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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信耶穌》之一: 從流亡到故鄉
聲明:本文主要摘自網頁從流亡到故鄉, 以便基督徒朋友作資料查詢和學習之用。無任何商業目的! |
《我為什麼信耶穌》 |
一: 從流亡到故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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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在人間走天路 |
三: 讓神光照神州 |
四: 天人之路 |
五: 真理之靈 |
六: 生命之道 |
七: 自由之境 |
八: 恩典之光 |
九: 信心之門 |
十: 至愛之友 |
十一: 全能之父 |
十二: 永生之主 |
我原來是一個無神論的學者。是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系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博士研究生。在這之前,我在北京衛戍區做政工幹部。當了十二年兵。我也是一個共產黨員。後來又參加89民運。那個時候,特別是《河殤》出來以後,到處作報告,到處演講,有很多人也很贊同我們。我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救國救民的,是啟蒙者。但是一回到家裏,人就原形畢露。摔東西,罵老婆,很不象樣子。我一發脾氣的時候,我們家什麼值錢我摔什麼。我也曾經把我太太最喜歡穿的裙子用剪刀剪碎了。她性子也很急很強。所以我們倆在一起經常吵啊,爭啊,甚至打啊,鬧啊。搞得就是沒法過。但是那時候,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我覺得我自己好高尚。我覺得我從事這麼高尚的事業,回到家裏怎麼就得不到老婆的認可呢? 其實是自己的雙重性。
我們每個人都有這種雙重性。一方面我們是學者,是作家,是工程師,是企業家,我們在外面有一個身份,我們有不同的學問,理科的,工科的,文科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們是赤裸裸的人。我們的生命如何,在家裏最容易表現出來。知識不能代替人的生命,知識多豐富,多淵博,它代替不了我們作為人的性情。在外面不管多風光,不等於我們在家裏是一個象樣的人。但是我那個時候不覺得自己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就覺得我是一個多麼了不得的人。外面確實有很多崇拜者,可是怎麼到家裏老婆就不崇拜呢?因為在家裏用知識沒法降服老婆,用什麼憂國憂民的使命感老婆不買你的帳。用你在外面賺了多少錢,發了多大的財,別人怎麼看得起你,老婆也不買你的帳。老婆就看你是不是個好人。所以我們人都有兩面,一面你是科學家,是企業家,是工程師,是作家,你學的是物理,化學,地理,天文,但是另一面你就是一個赤裸裸的人。我們往往忽略這一點,但是這一點最重要。
後來,參加了六四的一些活動,遭到通緝,不得不逃亡出來。我在國內藏了一個半月,然後逃到香港,經過香港逃到巴黎。在巴黎住了半年。這期間參加海外的民運,籌辦民主中國陣線,主編民主中國雜誌。在這半年裏,真是感謝神,讓我看到了人的本相。在海外成立民主中國陣線的過程中,我們這些當年特別高尚的民運分子,要救國救民的,憂國憂民的,卻表現出自私自利,爭權奪勢。在89民運的時候,高尚是不是真的呢?是真的。但是流亡到海外以後的不高尚是不是真的?也是真的。結果讓我很困惑。到底怎麼回事?
我在逃亡的時候,非常軟弱,非常想家。因為是被趕出來的嘛。不象我們現在在座的,你們都是自願出來的,是爭取出來的。我那時候是不想出來硬被趕出來的,所以就格外想家。那時候我的女兒才一歲半,太小,沒辦法帶着她和我的太太一起逃亡。在巴黎的時候想得不得了。突然發現我自己是這麼的軟弱。不久我的父親去世,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才56歲,跟我的逃亡有關係。受了很多的驚嚇,他的肺病不治,很快就去世了。我作為長子,也不能回去送終。但是,他的去世給我最大的打擊是,我發現人的生命好快啊,昨天還在,今天就不在了。我突然覺得死亡的陰影離我這麼近,我是長子,仿佛我父親去世,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所以在海外流亡期間,感謝上帝,給我這麼一個機會,讓我看到人的本相。什麼樣的本相呢?人是軟弱的。人都是有罪的。人都是要死的。這些事情平時我們都感覺不到。在北京風風光光的時候,誰也沒想過這些問題。當你一看到人的這種本相之後,就開始了心靈的饑渴,就開始了心靈的尋求,開始思考這是為什麼?有沒有出路?
