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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3-7

出自基督徒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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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審耶穌
前言
第一部 審查記錄
第二部 分析耶穌
第三部 研究復活
11 醫學上的證據
——訪問十
12 失蹤屍體的證據
——訪問十一
13 耶穌顯現的證據
——訪問十二
14 佐證
——訪問十三
結論 歷史的裁決

訪問十三:J.P.默爾蘭德博士

File:JP默爾蘭德博士.jpg
J.P.默爾蘭德博士

  J.P.默爾蘭德那深灰色的頭髮、銀白的鬍鬚和金絲邊眼鏡,使他看起來大過他五十歲的實際年齡。他精力充沛,說話時聲音宏亮而熱情。他坐在旋轉椅上,為了加強語勢往往探身向前,看起來好像要跳起來用論據來把我掐住似的。

  「我喜歡討論這個!」在訪問中的一次短休時,他大聲地說道。

  默爾蘭德那井然有序的頭腦,使他能很有系統兼富有邏輯地組織工作。他好像可以毫不費力,就用完整的句子和完整的段落建立起論據,並不浪費一個字或非必要的思想。這就像一篇文章早已寫好,只等校對付印了。每當我的錄音帶停下來,他就會中止,給我時間換新的帶子。然後就在停止的地方繼續說下去,還維持着原來的節奏。

  默爾蘭德雖然是個遊歷於德國哲學家康德和丹麥神學家祁克果之觀念世界的,聲名卓著的哲學家(他是南加州大學的哲學博士),但他並非完全沉浸於抽象概念。他的科學背景(他有米蘇里大學的化學學位),和他對歷史的掌握(他的傑出著作《攀登世俗城》可為明證),使他置身於現實世界,不致沉湎於純粹空洞的思想境界。默爾蘭德還是達拉斯神學院的神學碩士,現任塔爾博特神學院教授,教碩士研究生哲學與倫理學。

  他的文章在三十多份學術雜誌上發表,其中包括《美國哲學季刊》、《形而上哲學》與《哲學與現象學研究》等。他編寫與合著過十幾本書,包括《基督教與科學的本質》,《上帝存在嗎?》(與凱.尼爾森的辯論記錄)和《辯論生死》、《創造論》、《死亡之後》、《探索不朽證據》、《圍攻中的耶穌》與《全心全意愛上帝》。

  和默爾蘭德在他小而舒適的辦公室里坐定後,我已經知道旁證是複數而非單數。那就是說,旁證是由一塊塊磚,累砌起來而成為一個堅實的基礎,可以滿懷信心地在上面安放結論。

  所以我以單刀直入的問題開始訪問。 「你能不能給我五件旁證,證明耶穌從死里復活?」

  默爾蘭德正聚精會神地聽我發問。「五個例子?」他問,「誰都不能爭辯的五件事?」

  我點了點頭。這時默爾蘭德把他的椅子從辦公桌那裏向後一推,提出了他的第一號證據:門徒改變了的生命,願意為復活了的耶穌而死。


  佐證一:門徒願為所信之道而死

  「耶穌被釘時,」默爾蘭德說,「他的門徒極為沮喪,情緒低落。他們不再相信耶穌是上帝派來的,因為凡是被釘十字架的人,都為上帝所咒詛。由於他們也相信上帝不會讓救世主死亡,於是四處逃散。耶穌的運動險些就此停止。

  「後來,過了很短一段時間,我們看見他們放下自己養生的工作,重振旗鼓,獻身於傳揚一個非常明確的信息——耶穌基督是上帝差來的救世主。他死在十字架上,但復活了,他們都親眼見到。

  「他們願意獻出一生為此作見證。從人的觀點來看,沒有任何物質方面的好處,更沒有華屋在地中海濱等他們去享受……在他們面前的只有艱苦的生活。他們常常挨餓,居無定所,被人嘲笑、毆打、坐監。最後大部分死於酷刑。

  「為了什麼?他們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不是的,只因為他們毫無疑惑地堅信,他們看見了死後復活的耶穌。這麼特別的一群人,若沒有親歷基督的復活,怎能有這種堅定的信仰呢?除了這,沒有別的充足的解釋。」

