在很高的地方，你看到了沒有？如果你的腦在這裡，你的心在那裡，會發生什麼事我是不明白的。但是我相信不需要多多去考慮那種可能，因為根本不可能，而神已經這麼造了。所以上帝把我們器官的安排都相當含有某一種方位意義的價值觀去把它定下來了。柏拉圖說，「一個最粗俗的人，或者最野蠻的人是以「意志」統治一切的，但是比較高一點的人是用「感情」管理他的「意志」的，最高的人是用「思想」管理感情和意志的。」如果我們現在把人分成「感情」、「理性」、「意志」的話，柏拉圖也有這樣的觀念，但是他的意志根本就在腰裡面，感情在胸裡面，而理智在頭裡面。理智用什麼？就用頭腦來做這個代表，感情用心臟來做代表，而意志他是用性慾來做代表。這一方面在近代的心理學家裡面不是完全同意的。但是在柏拉圖中間意志的中心就是「性的慾念」，而感情的中心就是「心裏面的感受」，而思想的中心就是「腦袋的功用」。照柏拉圖的思想，一個用性慾來支配一切的人，他因為要滿足性慾，他的愛是為了性慾，而性不是為了愛；他的思想是為著他所愛的，他就要去思想，而不是他所思想的決定他應當愛什麼。這樣的人是從下面支配到上面的，那是很粗俗很低級的人。一個正人君子是以思想來引導感情，再用感情來引導你一切的意志和行動。所以你所行的，你所要的，你所愛的最後你想清楚了沒有？用你的理性去支配整個人生的人是高級的。但是最後就停到這個地方沒有下文了。所以我雖然在每一堂我的講學裡面把一些很重要的中西古今哲學提出來，我的動機不是介紹哲學，也不是告訴你我懂哲學，我不必告訴你我早就知道我懂哲學了，而且我懂很久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什麼？我要告訴你的是沒有一個哲學體系是超越上帝所啟示的這本聖經的。如果你以為你在哲學的體系裡面已經找到了真理，我告訴你，你是大大搞錯了。有沒有搞錯？有，搞錯！你如果在哲學裡面已經找到了真理的話，你是自己欺騙自己，因為你把整個哲學體系談到最後的時候，你發現不過是剛才我講的，是「支離破碎片斷式的了解」，是一個不能統一，也不能整個性的關連的那一種支離破碎的了解。