我記得有一位牧師到難民營去給我們講道。我們那時候還被仇恨所充滿。他講了一下午,我們就跟他辯駁了一下午。在理性上根本不能接受基督教信仰,覺得他跟現實離得太遠。理性上說不通,可是在心靈深處,有很奇妙的東西發生。有一天,我和蘇小康,就是河殤的總撰稿人,一起到巴黎聖母院,一進去感覺就不一樣。我看到了馬利亞懷裏抱着耶穌的那座塑像。那個聖嬰,滿頭的金髮,是卷着的。我女兒頭髮也是卷的。我一看到他,就突然想起我的女兒。不知為什麼,我撲通就跪下來了,跪在耶穌,聖嬰面前。眼淚嘩嘩地就流,低着頭不停地流。這時,蘇小康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我沒有力氣站起來。那個時候我特別想家。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了聖嬰的耶穌就這麼動情。我哭了好久。我站起來以後,就跟蘇小康一起去買了項鍊,他買了一副,我買了一副。這項鍊上就掛着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有受難的耶穌。我們兩個人都托人把項鍊捎到家裏,給我們的夫人,孩子。那時候我們都是無神論者,我們不知道耶穌的事跡,只知道這個名字。我們從來也沒有去過教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踏進去,心就動了。一看見耶穌,眼淚就流下來。有一次我在巴黎的大街上轉,巴黎有很多圖片,像明信片一樣的。我看來看去,那麼多,有美麗的風景,輝煌的建築物,我都沒有動心。我看到了一幅耶穌被掛在十字架上的圖片,天空中豎着一個十字架,有藍色的光從十字架背後射到大地上,地面上有小船,有漁夫。我看到這個畫片,心又動了。我一下子買了四張,寄給我太太一張。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沒給她講,我就隨信寄去了這麼一張畫片。我家裏現在還有三張。
現在回想起來,在冥冥之中,或者在我心靈深處,上帝已經在作工。因為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當人的本相暴露出來的時候,我們的心靈就被神所吸引了,我們的心就容易向神敞開了。我們常常聽到一句話說,人的盡頭,是神的開頭。為什麼人非要到盡頭才尋求神?才被神來作工呢?因為人走到盡頭的時候才能看到人自己的本相。當然如果人在順利的時候,在一切都很好的時候,也能謙卑下來,也能看到我們有罪,我們要死,我們是軟弱的這樣一個本相,神也能在你身上作工。可是我們太驕傲,我太驕傲。我是學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我是一個解放軍的政工幹部,我是一個共產黨的黨支部書記。上帝非得讓我走到盡頭,不能來挽救我。所以我真的感謝上帝,讓我走到盡頭。讓我在那個時候,雖然我的理性拒絕那個牧師,任何的講道、任何的神學、任何的教義我都聽不進去,可是我的心靈卻默默的渴慕着神,渴慕着耶穌,渴慕着他的十字架上的救恩。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耶穌掛在十字架上,頭垂下來,我的心就動了。後來,我父親去世,當時我已經在普林斯頓做訪問學者. 我給父親擺祭。那個時候我還沒信主。我擺祭的時候,擺了很多他愛吃的東西。我沒有他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用耶穌在十字架上的這個畫片,擺在那裏,痛哭了一夜。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理性上不能接受,神學,教義的時候,我的心卻渴望神, 被神所吸引,被耶穌所吸引。
在巴黎的時候,我還做過一個夢。我記得很清楚,是在民主中國陣線成立大會的那個晚上。我那天晚上住在民陣的辦公室里,睡覺之前,在朦朧之中看見一個異象,特別清楚的異象。我在奔跑,我的頭腦就像一個銀幕一樣,我從銀幕的右邊向左邊奔跑。跑啊,跑啊,跑啊,一會兒變成了一隻狗,一會兒變成一個三條腿的,象卓別林一樣,一會兒變成飛機,最後掉到海里。我說死啦,死啦。但是在海里變成一條魚,那個魚游啊,游啊,游啊,突然就停住不遊了,有蔚藍色的光從它的上面照下來。噢,我覺得好奇怪,我想阻止這個畫面,不能阻止。但是當我不阻止它的時候,它停下來了。我大為吃驚。我馬上爬起來,拿一支筆,把最後的畫面畫下來。然後,寫下一段話,我第一句話說:「昨天我曾被恐懼奪去,今天你又被憤怒抓住,現在神向你說,你要回到你自己。」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出現「神」這個字。這段話的最後,我寫道,神來到我這裏,讓我為祂說話。這是十一年前的事情。後來我才知道「魚」就代表耶穌的救恩。我當時一點都不明白,我為什麼寫下這些話。