  我用「是的,但是」來打斷他的話。「是的」,我同意道,「他們願意為信仰而死。但是,」我接着說,「穆斯林、摩門教、吉姆.瓊斯與戴維德.科里色的信徒也是一樣啊!耶穌的門徒也許是狂熱份子,但我們應面對事實:這不能證明他們信的是真理。」

  「且慢——請仔細想想其間的差別。」默爾蘭德旋轉座椅以便和我面對面。他把兩隻腳穩穩放在地上,態度堅決地說道:「穆斯林可能願意為相信真主曾向默罕默得顯現而死,但是這種顯現並非出現在大家能看到的地方,所以他們可能有錯。他們可以誠心誠意地相信那是真的,但是他們不能說那確是事實,因為他們沒有親眼看見過。

  「可是使徒們願意死,因為他們曾親眼見到、曾親手摸到。他們的立足點很獨特,他們不僅相信,而且確切知道耶穌已經死而復活。你有十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沒有別具用心的動機,無利可圖,損害卻很大——全都見證他們親眼所見的,你想用什麼歪理來推翻它,那可真的不容易。」

  我笑了,因為我明知他是對的,卻一直在提出反對,扮演着唱反調的角色。事實上,這種重要的區別跟我自己的心路歷程也極有關係。

  我得到的體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真正知道所信的是真的,他可以為所信而死;如果知道所信是假的,便不會這樣做了。大多數人只能憑信心來相信所信的是真的,使徒們卻有更堅實的基礎,確切地知道耶穌是不是死而復活。他們見證看見過他,和他說過話,和他同吃同喝。如果他們不是絕對肯定,他們就不會為了傳揚耶穌確實已復活,而甘心情願讓人折磨至死。「好了,這個我完全相信,」我說,「但是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佐證二:懷疑派歸主

  「另一件旁證,」默爾蘭德繼續說,「是有些死硬懷疑派在耶穌釘十字架前不信耶穌,而且在一定的程度上堅決反對基督信仰,但在耶穌死後轉過來信了基督教。沒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解釋,除非他們看見了復活後的基督。」

  「你顯然在說耶穌的弟弟雅各和後來名為使徒保羅、出生於大數的掃羅,」我說。「不過你真有可信的證據,證明雅各曾懷疑過耶穌嗎?」

  「是的,我有,」他說。「福音書告訴我們,耶穌的家人,連同雅各在內,由於耶穌說他就是預言所聲稱的那人,感到有失體面。他們不信他,和他對抗。在古代的猶太教里,一個拉比的家庭若不能接納他,這是非常丟人的事。若非真事,福音書的作者不會捏造家人不信他。

  「後來,歷史學家約瑟夫告訴我們,耶穌的弟弟雅各成為耶路撒冷教會的領袖。雅各因為相信了他的哥哥,被人用石頭打死。雅各的生命為什麼會改變呢?保羅告訴我們,復活的耶穌曾向他顯現。沒有別的解釋。」

  真的,我想不起還有其他什麼解釋。「那麼掃羅呢?」我問。

  「他是法利賽人,討厭一切破壞猶太傳統的東西。在他看來,這個叫做基督教的新運動,若不制止,會一發不可收拾。事實上,他一有機會就迫害基督徒,好發泄不滿。」默爾蘭德回答。

  「突然間,他不只放過了基督徒,還加入了他們的行列!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啊,人人都同意保羅寫信給加拉太人,在信里告訴我們,他怎樣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成為傳揚基督信仰的舵手。他說他看見復活的基督,還聽見基督呼召他作門徒。」

  我在等默爾蘭德提出這一點,那我就能用基督教批評家米高.馬丁的異議向他質疑。馬丁說,如果你把保羅的轉變當作耶穌復活的真實證據,你就應該把默罕默得的歸依伊斯蘭,當做耶穌沒有復活的真實證據,因為穆斯林否認耶穌復活!

