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公众号 CCBible/Bible101/DBible 微博@基督徒百科@Bible101@歌珊地圣经引擎@如鹰展翼而上 QQ群 4619600/226112909/226112998 同步推送#今日真道圣言#
現代神學論評10
第九章 歷史神學
在一九五○年之後,在德國的神學雜誌有人開始發表一種新的神學傾向。這種傾向從幾位年輕的學者所寫的博士論文中,可以看出。其中有威爾根(Ulrich Wilckens——現任柏林大學的新約教授),任托夫(Rolf Rendtorff——現任海德堡大學的舊約教授),以及郭赫(Klaus Koch_現在於漢堡大學教舊約)。然而這一個新的神學圈子中的重要人物,乃是一位使這種神學傾向成為有系統的神學思想的,是在梅茲大學任教的(University of Mainz),年輕系統神學教授,潘恩波(Wolfhart Pannenderg——一九二八年生)。這種神學傾向開始的時候,只被稱為「潘恩波圈於」,現在已逐漸被人承認為一種神學運動,被稱為「歷史神學」或「復活神學」了。
目前仍有人認為潘恩波圈子中的思想很近似慕德曼的「希望神學」。潘恩波與慕德曼確有許多相似之點——如重新開始注意到歷史與信仰的關係;使神學思想更重視未來,尤其是著重耶穌的復活;更是想竭力地從鮑得曼的實存主義的神學中分別出來。然而,他們兩人彼此很少提到對方,但我們若將他們放在相同的思想體系之中,似乎是大早熟了些。因為兩者雖有相似之處,但也有許多極為不同的思想。慕德曼並不像潘恩波那樣將信仰建基於歷史之上。潘恩波認為信仰是與「以往」有密切的關係。然而慕德曼卻認為,信仰是與「未來」發生關係,而且慕德曼的神,並不是一位已經向人啟示的神,卻是一位「將要」向人啟示的神;從這方面看來,慕德曼仍是深深地受着鮑得曼的影響,潘恩波卻已脫出了鮑得曼這方面的影響。慕德曼,潘恩波都提到耶穌基督的復活是基督徒信仰的中心:但慕德曼認為、基督徒對於耶穌身體復活發生太大的興趣是「不相宜」的;可是潘恩波卻看到復活為歷史上的實際,而且復活的信仰是新約基督教的最主要關鍵。同時,潘恩波也不同意慕德曼最近特別著重末世論與馬克斯社會革命思想的關係。
潘恩波歷史神學的思想可以從以下數點上扼要地概括起來。
(一)潘恩波與慕德曼一樣堅持要回復到歷史與信仰的問題。潘恩波批判鮑得曼將歷史化解為「個人的存在」(individual exitence)的方法。,潘恩波認為此種方法乃是想要逃到「超歷史的港灣」(suprahstorical harbor)之中,因之而不會受到歷史潮流的批判。不但如此,他也批判巴特的思想,他認為巴特也是同樣地將神學躲藏在「前歷史」(prehistory)的港灣之中。有人說:歷史神學是近來德國的神學界中惟一的能超脫一九二○年以來受「辯證神學」影響的神學思想。這句話可能是說得太早了些,但從各方面看來,潘恩波確是想從「歷史與超歷史」的辯證格式中分離出來。潘恩波認為,巴特與鮑得曼宣揚「無歷史」的「凱歌」(kerygma)即信息不過是一種無意義的噪音。「傳揚神的聖道而不重視那真正發生過的事實,不過是一種空洞的斷言。如果凱歌是與歷史的基礎和內容脫節的話,信仰就不能存在。」沈恩波說,巴特與鮑得曼所傳的就是此種沒有內容的凱歌,他們兩人將歷史與凱歌分關,也即使信仰的生命與真理分開。
(二)潘恩波堅持說:神的啟示並不直接地臨到人,卻是藉着歷史的事件間接地臨到人。這個受啟示的歷史並不是特殊的救恩歷史,也不一定要藉信仰才能領悟的(這是救恩歷史派論點的中心)。潘恩波絕對否認救恩歷史與世界歷史有什麼界限(此乃救恩歷史派與實存主義神學對於啟示看法的相異之點)。潘恩波認為直接的、特殊的神的啟示,乃是像「神顯說」一樣不正確;在歷史中只有一個啟示,就是神藉着歷史上的事實所給予人的間接啟示。
(三)因之,普世歷史是啟示的惟一媒介;而且也不是限於任何特殊地點或時間的歷史,才成為啟示,人類整個的歷史是神給予人類的導師。歷史的啟示,與神特殊的顯示不同,是盲目共睹的人都能領受的;因之在性質上講來,是普遍的。歷史的知識因之是信仰的惟一根基。信仰也就能使我們認識歷史上真實的事。
(四)歷史的意義並不是在於歷史的中心(如顧魯門所說),卻是在於歷史的結尾。然而耶穌基督的復活已經預先地表示歷史的給尾了。潘恩波認為,世界終結時要發生的事件已經由基督復活的一事上預先啟示了出來;因之復活使我們徹底了解整個的歷史。因潘恩波如此著重複活,所以他的神學也被稱為「復活神學。」