我後來到了普林斯頓做訪問學者。普林斯頓大學匯集了將近二十位民運分子,因為他有一筆錢,大概五百萬美金,把我們這些民運分子都請到那裏去,是一個美國商人出的錢。有一天我們開完會的時候,有一個小姐妹就來喊,哎,你們好不好今天晚上參加我們的一個活動啊?我們其中的幾個人就說,好啊,去啊。我們那時候反正也閒着沒事。結果晚上去了一看,是什麼呀?查經。我們以為是party呢。既然來了,就吃吧,然後怎麼辦呢?不能吃完就走啊,就看看吧。結果這一看啊,是一些年輕人。有大陸來的,有香港來的,有台灣來的,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查經班。他們唱啊,跳啊,拍手,跺腳啊,我們在旁邊都看傻了。我們看了一晚上,然後就回去了。一回去我們這一幫人就開始笑。說,哎呀這幫人還這麼執迷不悟呢,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崇拜。他們經過沒經過文化大革命啊?沒有。因為那種形式跟文化大革命真的是一樣。文化革命讚美毛主席的那些詩、歌,現在改了詞讚美耶穌是一樣的。什麼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什麼看見了太陽就看見了你,敬愛的毛主席;什麼抬頭望見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澤東。也是有一本小語錄,小紅書,跟聖經一樣,具有絕對的權威。也是要以經解經,要用毛主席的話來理解毛主席的話,也是要鬥私批修,靈魂深處爆發革命,跟我們現在認罪悔改一樣,要早請示晚匯報,就跟我們禱告一樣。到了第二個禮拜五,有一位弟兄開一個麵包車來接我們,我們當時有幾個人住在一起。大家都說,啊,我今天寫文章,我今天有客人。誰都不去。我呢,心比較軟。我說這麼大老遠的開個麵包車來接我們誰都不去,這怎麼象話啊,我說我代表大家去好了。我就去了。
結果我多去了這麼兩次,就被吸引了。被什麼吸引呢?不是被他們的那些形式,也不是被他們講的那些道理,那些道理我也聽不懂。什麼耶穌的寶血啊,可以洗淨你的罪啊,這是哪裏的話啊,這既不合語法,也不合邏輯。聽不懂,形式也不能接納。可是我為什麼被吸引呢?喜歡那個氣氛,喜歡那些人。一見如故,真誠友愛,活得是真年輕。同樣是大陸人,為什麼我們活得這麼慘?我說的不是生活,是心裏頭這麼慘?你看他們的眼光,這些基督徒的眼光,眼裏面都是真誠,都是友愛,毫無隔膜。你看我們那些民運分子的眼光,都是老謀深算,深沉得很。真的不一樣。所以我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享受着他們那個氣氛,那種友愛,那種溫暖。我覺得那個小屋子裏邊充滿了陽光,充滿了喜樂,充滿了一種生命力。這是我在中國大陸從來沒見過的。在我們這些自以為高尚的,要救國救民的知識精英中也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氣氛,一種生命力。我被這個吸引。所以後來每到禮拜五還沒來的時候,我就盼着那一天。
當然,我到了那裏,也沒什麼話講。他們當時正在查新約的《希伯來書》。那個書很深,我聽不懂。但是後來有一天我聽懂了。它講,什麼叫信,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未見之事的確據。我是個學哲學的,我一聽,這話好,這話有哲理。為什麼呢?什麼叫信,信就是說,你還在盼望的時候,你已經知道有實底了,你在沒有看見的時候,已經有了確據了,這才叫信。我們平時所說的信,不叫信,那叫理解,那叫明白。真正的信就是你不理解,不明白的時候你就信,那才叫信。我的朋友,我給他一百塊錢,他愛怎麼花就怎麼花,那叫信賴他。如果我給你一百塊錢,你必須告訴我怎麼個花法,我才給你,弄明白了我才給你,那不叫信賴。我一聽這話有哲理,我就開始發言。我一發言他們就說,呵,遠志明發言了。後來我就跟他們聊,我說你們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這麼喜樂。他們對我們可好了,缺什麼,他們就給什麼。幫我們學開車,接送飛機。幫我們出去買東西,辦手續,什麼都幫。還幫我們找了三個牙醫,把我們每個牙都洗了一遍。有一位老姐妹每個周末請我們去吃飯,給我們講福音。我們就跟她辯論,辯論的結果,每次都是她輸,她當然辯不過我們了。可是我發現什麼呢,每次她輸了,她還是笑咪咪的,問我們,下禮拜還來吃啊。然後還說,我還繼續為你們禱告,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心裏想,你不是輸了嘛,你怎麼還這麼充滿信心啊?我當時覺得這些人好神奇。後來我就問他們,你們為什麼這樣?他們告訴我說,因為耶穌就這樣。因為是耶穌的愛使他們這樣活出愛來。我當時不明白這句話。不過他們告訴我說,你去讀四福音書。我開始讀耶穌的生平。我大為震撼。
