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給我施洗約翰的頭!

三十七、給我施洗約翰的頭

馬太福音 14：1-12；馬可福音 6：14-29；路加福音 9：7-938.

　　這時，施洗約翰仍然關在監獄裡。我在二十八課談過他入獄的原因。他是一位忠心的傳道人，不顧生命的危險，勇敢地指責希律的罪，所以，希律王把他抓起來，關在監獄。希律不敢殺約翰，怕猶太人為他報仇，引起暴動。

　　然而，希羅底，希律王那位不合法的妻子，卻時時等候機會要約翰的命。希羅底原是希律的兄弟腓力合法的妻子，可是，希羅底離開丈夫，和丈夫的哥哥住在一起。

　　施洗約翰大膽地指責希律說：「希羅底不是你合法的妻子 。應當把她送回給兄弟腓力。」

　　從此，希羅底把施洗約翰當作頭號敵人。她不斷求希律把施洗約翰殺了，好解除心頭之恨。可是，希律一直不肯。故此，主耶穌的開路先鋒這時仍然活着，但是沒有自由，成天被關在幽暗的地牢。

　　當然，在這段時間，希律召見過施洗約翰幾次，約翰也向希律傳道。馬可福音六章說：「希律樂意聽約翰講道。」

　　約翰不僅對王談論他那邪惡的妻子希羅底，也談許多其他的事。無論約翰談的是什麼，都給希律留下深刻的印象。王似乎深信約翰說的是真理，「就多照着行。」不過！聖經說的是：「多！」而不是：「所有！」意思就是在某些事上，王照約翰的話去行，然而他卻是挑三撿四的遵守，並非在每件事上都遵行約翰的教導。

　　約翰勸戒希律把希羅底送回兄弟處，王就搖頭，他不願意。他把希羅底看得太重要，以為不能沒有她。所以，不管約翰把犯罪的後果說得多嚴厲，希律也無動於衷。希羅底仍然穩妥地住在希律的宮裡。

　　可是，許多別的事，他都照着行。至於是哪些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每當希羅底聽說希律跟約翰在一起，她就坐立不安。她知道希律喜歡聽約翰談道。有時看見希律獨自一人靜坐想事，她就心驚膽跳。為什麼呢？……她怕有一天希律會接受約翰的責備，把她送回給她合法的丈夫腓力。而她卻不甘心。她樂意跟希律在一起。

　　一想到這兒，她就咬牙切齒，眼睛冒火，生施洗約翰的氣。這人給她的威脅太大了，是個眼中釘。要是能把約翰殺了才好。可是沒有辦法，因為希律保護他。希羅底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勸希律，也起不了一點兒作用。

　　然而，報復的心總是在希羅底的心裡，她隨時等候機會，希望有一天能除去眼中釘，以平心中之恨。她的願望能達成嗎？……她那些犯罪的計劃會成功嗎？……

　　你看！……滿街都是人，又笑又說，不亦樂乎。希律王的宮內更是忙碌不停。

　　宮裡的宴客大廳擠滿了人群。什麼事啊？……宮裡大請客。今天是王的生日，他大擺筵席。全國的知名人士都被邀請赴筵。

　　有一群皇親貴族坐在那邊，而坐在另一邊的是猶大的首領，坐在這邊的是將軍，坐在那兒的是加利利的首長們。他們是什麼人呢？……有人認為他們是加利利的撒都該人。法利賽人不會參加這種慶典，他們不願與這位信奉異教的王有任何瓜葛。撒都該人不在乎這些，他們喜歡赴筵、狂歡。他們不相信死人復活，只顧今生的享受。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總之，整個大殿擠得水泄不通，全都是在希律權勢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圍着長桌四周的椅子坐着、半躺着。桌上放着可口的美食。酒杯裝着昂貴的美酒，一杯又是一杯下肚，他們喝了好多的酒。

　　你曉得這次的筵席完全與上帝無關，純粹是個慶生會，醉酒、狂歡的宴會。

　　希律啊！難道這是你對上帝保守你存活到今天的感謝嗎？……你為何這樣慶生呢？……

　　小朋友 ，希律王根本不想這些。他只想趁這個機會宴樂。客人又說又笑，又唱又跳，聲音很大，一直傳到遠處。酒喝得愈多，聲音就愈大。不久，筵席成了醉酒人的鬧劇處。

　　忽然，殿門打開，進來一位少女，她來做什麼？……她來獻舞。她是何許人？……少女名叫撒羅米，是希羅底的女兒。腓力是她的父親，希律是她的伯父。她進入大殿為客人跳舞。

　　今天的時代，許多人喜歡跳舞。可是，跳舞不見得是件好事，往往得罪上帝。故此，小朋友，要格外小心。千萬別上酒店，赴異教徒的筵席或上舞廳。這些地方不是你當去的地方，上帝的眼看見一切，他的耳也聽見一切。切記！