  「基本上他說的是,保羅的轉變和默罕默得的轉變,在作為證據的價值上已互相抵消了,」我對默爾蘭德說。「老實說,這似乎言之成理,你不認為他說得對嗎?」

  默爾蘭德沒有反駁。「讓我們看看默罕默得的轉變,」他聲音里充滿自信。「誰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默罕默得自己說他進入一個洞穴,於是有了一次宗教上的經驗,阿拉把《古蘭經》傳授給他。沒有目擊者證實此事。默罕默得也沒有提供大家能看見的奇異跡象來證實。

  「有人很容易為了某些原因追隨默罕默得,因為伊斯蘭教成立之初,主要是靠戰爭來傳播的。默罕默得的信徒在他們用武力征服並『歸信』了伊斯蘭教的農村里,取得政治影響和權力。

  「不妨拿這個來和包括保羅在內的耶穌早期門徒的目證對比一下。他們所說真確看見的事,別人也都看見。這些是在他們的心腦以外發生的事,不只發生在他們的心裏。

  「此外,保羅寫《哥林多後書》(沒有人懷疑不是他寫的)時,提醒哥林多人,他以前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曾行過奇蹟。如果他們知道他沒有行什麼奇蹟,他這樣說便未免太笨了。」

  「所以,你的觀點是?」我問。

  「記住,」他說,「保羅歸信不是件簡單的事。你必須解釋,他怎能有這樣特殊的轉變;他所信的和他的教養背道而馳,他怎能在一個公眾場合看見復活後的基督;他怎樣行奇蹟來支持他是使徒。」

  「好了,好了,」我說,「我明白你的觀點了。而且我承認那是個很好的觀點。」說到這裏,我打了手勢請他繼續講下一件旁證。


  佐證三:社會組織的改變

  為了解釋下一個旁證,默爾蘭德先得說明一些關於猶太文化的背景資料。

  「在耶穌的時代,猶太人已經給巴比倫人、亞述人、波斯人迫害了七百年,現在又受到希臘人和羅馬人的迫害,」默爾蘭德解釋。「許多猶太人分散在這些國家裏,過着被擄的生活。

  「可是今天我們仍能看到猶太人,卻已經看不到赫人、比利洗人、亞們人、亞述人、波斯人、巴比倫人和當時生活在那一帶別的部落。為什麼?因為這些人給別的民族征服,互通婚姻,便不再成為一個民族。

  「為什麼猶太人就不會這樣?因為使猶太人成為猶太人的那些東西,也就是他們獨具的社會結構,對他們有無比的重要。猶太人會把這些結構傳給子孫,在每個安息日的集會記念它們,用他們的儀式加強它們。他們知道,如果不這樣做,不久之後就沒有猶太人了。他們會給擄去,被別族同化,成為另一個民族的組成部分。

  「這種社會結構所以如此重要還有一個原因:他們相信,這些體制是上帝頒給他們的,而且深信如果拋棄這些體制,就有死後靈魂被打入地獄的危險。

  「現在有一個名叫耶穌的拉比,來自社會下層。他傳道三年,聚集了一批中下階層的信徒,跟當局發生衝突,然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另外有三萬猶太人在這期間也被處死。

  「但是在他釘死十字架五個星期以後,有一萬多猶太人跟隨他,奉他為一個新的宗教創立者。請注意下面這點:他們願意為了他而放棄或更改五種重要的社會體制。這些制度他們從童年起就已被教導說,在社會和神學上都極為重要。」

  「這等於說,有重大的事在進行。」我說。

  默爾蘭德大聲說道:「是非常重大的事在進行!」


  大事改革猶太人的生活

  我請默爾蘭德說明這五種社會體制,並解釋耶穌的信徒怎樣更改或放棄了它們。

  「首先,」他說,「從亞伯拉罕和摩西的時代起,他們所受的教養要求每年獻祭贖罪,上帝會把他們的罪轉到所獻的牲畜身上,因而人罪得到赦免,恢復原來與神的關係。可是,突然間,那個拿撒勒的木匠死了以後,那些猶太人就不再獻祭了。

  「第二,猶太人遵守上帝透過摩西傳下的律法,這是使他們能和異教徒國家區分的地方。可是耶穌死後不久,猶太人開始說,只守摩西的律法,並不能夠成為猶太社區中完美的成員。

  「第三,猶太人小心謹慎地遵守安息日,他們在星期六除了靜修以外,什麼也不做,這樣才能在上帝面前站立得穩,保證家人得救,國泰民安。可在這拿撒勒木匠死後,這個持續了一千五百年的傳統突然有所改變:基督徒改在星期日禮拜。為什麼?因為耶穌在那天復活。