我發現我以前聽說過耶穌這個名字,知道他是基督教的創始人,但是我並不真認識耶穌。我沒有自己認真地讀過聖經,我沒有親自去了解他。我只是聽到,馬克思主義是怎麼批判基督教的。其實西方的很多大思想家,大科學家,他們對基督教都有看法,但是他們對耶穌佩服得五體投地。像尼采,是最反對基督教的,但是他對耶穌,對基督,佩服得五體投地。像中國的陳獨秀,他是無神論者,可是對耶穌佩服得五體投地。像黑格爾,康德,歌德,海涅,這些大思想家,大文學家都對耶穌佩服得不得了,儘管他們對教會有看法。當然,我對教會也有看法,你對教會也有看法,牧師對教會也有看法,可是他們對耶穌都沒看法。
我一讀到耶穌,一下子就給震撼了。耶穌的話象針扎我的心,但是又象春風吹我的心,又象陽光溫暖我的心,他的話是從天上來的話,不是人的話,人說不出那種話來。比方說,我當時是被仇恨充滿,我家恨,國恨都在一身,我父親去世時我寫過一首詩,前兩句是:熱淚不洗家國怨,至情如斯哀怎堪。就是流多少淚也洗不盡我的國怨,家怨,充滿了怨恨。可是我讀到耶穌說,你們聽見有話說要愛你的鄰舍,恨你的仇敵,只是我告訴你們,要愛你的仇敵,為逼迫你們的禱告。我聽到這句話就好扎心啊,我怎麼能愛我的敵人呢?我那個時候充滿了恨,我怎麼能為逼迫我的人禱告呢?他逼迫我逃亡到海外,他逼迫我不能跟我的女兒,跟我的太太在一起,他逼迫,我受逼迫,我怎麼能為他禱告?但是我接着往下讀,耶穌的下一句話震撼了我。我的無神論開始動搖就是從下一句話開始,你們注意聽下一句話是什麼。他說,因為祂讓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祂,就是指上帝,指宇宙的造物主。祂造了太陽,賜給我們每一個人陽光,不管你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祂降雨下來,滋潤萬物,賜給每一個人,也不管你是義人還是不義的人。上帝這樣地愛我們人類,可是我們人類卻彼此仇恨,彼此計算。讀到這句話,我突然意識到,耶穌是從天上代表宇宙的主宰向我們人類說話。他指着太陽說話,指着雨水說話,他在空中說話,他說的不是人的話。耶穌說的是神話,是上帝的話,是造物主的話,我們的靈裏面能分辨得出來。聽到這種聖潔的聲音,這種高貴的聲音,這個充滿了慈愛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魂就開始顫抖。當然我的靈魂曾經哭泣過。在巴黎的時候,曾經哭泣,曾經尋求,曾經被耶穌所吸引,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現在耶穌直接向我說話了,噢,我的心,嘩,震動了。
我記得我當時是躺在床上看的,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我閉上眼睛,我要為我的敵人,為逼迫我的,為我剛才還在恨的人,我要為他們禱告。我要聽耶穌的話,因為他的話是從天上來的話。我閉上眼睛,想為鄧小平,李鵬禱告,結果還是不行。一閉上眼睛,還是那句老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不到。我打開聖經,又去讀耶穌的話。耶穌說,只是我告訴你們,要愛你的仇敵,為逼迫你們的禱告。這話好象是對我說的。我馬上又閉上眼睛,怎麼愛也愛不起來,怎麼禱告也禱告不出來。我又打開又看,又閉上眼,又看,又閉上眼,反覆了好多次,我的心才安靜下來。我才順服了神的話。
人要順服神的話,多麼不容易啊。你雖然知道是神的話,你雖然知道是天上來的聲音,但是你要脫離自己那個罪的捆綁,仇恨的陰影去順服他,是不太容易的。你明白了是一回事,你明白了以後去實行是另一回事。感謝神,讓我反覆了好多次以後,我的心安靜下來。我雖然還不能那麼愛鄧小平他們,但是我起碼不恨他們。我當時就覺得我的心啊,也隨着耶穌慢慢的提升,也提到半空中了,就跟鄧小平,李鵬不一般見識了。因為我們都是罪人,我們不要以為他是罪人,我不是罪人,我有權審判他。不,我們都是罪人。我們在上帝面前,在耶穌這樣一位充滿了慈愛,象陽光,象空氣,象雨水一樣,無條件地愛着我們的上帝面前,我們都是一樣的罪人。