柏拉圖的思想這麼偉大，以理性管理心思意念和性慾，這個人他行動是受到對智能的了解來支配的，這是偉大的人，這是有思想的人。我剛才提到叔本華的思想告訴我們很多人不是如此的。如果真的你可以做到像這樣的人的話，我還要問你，那你的頭腦受誰支配？這是哲學沒有辦法看到的。所有的哲學沒有辦法看到還有比頭腦更高的支配力量。那你說「斯多亞派的哲學不是提到有宇宙理性嗎？」這個宇宙理性所代表的這個字是不是他們所講的？在上帝的啟示裡面親自告訴我們這就是「道成肉身」的基督。相反的，如果我們用基督教的眼光來看，在基督的生命中間給我們看到整個生活指導的最高標準，祂是活生生的表達出來了最大的聖潔、公義、良善、真理和智能、能力，最大的道德生活表達在他整個歷史的見證裡面。這個在歷史中間見證了良善、智能、聖潔、公義、美德的這位基督，如果以祂成為我們思想的模範的話，再用這個道來管理頭腦，那就好得不得了了，這是 基督教的信仰與所有哲學還不同的地方，感謝上帝！這樣，我們看到了，無論是西方的，無論是東方的，對理性，對心性的了解，到結果 還是和真正的源頭沒有發生關係。那現在，我剛才提到了，我們雖然不能肯定真理是什麼？以受造的，墮落的，和已經犯罪受到玷污的人的思想想出真理到底是什麼那是不可能的。那麼我們卻相信真理是存在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存在的真理到底是誰？但是我們相信真理是存在的。就因為這個對「真理存在」的信仰，所以科學家開始了他們的研究，偉大的教育家開始了他們的教導工作，母親不辭勞苦的把孩子養大，因為她相信真理是存在的，意義是有的，生命是有價值的，所以她付代價、奮鬥。就因為真理是存在的，所以政治家盼望把他們的理想付諸社會的現實裡面。因為相信真理是存在的，所以我們看見了所有的奮鬥成為一種社會的動力，也變成可能了。但是，只有人有這種對真理的了解和需要，雖然真理的存在不能讓我們憑著分別的、個別片碎性的理性來去自己做一個主觀的肯定，因為這會產生破壞大同性的個人主義。所以，你所認為的「真理」可能就是我所認為的「非真理」。而我所認為的「真理」可能就是與你完全格格不入的你所抗拒的「非真理」。所以怎樣否定，怎樣可以減少，怎樣可以預防個人的主觀主義破壞整體性的真理觀念呢？那，基督教提出來的和世界上哲學提出來的，不同的地方就是基督教提出了一位有位格的上帝是真理的源頭， The personal God is the source and self of the truth。我再講一次，基督教的信仰提出了一位有位格的上帝是真理的源頭。這個真理的源頭就保證了真理的統一性，大同性，普世性和永恆性在那裡。這個關於真理的源頭和真理本身的本質到底是什麼？我們就要更嚴肅而且更慎重的去把它推演出來。但是，支離破碎式的片斷式的生命、孤獨存在的自我個人能不能從這個出發點去想出普世的真理，永恆的真理是怎樣的呢？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基督教提到了這個真理的源頭產生的「自我啟示」成為結束各樣的個人和個體的真理主觀性的爭辯，止住了爭辯，使我們在啟示之中蒙受光照的可能。 所以在這兩件很大的事情上我個人看見基督教真理的偉大性是本質上 差異而超越了所有的哲學體系和其它的宗教。我們相信有真理的本體 ，我們相信真理的本體是自我啟示的 We believe in the reality of the truth himself and we beleive alos the one who share initiatively the truth of in the revelation to men. 這樣，神的自我真理本在和神的自我真理啟示就成為我們信仰的一個很重要的中心。但我剛才說我不願意把獨斷式的教條就這樣的當做結論提出來，所以我還要與大家同從頭再好好再探討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我們接著繼續思想到真理到底是什麼？有一個簡單的比喻來嘲笑 《真理報》常常不報導真理的事情。《真理報》敢用《真理報》來做這個前題乃是他們真正信仰真理是存在的，否則沒有《真理報》對不對？

他盼望人家相信他們所寫的就是真理，正像《人民日報》盼望人家相信他是為人而寫的。但是，是不是名叫《人民日報》的就是真正為人民寫的呢？名叫《真理報》的真正為真理而寫的？這個你不想可以自知的，因為每一個人都在支離破碎的獨立主觀的個體裡面把自己絕對化了。但是，雖然把自己絕對化，或者把真理強斷獨有化，還不能否定說真理本身是存在的，絕對本身也是存在的。如果絕對本身不存在的話，如果真理的本身不存在的話，那麼我們連這個名詞講出來都沒有意思。所以有一次英國的一個科學會議在十九世紀舉行的時候，有一個老科學家他又是科學家，又是社會學家，又是散文學家，又是思想關於進化論的支持者， 這個人叫做史賓塞 (Sir Herbert Spencer, 1820-1903) 他在其中站起來很嚴肅的講「 I believe there is nothing abslute in the world.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情）。他講完了，憑著他的威風和他在社會上的知名度他就很權威的坐下來以為真理已經表達很清楚了。 「 I think there is nothing abslute in the world. 」他坐下來了，一個青年的科學家就站起來了， 很嚴肅的追究他說：「 Mr. Hebert Spencer did you say that there is nothing abslute in the world? 」「 Yes, I did say it. 」「 Do you believe that theory? 」「 Do you believe your own statement that there is nothing abslute in the world? 」「 Yes I believe it. 」這個青年人再問更嚴肅的一 句話： 「 Do you believe it abslutely? 」「 Um...I believe that... 」「 You believe abslutely that there is noting abslute? 」你絕對相信沒有絕對的事嗎？如果沒有絕對的事， 你怎麼可以很肯定的把你這個「沒有絕對的事」很絕對的把它表達出來？ 你明白嗎？所以當你正在肯定一件事的時候，當你正在絕對化一件事 的時候，你的「內容」可以否定絕對，但是你的「絕對態度」已經站 在肯定絕對了。你用肯定的態度來否定你認為你可以利用的肯定，而 你理論上否定了。如果你把這個違背邏輯的所謂「邏輯」看清楚了， 青年人就不會血氣方剛常被人利用了。