  「第四,他們信奉一神教——只信一個上帝。可是基督徒卻教導三位一體的上帝,說聖父、聖子、與聖靈三位一體。這就和猶太教所信的完全不同。他們認為若說某人是神同時也是人,這無異是異端之極致。可是猶太人在基督教的最初十年內已開始敬拜耶穌為神。

  「第五,這些基督徒認為,彌賽亞救世主是一位為世人的罪吃苦受死的人,而猶太人所受的教導,則認為彌賽亞是一位能摧毀羅馬軍隊的政治領袖。」

  默爾蘭德把五項體制的內容說明以後,開始振振有詞,痛下殺手,用他那無比堅強的眼神注視着我。「史先生,」他說,「你如何解釋,為什麼在很短的時間內,不只是一個猶太人,而是成萬人的猶太群體,願意放棄這五個社會上和神學上已流傳了這麼多世紀的基本習俗?我的解釋非常簡單:他們看見了耶穌的死而復活!」

  雖然默爾蘭德的論點極其深刻與吸引人,但要現代人去理解它還是有難度的。我對他說,要二十世紀的人去了解這種激烈的轉變,會十分困難。

  「以美國人來說,他們的信仰流動性很大,」我說,「他們在基督教信仰與『新時代』的信念之間擺來擺去。他們也涉獵佛教,東拉一點,西扯一點,探索出自己的一套。對他們來說,你所提到的那些轉變,算不了什麼大事。」

  默爾蘭德點點頭。他顯然聽到過這種反對意見。「我會問你所說的這種人:『什麼是你最珍愛的信仰?你的父母是不是最善良的人?殺人是不是不道德?想想事情要激烈到什麼程度,才能使你改變或放棄你極為重視的信念?——現在我們接近了。』

  「要記住這是整個社區的人放棄之前所珍視的信念。這些被相信是來自上帝的信念,已代代相傳了好幾個世紀,他們卻要作出巨大改變——即使危害到自己的福祉、即使做錯了會冒靈魂被打入地獄的危險,也在所不惜。

  「還有,他們這樣做,並不是因為他們有了更好的新意念來去舊迎新。他們對舊日的傳統非常滿意;他們之所以拋棄這些傳統,是因為他們看見了無法解釋的神跡,逼使他們以另一種角度去看世界。」

  「我們是西方的個人主義者,喜歡科技和社會的改變,」我說,「傳統對我們並不那麼重要。」

  「這一點我承認,」默爾蘭德回答。「但是這些人重視傳統。他們生活的那個時代認為越古的東西越好。事實上,一個觀念若能被推溯得越早,這個觀念就越真確。所以他們接受新觀念跟我們今天的情況不同。

  「相信我,」他作結尾道:「這些對猶太社會結構產生的改變,並不是隨便進行的小小調整,而是翻天覆地的,其程度絕不亞於一次社會大地震——而地震沒有原因是不會發生的。」


  佐證四:聖餐與洗禮

  默爾蘭德指出,聖餐與洗禮這兩項儀式在初期教會中興起,也是耶穌復活是事實的旁證。可是我有些懷疑。

  「一種宗教要創立獨特的儀式和習俗,不是很自然嗎?」我問,「所有宗教都有自己的儀式和習俗,這如何能證明復活呢?」

  「啊,讓我們先探討一下聖餐,」他回答。「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初期信徒們聚在一起,並不是為了記念耶穌的教導或是他崇高的為人。他們經常聚在一起,為了一個理由來舉行愛筵:紀念耶穌被一種醜陋而恥辱的公開方式處死。

  「用現代的事為例來說,如果有一群人喜歡約翰F.甘乃迪,他們可能定期聚會紀念他和蘇俄的對抗、他提倡人權和他極有魅力的性格;但不會將李.奧斯德殺害他的事當作主題來記念他!