這個地球上充滿了罪惡。這個小小的地球在空中飄着,太陽不遠不近地照着我們,空氣不薄不厚地給我們呼吸,雨水是這樣地循環大地,滋養着我們,可是我們在幹什麼?看看現在這個人類,我們製造的導彈,原子彈,可以把地球毀滅幾百遍。打開電視看看是什麼?打開報紙看看是什麼?天天在國罵國,民罵民,黨罵黨,人罵人。就好象一個父親,養育了一群孩子,供給他們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可這幫孩子天天在一起打,竟爭,貪婪,妒忌,仇恨,用他們的智慧製造殺人武器,你說這個做父親的多麼心疼啊。所以耶穌就來了,就說你們要悔改,你們這樣下去必定是死。當時我心靈的眼嚓地就開了。我突然看見了上帝在向我們說話,我看到了人類的罪。我認罪不是認我個人犯了什麼小偷小摸啦,發脾氣啦,是我們作為人的那種罪性。我們不承認神的愛,我們覺得我們人類是宇宙中最高的產物,覺得離了我們地球就不轉了,宇宙就沒意義了。這種人類的驕傲,造成人類的瞎眼,人類的瞎眼導致了人類的仇恨,人類的仇恨導致了人類的災難。
我碰到耶穌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我們的罪。我開始謙卑下來。我一承認我有罪,一發現我們人類普遍的罪,我跟鄧小平之間的隔膜就沒了,化解了。我發現我們好象都一樣,我一下子就擺平了,我覺得這一點真好。如果你來到神面前,你只要承認你是罪人,祂是救主,你承認祂是愛,而你是罪,你把自己跟神不要擺平了,那麼人跟人就可以擺平了。只要把神當作神來看待的時候,人跟人就沒有仇恨,沒有隔膜,人跟人都擺平了。我遇到耶穌以後一下子就被抓住了。我心裏說,主啊,感謝你,你開始拯救我了,我終於遇到你了。我的心安靜下來,我的仇恨的那個鐵疙瘩,那個鐵鏈子解開了,我的心舒展開了。什麼叫祝福,我禱告說,神啊,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祝福嗎?你使我的心明亮了,使我的心平安了,你使我的仇恨的疙瘩解開了。不錯,這是最大的祝福,最大的祝福。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讀聖經,讀福音書。每天都讀一點點,讀不快。因為讀幾句我就開始想, 越想祂越是神,越想我越是個人,越想祂越是愛,越想我越是罪。噢,真好。耶穌說,你們禱告的時候,進到內室,關上門,求告你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垂聽,必然報答你。我讀到這裏,就心裏歡喜快樂。我說,我真的遇見神了,只有神才這麼說話,人不這麼說話。人都是做事讓人看的。神說,你做事不要讓人看,為什麼?我是神,我在暗中。你們如果得了人的獎賞,就得不到我的獎賞了。哎喲,我說真的遇見神了。
我跟主耶穌親親密密地度蜜月度了一個多月,沒有人知道。一個多月以後,那個老姐妹問我:遠弟兄,你信主了嗎?看你的表情不一樣了。我說,我已經信了。這個老姐妹就上來抱着我喊,遠志明信主了,遠志明信主了。什麼叫信,很簡單,你只要把自己當成是個人,是個罪人,你把耶穌看成是神來到人間向你說話,傳達神的愛的福音,這就叫信了,這就是信了。結果沒過兩天,我們教會的牧師就到我的住處來,為我禱告,我記得很清楚,張麟至牧師,到了我住的地方,拉着我的手,一句一句地帶我做決志禱告。等禱告做完了以後,我發現我自己滿臉都是淚。那個牧師看到我滿臉是淚,他的淚也充滿了眼眶。到了晚上,我自己做了一個很鄭重的禱告。我把燈拉滅了,跪在床前。你知道做了決志禱告以後,跟沒做決志禱告不一樣。做了決志禱告,就是當着人的面公開地把話說出來。就好象結婚一樣,那一半屬於你了。偷偷地戀愛時, 老有退路。但是一結婚就不一樣了,一結婚就誰也沒退路了。現在好多人說,倒霉了,結了婚了。因為原來彼此相愛,你不覺得是捆綁,剛結婚的時候都是喜樂的,結婚幾年之後才覺得不喜樂。但是我跟主結婚十一年了,越來越喜樂,越品味道越濃,人的味道品品就沒味了,慢慢矛盾就出來了。可是你跟着神,讀聖經,體會耶穌的豐富,噢,那個豐富啊,越來越親。我為什麼那個晚上要做一個很鄭重的禱告呢?就是因為我決志了,決志對我的心發生一個震撼,我已經公開出去了,我向神公開了,向人公開了,向牧師公開了,向世界公開了,向我那些民運朋友公開了,那是一個很大的決定啊。我晚上就跪下來禱告。把燈拉滅了,鄭重其事地,半天說不出話來。等我開口說第一句,親愛的天父,不知道為什麼, 我的眼淚就嘩嘩地流下來,是傷心呢還是喜樂呢?就好象一個流浪的孩子回到父親的身邊,受盡了人生那麼多的委屈,心靈的煎熬。