GC黨是相信「唯物論」的嗎？我竟然發現他所有的手段都是「唯心論」的手段，你明白嗎？西方是走唯心論有宗教的嗎？西方整個的行動是為了物質是為了金錢而前進的，他們的目的是唯物論的。所以唯物論的理論宣揚者的內心中間有唯心的方法論；在唯心的信仰中間竟然有唯物的實踐論。這樣，我們看見了反對絕對者他們反對的那麼厲害，就表示他們相信需要用「絕對精神」去反對他們所討厭的絕對論，你明白嗎？我盼望你絕對明白。

有一個人對我說「我很反對學位」。我說為什麼？「因為根本學位不重要嘛！」我說「我很贊成學位不重要。但是我要告訴你，因為學位不重要，不重要到你不需要反對，因為沒有人需要反對很不重要的事情。」你還不懂？很簡單的事情。我不知道今天有多少的基督徒好好的利用你的頭腦、理性、邏輯曾經經過很嚴肅的鍛練。我們說我們是「知識分子」，我看看這些知識分子不知，不識，不份，不子。許多在美國研究到原子能博士的，物理學博士的，天文學博士的，結果我看他除了那一門懂一些東西以外，整個整個性，統一性的真理沒有清楚。

有一天我在紐約講完道出來，看見一個人在推一攤的生力麵，你們叫 instant noodle. 另外一個牧師說「唐牧師我給你介紹，這是某某人博士，他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原子能博士」。我說「你現在在做什麼？」「我在賣面。」我心裡想「多麼可惜，這個人只要把他的十分之一帶到東南亞去就可以在許多知識分子中間影響很多的人。 」真的是「知識分子」嗎？你的知識是片斷的，某一個自然層次的一部門，或者你的知識和整體性的智能和生命的真理了解完整的打成一片？你以為所有的哲學已經給人帶了真理的了解嗎？你以為你相信真理的存在是真正就是完整的嗎？沒有一個哲學體系能帶到完整的真理和統一性的智能裡面，除非你需要另外一方面，就是在神所啟示的道裡面產生完整的信仰。

個莫斯科的《真理報》一天報導世界汽車大賽成績揭曉，但是你注意聽下面幾句話，我不要講太長，只有幾句話：「世界汽車大比賽，結果美國得到最後第二名，蘇聯得到世界第二名。」所以蘇聯車得到亞軍，美國得到從最後倒數第二名。你知道那個報導的基本是什麼呢？不過是因為兩部車比賽。

這兩部車比賽，一部是美國車，一部是蘇聯車。美國車勝了，蘇聯車敗了。他報導的時候，因為《真理報 》一定要報「真理」嘛！所以就報導美國拿到世界最後第二名，而蘇聯得到全世界第二名。