　　其實，年輕的撒羅米也不該到這種場合來。可是，她來了，專程來跳舞。搞不好，是她母親的主意。

　　大殿的吵鬧聲一下停了。眾人都注目在跳舞的少女身上，希律的雙眼也跟着她的步伐轉動。原來因為喝過多的酒而麻木的眼睛又有精神了。他認為撒羅米跳得真好。

　　撒羅米跳完一支舞，在場的貴族、首長都拍手稱讚，人人都以羨慕的眼光看着她。她心中高興，相當得意。

　　 王忽然開口，對侄女說：「撒羅米，跳得好！我要大大賞你。你想要什麼？……只管說！不論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賞給你。」

　　這還不夠，希律又起誓，加上一句：「你就是求我國的一半，我也必給你。我發誓！」

　　 於是，大家都迫不及待等候少女的回答。她會要一件漂亮的禮服呢？一條貴重的珍珠項鍊，或是鑲上寶石的金鐲子呢？……

　　 撒羅米可能猶豫一陣，就離開大殿。你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她去請示母親希羅底。母親可能知道什麼是最好的。

　　她跑到母親面前，說：「母親，王應許給我我心裡所想要的東西，他說我今天跳舞跳得太好了。我選什麼好呢？你知道有什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以要嗎？」撒羅米興奮地問，期待母親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希羅底想了一下。片刻，詭詐的笑容浮上她的臉孔。機會終於來臨，可以除去心中之恨，眼中之釘。

　　「女兒！」她說：「女兒，你能幫我一個大忙嗎？求王給你施洗約翰的頭。願意嗎？」

　　母女二人站在那裡，可能一時無言。不過，撒羅米馬上明白母親的要求，明白她的動機。那麼……？她能求這個嗎？……她願意服從母親，提出這個殘酷的要求嗎？……

　　撒羅米趕緊離開母親，回到宴客的大廳，來到希律王的面前。

　　王慈祥地看着她，好奇地問：「決定了嗎？你想要什麼？」

　　在場的人都着急地等她的答覆。

　　她說：「願王立刻把施洗約翰的頭放在盤子裡給我。」

　　撒羅米到底聽從了母親的意見，提出這個要求，她母親沒有強迫她。是她自己甘心接受母親的要求。聖經說：「她急忙進去見王。一點也不勉強。」可見，撒羅米和她母親希羅底是同類人物。她理當拒絕母親的要求。她根本沒有必要請示母親，這樣做與她又有何益呢？

　　大殿一時寂靜，人人都好奇地看着希律，他會怎麼說呢？會答應嗎？

　　撒羅米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伯父。

　　希律聽到撒羅米的要求，嚇了一跳。心裡憂愁，臉色蒼白。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侄女會求這個。一時心中大亂，不知如何是好。他該怎麼辦呢？殺了約翰嗎？他明明知道約翰是個義人、聖徒、先知。他既怕約翰，又尊敬他。這下他可作難了，急得一身是汗。

　　假如能再等幾天就好辦了，可是不能，撒羅米立刻就要！

　　可是，希律，用不着作難，你可以一口拒絕。就說你不能滿足這個要求，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怎麼可以流無辜人的血。不是很簡單嗎？誰也不會怪你。

　　然而……他不敢回拒。他怕人笑話，他為此起過誓。全體在場的人都聽見了，他們會怎麼想呢？……他們會笑話他，嘲弄他，會說他小孩子氣。希律不願被人當作笑談，他只想受人尊重和稱讚。總之，他覺得拒絕太沒面子了，這種面子豈不太虛假了？