當時我當然也想到我地上的父親,他去世了。我覺得我來到心靈的父親天父面前,心靈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跪在了自己的父親面前,好親切啊,眼淚不停地流,流啊流啊流到最後清醒過來,也沒有說什麼話。我第一次跟神禱告,只是流淚,沒有說什麼話,只喊了一句親愛的天父,但是我知道神已經擁抱了我,我天上的父已經接納了我。心裏邊好踏實。所以我寫的第一篇見證,那個標題叫:「撲向夢寐以求的故鄉」。只有當我們進入了神的懷抱以後,才突然發現那是我們的故鄉。當我們還不認識他的時候,還沒有進入他的時候,我們仿佛在尋找。找啊,找啊,我們的靈魂在找家。雖然我們有個肉身的家,可是我們的靈魂好象沒有家。我們不知道家在哪裏,直到找着了,碰見了耶穌,才發現這就是我心靈的家。他說的每一句話在我心靈的深處引起共鳴,就好象羊認識牧人的聲音。生命尋到了他的根,心靈找到了他的家,充滿了愛。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死亡在永恆的愛里是沒有意義的,人的罪在神的愛面前也是沒有意義的。什麼有意義?原來覺得沒有意義的人生,在永恆的愛里找到了意義。我認識到自己的罪,我以前沒有認識到。我以前覺得自己是義人,只有來到神面前才會發現人都是罪人。
普林斯頓的教會一年有兩次施洗。牧師通知我說春季的洗禮是在4月的28號那個主日,1991年4月28號主日。我一聽,這個日子,就是我的父親,我地上的父親,他去世一周年的忌日。他是1990年4月28日去世的。可是按照計劃, 那天我要在德國的法蘭克福放映《河殤》。牧師說,我們可以提前或者拖後給你施洗。我說,不要,千萬不要,就這個日子,我要提前回來。為什麼?我晚上禱告時對神說,神啊,你知道,一年前的這一天,我失去了地上的父親,一年後的同一天,你要做我天上的父親。這個日子不能改。所以我提前回來了。我從法蘭克福回來的時候,美國領事館不給我簽證,因為當時我拿的是法國護照。他說你拿法國護照到巴黎去簽。多急啊,但是我當時因為已經信神了,已經做了決志禱告,我知道我屬於他了。我就跟神禱告說,神啊,這是你的事。我回不去,那是你的責任。你是全能的父,你掌管一切。我回去不是干別的,我回去是認你這個父親,我回去是受洗啊。所以我一點也不急,我很坦然地去海德堡做下一場演講。到海德堡的時候,領事館給我打電話說,你來,給你簽證。我講完馬上坐火車回去。回去以後給了我簽證,我就讓旁邊的翻譯朋友問他,為什麼昨天不給我,今天給我?他說,你要感謝,你有一個好朋友。我到現在不明白這句話。誰是我的好朋友?我在德國沒有一個朋友,當官的,議員,沒有。我現在知道,我的好朋友是耶穌。
神奇,神做事就是神奇。如果他做事不神奇他不叫神。如果神做事你都能理解,都能明白,他就一點都不神,那你信他幹什麼?信神,信的就是神了的神。我們北方話說,這件事神了。什麼意思?你弄不明白。孟子說,聖而不可知之,謂之神。神聖,偉大,榮耀,權柄。可是你不能完全明白他,聖而不可知之,叫做神。當然,我不是說,你稀里糊塗地信,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是迷信。你一定要信得清楚、信得明白你所信的是什麼。你所信的是獨一的真神,宇宙的造物主,天地萬物都是他賜給我們的,他借着耶穌向我們顯明他的愛,你要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一點。你不是信菩薩信佛,不是信你自己,不是信偶像。但是你要知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信的這個神,他的作為,他的奇妙,他的奧秘,你是永遠也弄不清楚的。敬畏他是智慧的開端。
那時候,如果不是用神跡,是沒有辦法把我打敗的。如果有人給我講神學,我永遠信不了。我記得在普林斯頓的時候,有一個神學家對我說,遠志明,你問我關於聖經的什麼樣的問題我都能回答你,聖經以外的我不敢保證,聖經我研究透了。我就問他一個問題。我說,蛇受了上帝的詛咒之後是用肚皮走路的,請問它以前是用什麼走路的?他想了一想說,哎呀,我不能回答你。我給他提了好幾個問題他都不能回答。上帝是個靈,他怎麼用動物的皮給亞當,夏娃做衣服?好多事情我們怎麼能夠弄明白?講神學,說實話,我是學哲學出身的,辯論起來,神學本身就是沒有根據的。因為他是以信心為根據的,是以沒有看見的為根據的,是以盼望中的東西為根據的,他怎麼能符合哲學中的邏輯呢?但是它符合我們心靈的邏輯。雖然在巴黎難民營里,我拒絕那個牧師的講道,可是我的靈魂碰到耶穌,我卻哭泣,被吸引。我看到普林斯頓那些愛我的基督徒弟兄姐妹,充滿了平安喜樂,真誠的那些人,我就被吸引。他們當時口裏說的,我還不明白,可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生命力,吸引了我,我明白。耶穌,我看見了,我認識他。