我現在問你，他講的是真的是假的？真的。有沒有一句謊話在裡面？沒有。我再問你，他講的是不是真理？他講的是真理嗎？好，我 再問你，他講的是不是事實？是。所以第一方面，「真理」是什麼？我們現在給它下定義，昨天你們有很多定義，現在我們來下定義。第一、真理是事實。所以剛才一位弟兄說「他講的是真理」，我也沒有說「對」，也沒有說「錯」，因為真理包含「事實」這一方面，但是事實本身不包容整個的真理，阿們？可以接受嗎？真理包含了「事實 」這一方面，但是事實不能包含整個的真理。為什麼呢？因為這兩輛車比賽本來是「國際」，因為兩國之間所以叫「國際」嘛！對不對呢？美國實實在在是最後第二名嘛，而蘇聯實實在在從頭第二名，沒有一句話是錯的。從事實來看，這個報導完全是根據事實。但是，這個報導如果說就等於這個事實，這個事實就等於真理的全部的話，我們會否認的。為什麼呢？因為在報導事實的中間，有另外一個意志做動機來左右來把這個報導不完全講出來。所以這個事實裡面還有一些沒 有講出來的東西也是真理的一部份。所以第一、真理是事實而大於事實 Truth is fact but also bigger than the fact. 真理是有事實的成份，但是真理大於事實。那麼 What is lacking? 什麼東西在這個報導中間丟失了呢？就是那「誠實的動機」不見了。他不敢說「美國第一，蘇聯第二」。他說「美國最後第二」，把「第一」講成「最後第二」，而完全沒有與事實衝突，這是技巧大得不得了的。因為接受報導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個事實的全面。接受報導的只有接受事實的片面。所以片段真理、支離破碎的事實和非統一性的某個角度的事實本身是很危險的。 所以 The Partial turth is not truth, the partial turth is not equal to the total turth.) 部份的真理不等於完全的真理，我們要很謹慎。

部份的真理可能與完整的真理不衝突；部份的真理也可能故意被利用當做完整真理的仇敵，這是政治家玩弄手腕中間使你無法抓到他毛病的那個所謂「屬世的智能」。而你們青年人在有基督信仰的生活中間不要效法這種智能，因為這種智能是滅亡人的智能。許多的青年人就敗在不是仇敵手中，敗在自己的小聰明的手下。你們看過這樣的人嗎？他的小聰明所用的都是真的，都是事實，你抓不到他的毛病。有許多的法律專家，許多的律師為利害的關係遮蓋了是非，他們竟然可以從法律與法律，規條與規條的中間找到了空隙，以致於在法與法中間犯法免於被罰叫做「法律專家」。一個「法律專家」可以在法律與法律之間找到了違背法律的空隙做犯法的事情結果不必被罰，能夠越多這樣做而不必犯法的越是叫做「法律天才」。真理包含事實，但是真理不等於就是事實「而已」，真理大過事實。

從這個簡單的例子我們看真理進到另外一個範圍裡面，那就是事實背後有一個動機的問題。動機的「正」、「誤」和事實之間的關係又牽涉到整個的真理的表達。所以，動機的「正」應當被列入真理的一部份。這樣，基督教的信仰不是單單提到你「做了些什麼」，上帝要看你「為什麼做」，比你「做了什麼」還更要緊。如果你「為什麼做」沒有正面的支持，你做的很成功在神眼中還是不成功。在聖經中間所記念的聖殿被建成功的一共有三座。另外一座是預表，還有一座是預言。所以預表就是在有形中間的以色列的會幕，預表就是以西結書裡面所講的未來的殿的情形。而在「預表」與「預言」的中間已經曾經用過的暫時的會幕和未來的偉大還沒有建成的預殿中間我們看見三座曾經建過的殿。第一座是所羅門的，第二座是所羅巴伯的，第三座是希律王的。所羅門的殿建了七年才成功，所羅巴伯的殿建不太久，因為很小，但是希律王的殿建了一共多少年等一下我告訴你。當耶穌在世界上的時候他說「你們拆毀這殿，我三日內要再建立起來。」（約翰福音：2 章 19 節）他們大發脾氣，馬上就聽了人的話沒有清楚知道是什麼隨便反應，這種人是笨人，你懂嗎？許多時候我和一些人談話沒有耐性，因為還沒談他已經有答案了。而他的答案先誤解我產生錯的答案，我就不愛講了。猶太人說：「我們這個殿建了四十六 年，你怎麼可以把它三天裡面就建起來呢？」（參：約翰福音：2 章 20 節）四十六年，那個時候大概是主後三十年。這個殿到耶穌升天以後繼續再建，再建三十四年才成功。所以四十六加三十四多少？八十年。什麼七十年？算數這麼差還參加我的講座。四十六加三十四是八十年，你知道嗎？到主後六十四年才建成功，剛剛建成功以後六年就全部被燒掉了。表示什麼呢？神並不看重你偉大的成就，你明白嗎？「希律王你為什麼建殿呢？是為了敬拜我嗎？」不是的，你是拉攏百姓的宗教心理使他贊成你的政治思想，你明白嗎？你為我建殿嗎？你建得這麼榮耀，這麼大，我已經看見你的心是為你不是為我，你沒有敬畏我的心。所以在教會的工作上，注意，不要以為你奉獻錢多了，快快得到一些錢，快快把事情做成功了，很偉大，神可以給你用八 十年建以後四年就把它燒掉。如果你很清楚看見聖經神的威嚴和原則，你不能隨便太快做事情，不能太急的，你要以神的永恆性，神的寶座為你敬畏的一個內容，然後你好好行出來。