  「可是,這群初期基督徒所做的,你會如何解釋呢?我是這樣解釋的:他們認識到耶穌被害是取得更大勝利的一個必要步驟。他的被害不是終結,終極點是他從死里復活,為我們所有的人戰勝了死亡。」

  「至於洗禮呢?」我問。

  「初期教會從猶太教的傳統中採納了一種洗禮,叫做改宗禮。在接受摩西律法時,猶太人會奉以色列上帝之名給他們施洗;可是在新約里,人們奉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名受洗,那意味着他們已經把耶穌抬高到與神完全同等的地位。

  「不僅如此,洗禮和聖餐一樣,也在紀念耶穌的死。你走入水中時,是在紀念他的死;被拉上水面,是在紀念耶穌從死里復活,使信他的人得到新生命。」

  我插嘴問道,「你認為這些聖禮儀式,不只是從所謂的神秘宗教承接過來的?」

  「我有很好的理由,」默爾蘭德回答。「第一,沒有堅實的證據證明,有任何神秘宗教相信神會死,又會復活,這是新約以後的事。因此,如果有任何借用的話,是神秘宗教向基督教去借用。

  「第二,洗禮的習俗來自猶太傳統。猶太人最反對讓外人或希臘人的觀念影響他們的崇拜。第三,這兩項聖禮儀式可以推溯到最早的基督徒社會——早到任何別的宗教,都無法影響他們對耶穌之死的了解程度。」


  佐證五:教會的興起

  默爾蘭德在最後的開場白中說,「一個主流文化發生改變時,史學家總要尋找能解釋這種改變的事件。」

  「是的,這很有道理,」我說。

  「好吧,讓我們考慮一下基督教教會的建立。毫無疑問,教會始於耶穌死後不久,發展得極快,在大約二千年之內,已傳到羅馬該撒的宮廷。不僅如此,這個運動還戰勝了若干和它競爭的思想運動,終於淹沒了整個羅馬帝國。

  「假如你是個火星人,在第一世紀時向下望,你認為基督教或羅馬帝國能生存下去嗎?你大概不會把錢投資在一群無財無勢的人身上,他們最重要的信息只是有個來自默默無聞的小村莊的木匠,他曾被釘死十字架,後來又死而復活。可是這個運動居然如此成功——到今天我們還會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叫彼得、保羅,給狗起名叫該撒或尼祿。

  「我喜歡劍橋大學新約學者C.F.D.莫爾(C.F.D.Moule)說的話:『如果那個拿撒勒人的出現(這已經無可否認地得到新約的證實)將歷史打開了一個大洞,形狀和大小都像耶穌的復活,那請問一個史學家,他能用什麼來填補這個巨洞?』」

  顯然這不是默爾蘭德最強的一個論點,因為別的宗教也突然興起並流傳。旁證並不完全是靠單獨事件的影響,而是若干事件影響的積累,合在一起才產生了決定性的結論。但對默爾蘭德而言,這個結論是很清晰的。

  「你瞧,」他說,「如果有人研究了這個旁證,得出『耶穌並沒有從死里復活』的結論,那很公道;但他同時也要能提出一個新的,對前面所講的五種事實全部有效的解釋。

  「你要記住,這五種事實毫無疑問都是真的,問題是怎樣去解釋它們。迄今為止,我還沒有聽過哪個解釋會比『耶穌復活』更好。」

  我在心裏重新把那五種佐證想了一次:門徒願意為他們的經歷效死;懷疑者如雅各和掃羅的生命出現一百八十度的政變;被猶太人熱愛了幾個世紀的社會體製發生劇烈變更;聖餐和洗禮突然出現;教會的興起和驚人的發展。

  有了這五項無可爭議的事實,我必須同意默爾蘭德的論點:復活,只有復活,能解釋這些事;沒有別的解釋可以辦得到。這只是間接的證據,加上耶穌的空墓和復活後的顯現等有力證據,事件似已能定案。

  此外,還有才華橫溢、知識淵博的律師萊昂內爾.勒科胡爵士(Sir Lionel Luckhoo)的評語。勒科胡有連續使二百四十五宗謀殺嫌疑犯,獲得無罪開釋的驚人記錄,他的事跡載入《健力士世界記錄大全》,為世上最成功的律師。他兩次被伊利沙白女皇封為爵士,這位前任法官和外交人員,對耶穌復活的歷史事實進行了前後幾年嚴格的分析後宣稱:   「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說,耶穌基督復活的證據勢不可擋,不容你不接受。這些證據全然無懈可擊。」   可是等等,我還有別的證據。


