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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神學論評6

出自基督徒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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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救恩歷史

廿世紀神學的另一個重要觀念,是「救恩歷史」(Heilsgeschichte)。在近代西方神學思想中,使這個觀念有更深意義的人,乃是瑞士的新約學者,顧魯門博士(Dr.Oscar Cullmann)。這個觀念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的德國學者們,如哈夫曼(J.C.K.Von Hofmann)及許拉德(Adolf Schlatter),然而在廿世紀中,顧魯門博士卻是闡揚「救恩歷史」的最有力的人。甚至於有一個英國學者,認為顧魯門所發表的某一部書為「近代六大重要的神學著作中之一。」


  我們將顧魯門的神學思想放在這裡來研究,有一種特殊的意義。因為我們已經先介紹了兩位近代著名的神學家,而且他們兩人也都深深地影響顧魯門的思想。顧魯門的論點有些是受到巴特和鮑得曼的影響,有些是對他們兩人之觀點的反駁。從巴特的思想方面,顧魯門的救恩歷史曾借用了一種對歷史的新的重視;他也因受到巴特的影響而特別重視對於新約的了解,就是我們必須以「基督為中心」才真能了解的意義,同時也特別看到「信仰」是神聖啟示中的一個主要步驟。顧魯門從鮑得曼那裡借用了許多形式批判的解經法,以重建他自己對新約基督教歷史的看法。正因他與前兩人的密切關係,我們也可以將顧魯門的思想歸類「新正派」之中。 同時,顧魯門並不願被認為他自己完全與前兩人一樣地採取相同的看法。他特別指出巴特與鮑得曼曾讓外侵的哲學思想「來腐化他們對新約中自然的、獨立的信息的了解。」顧魯門認為,尤其鮑得曼一時衝動便將新約信息分為偶然的,或主要的兩種,完全是武斷的、幼稚的看法。顧魯門說:我們必須以新約本身的信息來了解新約。


  顧魯門雖受到巴特與鮑得曼的影響,但也因為他與前兩者不同,因此他的思想比其他「巴特派」的人更易於為西方保守派的神學家所接納。他的著作比巴特與鮑得曼的著作更重視的解經法,卻很少受到實存主義與其他哲學假設的影響。他竭力讓本身的解釋來判斷他自己的思想。他會竭力反對形式批判中各種過份激烈的要點,也曾反駁「破除神話」的方法。他批判「破除神話」法時,特別不斷地指出歷史乃是了解重要之點。「救恩歷史」的中心思想,就是要指出神在歷史中行事;這個思想的重心與保守派的神學不謀而合。這一派的另一要點,就是重視「基督論」(Christology),這也是保守派所著重的。在顧魯門著作中有一本很有助益的書,就是專門以解經法來研究新約中耶穌的名稱。在此書中,他特別指出:「早期基督教的神學,事實上,全以基督論為中心。」


  救恩歷史學派幾點主要的思想可以概論如下:

  (一)救恩歷史特別著重歷史,以及神在歷史中的啟示。時間是神在基督里完成救恩的場所。神的啟示與救贖是基於歷史上的實際,並不是基於鮑得曼所說的教會所發明的神話。


  (二)然而,這個重視歷史為啟示的工具的看法,並不因此就能說一定是基督教的最後權威論據。最後權威論據乃是「神聖歷史」(holy history)顧魯門認為不過是最後權威論據的記錄,本身卻並不是實際。同一派的舊約學者賴德(GeorgeWright)會說:神所給的啟示並不是在歷史上所說的話。卻是在歷史上所行的事上表明出來。新約也可被稱為神「工作啟示」之行動的見證。


  (三)這個救恩歷史的中心要旨就是救主耶穌基督的降世。顧魯門認為所有的歷史,所有的時間都是一場世態劇,而耶穌基督乃是這場戲劇的主要人物。新約時的猶太人認為這位彌賽亞救主的降世,乃是宣告世界的歷史即將結束,歷史的中心臨到之後,將要來的「榮耀的世代」就要開始出現。證明拿撒勒的耶穌即彌賽亞,因之,新世紀在?裡面確實已經來臨了。


  (四)因此,這也就是說,他們對於末世論有了一種新的看法。顧魯門認為,末世論包括了一切救恩大功,從道成肉身開始,直到主再臨時才結束。將要來的世代之福澤,已經因基督的工作與見證臨到了我們,但完全的祝福,卻要等到神國的權能榮耀大大地彰顯出來時,才真正的得以成就在地上。教會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神救贖計劃中的最後的一個局面。最後勝利的戰爭已經打過了。這樣看來,人類一切的歷史,不過是一種世態劇,而的歷史是一切行動的中心。不信的人雖不承認,但顧魯門認為,我們基督徒必須以教會神聖歷史為解答一切歷史問題的端倪。


  (五)一個救恩歷史的註解者若要了解這一點,必須以演員身份來成為救恩歷史中的一份於。從這一方面看來,本救恩歷史派很近似巴特派的看法。假使我們在救恩歷史中無份,那麼歷史對於我們不過是普通歷史.。但我們若因信而在救恩歷史中有份,這就成為我們的啟示。這救恩歷史派的學者雖特別重視歷史,但他們仍不願承認救恩是客觀地賜給我們的,而且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他們卻不斷地講到「宗教經驗或決志不過是啟示的支點(fulcrum of revlation)。」