好，「動機」應當被列入真理的一部份，這樣我就請大家注意在這兩個字的後面有很不同的範圍正在跳出來。在事實的背後是物質的現象，在動機的背後是心靈的現象。所以如果把真理只概括在物質界的話，你所能認識的不過是科學。我得講一次，如果把真理只概括在物質界的範圍裡面的話，你所認識的不過是科學。我再講一次，如果把真理只有包括在物質的現象範圍的事實的 Data 裡面的話，你所認識的真理不過是科學的範圍而已，那是很低的層次 very low sphere 。我相信近代的知識分子很不願意我講這一句話「科學的知識，科學的真理是很低級的一個層次。」你說「就是因為你不是讀科學的你就看不起科學家，豈有此理這個傳道人！」我告訴你，不是的，我不是單單對你們新加坡人這樣講，我對那些科學教授，科學院的院長講同樣的話。在美國有一次我的講道里，有一個人對我說「你知道今天來 聽你講道的有多少人是博士嗎？」我說「我不知道。」他說我們這間教會有七十四個 Ph.D 在聽你講道。還有一次我在美國西岸一個很重要的高級知識分子聚集的地方講道，九百個人來聽，他們對我說大概三分之一是 Ph.D 另外三分之一是 Matser degree，其它的正在大學念書，而且可能是 Graduate School。我不是信口開河，我不能隨便講我體會對的就隨便講。為什麼把科學放在很低的層次裡面呢？因為科學所要發現的事實，完全只在物質界的範圍裡面。而這個物質的範圍在聖經裡面是為了人而被造的。因為物為人而造，而人就變成物的主人，而物就變成被人使用的工具。人把物質當做人所使用的工具，人本身是高過物，人成為宇宙之主而宇宙成為人下面的一個使用工具 。這樣，對物的了解只有產生物質性的事實，物質性的事實所帶出來的是科學的範圍，而科學範圍在物質界裡面是低的。

這樣，如果你現在能用某一種化學成品和另外一種化學成品造成一種刺激人性慾的迷幻藥，你能造出那種很高級的、很低的成本產生很大的刺激作用，甚至混亂人的思想和情緒的那種藥物，刺激你肝裡面的化學功能以致於你變成迷幻的，你是科學家。但是，當你用這種物質的知識製造一種混亂人的生活以致於敗壞社會的道德和毀滅了那個人的前途的話，你的動機是不科學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用的方法，你的成就是科學的，是「事實」，是「自然科學」的一部份，可以算是「部份的真 理」，但是你這個人的動機，你做出來的東西是危害青年人的，使青年人受毒，使青年人迷幻，使青年人放縱，使青年人毀滅他們的前途，你的動機不好，這個已經不是生理的和物質界的，這個已經跳出來 進到心靈界了，這樣，你的動機是「非真理」的。所以我說，第二個範圍已經跳一個層次出來了。