信了神以後,我發生了很大改變。仇恨沒有了,脾氣也沒有了。原來在北京的時候,我跟我太太打得不可開交,折騰着要鬧離婚。她媽媽來勸,我媽媽來勸,誰勸都沒用。我們倆心平氣和地討論,討論的結果是,脾氣不合,沒有辦法在一起。她到美國來也是一樣。她到美國來的時候,都沒打算跟我好好過的。她知道我這個壞脾氣。她說,你這個脾氣改不了,到美國來了以後,咱們就離了算了。美國自由,而且離開家人了。但是我告訴她說,你來了一看就知道了,我已經變好了,成為一個好丈夫了。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來了一看,哇,真的,好了。但是,我還發作過一次。我想,那一次是神要我發作的,為什麼呢?她不讓我去教會。她說,你好好學英文,好好去念書,讀個學位,老跟他們混幹什麼。她第一次去教會的時候,有個老姐妹見了就說,啊,你來了,我們已經為你禱告好久了。你看遠弟兄信了主多好啊,你也快點信吧。我太太說,哎呀,讓我考慮考慮。那個老姐妹說,不要考慮了,日子不多了。基督徒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是指主耶穌再來,這個老姐妹很虔誠。但是我太太不高興了。她回家就跟我說,這叫什麼話啊?我剛來美國沒幾天,就說我日子不多了,不去了。也不讓我去。結果那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憋不住了,手一拍吃飯桌子,盤子,碗筷嘩啦啦啦掉到地上去,那個力氣好邪啊。我太太一看,嚇得倒退了三步,輕輕地說,你不是基督徒嗎?你不是變好了嗎?她這一句話,神的靈就進入我的心,我突然清醒過來。我笑咪咪地說,我剛才是讓你看看,我不是基督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那是神感動我讓我說的,因為我是心平氣和地說的。她才突然醒悟到,哦,原來我來美國兩個月,他還沒跟我發作過呢,原來他真的變了。真的感謝主,這是神安排的 。
當然夫妻在一起,有沒有爭吵的時候,有。各個家庭都在發生,沒有不爭吵的,普普通通的家庭都有爭吵。但是感謝神,我們信主之後,爭不起來,含怒不過日落。夫妻為什麼爭吵?都是看對方的罪嘛,都覺得自己好。你看你這個樣子,你看你那個樣子,結果兩個人的樣子都不好看了。一個手拿放大鏡。一個手拿手電筒,看臉上的毛病,身上的毛病,那可不是越鬧越大,火上加油。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信了主以後,都認自己的罪,不是看對方的罪。如果各自認自己的罪,那就好解決多了。那個手電筒,放大鏡看的不是對方。看的是什麼?是一個大鏡子,看的全是自己的髒。那個鏡子就是神,神的愛。在神的愛面前,我們顯露出我們的罪。所以夫妻就不可能大吵。意見不同,可以討論,討論的時候可能口氣大了一點,沒關係。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也感謝主,我女兒,她來了美國很快就信主了,她信得很單純。那時候她六,七歲。有一次,我跟我太太在廚房,大概是為做什麼飯,又發生爭執了。我女兒就悄悄上來,遞給我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你是基督徒嗎?就是Are you Christian? 我一看臉就紅了。我就跑到屋子裏去,跪下來,認罪,禱告。等我出來的時候,眼睛都紅着的。我太太一看我這個樣子,她當然就一句話都沒有了。
所以神就是我們的拯救,他什麼時候救我們?當我們自己不能救自己的時候,他來救你。當你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當你有脾氣要發的時候,不能不發的時候,他可以讓你不發。當你這個小偷小摸,手要伸出去的時候,他可以讓你不伸出去。當你要恨人的時候,他可以讓你不恨。當你要妒忌人的時候,他可以讓你不妒忌。只要想起神來,只要認自己的罪,我們的本相就會照出來。一照我們的本相,我們就沒有能力再去恨別人了,我們就沒有能力再去不饒恕別人了。所以一個認自己罪的人,一定能夠饒恕別人。現在我在我們家裏跟我太太,也不是沒有爭吵,沒有不同意見,都有的,一定有的。