  有如我們曾經指出,顧魯門以及救恩學派所重視的,似乎在多方面很近似純正派的神學;此外,我們如果小心地將顧魯門的全部思想中的精要擷取出來,也可以用來增強我們純正信仰的基督徒對於歷史的看法。他特別重視救恩為歷史上的事實,而且以基督為中心,很可以用來矯正「破除神話」派的形式批判法。他對於耶穌第一次降世以及?再來之間的關係,所看到的亮光,很可以用來矯正以前保守派的各種看法。他自己對於的注釋法的頓悟,也可以說於研究的方法上有極大的貢獻。


  然而,同時我們福音派的基督徒也必須注意到他在討論救恩歷史時的各種弱點。

  (一)顧魯門雖然對於鮑得曼的形式批判所獲得的可疑結論並不滿意,但他卻又覺得這些形式批判法確能「幫助我們更接近歷史上的耶穌;」他同時也承認形式批判所用的方法「證明古時的基督徒社團曾偏離了耶穌為中心的教訓。」簡言之,形式批判法指出是早期基督教社團的產物,並不是耶穌生平與教訓的可靠記錄。顧魯門自己雖曾批駁鮑得曼利用形式批判是不對的,然而他自己,終於也常將與神的聖道分隔開來。例如,他說:所記的創世的故事,以及主再來的故事乃是「神話」。他並不願意完全承認啟示的實際是默示於上的,同時也是不能有誤的真理。


  (二)關於顧魯門的啟示觀,我們必須注意,他乃是受到巴特的主觀論極深的響。保守派的信徒認為我們必須有聖靈光照以及?啟迪之工,才能了解神的啟示(林前2:14)。然而救恩歷史派的人認為,人若不了解,就不能是啟示。前「今日基督教」(Chrisrtianity Today)的主編,享利博士曾如此說:「他們將啟示的可知性繫於人的主觀決志;又將啟示與神聖的真理客觀的教訓,以及神所賜的有權威的,所默示的分割開來。」


  (三)如果單注重神的行事為啟示的媒介,那麼他們就忽視了以下各重要事實:「第一,行事是無聲的,除非加上聖這(即有聲的言語)的啟示,才會對我們發生意義。『救恩歷史』並沒有給予言論傳達的交通一種合宜的地位。第一,因忽視聖道啟示,也就疏忽了用言語傳遞給我們的真理在救恩史上所占的一席重要地位;美國費城西敏神學院的慕瑞教授(Professor John Murray)曾指出:救恩是要救完整的人(the whol man)。因之,也就包括了心思的證明。「但如果沒有真理來更正我們個人的生命,如果沒有真理來證明我們的心思意念,那麼救贖怎能說是對於整個的人生都發生功效呢?」在這一方面能滿足我們的需要,「救恩歷史」卻不能。


  (四)顧魯門以基督為中心來建立他的歷史或侍代哲學。但因為他太注重基督的工作,所以忽視了,甚至於否認了基督在本體論方面的神性。他反覆地說:新約幾乎對於基督的木體上的格位不感到任何興趣。 同時,他也冒了使基督教完全以基督論為中心的危險,(巴特常犯此謬誤)因而忽視了三位一體之神中的其他位格。我們不否認早期的神學會重視基督論(林後13:13);然而基本上講來,早期神學仍是以三位一體的神為中心的(參羅8:31-39;約1:18;林前15:28)。


  (五)顧魯門認為「永恆」不過是「無止的時間」。如此看來,他似乎破壞了真正永恆與時間的特殊區別。永恆或「永生」並不單是無止的生命。永生乃是這個世代過去之後,將要來到的世代中的生命(但12:2)。當那青年財主來問耶穌說:「怎樣承受永生?」(可10:17)他並不是想得今生的長壽,乃是想到復活以後的生命;耶穌回答時也表明有同樣含義。永生乃是神的國度中的生命(可10:23);乃是我們在將來的世代中要承受的生命(可3:30;太25:26)。對於保羅也是如此:永恆的生命乃是整個救贖過程中至終必要獲得的目標(羅6:22;羅3:7)。約翰的福音書中也採取同樣的看法(約3:36;5:39;12:25)。


  (六)顧魯門又說,時間不單是限於人類及宇宙的概念。他認為神在時間的概念方面講來也是無止境的。神的永恆被認為不過是無止的時間,從某一方面看來,我們的時間也是神的無止時間的一部份(「基督與時間」第六十二頁)。這種看法將神與人之間的界限抹去了。他說:「神與我們世人一樣,是受著另一個『神』」——時間——的限制;因為時間不但將我們、也將神包圍。」(請以此來比較出埃及記3:14,約8:58。)因顧魯門不了解神的永恆性,也就可以看出他為什麼不願意在他其他的著作中為「基督的先在」(the pre-existence of christ)辯正。 本書為未授權圖書,源自網絡,在此刊登只為交流學習之用,請勿用於其它目的,謝謝。若侵犯了您的版權,請來函告知刪除。 電郵 ccwiki@ccwiki.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