真理如果單單只是在一個範圍裡面，那個真理是太過膚淺的。跳到第二個範圍裡面我們看見馬上就牽涉到第三個範圍，那就是關於倫理的問題了。因為「動機」在裡面，我們看不見，神看見了。但是這個動機借著物質把它表達成行動的時候就產生了社會位格與位格之間是不是「合理」和「不合理」的行為問題。行為問題合理不合理這叫做「倫理」。人與人之間的倫次，人與人之間的五常照孔子的社會結構五個大關係就是君臣、父子、兄弟、夫婦與朋友，這個君臣、父子 、兄弟、夫婦、朋友五個關係中間人倫之間的關係應當以「德」來彼 此相效，以「德」來彼此相關。這樣，人倫之間的關係是也有道理，這個叫做「倫理」。如果真理只不過是科學的範圍的話，這對真理的了解和界定是太低級了。真理進到「動機」裡面就已經有一個心靈的主觀性的感受和與真理之間的靈界的關係。當真理產生行動的時候就變成倫理界的道理了。所以「真理」不是單單是科學的，真理不單單是哲學思想界的，真理也在倫理範圍裡面的範疇問題，「可以做」，「不可以做」；「應該做」，「不應該做」，這應當包括在真理裡面。

能做一個原子彈，這個叫做「科學」，做了原子彈「可以不可以用」？這個叫做倫理學。怎麼可以說「只要懂科學就懂真理」呢？怎麼可以說「不管倫理的問題，這個不重要」？

新加坡政府在這二十年中間繼續不斷再尋找怎樣可以使新加坡變成一個強國。最後感覺到應該「少生孩子」比較強，結果過了幾十年少生孩子，這麼少的人越來越老就變成比較「老」，老了以後就越多生孩子，才再給你賞金一點，所以這個是在變化的程序中間還沒有找到最後的真理的一個表現，你看到了沒有？那每一個時代有一個新的條例出來「應該這樣」、「應該那樣」的時候，心中盼望「那樣更合理」，但是更合什麼理呢？更合什麼理的那個「什麼」還不知道。所以到底人類要經過幾千年的經驗才明白整個性的真理呢？因為人不願意馬上接受所謂「主動啟示」所帶下來的信仰真理。所以經過了三十 年以後GC黨才在中國開始講一句從前很少講的話 --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換句話說真理在過去他們的觀念中間是存在的， 那怎麼樣去肯定那個真理是可以被鑑定是真的真理呢？還要用「實踐 」。但是實踐真理的人本身是不是就等於比真理更大呢？那是個很大的問題了 Which one should subject to which one? 哪一個應當服在哪一個的下面？

我們談了這麼許多，我們已經發現了真理是有生命者才會想到的 ，而有生命者中間不是所有的有生命者都會想到真理的，只有人才會想到真理的。所以真理似乎是唯有與人才有關係的。但是在「與人有 關係的」這件特殊中地位中間， 我們看見人不能壟斷 We can not monopolise。為什麼？因為許多違背物理定律的動物都要死在違背物理定律的惡果之下。相反的，那些與人有關係的真理與動物也有關係。你吃錯東西你會肚子痛，這個要表示人會思想真理，而真理和我的生命有關係。但是老虎吃毒也會死的，所以他也不能逃避那個理，那個理也正在控制著它，但是問題是控制它的理是它不明白之理，而控制我之理是我要明白之理。所以我要明白這個理，就表示生命在人裡面有與動物不同的地方，因為我們是能明白理而甚至要發現理，然後好好運用理的。明天我們要繼續思想在人的生命與「理」 -- 「真理」之間的了解中間，乃一個大哪一個小怎樣去處理。我想這個事情本來我以為一、兩次可以講清楚了，後來發現越講越講不清楚，因為真理太大了。昨天國大的一位教授在這裡樓教授，他說「唐牧師（他在六年前在康乃爾大學念博士的時候我去他們那邊講道，他已經聽過我講這一篇了，是簡短的，那時候我是用一天的時間提到這個題目，這次我用四天講這個題目，四天夠不夠？還是不夠的，但是我慢慢引導你們的思想，使你們更明白這方面的道理。）」