但是,感謝神,有神在我們家中,有耶穌住在我們家裏,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而且,現在我發現,解決家庭問題,夫妻問題,都要用愛來解決。我們以前不懂,我們老用講道理來解決。找一個人來評判,來講講道理,來說服,讓他明白,這個都不能解決問題。因為家務事,什麼事也說不清,就用愛,稀里糊塗地愛,無條件的愛,不管怎麼着你都愛他。這種愛,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我來舉個例子。現在我就學會一手,如果太太再生氣的時候,不要講道理,越講道理就越生氣。你講得天花亂墜,把道理講得絕對真理,她也還要生氣,因為本來就不是一個道理的問題。所以我發現,按照神的教導,愛能解決一切,愛可以解決一切的罪。我就上去抱着她。我開始學這個方法,你們也可以學。當你的太太,或你的先生生氣的時候,你不要講道理,閉上你的口,伸出你的手,上去抱着他不撒手。然後不要說話,一說話就漏怯了。一開始的時候,一抱着她,她可能說,你少來這一套。但是你不要管,抱着別動,我保證你抱五分鐘他就軟下來了。什麼叫作愛,這就是愛,無條件的愛。愛就是一個偉大的胸懷去擁抱另一個不那麼偉大的胸懷。
神的愛是什麼,神的愛是大的要抱小的。人的愛不是,人的愛是一般大。我愛你,你必須愛我;如果我老愛你,你不愛我,我就殺了你。好多情殺就是這麼來的。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沒事。如果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了,倆人拉倒,也沒事。偏偏我愛你,你不愛我,就不行。所以人的愛都一般大。可是神的愛是什麼呢?神比我們大得多,可以包容我們。如果你信了神,你的胸懷就應該越來越大。你可以包容那些你不喜歡的人,愛那些不可愛的人。首先愛你身邊的。我們特別喜歡那句話,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後來我發現,別說先天下之憂而憂了,先我太太之憂而憂,後我太太之樂而樂,我都做不到。先鄰居之憂而憂,後鄰居之樂而樂,我都做不到。現在我們就用神的愛,先愛你身邊的人,愛你周圍的人,愛每一個人。一個有了神住你心中的人,就像藍天住在你心中,就像陽光住在你心中,就像空氣在你心中那麼博大。
神從來不跟人一般見識。一個信了神的人也不跟人一般見識。為什麼?因為神好偉大。我們住在偉大的神裏頭,我們自己就變得偉大,我們不再跟這個世界一般見識。這樣才能活得好。你要想活得好,你必須超越,你要想贏得對方,你必須有比對方更大的愛,更大的胸懷。你要想在這個世界上過得好,你必須比這個世界站得高一點。我信了主以後,發現一個真理,就是怎麼樣才是最大的享受,就是認自己的罪,免別人的罪,來享受上帝的愛。活在神的愛中的人,就很容易學會去愛別人,愛自己,愛家人,愛那些不可愛的人。人生什麼最有意義?不是金錢,不是地位,不是名聲,甚至也不是健康。是愛。有了愛,這些東西都發光,都點石成金。沒有愛,這些財富,名聲, 地位,都沒有光,甚至成為枷鎖,成為捆綁,成為驕傲,使我們心靈受苦。
真的感謝神。回顧我信主十一年,真的是越來越甜美。我常常想,如果我不是一個基督徒,如果我十一年前沒有信耶穌的話,我真不知道我今天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我們已經妻離女散,也許我的女兒成了單親家庭的女兒。我和我太太的感情,在六四之前已經鬧得那麼僵。藉着六四神把我逼到我的本相面前,讓我認識了他,使我變成一個新造的人。這時候我太太才來到美國,我們過上了幸福的日子。感謝神。冥冥之中神在呼喚着我,呼喚着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凡是你願意領受他呼喚的,你來到他面前的,他已經給你預備了幸福的日子。真的,這是神給的。
我們最後一起低頭禱告。不管你是不是基督徒,今天,只要你願意,願意敞開你的心,用你的心靈和誠實來到他的面前,他都會接納你。他會把賜給我和我一家的這樣的愛,這樣的福氣,也賜給你和你的一家,讓你過一種幸福的日子。我們一起來到他的面前,我說一句,你們心裏默默地跟我重複一句。親愛的天父,愛我的上帝,我今天來到你的面前,我要謝謝你,謝謝你賜給我的一切。我要來到耶穌的面前,承認我是一個有罪和有限的人,願你赦免我一切的罪,願你成為我的救主,成為我的生命的主,願你把天上的愛賜給我,把永恆的福分賜給我,賜給我的一家和我的後代,從今晚直到永遠。我以上的禱告是奉耶穌的名。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