　　然後呢？……他下決心做了一個可怕的決定。一個令他良心受責備、一生不安的決定。

　　「好！」他說：「你的願望可以達成。我不是答應過嗎？……我不會失信的。」

　　王吩咐士兵立刻把施洗約翰的頭拿來。士兵遵命而去！

　　現在讓我們在想象中到地牢去看看約翰。他在這兒已經關了幾個月。獨自一人坐在地牢裡，沒有一個朋友在他身旁。

　　他可能在回憶過去，小的時候和父親撒迦利亞、母親以利沙伯在一起，多麼無憂無慮。或許他在回憶他在約旦河邊傳道，主耶穌來受洗。不過，到底他在想什麼，我們不清楚。

　　忽然，他聽見腳步聲，有人進了通道。約翰抬起頭留心地聽，會是誰呢？是不是希律召他進宮？……他還有機會跟這個壞王傳道嗎？……他不知道，只有耐心等候。

　　 腳步聲停在他的門口。鎖鏈打開，牢門也打開了。進來兩個人，一個兵，一個劊子手。這兩個人有沒有說話我們不知道。

　　然後……？小朋友啊！太恐怖了。刀一閃，施洗約翰的頭就落地了。可憐的約翰。什麼……？可憐的約翰？……不是的！應該說蒙福的約翰！你們大概一時想不通，可是約翰實在是有福。為什麼？……讓我慢慢告訴你。

　　施洗約翰去世的那一刻，他的靈魂馬上升天，不再在地牢裡受罪了。希律再也不能傷害他。希律可以殺他的身體，卻不能殺他的靈魂。他的靈魂進入永恆的榮耀，多麼好啊！一霎那，他得到了解脫，不再有痛苦和患難。

　　你用不着同情他，聽見沒有？他在天堂里永享福樂。他的任務是為主耶穌預備道路，如今任務完成，回到天堂，那裡只有祝福，沒有懲罰。

　　他的身體在石頭地上流血，可是，已死的身體感覺不到疼痛和憂傷。

　　劊子手彎身把施洗約翰的頭撿起來，放在一個大盤子裡。盤子不是金的就是銀的。他快速離開地牢回到皇宮的大廳。

　　「這就是你所要的，施洗約翰的頭！」士兵將盤子遞給撒羅米。

　　希律王看了嚇得發抖！約翰的臉蒼白沒有血色，眼睛閉着。他不敢看下去，閉上雙眼，不能再看一眼，好像人有病發燒，王的雙手、雙膝不停地打顫。

　　撒羅米拿着這個恐怖的禮物，急忙去交給她母親。

　　希羅底的心願完成了。她鬆了一口氣。總算閉住約翰的口，從此約翰不能指責希律，她也不用再擔心受怕了。約翰的口永遠閉上了。希羅底滿眼是恨，對着蒼白的面孔，洋洋自得。

　　不錯，希羅底，你現在可以得意，可是死亡臨頭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那時你要交賬，無辜人的血要追上你，你就無話可說。

　　這事之後，筵席不知又繼續了多久。但是，對希律而言，喜慶的氣氛已經破壞，心中懊悔。約翰的頭不時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心中有說不出的恐懼。是約翰的血在糾纏他啊！

　　最後，夜闌人靜，他終於可以上床休息了，可是怎麼也睡不着覺。第二天又早早起身。約翰的頭仍然隱隱約約的在他眼前。無論他做什麼，在什麼地方，先知的血都跟他糾纏不清。

　　當他聽說有一位大先知出現，能行神跡奇事，他嚇得不得了。「糟了！」王心裡想：「是不是上帝讓約翰死里復生，證明他的大能。」希律心中極其不安。

　　你知道這位大先知就是主耶穌，是嗎？他不是施洗約翰。可是，希律不清楚。他一直生活在恐懼中，良心不斷責備他，這種生活真是苦不堪言。

　　但願上帝保守你，不要受良心的折磨。希律無法逃脫這種折磨，他一生一世都要受罪。上帝對罪是不留情的，切記！

　　第二天，可能有幾個人站在約翰無頭的屍體旁哭泣。他們是約翰的門徒和朋友。當他們聽說發生的事，就跑到地牢，看見躺在地上的屍體，他們親愛的老師竟然死在殘酷不仁的希律王手下。他們彎下身子，把屍體抬起來，小心翼翼地抬出牢獄，安葬。

　　這些人心中悲傷，若有所失。老師死了，再也不能教導他們，一切都成了過去了！怎麼辦呢？對了，他們去找主耶穌，他們流着淚，把經過向主耶穌敘述一遍，期望主耶穌安慰他們。

　　你認為主耶穌會打發這些傷心的人走，不安慰他們嗎？……不會的！他們從此留下，跟隨救主耶穌。

　　小朋友，主耶穌的先驅施洗約翰的結局似乎不太好。但對約翰而言，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謀殺他的人有禍了。下令殺他的希律有禍了。邪惡的希羅底有禍了，是她要約翰的命。

　　現在，施洗約翰在天堂永遠歌唱讚美上帝。然而，希律和他那位不合法的妻子將在地獄永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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