我們第四樣要看見的是「真理」與「次序」是有關係的。「次序 」就包括了「時空」的觀念，「先後」的問題。所以孔子《大學》這本書最開始就提到了「知其先後則近道矣。」表示要靠近真理的原則 ，你要明白「事有始終，物有本末，知所先後則近道矣。」表示「次序」是很要緊的事情。什麼「先」，什麼「後」，是不是這樣？應該不應該如此？次序關係如何產生？這個「次序」和「關係」明白出來以後，你會把真理安排得更好。所以明天我們要提到了關於理性的架 構 the structure of epistemology。我們知道了理，而這個理在哪一個層次中間進上去的？明天我會提。我們還要思想到與真理、生命 關係中間那一個層次怎麼樣發展，然後怎樣在信仰中間交待理性所不 能了解的事情。

我們今天就先談到這個地方，我們低頭禱告：

「主啊，我們感謝你，你的靈一步一步引導我們的頭腦，一步一 步光照我們的思想。我們感謝你，你創造了我們，我們是按照你的形 像而被造的。主啊，你把理性放在我們裡面，使我們思考、追求、測透、我們也要了解，甚至照你的應許使我們進入真理。求你幫助我們 給我們在思想的過程中間有一個願意被你的靈引導順服的心。主啊， 給我們不要在個別的，片斷的，主觀的狹窄的個人思想裡面絕對化自我以致於與你更脫節了。求主幫助我們，求主加添我們力量，幫助我 們建立你所喜悅的信仰系統在我們的生命中間，更讓我們很有次序， 很有條理的幫助那些與我們同樣長大卻在黑暗中間摸索不願意明白真理的人。主啊，求主聽我們的禱告，感謝讚美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阿 們。」

當我很年青的時候（現在也差不多年青），我非常盼望有人和我一步一步引導理性到真理的了解。但是我很嚴肅的告訴你，沒有人，一個都沒有人這樣的引導我。所以有時候我會為你們這一代的人產生嫉妒，我也為你們這一代的人產生可惜，因為你們中間有很多很多的人沒還有來參加這樣的聚會。原諒我說一句，你跑到美國去，跑到英國去要找這樣的講座，這樣的講法，講的內容是這樣的，你很難找到，因為其中還有很多的東西在書裡面還沒有的。經過幾十年的思考、掙扎、痛苦，把這個系統整理出來，盼望在我還沒有死以前對這一代有一些交待，而新加坡的講座，你們說很多人了，對我來說很少。你說「因為我們這裡基督徒本來很少」，那更不對了，因為這個講座不 是單單對基督徒講的，對非基督徒還可以講的，因為你是人，所以你們禱告求主幫助我們，給我們珍惜神給我們的機會，好好利用神給我 們的思想。如果在公元兩千年以前有一批的青年人到那時候已經變成半中年人了，已經預備好一個很清楚的思想體系，好好發展，好好堅 固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神要用你們這做精兵去征服這個世界，你聽明白我的話嗎？我不要你們粗枝大葉、一知半解，隨便懂了一點 就大喊大叫，不！我盼望有偉大的基督教思想家產生，任何一個題目你們馬上可以用基督教的整個精神，來龍去脈談得清晰透徹，完完整 整。當你談完了，人家對你所談的所有的關係拉出來和你挑戰的時候，你就很鎮定的一一破解，一一帶領他們。這樣大的責任是現在許多 的教會領袖沒有看到的，或者有人看到很難做到的。我實在說，我盼望比我聰明的人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為真理做合理的交待。你會發現 我不是隨便講基督教的道理嚇嚇你，我不是大喊大叫盼望把你嚇壞了，我不是那種傳道人。有時候我也很大聲的講，但是我知道當我意志 這麼強的把信息表達出來的背後，我的動機是什麼，我知道。還有我的理性是交待的，很清楚的一條一條把你帶到真理裡面。因為聖靈是 引導人進入真理裡面的，我願意與聖靈同工，我不是盼望我做我的然後強求聖靈與我同工，你抓到這個不同的地方嗎？聖靈引導人進入真 理，誰願意順服聖靈，靠著聖靈的力量和智能、辦法把人一步一步的帶進真理。我盼望這幾天完了以後你們中間有一批的人定下心志奉獻 自己，而經過這種經歷的人，你定下心志奉獻自己的時候，你是有這種心志和這種榜樣來做你事奉主的表率，以致於你可以在傳統的那種 基督教的範圍之外看見合乎正統信仰的解釋還有別種可能，這是我的 盼望 There is still some posibility outisde of trational methodology in preaching the word and approaching the world.