  採取最後步驟

  訪問完畢,我一邊拔下錄音機插頭、收拾記錄,一邊和默爾蘭德談論足球。雖然我要趕去搭班機飛返芝加哥,他的話還是使我不得不停下來。

  「還有一種證據你沒有問到,」他說。

  我在腦子裏重溫全部訪問。「我想不起了,」我說,「那是什麼?」

  「那是與復活後的基督不斷的相遇——在全世界、在所有的文化里發生的事;在有着各種各樣背景和個性的人——受過很好教育的人和沒受過什麼教育的人、富人和窮人、思想家和探索者、男人和女人——身上發生的事,」他說,「他們全都要見證,在他們的生命里,沒有一項東西能像耶穌基督那樣改變了他們。」

  默爾蘭德探身向前強調他的觀點,「對我而言,這的確是個證據——不是唯一的,但是最後證明一切的證據——耶穌的信息能打開大門,讓人去和復活的基督直接相遇。」

  「我猜想你有過這樣的相遇,」我說,「請告訴我。」

  「1968年我是米蘇里大學主修化學的一個憤世嫉俗的學生。我認為如果我對耶穌基督採取批評但胸襟開闊的態度,就會找到足夠的證據讓自己去相信。

  「所以我憑信心跨出第一步,朝着證據指給我的方向走去,接受耶穌為我的救贖者和引導,開始和祂——這位復活了的基督建立關係。一種持續不斷、進入新生命的關係。

  「三十年來,我在禱告中得到成百上千的確實的答覆,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是憑自然可以解釋的,我的生命經歷了超出我想像的改變。」

  關於這一點,我要提出抗議,因為人們在別的宗教信仰里也能改變生命,而那些宗教的教義是和基督教相左的。

  「根據自己的主觀經驗作決定不是很危險嗎?」我問。

  「讓我來說明兩點,」他說。「第一,我不是說,『只相信你的經驗。』我是說,『平心靜氣地使用你的頭腦衡量那些證據,然後讓經驗成為證實了的證據。』第二,假如這證據指向的東西是真實的,那就是說所有這些證據確實指向耶穌復活,證據本身就會要求經驗來進行測試。」

  「請給這個名詞下個定義,」我說。

  「經驗測試是『祂現在還活着,和祂有聯繫便能知道。』如果你是陪審員,聽了足夠多的證據證明被告有罪,你沒有理由停下來不去採取最後的步驟——裁決他有罪。你接受了耶穌復活的證據,而不採取最後的步驟去體驗,就會迷失方向,得不到這證據要你得到的東西。

  「所以,」我說,「如果證據明顯地指着這個方向,跟隨它進入體驗的領域,應是合乎道理和邏輯的。」

  他點頭稱是。「正是這樣」,他說,「這是證據的最後證實。事實上,我要這樣說,這證據會力求人的經驗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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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論事項   可供思索與團體討論的問題

  1.門徒們處於獨一無二的境地:確實知道耶穌已從死里復活,他們願意為所信的而死。你能想到歷史上有任何人明知是謊言,仍然願意為謊言賣命嗎?你需要何種程度的肯定才願意為一種信仰效死?你要怎樣徹底地研究一件事,才肯把你的性命放在上面?

  2.什麼是你最珍愛的信念?要怎樣才能使你放下或劇烈改變這些寶貴的信念,特別是在你相信如果走錯了,靈魂會有遭受毀滅的危險?你的答案,和成千上萬的猶太人在耶穌釘十字架後不久,突然放棄了五項主要社會與宗教體制的歷史事實,有什麼相同之處?

  3.除了耶穌復活,你能想到別的說法,能同時解釋討論上面的五種證明嗎?你認為像默爾蘭德那樣的人,會怎樣回應你的假設?

  4.默爾蘭德在訪問中最後談到經驗的測試。在你自己願意採取那個步驟前,必須經歷些什麼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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