(五)潘恩波也避免以「破除神話」的方法來解釋復活。他毫不猶豫地稱復活為歷史事件。他完全與鮑得曼以及救恩歷史派相反;他也堅稱教會所信的復活,是在歷史上可以證明的,並不是一種由人所揣想出來的神話。他絕對拒絕稱福音中復活的故事為使徒們幻想的產物。他說:使徒們在耶穌死後的灰心絕望的光景,絕對不會因此說服自己,而認為耶穌已復活。所以他們突然從灰心絕望的光景中,變為有堅決信仰的光景,真正的原因乃是耶穌確曾向他們顯現了。不但如此,若是耶穌埋葬之墓,沒有空的話,古時教會是不能存留下來的。耶穌屍體若仍在墓中,立刻倉會去他們的信仰,而且也會給猶太人極大的證據,來證明古教會之信仰是錯誤的。
改革宗的信徒有許地方可以感激潘恩波;因他使近代神學界看到,巴特與鮑得曼不過是一丘之貉,兩者都沒有將基督教的信仰與客觀的真理配合起來。兩者都倡導辯證神學,因之也破壞了歷史的啟示,以及基督教真理的普遍可靠性。潘恩波特別指出,新正派因為拒絕啟示的客觀性,所以也就可能使啟示變為空洞而消失了實際的內容,我們也感激潘恩波向神學界指出,基督教的真理是全人類的惟一真理。他特別反對新正派所說的啟示不過是一個加以利用時,才成為他自己的啟示;他更特別指出,真理的統一性,即「真理為眾人的真理」的教訓,是今天人們所急需的事實。他也特別指出鮑得曼對於復活的懷疑態度是完全錯誤的。
可是,我們也並不能稱潘恩波為「保守派」。因為他的思想系統並不完全回復到歷史性的,以為基礎的基督教教訓。
(一)潘恩波並不認為全部是神的啟示。有如「今日基督教」雜誌前任主編,亨利博士所指出:「啟示,對於潘恩波講來,不過在歷史事件的形態上看來是客觀的,在概念上看來,卻並不客觀;啟示雖以思維的形式臨到世人,但他也說,啟示並不是一種特殊的超然的啟示,也並不是以一種權威的方式賜給人的啟示;所以,潘恩波的啟示並不完全與古老的改革宗神學思想相同。」
(二)潘恩波雖然在歷史與信仰的關係一點上攻擊巴特和鮑得曼,然而在其他許多方面,潘恩波圈中的人,並不能被認為新正派的對頭,卻仍可被稱為新正派的繼承者。有如新正派,他接納許多批判者懷疑派的看法。他不斷地堅稱「童女生子」不過是一種傳說。他也同意鮑得曼的看法,認為表示神性的耶穌之稱呼,是古教會所倡,而耶穌不過是用來稱呼自己而已。
(三)潘恩波討論復活時,也是錯誤百出。他並不完全接納中所記載的耶穌復活的事實。他說,他在記載中也找到了傳說中的謬誤之處。他也堅持說:「很可能地,耶穌在世時的期望,並不是傾向於一種個人從死里復活的經驗,卻是期望所有死人都得一齊復活,因之,這對於全人類都快將復活的期望,若在?自己死前發生的話,那麼,也會包括?自己復活的經驗了。」換句話說:耶穌也錯誤地以為?自己身體的復活與世界末期全部信徒復活時,一同復活,潘恩波認為在耶穌死後二三十年之久,保羅仍如此期望,這位復活了的耶穌終於快要來臨,並要審判所有從死里復活的眾人。潘恩波又說:在第二代的作者,即福音書的作者的思想中,已經找不到此種看法:因為他們已經領悟到耶穌的復活只是發生在耶穌身上的惟一的事件。潘恩波的這種態度,也就等於他用自己的左手拆毀了他右手建造起來的房屋。他的看法就是認為對於耶穌復活的記載,在性質上講來彼此有衡突的,更有甚者,他也假定耶穌基督對於自己,以及自己的復活的看法也有錯誤。同時他也忽視保羅的書信中,有許多地方,都論到耶穌復活以及?再來之間,隔了一段很長的時期(比較太24:42,50;25:1-14;可8:38;林前1:7,4:5)。
(四)沈恩波將信仰完全建立在歷史上,也即歷史的研究上,因之他也不能避免「普通的人不能靠自己來相信」的後果,他們必須要接受歷史學者的權威。如此,潘恩波把信心的最後一步建立在有學問的神學家所研究的結果之上,卻不以信徒們個人自己的信仰為根基。
(五)假如信仰是基於歷史,而潘恩波又認為全世界只有一個歷史過程,即普世歷史,那麼我們信仰的基礎也必須包括孔教,道教,印度教,回教,猶太教,等的歷史。這樣的信仰也就等於變相的普救論。
(六)有人也特別指出,潘恩波若以歷史為信仰的根基,因之也就不能給我們一種理由,為什麼人們會「不信」。如果信仰完全是基於歷史的知識,那麼,「信仰」與「看見」之間的界限不是也就不存在了嗎?(林後5:7。)再者,藩恩波對於「聖靈的光照」給以什麼地位呢?如果,歷史是信仰的惟一基礎,那麼為什麼保羅傳福間給雅典人時,有些人相信,又有些譏誚他呢?(徒17:32-24)按照潘恩波的假設講來,保羅傳復活的歷史時,人人都應該相信才對!因之潘恩波的假定顯然是並不正確。
本書為未授權圖書,源自網絡,在此刊登只為交流學習之用,請勿用於其它目的,謝謝。若侵犯了您的版權,請來函告知刪除。 電郵 ccwiki@ccwiki.org