一個很影響二十世紀的神學家叫做布特曼 (Rudolf Bultmann, 1884-1976)，德國人，他有一個很偉大的動機但是很錯誤的方法，他的動機是什麼？就是「怎樣把古老的信仰傳給現代的知識分子？」哇！我聽了這句話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只有一體）。但是，他用的辦法是把聖經裡面一大堆的信仰當做是「神話」討好知識分子。我對他說「 No! 聖經裡面你不了解的不等於是神話， 那是超理性的信仰。 」我照樣走這條路，怎樣把古老的信仰帶給現代的知識分子，但是我不破除神話，因為我相信全本聖經是上帝的話，從這條路去帶領知識分子，我所做的可能做不成就死了。如果每年這樣講座會講多少？你們說，「唉呀！你講得很多呀，我們想得都頭痛。」我告訴你，不是，因為你們平常不想這些所以想得頭痛。你一直想「愛人在哪裡？升學到哪裡？要怎麼樣賺錢？股票多少？」我很少看見執事、長老一直研究神學書籍，一直思考神的道的。照說這是沒有資格做執事做長老的。一天到晚想錢的人沒有資格做主的工作，因為你們做執事，做長老的是做真理的奧秘事的管家，你應當好好有一段時間研究神的道。 你說「為什麼不能馬上聽了就懂？」沒有這樣簡單的事！任何一個題目都要好好去思想，我們盼望做一個 Instant noodle Christian，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現在在雅加達有一個主日崇拜，每個禮拜我自己講。我講了差不多兩個月，約翰福音才講兩章，他們說「我們很佩服，我們很尊重，我們很欣賞你講的。」如果照這個速度講，我說這本聖經我一直活著一直講，每一章講一個月要講八十年才講完，因為每年才五十二個禮拜嘛，對不對呢？一千一百七十四章，每一章講四次就變成四千五百次，四千五百次，一年五十二次不是八十年才講完嗎？對不對呢？神的道那樣豐富。你不要笑，你以為「啊，我知道了。」有一個人我請他信耶穌，他說「啊，我知道了，基督教我早就知道了。」我說「你知道什麼？」「耶穌是馬利亞的孩子對不對？我知道了。」他以為知道那一句就叫做「基督教」了。我很痛苦，因為我傳道傳了這幾十年我知道得那麼少，而很多基督徒以為他都知道了，而所知道的就是那一、兩句。「我背了聖經。」「背什麼？」「上帝愛世人」「還有什麼？」「沒有了，就是那一、兩節。」求主可憐我們，我們低頭禱告：

「主啊，我懇求你興起你要興起的人。主啊，求你光照我們的心，光照我們的意念。感謝你創造了理性使我們不做牲畜和那些沒有智能的動物，你使我們成為可以思考真理的人。求主幫助我們明白完整的真理，明白你的啟示，求你聽我們的禱告，我們把我們還有兩堂的聚會交託給你，願主你的靈繼續引導我們，奉耶穌基督的聖名。阿們。」

我們現在大家開聲為明天、後天的聚會懇切禱告，大家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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